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曹皇后偷情王安石丧父
转眼又到夏天了,宗实和滔滔正在慈康宫偏室的牙床上午睡。(
重庆书厂)因为天热,宗实眯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看到大太监张茂则从外面进来,探头探脑到处张望,并向自己的牙床走来,他便闭上眼装睡,感觉到张茂则还走到自己身边看了看,然后快步闪入了曹皇后的卧室。宗实好奇,轻手轻脚下了条几,躲在帷幕外面,想看看张茂则究竟要干什么。
只听帷幕内曹皇后小声说:“你这是干什么?皇帝说不定会来……”张茂则说:“自从张美人受宠,他已有一个多月没到你慈康宫来了,加之苗嫔又生了福康公主,皇帝特别宠爱,连初一、十五必须亲近皇后的日子都把你忘了,今天我是看他进了张美人的水云轩才来给你解闷的,没事,我把这边大门都拴好了。”“可孩子们还在外间呢……”,张茂则说:“不要紧,他俩都睡着了……”
曹皇后叹了口气:“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喜新厌旧,寡恩薄情……我就是这个命,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折磨.消磨掉的青春到哪里去补回呢?。(
遵命女鬼大人)……可你的胆子也真够真大的。”
“从娘娘那次在御药院和我偎依在一起,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我张茂则从此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知道娘娘近来寂寞,所以……”宗实感到好奇,将帷幕扒开一条缝向里看,只见张茂则已上了曹皇后的床。和曹皇后紧紧拥抱在一起,脸贴着脸。曹皇后娇喘吁吁,用手摸着张茂则英俊的脸庞:“干嘛这样……你,你又不能……”
张茂则说:“除了那事,我什么也不比别人差。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狠心净了身,进了宫,可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寂寞的时候。”
“你也寂寞吗?”曹皇后面红耳赤地问。“这一点上,我和您是一样的。”张茂则直视着曹皇后的眼睛说,“宫里这种情况多了去了,只是大家都不说破而已。皇帝只有一个,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轮到****一次。嫔妃们欲火攻心的时候,都会找相好的太监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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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好奇地问:“真是这样吗?”张茂则笑笑:“不光是脏唐臭汉,本朝以来,后宫嫔妃不断增加,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曹皇后用手轻轻地拍着张茂则的嘴巴:“真的假的,你真坏,真能胡侃……可是同你这样,我对不起皇上。”张茂则说:“不要这样想,他对不起你的地方更多。”曹皇后摇摇头:“也只能这样了……”然后又叹着气问:“那郭氏的死,台谏官除了怀疑阎文应,没有怀疑其他人吗?”“娘娘放心,我亲眼看到阎文应当时扔了御药房的药,然后粘上假胡子到药店买了你开的药,接着烧掉了方子,可以说做得神不知鬼觉,现在,阎文应又死了,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
宗实越听越怕,连忙悄悄爬回牙床上,假装睡觉,待张茂则走后,曹皇后来查看他和滔滔的动静时,他才伸伸懒腰,假装刚睡醒的样子。
富贵人家的孩子早熟,宗实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说话的内容,却知道这是皇后和太监在偷情,在谈谋害郭皇后的事,打那以后,他吓得几夜都睡不着觉,好长时间不敢到慈康宫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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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周贵妃生的小皇子出世了,暂时算是活了下来,赵祯以为亲儿子将来可以继承大统了,于是加授了九岁的宗实右千牛卫大将军的空衔,把他风风光光地送还濮王府。高滔滔也同时被送出宫回到自己的家中。
而赵祯本人这时宠幸张美人,则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张氏是已故晓骑卫上将军张美曾孙女。张氏父亲早死,母亲曾在赵祯姑姑大长公主家中当过舞女,张氏八岁时由大长公主带入宫中,由宫人贾氏代养。现在张氏已十六岁,生就一副天使面孔,一段魔鬼身材。终于在一次宫中宴饮时,得到了与赵祯眉目传情的机会。
