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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四十七章 西夏犯鄜延 宋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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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谅诈十二岁开始亲政即表现出残忍好色的狼性。(随身副本闯仙界)舅舅没藏讹庞将女儿嫁给谅诈做皇后,他却与没藏讹庞的儿媳梁氏私通,没藏讹庞父子气愤之极,密谋杀死谅诈。梁氏把公公和丈夫的密谋告诉了谅诈,谅诈在大将漫咩等人支持下先下手为强,诛杀了没藏讹庞父子及其家族,又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小没藏氏,改立梁氏为后,现在他以梁氏弟弟梁乙埋为国相,重用汉族士人景询等,废行蕃礼,改从汉仪,加强军备,不断寻找借口发兵侵扰宋朝边境。

    听了景询的话,谅诈说:“对,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但不知胜算有几成,我们还是先占卜吧。”他身上混穿起吐蕃赞普和回鹘可汗的服饰,马蹄袖配上白窄衫,他的王后梁氏,将谅诈的红果顶毡冠拿在手里掸了掸,谅诈头上露出了几绺秃发。梁氏亲手在毡冠后面插上红结绶,为谅诈重新戴上毡冠。

    谅诈焚香礼拜之后,先用艾去烧灼羊胛骨,嘴里念念有词:“宋人对我党项无礼,请上天明示,可否出兵讨伐。”然后他仔细察看烧裂后的羊胛骨上的纹路,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神色:“大吉。”接着随手抄起一把竹签掷在地上数了一数是十五,谅诈嘴里轻轻说了一句:“单数为阳,还是大吉。”

    当天夜半,谅诈亲自牵着一头羊到野外焚香祷告,又燃起熊熊的谷火,手下把那只羊倒吊在树上,可怜羊只“咩咩”叫了两声,便被屠夫手起刀落剖成两半。然后向谅诈报告:“国主,山羊肠胃通畅,大吉!”。

    到最后一项仪式了,谅诈紧张地用右手抓起四支狼牙箭,猛烈敲打左手的弓弦,然后屏息听那弦声。猛然间,他狂喜地跳起来:“弦音也是单数,大吉,大吉!准备向宋军进攻!”埋伏在野外树林里的宋军探子看到这一切,连忙飞马回延州报告。(最强兵王

    第二天,西夏就以宋朝官吏高宜故意侮辱夏国使节漫咩为借口,调集军队,分别由谅诈本人和梁乙埋统领,分两路进攻宋境鄜延路。宋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程戡得到探子报告后,立即通报给暂代秦凤经略使的李师中,请求增兵支援,但李师中不相信这是真的:“谅诈黄口小儿,哪里敢犯我大宋!”竟未派出一兵一卒。程戡无奈只好自带三千弓弩手来延州城外的熟户堡寨设防。

    西夏十万大军骑着党项马,挥舞夏国剑漫山遍野,向南搏杀,胡笳声里,尘土飞扬,杀声震天,西夏铁骑很快攻到鄜延路熟户堡寨,戍边的弓弩手在程戡的号令下纷纷放箭。然而,党项这一游牧民族具有与生俱来的好勇斗狠的豺狼本性。谅诈已经把原来松散的草原牧民打造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铁血雄师,他的骑兵们铠甲坚固,一手挥舞着弯弯的党项刀,一手执盾牌,编成了以十人、百人、千人不等的机动马队,风卷残云而来。

    对付这种重装骑士,宋军的刀箭根本就不能构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三千人射出的箭也根本阻挡不了十万党项马的铁蹄。西夏军突破了堡寨的木栅栏,短兵相接,宋军床弩、抛石机、都失去了作用。立刻变得不堪一击,只好跟着马上的程戡向南望风而逃。只有星的当地弓箭手,隐身丛林中,不时射杀西夏兵马,但这是阻挡不了西夏南侵的骑兵的,西夏军一直杀到程戡固守的延州城下,因城墙坚固,无法攻破,才停止了前进。

    党项人的战马中,有很多是母马,在轻装奔袭的时候,屁股下的军马可以为军士提供新鲜的马奶,西夏军一边喝着马奶,一边从行囊中拿出羊肉干充饥。(大明土豪)谅诈跟士兵们一起吃着羊肉干,他对对士兵们说:“我们这次南下的目的一是要夺取熟户的粮草、牛羊,二是要胁迫宋朝沿边的熟户和弓箭手归附我西夏。宋军弓箭手骁勇善战,是抵御我们的主力。我们必须争取这些弓箭手为我所用,如若不从就把他们都杀掉!”

