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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六十一章 赵官家摊牌 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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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皇后将太后发怒的事告诉了赵顼,赵顼急急忙忙来慈寿宫给太后请安。(家奴的饲养)刚进门正听到太后向萧观音发火,他便没有再迈进内室,而是返回了清居殿。对躺在椅子上的赵曙说:“父皇,太后知道了紫宸殿早朝的事了,正在那里盘问萧观音呢。”赵曙问:“萧观音怎么说?”赵顼说:“萧观音倒没乱说,却受了皇祖母的一顿责骂。不过,孩儿想,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了,不就是一个称号吗?您干嘛这样较真,惹得朝臣们大动干戈,依儿臣看,就称皇伯有什么要紧,省得朝野震动,太后哭闹……”

    “什么……”赵曙勃然变色,从椅子里跳起来:“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跪下!”说着一巴掌下去,把赵顼打翻在地。还要用脚去蹬,被赶来的高皇后一把抱住。赵曙还要挣脱去打:“真真气死我了……”高皇后忙对刚返回清居殿的范观音喊:“快来帮我。”

    范观音连忙拭去脸上的泪跑过来,两人连抱带拖,才把盛怒的赵曙按回躺椅上。范观音劝道:“大大王聪明能干,平常一直能为陛下分忧,一时要是说错了什么话,陛下一定要原谅他。”

    “原谅!”赵曙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赵顼:“你已经十九岁了,一点人伦之礼都不懂。不是你爷爷奶奶生了我,哪来的你今天的富贵,朕未登基时,对亲生母亲只能叫姨娘,却要喊大房王氏为母亲,朕现在贵为一国之君,难道还不应该为你奶奶争得名份吗?难道要我称你爷爷为大伯?我叫得出口吗?人无爱父母之心,还能算人吗?我真不知道你将来会怎么对我!”说着竟流下泪来。

    赵顼听父亲这样说,不觉痛哭失声:“父皇这样说,叫孩儿无立足之地了,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养育之恩高于天地,孩儿永远也不会忘记,儿只是看朝堂之上,群情愤激,怕国本动摇,不利于父皇,才这样说的,不想引父皇这样生气,孩儿知错了。(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高皇后故意大声斥责赵顼:“皇儿这么大了,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许再惹你父皇生气!”然后又转过脸来,小声对赵曙说:“朝廷上的事已经够官家烦的了,回来就不要再生气了,自家孩儿说得再不中听,本意也是为你好,你就原谅他吧。”

    赵曙气稍微消了一点,自言自语起来:“朕让你们兴风作浪,朕一定想办法,就是出奇招也要尊崇朕自己的父母!”他思忖了一阵之后喊道:“石全育,晓谕开封府:今年民间可照常闹花灯,但朕因思念先帝,今年皇家就不上宣德楼了。”高皇后见状说:“范观音,扶皇上到后面休息吧。”等赵曙一走,高皇后就去拉赵顼:“皇儿也起来吧,这些难办的事娘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慢慢再说吧。”

    群臣大闹紫宸殿后,欧阳修提醒赵曙说:“范镇用周公称韩琦,那不是把陛下看成年幼的周成王了吗。”范镇本来与欧阳修私交还是不错的,可是因濮王追崇事一出,两人意见相左,终于反目成仇。赵曙听了欧阳修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让石全育到范家传谕:“范镇听旨,你身为舍人,出言无状,竟称韩琦为周公,蔑视于朕,朕念你是老臣,你自己上表请外吧,这样面子上好看一点。”

    范镇无奈,只好自己上表求贬。知制诰韩维连忙到便殿请对,他对赵曙说:“人君的好恶,应当以刑赏典籍为准,明示天下,使人知所避就,风俗才能改变。(超神建模师)圣贤的思虑,也不能全无差失,假如陛下处分有误,改之则足以显示从善如流之美。”赵曙笑笑:“爱卿悉心调教颖王,是朕的股肱之臣,有话尽管直说,不必兜圈子。”

    韩维拱手说:“范镇如果真有罪,自可明正典刑,若是过失只在口误方面,可以包容他以保全近臣的体面。陛下上次贬黜钱公辅,朝廷内外认为已经太重了,现在又要贬黜范镇,而大家不知道因为什么贬黜他。臣恐怕从此以后,臣子们会各怀疑虑,没有谁再敢为陛下尽忠了!”

