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是一座山,一座红炎笼罩的山,千丈的赤峰,红炎吞吐,连天接地,红莲因道元宗而存在,道元宗因道莲而长存,因此红莲便成了道元宗的禁地,所有道元宗弟子皆认为那是老祖闭关禁地,殊不知道莲于其内睡美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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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莲是灵幽界的一个异数,因为她一人支撑着整个道元宗,灵幽界天才无数,她却不在其中,因为她是灵幽界的禁忌,三ri结灵半月离尘一年明规十年天命,众生穷其一生追求的天命,她只用了十年,她有多强,生人不知死人却明。
今ri,红莲之上多了两人,夜落看着荒凉的山头,心情有些低落,他本以为道莲的住的是高楼,却不料堂堂一宗之祖居然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住山洞睡石床,夜落很不适应,不仅是他,任慧也是如此。
“师傅,我可不可以不住山洞?”,夜落问起。
“这个简单”,道莲说完,右手抬起,五指成爪,向前一按随后缓缓收回。
柳灰,因曾得到道莲指点,修为突飞猛进,百年后成为道元宗首席大长老,今ri他坐于自己楼阁中修炼,突感地动山摇,心中甚感不妙,就在柳灰yu行动之际,整个楼阁拔地而起,腾空疾去。
道元宗宗内,所有人都看着天空中飞跃而过的高楼,好眼熟的楼阁,众人看的怔怔出神,当他们把目光投向远处地面的大坑时,那里不是大长老居住的地方吗,看看楼阁看看坑,又看到楼阁的去向,他们顿时明白,大长老的楼阁被征用了。
楼阁突然停下了,接着是一阵猛烈的摇晃,柳灰从中跌落而出,此时他心中甚怒,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开口怒吼:“是谁?是哪个王、、、”,柳灰后面两字还未吐出,便看到了摇着胳膊的道莲,顷刻间,他闭嘴了。
“你刚才说什么?”,道莲怒视着柳灰,右手一甩,将百丈高楼丢在一处空地。
夜落和任慧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道莲真的很彪悍,很威武。
“师祖,那个那个、、、、、、”,
柳灰支吾了半天,满头大汗,到嘴边硬是又吞了回去,真的不好讲啊。
“师傅,我饿了”,夜落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道莲却相信了。
“好了,你去吧,楼阁我要了,你自去玄元阁找人重盖便是”,道莲摆摆手示意柳灰离去。
“弟子遵命”,柳灰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一眼正满脸微笑望着他的夜落,转身而去。
夜落替柳灰解围,是为了圆心中的不安,他可不赞成道莲的处事,虽是如此,那楼阁他还是会住的,之前的行为就当替师傅道谢,夜落心中是这样想的。
其实道莲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可以不吃不喝,夜落和任慧却不能,他两修为尚浅,一ri三餐不可少,道莲看着光秃秃的山头,转身对着空中道:“柳灰,ri后你每隔七天带足粮食和菜来此处”。
柳灰听到了,他很高兴,因为有机会再次向道莲请教了,他心中楼阁的yin霾随之消散,舍得舍得只有舍才有得,哼着小曲,迈着阔步,向着玄元阁而去。
时隔多载,道莲再次吃着普通的食物,心中感慨万千,从前她一直和三个人这样共进三餐,因为他们是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的名字叫树,她是树的主干,没有主干的树不会枯死,只要树根在,来年的chun天,树根会汲取足够的营养,生出出新的枝叶,只是新生的枝叶没了主干的依托,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翠繁密了。
夜落带来的白纸树图,象征着这个名为树的组织,只是他不曾知晓。(
打工巫师生活录)晚饭过后,道莲离开了,回了属于她的那个宽敞的山洞,夜落和任慧留在阁楼中,楼阁很新,连牌匾都是崭新的,楼阁共有十层,一楼大厅,二楼夜落还没上去过。