    熟户是边境地区已经和汉族人民融合的少数民族居民,弓箭手都是土生土长的边地猎户。因为和西夏连年交兵,出于巩固边防的考虑,宋朝就采取了这种亦兵亦民的政策。在陕西和河东沿边招募弓箭手,对于招募的弓箭手每人给予一定的土地作为补贴,并予以减免税负,弓箭手农时耕种,闲时集中训练,战事直接参与作战。这种类似屯田的制度,既能招募大量青壮参与作战,又可省去大量军费开支,同时增加了边境的粮食产量,减轻了内地运输的压力。

    可是这时,宋军已退守延州,熟户和弓箭手失去了驻军的支持,已经形不成战斗力了。在鄜延路寨堡外,西夏士兵挨家挨户,搜捕了不少弓箭手,将不肯跟他们走的弓箭手绑到树上开了膛。有的被灌了满肚子水,然后扔进水湾中。还有的竟被砸烂了小腹,砸断了骼博。离开村庄时,西夏军在熟户的门口和窗户下堆满柴禾,点火就烧。在熊熊烈火和浓烟中,熟户们有冲出来的。又活活被夏国剑砍死

    富饶的鄜延南庄,一下子成了西夏人的军营,村庄里的祠堂、大宅全被西夏兵进驻。梁乙埋得意洋洋地向谅诈回报:“大王,我们这次共驱胁归宋的党项熟户八十余族回归,掳走宋弓箭手两千四百人,杀死宋朝军民万余人。”谅诈狞笑着:“哈哈哈,我就说南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嘛!”

    西夏铁蹄过后,整个鄜延路哀鸿遍地、哭声震野。(遵命女鬼大人)寨堡外烈火熊熊,一片火海,一直燃烧了三四天。西夏人将村民的财物,粮食,衣物,农家具等抢窃一空。装上牛车满载着物资返回自己的营地。

    西夏犯边的消息报到京城,司马光上奏:“西夏犯边是高宜怠慢西夏使者所致,请将高宜治罪。”赵曙说:“高宜怠慢西夏使者只是谅诈的借口,西夏杀我子民,侵我土地,我杀了高宜就能解决问题吗?真是腐儒之见。现在不是追究高宜责任的时候,中书要马上发国书责问谅诈。”

    韩琦问赵曙:“如果西夏拒绝皇上的责问,更加骄横无礼,侵掠不已,朝廷将怎样对待他呢?”赵曙说:“那就和他打一仗。”韩琦说:“臣何尝不想讨伐西夏,一雪前耻,可是现在朝廷是民穷财尽,士卒骄纵懒惰,将帅缺人,没有打的本钱呀……开战要挑选好的将帅,治理好军政。现在两样都很缺。伏望陛下遍召群臣,访求御边之策,择其善者而大力推行。”赵曙说:“看来,朕要拿出精力来重视武备了。”

    九月底朝廷开始增招开封府界及京东西、淮南饥民少壮者做厢、禁军。

    十月里,赵曙和两府及颖王赵顼在宣德楼前广场检阅各路军队、护班、当值将校的武艺,想根据优劣,给予不同程度的提拔。可是,因军队已长年不征战了,花拳绣腿居多,演习时,有人差点摔下马来。

    赵顼愤愤地说:“如此不堪的将校,何以御敌!”赵曙没有办法,只好矮子里选将军,他对天武右第三军都指挥使李达说:“你的武艺虽然达不到标准但曾经有过战功,所以用你为正刺史,要继续努力。(末世之黑暗召唤师)”又晓谕散直都虞候景思谊说:“你的武艺虽然达不到标准但是治兵纪律严明,所以用你为内园使,希望你更上层楼。”赵曙又要殿前副都指挥使郝质告诫各路军马勤习武艺,并特别另支给各路军兵一些钱物,想让他们多为朝廷效命。

    宰相韩琦上奏说“为今之计,只有在陕西组织义勇兵丁,亦民亦兵,可以用他们来维系天下稳定而威服四夷,又不花费大量钱粮。……本朝以前实行募兵制,国家为此耗去大量钱财。现在如果组织义勇兵丁,河北可达十五万,河东可达八万,他们勇悍纯朴忠实,而且家有物力资产、父母妻子牵挂着,不会胡作非为,如果稍加训练,就会像唐朝的府兵那样有战斗力。

    我朝与西夏爆发战争后,朝廷曾在陕西地区征调百姓为乡弓手,这些乡弓手其后被改编成正规军。每次与夏国议和后,这些士兵就被遣返回乡务农。陕西、河东、河北是本朝最重要的边防地区,理应都征发农民为义勇军,眼下唯独陕西路无义勇军。因而可在陕西路征发农民为义勇,朝廷只在这些义勇手背上刺字,不在脸上刺字,与正规军加以区别。这样可以使他们不再惊慌害怕。臣以为可以让永兴、河中、凤翔三府的兵勇先刺手,观察人心安定后,再依次推广到各个州郡,这样足可震慑西夏。”

    赵曙说:“眼下财力空虚,这倒是个救急的办法,由枢密副使梁适负责先刺边境的州军。就从永兴、河中、凤翔三府开始吧。”

    十一月十四日,榜文迅速贴到陕西边境:“十一月二十二日至十二月初五日,除了商、虢二州暂不登记,其它州郡全部登记义勇。(剑傲重生)每一户人家有三个男丁选征一人,六个男丁选征二人,九个男丁选征三人,兵勇由年二十岁至五十岁勇猛有力的人充当,只刺手背为记。以五百人为一指挥,设指挥使连副使计二人,正都头三人,十将、虞候、承局、押官各五人。每年从十月冬闲开始轮番操练,操练一个月结束。又在秦州成纪等六县征义勇,凡是买得起保毅田的人家,有三个男丁选征一人,六个男丁选征二人,九个男丁选征三人,全部充当义勇,每人赐二千枚钱。总计征得十五万六千八百七十三人。”

