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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四十六章 司马劾任阉 谅诈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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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平元年八月,殿中侍御史傅尧俞上了一道《论皇第二子恩赏礼遇当与颍王有大区别》疏,他说:“臣见皇二子赵颢地位与颍王相差才一个等级,起居出入,仪仗、俸禄样样都和颖王差不多。(爱丽丝学园之公主的骑)臣以为长幼必须有别。颖王天资信厚,久承圣训,孝顺父母,友爱兄弟,本来就比常人强得多。臣恐将来几位王爷各自长大成人,长幼不分,会出现问题,时间长了,很值得担心。臣认为对东阳王赵颢等从年幼时开始,便应该予以节制,恩赏礼遇,应当比颍王差得很远,造成无可陵越颖王之势,才能让社稷有无疆之福。”

    吕诲也对赵曙说:“傅尧俞言之有理。商周时的庶子,都是外放为藩屏;汉魏诸王,也要出就封国。以这些措施来明确皇储和诸王的分别,显示宗室继承之**。不能因宠爱之私,而让窥视大统的心理,得以萌发。国家礼法:皇储、诸王应该有别。三王并列东宫,恐怕与古来典章相违背。”

    赵曙被他们说得老大不高兴:“你们又在没话找话说吧,孩子们都还小,哪里有你们想的那样复杂?对大大王和二大王,朕也自有分寸!不需要这样危言耸听。”

    赵曙既这样讲,朝臣也就没有深说下去,因为此时,大家更关注的,还是两宫与太后不和的传闻。任守忠听从新皇后的指令,背着太后擅自取奉宸库金珠交给新皇后的事终于被曹太后公开曝光了。李璋被免也有人说“是任守忠在皇帝面前出的鬼”。

    司马光对吕诲说:“这个任守忠引得两宫不和,又使皇后失德,可恶之极。(我叫布里茨)任守忠在仁宗初年只是个小黄门,大行皇帝当年只是拿他当滑稽戏子取乐。刘太后死后,任守忠的父亲请求仁宗将任守忠放归汴梁,任守忠只能靠在街市上做点小买卖谋生,后来他又巴结上御药院大太监,再次受到大行皇帝的重用。竟致做到了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掌后宫事务,号称内臣之极品。任守忠窃取宦官中这一最高官职后,干了不少坏事。”

    吕诲说:“据我所知,嘉佑年间,臣僚请立皇子,大行皇帝与太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当今皇上,而任守忠当时已是仁宗的贴身内侍,他想找个孩子当幼君,以便于自己日后能作威作福,便向仁宗进谗言,说当今皇上如何如何不适宜。亏得曹皇后和宰臣韩琦等人鼎力相助,任守忠的阴谋才没有得逞。仁宗龙驭上宾,当今皇上犯病,曹太后主持大政,任守忠继续挑拨离间,使两宫交斗,后来,任守忠看到太后撤帘势在必行,又见风使舵,向当今皇上大讲亲政的必要,取悦当今皇上以邀宠。”

    司马光对吕诲说:“高皇后刚生下小公主,正在坐月子。我等不能直指新任皇后举止失当,但也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为告诫皇后,现在我们该一齐对任守忠交章弹劾穷追猛打,拿这位气焰熏天的大内总管开刀。把两宫失和的责任一齐推到了这个奴才身上,敲山震虎,君实以为如何?”吕诲说:“就这么办,明日我打头炮。”

    164年农历七月十八日,吕诲先上奏说:“外臣从去冬以来,听说的全是皇帝不孝顺的事,今夏以后,听说的全是太后不慈爱的事。用恶毒的语言在宫闱中挑拨离间的都是任守忠一伙,这是人所共知的。(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这些内侍,实在是国之贼子。先帝去世以来,任守忠趁机在宫禁公开窃取财货,其数目很大,最近又取奉宸库金珠价值数万两白银,献给中宫。自己也得了皇后丰厚的赏赐。

    现在,内侍们都说,入内内侍省的差使油水很多,都被任守忠所控制,他随意分给亲戚故旧去做,势单力薄的宫人不贿赂巴结他,是没有机会得到好的差使的。竟然有人说‘宫禁中的事,事无巨细,都出自任守忠,不复知有君父之命了。’任守忠万般罪恶,不可胜数。臣恐怕这样养虎遗患时间长了,将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伏望圣上明断,速正典刑,将其朋党一并逐斥,朝廷内外才能得安宁。”

    赵曙听了吕诲的话,心中犯了难:任守忠一年多来的拍马献媚让他觉得很舒服,加之又曾向赵曙密报过行刺韩琦的阴谋,况且任守忠的事与皇后又有着牵连。赵曙慢腾腾地问两府:“任守忠真有吕诲说的那么坏吗?”曾公亮说:“任守忠能够纵横后宫几十年,树大根深,当然会有几把刷子,他的确很有心机,善于见风使舵。人们如果不小心,很容易上他的当,受他的骗。”