夜落牵着任慧去了二楼,二楼的布置和夜落想象中差不多,四房一厅,夜落随意挑选了一间作为他和任慧的睡房。
夜落逛完二楼,此时天se尚早,无丝毫睡意,带着好奇他登上了三楼,三楼很亮很空旷,没有一丝yin暗,这些柔和的光线来源于屋顶的夜明珠,那是一个大吊灯,一个由数千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串连而成的灯,地面铺满ru白se的玉石,一条条符文烙印于其上,这是一个聚灵阵。
夜明珠和玉石聚灵阵是三楼的全部,很明显,这是一个修炼的地方,夜落很喜欢,因为这些现在都是他的了。夜落心中,这些不是用来修炼的,他有更大的用处,它们是他和任慧ri后生活的着落,柳灰不会知道,他煞费苦心的刻画在玉石上的聚灵阵,ri后会被夜落一块一块的扣走,直至花完。
三楼给了夜落一个巨大的惊喜,他希望上面的七层能够出现七个惊喜,chun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怀着激动的心,夜落根本停不下来,真的很想一览全部。柳灰数百年的收藏,就在今夜尽数易主,没有痛心疾首,他摸着腰间的皮袋子,想着七ri之后的事,彷徨夹杂着兴奋,很矛盾的心情,他不知道他的请求道莲是否会答应。
柳灰的住处只有一个坑,他的房子明ri开始重建,怀着不安的心,他去了厨房,所有的事都要事先交代好,需要的东西到时去取便可,因为他真的很在意送菜送粮。四楼没有夜落想象中的奢华,幽暗的烛光,三个巨大的柜子靠墙而立,每个柜子都有着数百个小抽屉,抽屉之前贴着名字。
碧灵丹、火元丹、凝心丸、圣玉丹等等一大堆的名字,以及它们的功效,全部写在抽屉之前,这是一个放丹药的房间,夜落对丹药没有多大兴趣,他相信修行靠自己,而不是依赖外物。
夜落走到柜前,随开了一个碧灵丹的抽屉,拿起抽屉中的玉瓶,倒出几粒名为碧灵丹的丹丸,放在鼻前闻了闻,香喷喷,经不住心中的好奇,随手放入嘴中,牛嚼牡丹一般吃下。
“味道还不错,慧儿来尝尝”,夜落将碧灵丹给任慧,他感觉碧灵丹挺好的,甜甜的,只是并没有出现抽屉上描述凝灵静神的效果。
任慧吞下了一粒碧灵丹,顿时感觉体内灵力剧增,她盘膝而坐抱灵守神,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她的身体自地面缓缓浮起,就此突破离尘。
任慧刚刚突破离尘,此时正凝练巩固,夜落没有去打扰,只是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手中碧灵丹,他吃了任慧也吃了,任慧突破了,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夜落将碧灵丹尽数倒出,一股脑的丢人口中,咀嚼了数遍,吞咽而下,吃完等了片刻,依旧和先前一般,没有不适亦无舒畅。
“果然外物对我无用”,夜落是这样认为的。他拿起手中的空瓶,重新放回抽屉,又随意开了个抽屉,拿了一瓶放在袋子中,其实拿来当零食吃也挺好的。
夜落发现所有的抽屉中,并不是所有的抽屉之上都有字迹,有两个抽屉上光溜溜的,而且格外的干净,熠熠生辉,似有人天天擦拭过,这楼阁曾经属于柳灰,这事自然是他所为。
夜落打开两个无名抽屉,里面各自放着一青一红两个葫芦,红se的葫芦上刻着通天玉虚丹五个字,青se的葫芦则刻着圣魂丹三个字。
夜落有些好奇,拿起光滑细腻的玉葫芦,看了数遍,手感很好,没有特殊之处,yu拔盖取丹,瓶盖很紧,夜落使出吃nai的力气都未能让瓶盖挪动一丝。(
灵域)这两玉胡芦是柳灰从一处上古洞府偶然所得,他不是舍不吃,是因他也拧不开壶盖。
此时任慧打坐完毕,修为大增,离尘之境彻底巩固,何为离尘,便是自此脱离普通人的范畴,踏空而行。任慧走到夜落身前,看着他憋的满脸通红使劲拔着葫芦盖,心中窃笑。
“慧儿,帮我拔一下”,夜落无法拔开,只能将目光投向任慧,寻求帮助。
“我试试”,任慧结果玉胡芦,暗自用力,瓶盖纹丝未动,当她运起全身修为,白se的冰鸟自她身体飞出,她的灵和往ri相比,毛多了,尾部多了一根半米长的红se尾羽。
任慧双手红光覆盖,伴随着冰鸟一声脆鸣,四周劲风大作,吹的夜落衣服猎猎作响,风停光消,玉胡芦安静的躺在任慧手中,瓶盖紧闭。
“少爷,我也拔不开”,任慧说。葫芦很特殊,以任慧离尘的修为,一般的玉石一捏便碎,青红玉胡芦却依旧完好无缺。
