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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七十四章 木征投西夏 赵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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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挺派人上报朝廷:“西蕃羌人唃厮啰王的长子瞎毡死了,次子木征又暴躁寡谋,无力继承唃厮啰王位。(黑客)西蕃诸部推戴唃厮啰第三子董毡为首领。接替唃厮啰处理国事。董毡是乔氏所生。从小接受良好教育。他九岁时父亲唃厮啰就向我朝为他请求封爵。仁宗当年授予他会州刺史。青年时代起,董毡就参与青唐军政事务,随父南征北战,屡立战功。现在唃厮啰也死了,董毡已成为正式的青唐首领,托我们为他报请朝廷册封。”

    朝廷授董毡为顺州防御史,承袭青唐主位。董毡继承唃厮啰所制定的内外施政措施,继续巩固和发展唃厮啰政权。

    木征觉得自己年长而未能继承父位,心中愤愤不平,便率自己辖下人马向宋朝请求内附,韩琦回复:“朝廷已册封董毡不好再接纳你。”木征只好率部颠沛流离到靠近西夏的西使城。谅祚闻讯立刻派人暗中引诱他,于是木征与青唐旧部一同归附了西夏。谅诈常与他们宴饮,还赠送了很多珠宝加以笼络。

    吐蕃原已降宋的将领思顺此时任环庆路新州刺史,羡慕木征等人得到谅诈的优待也就举族西投。经略使蔡挺采纳王韶的建议,派人到西夏营中散布消息,说:“思顺将要重新投宋。”还派人修葺了思顺原来住的房舍,并出兵向西说:“我们是专门来迎候思顺的。”谅祚不知是反间计,疑心顿起,假意请思顺赴宴,用鸩酒毒杀了思顺。蔡挺夸赞王韶:“这反间计使得好!”

    十二月十四日,宰相率百官向天地、宗庙、社稷祈祷,祈求皇帝的病能早日康复,可是赵曙的病却一天比一天沉重起来。(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监察御史里行刘琦来福宁殿探视时说:“臣建议皇帝早立太子。”赵曙十分反感,觉得刘琦有暗咒自己的意思,翻过身去,不理刘琦。

    隔了两天,王陶又上书请立颖王赵顼为皇太子。王陶的奏议被赵曙勉强接了过去。高居简远远瞄见奏章上“太子”二字,急忙到颍邸报告给颖王,说:“王陶今天向皇上谈起建储的事。”赵顼淡然道:“知道了,你继续留心,有事随时来报。”

    二十日,宰相韩琦、枢密使文彦博等人恭请圣安后,韩琦忍不住对赵曙说:“陛下很长时间未听朝政了,朝野上下一片惊慌,应该尽早立太子以稳定动荡不安的政局。”赵曙终于点了点头,写下“立大大王为皇太子”几个字。韩琦说:“事关重大,请皇上写得更明确一点。”赵曙又将“颖王顼“三字加在“大大王”后面。

    韩琦立即召来石全育,要他将皇帝御笔所写交给翰林学士来草制。于是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跪到赵曙病床前询问旨意。这时赵曙头戴白角冠,身着黄色便服,斜靠在床头,向张方平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喘息了一阵,又见他嘴唇歙动,象是想喃喃说话,却细弱得不能辨清。于是张方平将纸笔递上,赵曙用颤抖的手写了“明日降诏立皇太子”八个歪歪斜斜的字。(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

    张方平拿出赵曙所写纸条高声问:“立太子之事,臣已看到陛下手书,颍王是嫡长子素有贤名,若陛下正是此意,老臣便要草诏宣告中外了”。赵曙点了点头,张方平退到殿外草制。

    赵曙知道立了太子以后,意味着自己的生命之火已燃到了尽头。不禁潸然泪下。文彦博悄悄对韩琦说:“看到皇帝脸色了吗,人生至此,即使是父子也不能不觉得无可奈何啊。”韩琦说:“国家大事只能如此!有什么办法!”赵顼听说要立自己为太子,急忙跑到父亲病榻前说:“父皇春秋正富,不要着急立太子吧!”赵曙紧紧抓着儿子的手,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二十四日,赵曙昏昏欲睡,韩琦怕有不测,连忙大声说:“臣等秉承皇帝旨意,准备于治平四年正月十九日,在大庆殿举行册封皇太子大典,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为礼仪使,由翰林学士王珪撰册文,知制诰宋敏求书太子符宝。韩维任太子庶子为太子司文书事,请陛下恩准。”赵曙当着众人,吃力地点了点头。