    赵曙沉吟良久说:“范镇的事已定,相公不要再说了。”正月十七,朝廷发诰敕:“翰林学士、给事中、知制诰范镇以翰林侍学士、集贤殿修撰出知陈州。”

    萧观音对赵曙说:“皇上,处理皇伯派大臣适可而止吧,千万不能触犯众怒啊?”赵曙问:“尚寝何出此言?”萧观音说:“臣妾本不该说,可是皇上对臣妾这么好,我不能不说。要言官弹劾韩琦、欧阳修都是太后派张茂则在后面指使的,她还准备继续把事情闹大呢……”赵曙说:“果然是她,看来是摊牌的时候了……”

    范镇刚离开京城,吕诲便再次弹劾欧阳修:“欧阳修备位中书,一门心思邀宠,陷害范镇,倡导邪说,违礼乱法,不顾大义,陷陛下于有过错之地,而欧阳修却洋洋得意,自以为忠。近日近臣廷辩,礼官讨论,尊崇之礼却迁延时日,久拖不决。而欧阳修又信口雌黄,以前代衰世之所行来掩饰自己的奸言,拒塞正论,欺君罔上,心实不忠。韩琦包庇凶恶,阻抑公议。希望圣慈奋然独断,区分邪正,早拿主张。”赵曙冷笑一声:“朕自有主张,不日便见分晓。(都市超级兵王)”

    退朝后,石全育匆匆追上正准备回家的欧阳修:“相公请留步,皇上诏你去隆儒殿议事。欧阳修跟着石全育来到人迹罕至的隆儒殿,只见赵曙已在那里坐等。欧阳修拜见毕,赵曙吩咐范观音:“给相公看座。上茶。”然后对欧阳修说:“今天请相公一人前来,是借相公大手笔以太后口气起草称亲诏书,事关机密,请相公离开这里后,不要与他人提起。”

    欧阳修一愣:“皇上,太后上次刚刚给中书下诏,将臣等好一顿训斥,现在却要以她的口气起草称亲诏书,她能同意吗?这可是要她嵌太后玉印签名的呀。”赵曙一挥手:“相公只管写,朕自有安排。”见皇上如此说,欧阳修只得遵旨,等范观音磨好墨,欧阳修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欧阳修告辞时,赵曙竟破例起身,一直把欧阳修送到门口。

    欧阳修走后,赵曙立即命令石全育:“你趁天晚,拿朕手令带人到张茂则家卧房看到有锁着的箱笼全部抬到隆儒殿来,连张茂则本人一并带来。”不一会,石全育将一脸惊惶的张茂则连同大小四五个箱笼一齐带到隆儒殿。赵曙挥挥手屏退了连范观音、石全育在内的所有人,昏暗的大殿上,只剩下赵曙和跪着的张茂则。赵曙坐在那里盯着垂手而立的张茂则狠狠地看了一晌,直到张茂则汗流浃背,两股战战,觉得浑身不自在,赵曙才说:“张公公,打开你所有的箱笼,让朕检查。”

    张茂则哆嗦着用钥匙打开了所有的箱笼,在一个鎏金的漆盒里赵曙发现了曹太后的玉坠、还有一幅太后飞白体题写的“心照神交”四个大字条幅。赵曙冷笑着指指这些东西开腔了:“张茂则你一个太监,私藏太后的珍品,你知罪吗?”张茂则见势不妙,连忙“啪”的一声双膝跪地:“奴才愚钝,请皇上明示。(我的上司是魔君)”

    赵曙冷笑一声:“你是后宫的老人了,朕自幼也长在宫中,你当年多次进出慈康宫与太后亲热,又和太后谋划下毒,谋害郭皇后,那些事朕看得很是真切,难怪先帝当年指责你们谋大逆,这些物品就是铁证……朕只是碍于太后脸面,至今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连皇后都不知道。”

    张茂则听了赵曙的话,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葱:“奴才该死,奴才一时糊涂,看在这么多年,奴才为皇上鞍前马后的份上,皇上饶命啊!”赵曙用手制止了他:“你不要惊慌,朕把你找来不是要治你罪的。是要你去替朕办一件事。”

    张茂则揩揩脸上的汗:“皇上请吩咐,奴才万死不辞。”赵曙不慌不忙从案几下面拿出欧阳修刚写好的文字递给张茂则:“你请太后自己亲笔把这份诏书誊写一遍,盖上太后符宝明天交付中书。朕既往不咎。现在你把它收好了。”赵曙指指张茂则手中的纸。

    张茂则连忙起身:“皇上……奴才这就去办,这些东西……”赵曙走下龙案,亲自锁好那个鎏金漆盒,放到了龙案上说着:“这个盒子我替你收,别的都退给你,就当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说着,赵曙提高嗓门:“石全育,没事了,派人把张公公的东西都还回去吧。”

    张茂则刚拱手向殿外退。赵曙又说“慢着,张公公,把你手中毒药库的钥匙交出来,我另安排人管理。”张茂则战战兢兢地把一串钥匙双手交给赵曙,吓得脸都白了。(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向后退时,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摔了个仰面朝天,忙又爬起来,直奔慈寿宫而去。

    张茂则走后,赵曙立即喊来范观音,把手中的钥匙交给她:“多少年来,你是朕最喜欢最信任的人。这是御药院最西头那间毒药库的钥匙,记住!毒药库内储毒药七等,均是四川、两广进贡来的,鸩酒还排在第三等,一、二等的毒药更烈,用不到服食,只要鼻子闻一下就能毙命。所以你要小心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要用毒药,你都不给。”赵曙握着范观音的手不放:“朕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知道吗?”