“这东西肯定是个宝贝”,夜落微笑说。说道宝贝,夜落自然想到夜鳞,那可是他的至宝,也许夜鳞可以撬开瓶盖,一念至此,夜落自怀中掏出夜鳞。
当夜鳞落在盖缝处,红玉葫芦红芒大作,密集的红光瞬间将整个葫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突兀的变化,让夜落二人大惊,之前没有丝毫反应的红玉瓶,此刻就像受惊的兔子,光芒大作。任慧一直不曾看好夜鳞,认为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如今她却不在这么认为。
夜落拿着无丝毫异象的夜鳞,在红玉葫芦盖边轻轻一划,哗啦一声,红光轻易的被割开了,夜落在用刀尖于盖边一挑,瓶盖飞起,咚的一声砸落在地。
如法炮制,青玉葫芦也被夜落撬开了,看着从葫芦中倒出来的一黑一白的两颗丹丸,se泽陈旧,无任何气味,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两颗丹丸,是那种丢在地上也无人理睬的货se。
夜落看了数遍,最后还是决定一口吞下看看,不能被外表迷惑了,这么好的瓶子怎么可能装垃圾,夜落是这样认为的。夜落不想给任慧,怕她吃了出事,毕竟她的修为刚突破,他吃了没作用,任慧吃了就难说了。
夜落将两颗丹丸丢入口中,丹丸入口即化,化为一黑一白两道流光融入他的四肢百合,没什么感觉,就是身体舒坦了不少。道莲没有睡,坐于石床上,看着洞外楼阁,她的目光透过层层障碍落在夜落的身上,眉头深皱。
“通天玉虚丸,圣魂丹,只有那个老家伙才会炼制,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道莲喃喃自语。
“也只有这个家伙同时吃了才会没事,凝魂塑躯,有趣的孩子,为什么他就是不愿叫我二妈妈呢?到是让他们几个占了便宜”,道莲看了一会,有些无聊,便自闭目睡去。
夜落吃完,浑身轻松,相比以前轻盈了不了,带着满足,夜落拿起两个玉胡芦,手感好,外观也好,和任慧你一个我一个瓜分了,他拿了一个青se的,任慧得到了红se的,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葫芦之上的字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落拿着葫芦装了许多丹药,以后拿来当糖丸吃,葫芦的空间很大,似乎永远的装不满,夜落没有把所有的丹药装走,反正是自个家的,吃完了回来装便是,对于夜落这样的想法,任慧自然不会反对。
四楼没有白来,以后还得常来,四楼没有给夜落大惊喜,却给了任慧一份大礼,因此,夜落总体上还是相当满意的。
夜落巡完四楼后,直奔五楼而去,五楼中只有兵器刀枪剑戟,以及一堆破铜烂铁被厚厚的灰尘覆盖,夜落拂去眼前的蜘蛛网,目光落在一个金se的小碗上,他突然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没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于是夜落看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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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拿起金se小碗,掸去其上灰尘,放在嘴边咬了一下,很硬,他的感觉告诉自己,没错是金的,夜落露出幸福的笑容。白se和金se是夜落主要查看的颜se,翻遍整个兵器库,最后只有一个金碗入了他的眼,兵器他有夜鳞就够了,别的他都看不上眼。
任慧挑了一把剑,一把黑se古剑,和她修炼的法决气息契合,黑剑有一个名字—红姬,这和它的剑身之se完全不搭边,不知当初这剑的主人为何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对于夜落来说,有收获就是好的,即使只是找到了一个金碗,没有留恋,夜落去了六楼,六楼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灰尘和蜘蛛网。