    赵曙说:“他一个阉人,能掀起多大风浪,值得御史们如此大动干戈吗?”尽管朝臣们不少要求杀任守忠,赵曙却始终犹豫不决。

    见皇帝对任守忠不予处理,八月二十二日,司马光出班奏道:“臣请历数任守忠十项大罪。”赵曙吃了一惊:“有十项之多!那你说来听听。”

    司马光朗声道:“任守忠日侍先帝左右,不能以忠言正道辅助君主,专以诙谐阿谀献媚取宠,其罪一也;身为总管,援引亲党,徇情枉法,其罪二也;盗窃公物,收受贿赂,金银财宝堆满私宅,房屋产业京城第一,其罪三也;拉帮结派作威作福,宫禁之内的人看到他都害怕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其罪四也;濮王去世,任守忠乘监办丧事之便,掠夺财物,污蔑濮王长子宗懿为不孝,使其含冤而死,其罪五也;忌国家立长立贤,想趁仓促之际拥立幼弱昏懦之君以邀大利,其罪六也;陛下被立为皇子以后,任守忠每天在先帝面前挑拨离间,说陛下的不是,其罪七也;陛下生病。(最强剑神系统)太后垂帘,任守忠趁机造谣生事,播弄是非,使两宫交斗,感情产生裂痕,其罪八也;太后还政,任守忠见风使舵,逼公主们搬家,用过去诋毁陛下的语言,反过来诋毁皇太后,以致皇太后抑郁成疾,其罪九也;皇后正位中宫不久,任守忠敢为皇后出谋划策,瞒着太后,假传懿旨开祖宗宝库,擅取金珠价值数万献给皇后,使皇后身背恶名,其罪十也。任守忠有十项大罪,都是陛下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的,也是人所共知的。伏望陛下尽发任守忠之罪,明示四方,将他在闹市问斩,以惩治奸佞之徒。”

    任守忠在一旁听得两腿筛糠,跪着爬到赵曙面前:“司马大人所说不实,奴才冤枉啊,皇上救我,皇上救我!”赵曙权衡再三,终于拿出了皇帝的派头:“看来任守忠确是坏人,来人啦,将任守忠先押下去,一旦查实,定当严惩不贷。”

    第二天早朝,枢密使富弼不请自来:“臣听说皇上决定严惩使两宫失和的罪魁祸首,非常高兴,所以销假上朝了,请皇上准昨日谏官所奏,将任守忠押赴闹市问斩。(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

    见赵曙犹豫着,宰相韩琦出班奏道:“陛下登极之时,任守忠也有参与之功,希望适当考虑一点。”

    富弼挺身站到韩琦前面说:“先帝亲授陛下以大器,皇太后协助有功,陛下宜追先帝选拔之恩,报太后拥戴之力,而有些人却随便说阉人有功,阉人有劳,臣不知这是什么样的话,这样讲把先帝与太后置于何地呀!”韩琦觉察到自己失言,惊得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散朝后,韩琦单独求见赵曙:“皇上,任守忠对巩固皇权略有微劳,究竟要不要处死,请圣上示下。”赵曙说:“任守忠平时很能承顺朕意,又对谋害相国的阴谋提前报告,留他一命吧,至于怎么处置,丞相看着办。”

    “臣遵旨。”韩琦心里有了底,就拿出了一道空头敕书,自己先签好字,然后让其他人连署。参政欧阳修已经签了字,亚相曾公亮感到很为难:“没说怎么处置,我不好随便签。”欧阳修说:“你尽管签,韩大人办事一向沉稳,不会出格的。”

    韩琦坐在政事堂,用未经内制而直接下达的文书把任守忠传来,让他跪在政事堂。任守忠说:“相国,奴才冤枉啊,台谏官是拿奴才当替罪羊啊。”韩琦喝住他:“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你的罪过本应当判死刑,皇上法外施恩,现在贬你为蕲州团练副使,交蕲州安置,你就老老实实在蕲州养老吧。”任守忠磕头如捣葱,千恩万谢:“奴才谢恩,皇上圣明。”韩琦拿出了空头敕书填写好刚才说的处置意见,派使臣当天就把任守忠押走了。(帝尊

    为了防止谏官再唠叨,赵曙又派遣兵部员外郎吕诲等四人充贺契丹太后生辰、正旦使,出使契丹,离开朝廷。

    任守忠被逐出京城后,司马光向赵曙建议:“陛下把内臣的任命差遣和一切事务都委托给都知司,臣以为不妥。之前入内都知任守忠仪仗这种权势,背公立私,巴结他的坐获提拔,不顺他意的立刻遭到排斥,使宫禁之中,畏惧他胜过畏惧人主,倘若现在还不收回威福之柄,那么将是去一任守忠,又生一任守忠。伏望陛下从今以后,除内臣常规派遣依旧让都知司定差外,其勾当御药院、内东门、龙图阁、天章阁、后苑、化成殿、延福宫等处,以及管勾里外要紧公事之人,应由陛下一并亲自加以选拔。”