    范观音激动地说:“知道,皇上对奴婢如此信任,奴婢为皇上赴汤蹈火都是心甘情愿的。”赵曙又说:“你们不知道,宫中以前就有人投过毒,以后尚食局送过来的食物,你都要用银针给朕仔细再查一遍。”范观音不放心地问:“最近会有什么事吗?皇上怎么这样紧张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赵曙不愿多说,“你去吧,再把石全育叫来。”

    石全育来后,赵曙说:“你把慈寿宫的内侍尽量换上我们的人,看看那里的一举一动让他们随时报告我。”作了这一连串布置后,赵曙才稍微心安一点,他深知太后不是一个等闲角色,这次让张茂则胁迫她发称亲诏书,等于和太后撕破了脸,是一步险棋,他必须防止太后的报复。

    张茂则惊惶万状地来到慈寿宫,使个眼色给太后,太后一挥手,所有内侍、宫娥旋即全部退下。张茂则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后,不好了……”“什么事把你急得这样?小点声。”张茂则附到太后的耳边,把赵曙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曹太后。

    曹太后顿时大惊失色,魂飞魄散,连手中的医书掉到地上也全然没有发觉:“这个冤家,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曹太后呆坐在那里,半晌都没动弹。忽然一把将欧阳修起草的诏书撕成两半,脸色青紫,两手抖个不停:“赵曙!哀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却要赶尽杀绝……你好狠啊!”张茂则慌忙说:“太后,皇上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一滴眼泪落在手中撕成两半的纸上,曹太后咬牙切齿:“恩将仇报,步步进逼,气死哀家了。赵曙啊赵曙,你不怪哀家心狠,哀家又得杀人不见血了!张茂则,准备纸笔,我现在就给他写……”张茂则嗫嚅着:“毒药库的钥匙他都收走了……”“不要紧,我杀人还用那些吗?”

    第二天一早,赵曙就对高皇后说:“今天朕亲自请太后去天章阁赏梅,你到那里准备好一桌酒菜,中午,我们就在那里设家宴款待太后。”“太好了,我这就去办。”从来没看丈夫对姨妈这么好过,高皇后立即兴高采烈地去张罗了。

    时近中午,赵曙率高皇后、颖王赵顼,二皇子赵颢、三皇子赵頵、楚国大长公主赵颖,徐国大长公主赵预,魏国大长公主和范观音、陈姝在天章阁门外迎候曹太后。雪后初霁,身作便服的曹太后在蓝天白云下,风韵不减当年,她在天章阁门前笑吟吟地下了凤辇:“自家人怎么还这么客气?”

    赵曙说:“孩儿多日未曾亲奉茶水了,今日天章阁备宴,都是些清淡菜肴,为的是让母后来赏玩这院内早梅。母后先请入内落座吧。”说话时,已是箫管悠扬,笙笛并发。使人神怡心旷。一家人团团坐定。赵頵才十多岁,拿起壶来先斟了一杯鹿胎酒,才要饮,只听赵曙说:“不懂规矩了吧,皇祖母还没动筷子,你倒先要饮了。”曹太后笑容可掬:“他才多大,莫要怪他。”赵顼连忙斟满一杯酒,送到太后口边:“孙儿祝皇祖母福体安康。”曹太后便就他手内吃了两口。

    赵曙提了自己的暖调壶下席来准备给太后再斟,曹太后忙命赵顼接过壶来:“让你父皇坐下,大家才便当。”曙见太后如此说,方将壶递与赵顼,自己重又归坐。曹太后笑道:“大家都吃上两杯,今日难得聚齐了。滔滔,你这皇后带头干呀。”又向赵预、赵颖道:“你姐妹两个也多吃一杯。颀儿不会吃,也别闲着,多吃点菜。“说着自己亲手为小赵颀。夹了一块鱼片。高皇后说:“颀儿,快谢谢皇祖母。”六岁的小公主手舞足蹈连声说:“谢谢奶奶。”曹太后笑得很开心。赵曙特地下席过来向曹太后举杯:“母后今天难得高兴,孩儿敬你。”两人心照不宣,各自一饮而尽。

    孩子们们轮番进酒,赵曙特别殷勤太后百感交集,不觉多喝了几杯。高皇后出席笑道:“大家的酒想也都有了,我们去院内赏梅吧,范观音,再吩咐上点点心过去。”

    曹太后道:“吃了两杯酒,倒也不饿了。也罢,就拿了这里来,大家随便吃些罢。”宫娥们便去抬了两张高几来,于是,宫娥们又端了两个小捧盒来。揭开看时,圆盒内装着藕粉桂糖糕和松瓤麻油卷,方盒内是一寸来大的小饺儿。。曹太后问:“里面是什么馅儿的?”,宫娥们忙回:“是蟹黄的。”曹太后深情地看着赵曙说:“我记得皇上小时候就爱吃这个,趁热吃吧。”说着夹了两只让赵曙吃,赵曙只咬了一只,尝了一尝,剩下的那只随手递给高皇后了。赵顼夹起一只送到太后嘴边:“皇祖母,您也尝一只吧。”大家亲亲热热,互相让着,外人看上去,这是多么幸福的帝王之家,谁也想不到皇帝和太后此时正在勾心斗角,激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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