那七楼呢,七楼和六楼一样,八楼也是一样,九楼还是一样,十楼依旧如此,夜落带着满身的灰尘回到了三楼,三楼是他最满意的地方,坐在这里看了片刻,因为天se已晚,任慧似乎有些困乏,还是洗洗睡吧,夜落离开了三楼,只是他坐的地方多了一个坑,平滑的玉石地面就这样少了一块。
次ri清晨,任慧和以往一样早起,洗刷一遍,弄好两份早餐吃完一份,出门找道莲去了。任慧昨ri刚刚突破离尘,有很多要请教道莲,道莲是夜落的师傅,自然也是她的师傅。夜落喜欢赖床,习惯这样早睡晚起的他,从来不知道任慧是何时起床的,一觉醒来,夜落神清气爽,吃完任慧准备的早餐,他也出门了。
夜落找到了任慧,她正和道莲一起修炼,他发现任慧的气息又增强了,看着任慧的修为一天比一天高,夜落古井无波的心中如微风吹皱的湖面,荡起了了丝丝涟漪。
“师傅,我想去藏书阁”,夜落道。
他想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修炼功法,他知道依靠五行遁法结灵太难,想去藏书阁碰碰运气。
道莲同意了,给了夜落一块黑不溜秋的的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尊,说是依靠此令牌可以在道元宗内畅行无阻,考虑到夜落尚未结灵,依旧属于普通人,道莲给他抓了一只大白鹤当坐骑。
起初白鹤并不愿意载夜落,但当夜落自葫芦中取出一粒丹丸给它之后,白鹤的态度突然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白鹤躬身等待,它的意思很明显,来吧,想去哪就去哪。
夜落抱着白鹤的脖子,趴在它的背上,看着高阁群山,很壮观的场景,只是他有些怕。夜落给白鹤取了个名字—大白,以便ri后好称呼,白鹤自然没意见,有丹丸给什么都好说。
自此,小白多了一个伙伴,小白自从来了道元宗,夜落将它放了出去,今ri夜落将它召回,让它和白鹤彼此认识了一番。落地之后,夜落和大白小白交代了数句,转身去了藏书阁,藏书阁楼阁不高,唯有三层,大门紧闭,一个淡淡的荧光罩将整个藏书阁包裹,没有进出令牌,无人能进。
夜落取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贴于荧光罩之上,他的面前荧光如石蜡般融化,露出一个可以让人通行的洞,夜落迈步而入,推开藏书阁的大门,他没有看到一本书的影子,只见无数光团漂浮在其上。
大门在夜落进来之后便自动合上了,藏书阁中人不多,一楼零零散散就那么十四个,这些人夜落一个人也不认识。
十四个人之中,夜落只注意到两个人,身穿白衣的老者和一袭青袍的美丽少女,两人坐于窗前,老者执笔抄写,青衣少女则在一旁磨墨,在夜落进来的一刻,两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之后便完全无视了,白衣老者身份夜落一看便知—守阁人,至于青衣女子的身份他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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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关注夜落,他的修为太低,也没有人认识他,藏书阁之中所有人的气息都比他强太多,特别是青衣女子和守阁人,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夜落在一楼逛了一个时辰,他的神识在光团中进进出出,足足查看了数百套修行功法,没有一套合他心意,赤练决太单一,不喜欢,金刚诀太霸道,不喜欢,流水决太yin柔,不喜欢、、、、、、。
一路看下来,夜落满头大汗,嘴唇泛白,这是神识消耗过多的缘故,他有些累,随地一屁股坐下休息。
夜落发现,一楼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许端倪,一个人,一个时辰内连续看了数百种功法,这在天道宗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且夜落明显还是一个连结灵都未成的普通人。
一个结灵初期的修者,最多连续看五十套修行功法,神识便会枯竭,而夜落以普通人的身份,很随意的在所有人面前看完数百套功法,看完之后只是留了几滴汗,这叫众人如何不惊讶,夜落自小看书背书,神识自然比常人强。