    登记官员又宣布:“秦、陇、仪、渭、泾、原、邠、宁、环、庆、鄜、延十二州义勇,遇到召集起来担任防守任务时,每天将发给二升米,每月发给三百枚酱菜钱。”

    枢密使富弼得知梁适去陕西招募义勇,愤怒地对儿子富绍庭说:“韩琦的手伸得太长了,此事理应由枢密院来管,他竟不和老夫商量。”富绍庭说:“爹爹莫急,不用我们说,此事知谏院司马大人已经接连六次上奏章了。”

    富弼问:“司马光是什么意思?”富绍庭说:“司马光上疏,认为韩琦的办法不可行,他反对朝廷在陕西刺义勇。”

    延和殿上,司马光正向赵曙慷慨陈词:“二十年前陕西也招过义勇,那时乡村百姓的愁怨,说也说不尽。耕田养蚕的村民,不擅长战斗,公家既费衣服粮食,老百姓还要骨肉分离,田园荒芜。陕西的老百姓被招募这二十多年来,至今还没恢复元气。况且陕西人之前已经三丁抽一充当保捷军了。今秋以来,收成不错,刚想松口气,而边陲又警讯不断,开始人心惶惶,如果再听到招义勇的诏书,必定大为惊恐。”

    赵曙说:“怎么会惊恐呢?兵本就来自于民。”司马光说:“无故登记耕田养蚕的老百姓,让他手拿兵器,徒有惊扰而实际上什么用也没有。……现在朝廷虽然说所登记之民只刺手背,农闲之时由州县召集操练,只维持乡里治安,不调他们戍边,而民间会想到以往刺脸的情形,仍会谣言四起,互相惊扰。十余万无罪之人永充军籍,不得再做回平民了。”

    赵曙说:“照你看来,从军的都是有罪之人了?这叫什么话,西夏大敌当前,我们不能不应对,命令已下达,不好再收回,无需再议了!”

    司马光抗争道:“现在国家凡是遇有大事,只有中书几个执政大臣互相讨论,外廷其他臣工,没有一个人能知道,等到诏敕下来后,御史台和谏院的官员才能知道。我们认为事有不妥,必须讨论修改的,又说命令已行,难以更改,像这样国家凡有失策之处,都不可挽救了。如此,何止是臣一人在当下已无用,谏诤的官员都可以废弃了。”

    赵曙说:“大敌当前,你不要跟着添乱。”“臣怎么是添乱呢?臣已将六道奏章,全部抄出一份送到中书,如不停止招募义勇,臣就自我弹劾要求离开朝廷。”赵曙问:“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对付西夏呢?”司马光说:“和为贵,派人为高宜的无理道歉,以免再引起战火。”赵顼从旁插言:“司马大人,西夏说高宜无理只是借口,他们田少人多,掠我人口,夺我口粮是必然的,一味与他讲和是与虎谋皮。”

    司马光没搭理赵顼,却转脸责问宰相韩琦:“招义勇让老百姓不得安身,你是何苦来?”韩琦对司马光说:“现在谅祚正桀傲不逊,我们又无力和他作战,用兵贵在先造舆论后较实力,他一旦听到陕西骤然增加二十万兵力,再想侵犯难道还没有一点顾忌吗?”

    司马反驳:“兵员方面造舆论,是没有实力可言的。训练后的民兵纯粹是一群乌合之众,只可以欺骗于一两日之间,过了十天,西夏人知道了临时征兵的实力,还会心存顾忌吗?”

    韩琦说:“自古兵征之于民,训练成军,保卫家乡,独独今天的兵勇就没有战斗力了吗?我和范仲淹当年在陕西,就招过义勇,他们保卫乡里还是起过作用的。再说皇上已经与民约定只让他们保乡里,不用他们去戍边,而且已经张榜公布了,岂能再收回。”

    司马光冷笑道:“不用戍边这话即使是我也未免怀疑。”韩琦也来了火:“这是朝廷的承诺,怎么会失信于民?”

    司马光固执地说:“我始终不敢相信,不仅我不敢,只恐相公自己也不能相信这些话。”

    韩琦仍然不紧不慢地:“君实怎么这么轻视朝廷政令呢?”司马光说:“相公如长久在位也许是可以的,万一他人做了宰相,看到相公留下的现成的兵勇,派遣他们运粮戍边,是一句话的事。”

    韩琦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依然轻声慢语地说:“你这样说,置朝廷信用于何地!退一步讲,兵勇为前方运运粮草又有何不可?”

    赵曙打断他们的话说:“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加派职方员外郎赵禼具体负责刺陕西农民为义勇的事。”赵禼上任后,陕西地区除商、虢二州不刺义勇外,其余地区都征调老百姓为义勇。陕西路总共征集到义勇十五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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