    除夕日,宰相韩琦等问皇帝起居后准备回家过年了,这时,赵曙已昏睡不醒了。颍王将韩琦等人送出寝门时,忧形于色,问韩琦:“相国看这情形,我该怎么办呢?”韩琦说:“希望大王早晚都不要离皇上左右。”颖王说:“这乃是人子的职责。(我真是大明星)”韩琦说:“臣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是要防止别人趁机制造事端”颖王猛然醒悟:“我懂了,谢相国提醒。石全育,你从现在起带领御林军守在福宁殿外,不得本王母子允许,谁也不许靠近皇帝!”

    治平四年的春正月初一,是一天的阴霾,愁云沉沉的压向大地,压向皇城里人们的心头。尖厉的西北风掠过,引得“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街道和坊间乱窜。狂风刮去了春节的喜庆,刮没了路上的行人,刮走了皇城里的年味。那风声,对聚集在福宁殿的人们来说,犹如苍天的哀鸣。高皇后、赵顼等人眼望着昏睡不醒的赵曙,一筹莫展。

    巳时,韩琦率群臣在大庆殿上皇上的尊号册,尊奄奄一息的赵曙为体干膺历文武圣孝皇帝。然后由太尉奉册授合门使,再转授内常侍石全育,石全育由垂拱殿捧入,一直送到福宁殿赵曙的病榻前。这天,朝廷再降天下罪囚一等,徒刑以下全部释放。朝臣们希望用这些做法来挽救赵曙垂危的生命。

    送走尊号敕册,曾公亮等人又连忙赶到馆驿中来宴请契丹贺正使耶律三隐等人,此时,契丹改国号为大辽已近一年了。

    按照惯例,是应该由皇上在紫宸殿亲自赐宴的,现在皇上卧床不起,只好派曾公亮到馆驿中来招待使者,耶律三隐只听说皇帝染疾,但病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他决定火力侦察一下。便板下脸对曾公亮说:“贵国皇帝没按惯例亲自到场,是对我大辽使者不尊重,我不便入席。(都市全能系统)”

    曾公亮斥责说:“使者赐宴不赴,是不遵从君命。明明人主有不便,你还一定要等他亲自到场,是不懂国与国之间礼节的表现,还请使者入席为好。”耶律三隐这才入席。事后他差人飞马回报上京:“宋主看来已大病不起。”

    初二,朝廷又免除了汴梁人户往年拖欠的钱粮。此时,散居在辽北边境不属编户的生女真,频频袭扰辽边境。辽帝耶律洪基明知宋廷将有重大变故也顾不得了,亲往鸭子河去视察生女真的情况。

    赵曙病重,宫中便没有了欢声笑语。宫女和太监们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说话也变得轻声细气,唯恐稍一不慎弄出点响声惹恼高皇后。这一来,原本就沉闷的皇宫内院更显得死气沉沉。

    这几天,赵顼夫妇一天也没回东宫的颍王府,天天和母亲、弟弟、妹妹陪侍在父亲身边,连两个出嫁的公主也都回宫了。赵曙在病榻上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苦捱着生命的最后时光。高皇后、赵顼等人整天在忧虑和不安中度日。

    初七日早晨,赵曙忽然精神好一点了,还喝了半碗莲子羹,并且能睁开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了。他又支撑着写了几个字:“让高士林带人监视赵允弼家。”

    赵顼他们不知这是回光返照,以为父亲有了转机,大为高兴。(腹黑嫡女)他对妈妈说:“母后,明天我去相国寺敬香吧,希望父皇能早日康复。”

    正月初八,赵顼在韩维的陪同下,前往相国寺。为了不惊动百姓,他们青衣小帽,坐着二人抬的便轿,从御街向东拐上南门大街。赵顼掀开轿帘,看到两边屋宇鳞次栉比。唐家金银铺、左藏库、温州漆器杂物铺、青鱼市口、长生宫、孙好手馒头店一一闪过,人们有在茶馆休息的,有看相算命的,有在饭铺进餐的。大的商店门首那“彩楼欢门”上,都贴着大红的新对联。