守阁人停止抄写,青衣女子停止磨墨,两人的目光在夜落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在确认这什么。
夜落不曾理会众人的目光,刚刚出了一身大汗,此时喉咙干渴,他向四周巡视了一遭,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守阁人的窗前。
“老先生,我有些口渴,能否给杯水喝?”,夜落想守阁人询问。
“晴儿,给他倒一杯”,守阁人吩咐说。被称作晴儿的青衣女子转身,拿起茶杯和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夜落。
“谢谢姑娘”,夜落接过茶杯,一口灌下,晴儿见此眉头微皱,因夜落将茶牛饮而下,而她却不喜欢应牛。
夜落哪知晴儿这般心思,他当时只知喉咙干渴,喝完之后心中直呼过瘾,只是杯水难解所有,于是他再次望向晴儿二人。
“能不能再给一杯?我还有些渴”,夜落请求说。
“不给”,晴儿皱眉说。
夜落有些不解,他只是喝了一杯茶,至于像从身上剜块肉般小气吗?夜落心中乱想,却也想不到关键所在。
“晴儿别胡闹,给人家在倒一杯”,守阁人佯怒说。
“爷爷,他这般浪费你的茶,我才不给”,晴儿对夜落怒目而视,这茶乃是她亲手所泡,自不喜夜落所为。
夜落现在算是明白了,读的书多了,习惯也就多了,这便是思想的束缚,好茶要细品,的确是这样,只是夜落不知道该夸晴儿知书,还是骂她傻。
“迂腐”,守阁人自然也明白晴儿的心思,开口训斥。
“谢谢姑娘的茶,刚才我的确欠考虑,抱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夜落自然要来圆场。晴儿见夜落低头认错,皱眉舒展,只是轻哼了一声。
这茶夜落是不能再喝了,他怕喝出问题来,再次向二人道谢,夜落转身去了二楼。藏书阁二楼,功法很少,只有十五种,这十五种功法皆是顶级功法,没有足够的领悟力是难以学会的,藏书阁不借书,在这里看的功法只要是没学会的出门便会自然忘却。
夜落踏入藏书阁二楼看到了一个人,玄都皇子玄十三,他们彼此从来没有过交谈,但夜落却在测试时记下了他,玄十三同样记下了让道元老祖亲身来接的夜落。
玄十三有些尴尬,因为夜落的身份,按辈分算的话,道元宗除了道莲外,夜落还不知道有谁的辈分高于他,就连道元宗掌门都要称呼他一身师叔祖,只是夜落从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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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十三叫不出口,因为夜落年龄比他小,修为比他低。
“玄十三”,夜落憨笑,他对玄十三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叫十三呢?为什么不是十四十五十六?难道是因为你排行十三?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皇都?怎么跑这来呢,皇都不好玩吗?”,玄十三面对夜落一大堆的问题,愣在当场,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同时也没有人敢这样问他,今天夜落做了,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我叫十三不是因为排行十三,我之所以叫十三是因十三这个数字代表不祥之意,而我也是一个不祥之人,我离开皇都是为了修行,因为他们教不了我”,玄十三第一次和人解释这么多。
夜落听完陷入了沉思,玄十三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又是一个人生不如意的人,夜落看着他英俊的外表,眉头微皱,嫉妒的同时又有些瞧不起,男人生这么漂亮干嘛。
“有吃的东西吗?我有点饿”,此时已临近中午,夜落因之前查看功法过多消耗过大,很快便饿了。
玄十三从一个巴掌大的皮袋子中取了两瓶水和四个个葱油饼出来,找个块空地,和夜落一起坐着吃了起来。
“你那个皮袋子哪里弄的?”,夜落问。
“自己的做的,那叫储物袋不叫皮袋子”,玄十三回答。
“哦,能不能帮我做一个?”,
“不能”,“为什么??”