赵祯从没见过如此年轻而又丰满早熟的女孩,那皮肤白嫩而有光泽,还赶时髦裹起了三寸金莲,步态蹒跚可怜,那能说话的眼神大胆而无顾忌,**辣地直盯着自己看。(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赵祯情不自禁地问:“姑娘你喜欢朕吗?”张氏笑笑:“奴家纵然喜欢皇上,若皇上不喜欢奴家也是白搭,皇上若喜欢奴家,奴家喜不喜欢皇上还重要吗……先服侍您看看吧。”赵祯从来没听过这么另类的话,顿时龙颜大悦:“今晚你就留宿在朕的寝殿吧。”
张氏巧慧多心术,善承迎。赵祯与他亲热时,她就活用唐人的诗句逗皇帝:“殿前拾得露华新,应是嫦娥侍君王”赵祯也高兴地用皮日休的诗句作答:“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张氏很快取代了曹皇后,成了赵祯最疼爱的女人,不久,被封为正五品才人。
可是张氏并不满足,她在自己住的水云轩假装生起病来,赵祯赶来探望,张氏撒娇说“妾姿薄,不胜才人宠名,原只不过是一美人罢了,怎敢劳皇上牵挂。”赵祯把她搂在怀里说:“是美人,确实是美人”不料张氏纳头便拜:“臣妾谢皇上加封美人称号。”原来美人是正四品,品级高过才人。赵祯回过神来笑笑:“美人儿,鬼点子想得妙,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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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美人心计。”张美人踮起脚跟,娇滴滴地伏在赵祯的肩上发嗲。因为媚主有术,张美人很快得到专宠,赵祯成天和张美人粘在一起。
赵祯不分日夜和张美人厮混,大臣对张美人天天霸着赵祯看不下去了。孔道辅又奏:“陛下春秋鼎盛,皇嗣未立,御后宫应当按着次序先后来,这样才可以上下有制,不相逾越。要晓谕后妃,须知谦退和柔之懿德,不要让僭妒之心在其中萌生,希望皇上多拿出点时间陪陪皇后。”“朕知道了。”赵祯和张美人正在兴头上,根本听不进御史的话,只是敷衍着。
张茂则对曹皇后说:“皇上现在把你晾在一边,长久这样下去,张氏会不会夺了你的正宫之位。”曹皇后冷笑着紧咬红唇:“哪那么容易,你给我盯紧了,一有机会,本宫自会收拾这小妖精。”
那段岁月中,在远离汴梁的江宁,王安石已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他出生在江西临川的寒士之家,黝黑的面孔,高峻的身材,成天博览群书,手不释卷,卓然不群的脑海里,总闪烁着超前思维和雄才大略。他一直留心治国之道,以匡时济世为己任。老师宜黄人杜子野逢人夸赞说:“王安石写起文章来动笔如飞,开始好像不经意,完成后,看到的人却都叹服其精妙。”
十五岁的王安石曾从父亲在江宁的任所回抚州参加岁试和科试,通过后又回到江宁父亲的任所书。几年后,王安石又去参加江南东路的乡试。行前,母亲吴夫人问提着考篮的王安石:“吾儿紧不紧张?”王安石说:“一点也不紧张,我在静静的努力,去迎接光明的到来,希望的阳光!我相信风雨后的阳光格外璀璨夺目。”
乡试是几路联合举办的,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路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比岁试和科试严格多了。王安石与近千名考生一起走进江宁江南东路的号舍。号舍一律面南,建有十排,每排长的有近百间,短的也有五六十间,各配一座茅房。考场每间门头贴着一个考号,备置有号灯和水缸,可供考生夜间写字和白天饮水之用。因为乡试历时要九天,考生不能出考场,加上天气闷热,饭菜很快就会变质,所以考生一般都只能带硬干粮充饥。王安石就这样一次便通过了乡试,成为了举人。
王安石刚中了举回家,却听到家中却哭声一片,原来他父亲竟英年早逝。愁云低垂,南风呜咽,十九岁的王安石身穿重孝,随母亲和两个哥哥,四个弟弟、两个妹妹尾随一辆灵车,哭哭啼啼走向秦淮河边。父亲病死在江宁任上.他和母亲要将父亲的棺木运回家乡抚州临川安葬。
吴夫人在船上为一大家子回到抚州临川后的生计发愁:“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一大家子人和她一样愁眉苦脸,个个唉声叹气。王安石安慰母亲:“不要愁,妈妈。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同命运不屈不挠地抗争,在于我们手与手相牵。再大的不幸,我们都能勇敢地挺过来!”
谁料祸不单行,王安石话音未落,船家惊呼起来:“不得了啦,大船起火了,来势凶猛啊。”亏得有一艘船冒险靠上来来相救,王安石好不容易帮助家人逃得性命,抢出了棺木和仅有的一点积蓄。而细软,衣物、用具却都被烧光了,他是在母亲的催促下最后撤离的,但自己的腿已经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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