    新正的的相国寺汴河码头,人烟稠密,粮船云集。首尾相接,岸上有纤夫牵拉,船尾有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紧张卸货。有一只大船正待过相国寺桥,船夫们有的用竹篙撑,有的用长竹钩住桥梁,有的用麻绳挽船,有的忙着放下桅杆以顺利通过桥拱。邻船的人也指指点点,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议论着,期盼大船顺利通过。

    赵顼和韩维无心看汴河两岸的年景,随着人群从南大门挤进了人头攒动的相国寺。他们微服而来,只能夹在香客中,向大殿里挨。

    新春祈福是大宋子民在相国寺中最虔敬的活动,因为常常被疾病或穷困缠身,他们除了求助于宗教神灵没有别的选择。赵顼跪在释迦摩尼的巨像前,顶礼膜拜后,手抱签筒低声祈祷:“法力无边的神明啊,保佑我的父皇吧,可怜他刚登基就犯病,一年半以后才亲政,刚亲政又为濮议闹了一年多,现在刚走上正轨,却又一病不起,如果您能保佑他,请赐我一支上上签吧,改日我一定会为您重塑金身,添足香火……”

    他用力摇动签筒,等筒内跳出一支签落地后,他紧张地拾起来看,果然是一支上上签,赵顼欣喜若狂地拿给韩维看,韩维也兴高采烈,低声说:“贺喜王爷,为皇上求得如此好签。”

    礼佛后,赵顼兴致勃勃地和韩维观看大相国寺的四壁画廊,大相国寺东壁上是高益在大水后新绘的阿育王所乘大象及战士、鹿马等,栩栩如生。韩维正看得出神时,赵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们嘉佑四友都名震京华,这其中司马光和王安石相比,谁的名声更大一些呢?”赵顼这猛然一问,韩维感觉有点太突然。

    韩维不知道赵顼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各有千秋吧。在名流故老中,司马光的名气大一点;在能臣干吏中,王安石的名气大一点。这么说吧,司马光当年在韦城代理知县。时值韦城大旱,司马光率全县官员百姓,向当地庙中所供奉的龙王宣过一篇祈雨的祭文:‘人民殷实神灵才能得到供奉,神灵尽职人民才能休生养息;百姓颗粒无收,谁还供养你呢?我知县有罪,神当罚之;但百姓无辜,神当爱护。龙应该及时行云布雨;让枯者发芽,让死者复生,旱气消除,化为丰登……。’司马光这篇与神的对话在士大夫中传阅,成为一时美谈,而王安石之却不以为然说:‘哪里来的怪力乱神,君实兄真是酸得可以。”’

    韩维一向推崇王安石。觉得有必要再把王安石向这位大大王再推荐一番。他接着说道:“殿下去年秋天,千里迢迢赴江宁目睹了王安石的讲学,为什么不和他结识一下呢?”赵顼说:“先生知道,我作为皇长子,没有皇命,私自会晤朝臣,是不合适的……”

    韩维暗暗佩服赵顼的修为,说:“殿下所虑甚是,说到王安石,我倒想起欧阳修赠王安石的一首诗,他是这样称赞王安石‘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朱门歌舞争新态,绿绮尘埃试拂弦。常恨闻名不相识,相逢樽酒盍留连’殿下知道,能得到欧阳修如此称赞的人是少而又少的。”

    赵顼不禁吟哦:“‘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欧阳修对王安石果然极为器重。看来,王安石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就在他俩聊着王安石的时候,福宁殿里,赵曙的病情却突然恶化。他的手搁在药碗边,失去了知觉。不到四年的皇帝生涯,燃尽了赵曙的生命之烛。他两眼睁着,但眼睑已经不动了,只能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或许这是他对亲人最后的一瞥了。他的意识如游丝,在天昏地暗之中若有若无地飘移着,似乎带着绵绵恨意在问:“我赵曙孝敬父母,爱护妻儿,为什么这么短寿呢?为大宋江山社稷,勤勤恳恳,从不敢胡作非为,为什么朝政一点起色都没有呢?顼儿在哪里呢?怎么看不到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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