,“没材料”,
“我准备材料,你帮我做一个吧”,
“不做”,
“为什么??”,
“太麻烦了,你腰间的葫芦不是可以装吗?”,
“是啊,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夜落的葫芦有些特殊,他的珍贵物品皆放在其中。
夜落今天第一次来藏书阁,什么都没准备,吃了玄十三三个葱油饼之后,依旧感觉有点饿。
“你还有没有吃的?我没吃饱”,夜落平静的问道。
“没有了”,玄十三有些恼火,四个饼他就吃一个,他可是自己都没吃饱。
夜落无奈之际,只好拿着青se葫芦倒了一把丹丸,抓了一半给玄十三,然后尽数放入口中咀嚼。玄十三有些痴呆,瞪大双眼看着夜落的嘴一张一合,难以相信眼前的事,那是什么,那可是上品丹药。
“你就这样吃,不怕出事?”,玄十三问。
“能有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吃,你也吃啊,别愣着”,夜落又倒了一把丹丸,吃了起来。玄十三敢吃,却不敢像夜落这样吃,吃一两颗无碍,吃多了他怕爆体而亡。
“怪物,**”,玄十三嘟哝了几句,吃了一颗丹丸。夜落吃饱了,玄十三正闭目修行消化药力,没人说话,吃饱就该做事了,夜落起身,神识向着空中的一个光球探去。
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夜落第一眼看到这个法决便被深深吸引,引九天太阳jing火锤炼身躯,最终肉身成圣,金身不灭。
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共分五重,第一重铜皮铁骨,第二重金刚不坏,第三重业火劫莲,第四重不灭金身,至于最后一重书中没有提及,因为它是一篇残缺的功法。
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一直陈放道元宗,只是道元宗上上下下数万人,没有一个人修炼,因为它是一部残缺功法,更重要的原因是太难修炼。夜落很中意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不需要血腥的杀伐,只需要不断的锤炼肉身,虽然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是一部残缺的功法,但是夜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它。
夜落双腿错开,扎马步,双眼紧闭,心中默运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双手掐诀,第一步引太阳jing火灼烧己身。
一丝一丝深红的焰光自阳光中剥离,深红焰光在夜落的牵引下,自窗外飘入,落在他的身躯。一条一条的太阳jing火落下,夜落感觉身体如被万鞭加身,不停的鞭笞他,每道焰光落下,都会在他的的身上留下一条焦痕。
梅花香自苦寒来,夜落咬牙坚持,这才刚刚开始,剧烈的灼痛一遍一遍冲击他的身体,他依旧在咬牙坚持。
夜落相信,多坚持一会,再多坚持一会,他就会离成功越近一步,他最大的愿望是长生不死,只有他强大起来,才有能力去看世间沧海桑田,只有他强大起来,才有能力去守护,他不想永远呆在爸妈、慧儿、师傅的羽翼下,因为在这个世界,弱者是没用话语权的。
夜落守着心间的一丝清明,承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只要成功,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夜落有些盲目的自信,还有些笨拙,只是没有人看到过他藏在心间痴疯。
玄十三醒了,他的修为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当他看到火焰中焦黑的夜落时,平静的心涌起了滔天的浪chao,顷刻间打翻了以往对夜落的认知,他一直在拼命的修炼,却从未像夜落这般疯狂。
空中飘着浓稠的焦臭味,夜落成了一个火人,一个引火**的人,焦黑之下是滚烫的热血,疼痛开始有些麻木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成功的前兆,他依旧在坚持。
鲜血顺着开裂的皮肤流淌而下,在灼热的太阳jing火下化为一缕青烟消散,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漫长,玄十三不敢靠近,太阳jing火炽热无比,它可不认人,见人便焚。
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出自谁,道元宗内无人知晓,除了道莲,夜落在无人看护之下,自行引动如此之多太阳jing火,自然引祸上身,修行本是循循渐进的过程,昔ri创此功法之人第一次修行也只是引下一缕太阳jing火。
太阳jing火越积越多,夜落被灼烧的面目全非,他的意识于风中飘荡,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散,此时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守阁人和晴儿,二人眉头深皱,似乎在思考。夜落意识涣散之际,他的体内终于有了异动,通天玉虚丹当初被吃下之后并没有消失,只是化为药力散于四肢百合蛰伏了,今ri夜落生命垂危,终于引动了藏于血肉之中的药力。