    赵曙说:“爱卿所言想得周到,准奏。”司马光还提醒皇帝:“臣恐怕皇太后还未能尽知奸贼任守忠的情况,和陛下驱逐他出京的原因。希望陛下与皇后亲自到皇太后寝宫详细说明:以前不敬之处都是因任守忠等人所迷惑,以致多次冒犯太后,现在任守忠等已经赶走了,愿意与皇太后母子之恩和好如初。早晚定在太后左右侍奉,像普通臣民之家一样和睦。”赵曙不由得夸奖:“学士处处为朕着想,忠心可嘉。”

    太后撤帘后,韩琦在朝会上上奏:“皇上,昭陵已经复土,陛下亲政已经天下太平,臣身为首辅,按惯例应该罢相守藩了,所以臣请求外放。”赵曙一口回绝:“惯例还有特例,别人走光了,相公都不能走。”

    这天,西夏贺登极进奉使者漫咩等人由延州差指使高宜押伴进京。到了顺天门,漫咩说:“我乃西夏国正使,应该佩鱼,带着仪仗见大宋皇帝。”高宜说:“西夏乃我大宋藩属,不许可你像上次吊丧那样放肆,更没有资格配鱼袋。”漫咩说:“我上次只不过是要见一眼新君,这就叫放肆吗?你们宋朝也欺人太甚了!”说着摔掉杯子、掀翻桌子闹了起来。

    高宜喝令押伴禁军:“来呀,把他们在马棚子里关一个晚上,不给他们饭吃!看他们还敢闹”漫咩无可奈何只得同意仍照旧例进贺。过了很久,高宜才答应让他们进宫。等到殿门赐食时,漫咩把前后经过告诉给押伴使元绛:“高宜如此对待使者,我们不服!”元绛回报给皇上。赵曙下诏:“让漫咩回延州后再与高宜辨论是非。”

    高宜和漫咩返回延州的途中。知延州程戡已接到了皇帝的诏书:“他们到你那儿辨论,你不得长西夏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程戡拿着诏书问漫咩:“你们俩争吵是怎么回事?”漫咩说:“引伴使高宜对我发狠‘应当用一百万兵踏进贺兰山洞’,这意思不是要灭我西夏吗,这是何等出格的话,我怎能容忍?”程戡说:“听说使者视我们国君为少帝,所以引伴高宜才有此等说法,这件事你错在先,不在高宜。”漫咩神情沮丧:“你们南人官官相护,我无话可说。”

    漫咩回到了西夏首都兴庆府,听说国主谅诈正和皇后在银安殿外草坪上练武,便径直到草坪前来回报。只见皇后梁氏正挥动双股剑,向谅诈砍去。谅诈用党项刀在地下一撑,向左跃开数尺,避开了两柄利剑,左拐向梁氏面门点去。那梁氏也不示弱,挺剑挡架。将谅诈顶在半空,赢得围观臣下齐声叫好。

    谅诈不让梁氏有喘息之机,收回党项刀,扫向梁氏腰间。只见他的单刀上下翻飞,快速无比,累得梁氏娇喘吁吁,连呼:“不打了,不打了!”

    漫咩抢前一步。向十八岁的西夏国主谅诈添油加醋回报:“国主,宋朝新皇帝是个失心疯,臣在汴梁受了高宜等接伴使不少侮辱。”

    身材壮硕的谅诈,是羌人党项族拓跋氏之后,他周岁就即位,由母亲没藏氏以太后称制,谅诈虽然年轻,却继承了他父亲西夏开国之君景宗元昊的剽悍和凶狠,更比他父亲多了几分狡猾。谅诈对漫咩点点头:“你们都随我来。”便带众人回到银安殿。

    银安殿陈设简陋,谅诈的牛皮椅后面,是一个巨型牛脸壁挂,二面斜插着几把党项刀。谅诈坐到牛皮交椅上,侧身问身旁的谋士景询:“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几年前,鄜延路文案,陕西延安人景询,觉得自己不受朝廷器重,悄悄写下鄜延路布防的军情,卖给西夏斥候,被程戡发现,派人抓捕他,他亡命只身逃入西夏。先期归顺谅诈的汉人,将景询推荐给谅诈:“这个景询当初在我们延安就被称为智多星,是大王用得着的高人。”谅祚爱其才,授予他学士之职。与他共起居,不时赏给他一些中原的珠宝古玩,来笼络收买他,从此汉奸景询对谅诈也特别卖力。

    此时,留着八字胡的景询晃着脑袋说:“机会来了,宋朝侮辱我西夏使者,就是我们发兵的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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