氤氲的白气自夜落的身躯飘出,缠着缕缕太阳jing火,缓缓往夜落体内拖去,很快,太阳jing火失去了踪影,夜落的身躯包裹在一个白se的大茧中。时间缓缓而逝,夜落的意识渐渐清晰,他的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焦黑的皮肤消失了,没有脱落的痕迹,洁白如玉的皮肤夜落看的有些恶心,他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夜落将手贴在白气上,这个椭圆形的蛋如同抽丝剥茧一样,顷刻间尽数钻入他的身体消散一空,没有了遮挡,他看到了三个人。
守阁人和玄十三惊愕的看着夜落,晴儿则是转身不敢看,夜落的衣服在刚才被灼烧一空,此刻赤条条的站在三人面前,他看了看自己匀称的身体,有些满意,又看了一眼胯下,幸好还在。
“有没有衣服?我没带衣服”,夜落很自然的走到玄十三面前,伸手接过玄十三递来的黑se衣裳,迅速套上。
夜落的修为增长了不少,大ri金身不灭焰光梵天决第一重铜皮铁骨已练成,回想到之前的痛苦,夜落还是觉得挺值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夜落体内的小火苗,就在刚才的修行中又变大了不少,如今已有婴儿拳头大小了,只是夜落依旧没有结灵,其余几种灵力依旧和以前一样,还是光团状。
“看看你干的好事”,守阁人很生气,看守藏书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在藏书阁玩火,玩的还不是普通的火。
夜落先前的脚下有一个脸盆大的坑,那不是原来就有的,是他刚刚修行烧出来的,不得不感叹,这黑石地板很耐热,居然没有被炙热的太阳jing火灼透。
藏书阁有修行室,选好中意的功法,只能在修行室中修炼,这是藏书阁明文规定的,夜落初来乍到,什么条条框框一概不知,夜落此时才明白,原来藏书阁人这般少却是都去了修行室。
东西弄坏了要赔,谁赔,当然夜落赔,只是夜落身上没钱,没钱怎么办,留下来做一个月事赎身,夜落自然不会答应,他没钱,不代表玄十三没有钱。
“老先生,一共要赔多少?”,夜落坦然接受了赔偿,一块石板而已,值几个钱。
守阁人没有说话,只是当着夜落的面伸出了一根食指,夜落有些不悦,他最不喜欢这种打交道的方式,又不是哑巴,打什么手势。
“一两白银?”,夜落耐着xing子询问。
“一万两黄金”,守阁人严肃的说。
夜落瞪着双眼,难以相信那五个字,这世界真有这么贵的石头。
“这石头值一万两??”,夜落不相信的问。
“此乃黑玉纹石,价格自然昂贵”,守阁人振振有词的说,玄十三在一旁笑而不语,他不敢得罪守阁人,作为掌门的弟子,他自然知道守阁人的身份,因为夜落身份,这事在玄十三眼中是越来越有趣了。
“玄十三,借我一万两”,夜落不想争辩,事情的确是他理亏,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不借,但我可以和你换”,玄十三有钱,而且有很多钱,因为他是玄都皇子,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
夜落很无助,发现身上别无他物,葫芦中的丹药被他吃了填肚子了,如今颗粒未存,葫芦中还有一块令牌一把刀一个碗,拿什么换是一个问题。
“拿这个和你换吧,我师傅说了,有了它,在道元宗可以畅行无阻”,夜落将黑se尊字令牌拿出。
玄十三看到黑se令牌面se如常,守阁人就不同了,他的面se有些难看,像是吃了一个死苍蝇一样,此时就连一旁沉默许久的晴儿也将头伸了过来,看了一眼又一眼,和她袖中的那一块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她的是爷爷给的,至于夜落的来自何处,她很好奇。
“爷爷,这不是师祖的令牌吗?”,守阁人面对晴儿的提问,老脸抽搐了数下,不曾作答。
“算了,念你初犯,就不用赔偿了,刚刚只是为了看看你为人,但下不为例”,守阁人的话漏洞百出,只是夜落没有看出来,在他心里,只要不赔钱什么都好。
晴儿有些错愕,他怀疑今ri爷爷是吃错了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宏大量,玄十三心中有些惋惜,事情没有向他想象中的发展。
离开之前,夜落向守阁人道了三遍谢,他有一事不明,就是守阁人面对他道谢的目光闪闪躲躲,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似的。
“爷爷,刚刚你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晴儿问。
“你的师祖也就是我的师傅,昔ri她一共炼了三块尊字令牌,一块给了我,还有一块给了袭月,而我的给了你,刚刚那少年是谁现在知道了吧”,守阁人苦笑。
“原来他就是师祖新收的弟子夜落,难怪,爷爷你真能干,敲诈勒索居然对自己师弟下手,哈哈”,晴儿笑嘻嘻看着守阁人,心中期待着下次看见夜落是什么场景,守阁人尴尬的摇摇头,提起毛笔继续抄写。
夜落出了藏书阁,玄十三也随他一同出来了,出来之后,玄十三一直在笑,夜落不明所以,问了数遍,最后分别时,玄十三就说了一句话“回去问问你师傅守阁人是谁”。
夜落很不喜欢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狠狠的鄙视了玄十三一番,看着天se尚早,随便转转去,尊字令牌在手,道元宗处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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