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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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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落来道元宗为何?为了修炼,为了变强,稀疏平常的目标,今ri他踏出了人生的第一步,虽然距离结灵依旧遥远,但夜落依旧信心满满。(青丝笑语罗裙

    夜落的心很平静,看着道元宗的一草一木,溪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来到溪边,他感觉有些口渴,便用葫芦装了半葫清澈的溪水,喝完水,喉咙舒畅了不少,只是依旧有些干涩,于是他在用葫芦装了半葫,昂头yu喝。

    夜落抬头,嘴中含着一嘴溪水,幽怨的看着对面溪边上游,一个白玉般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双眼,似笑非笑的坐在树枝上,细小的双足在水中来回摆动。

    夜落走路一般都是轻拿轻放,没有声音,溪水自上而下的哗哗声遮去了女娃的戏水声,又因树木的遮挡,她们先前谁有没有看到谁。

    可是当夜落起身仔细看前面时,透过树影,他看到了一袭白裙的可爱女娃,夜落的目光在女娃天生敏锐的感知能力下,她也看到了夜落。女娃看到夜落鼓鼓的脸蛋,还有他手中的葫芦,冲着夜落莞尔一笑,好像是在告诉他,你继续喝。

    夜落噗的一声将口中溪水尽数吐出,然后狠狠朝地面吐了三滩口水,他总感觉喉咙异常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连口水都不敢咽。

    女娃依旧在玩水,饶有兴趣的看着夜落,脸上时不时的闪过一道神秘的微笑,她难得碰上像今天这么有趣的事。夜落绷着脸,怒气冲冲的过去了,女娃满脸无辜的看着他,等待着。

    “大哥哥,有什么事吗?”,女娃平静的开口,琼鼻微提,嗅着飘荡在空中的气味,她很喜欢夜落身上的气味,那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淡香。

    “没事”,夜落无言以对,心中虽有不平,但事出有因,他不能厚着脸皮对着一个小女孩撒气。

    “你一个小孩子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了荒山野岭来干嘛?”,夜落好奇问道。

    “我来给我妈妈采药,我妈妈生病了”,女娃指了指不远处的竹篓。

    夜落看了一眼竹篓,里面是一些治疗皮外伤的药草,还有一根半米长的木棍插在竹篓中。

    “你爸爸怎么没和你一起?”,夜落问。

    “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我没有爸爸,虽然妈妈说我有,但是他在我没出生时就抛下我和妈妈走了,有与没有都一样”,女娃的很语气平淡,似乎早已习惯。

    夜落心中有些不平,他有爸爸妈妈,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自小有人呵护有人爱,相比任何人,他童年得到关爱只多不少。

    “早些回去吧,太晚山中不安全”,

    “嗯”,女娃点点头,拾起地上的鞋穿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竹篓,自竹篓中抽出木棍拄着,背起和她差不多高的竹篓。

    “你的脚怎么了?”,夜路有些担忧,看着始终面带微笑的女娃,心中有些酸涩。

    “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磨破了点皮,没事的”,女娃的裙边淡淡的血迹已经干涸。

    夜落有些笨,有些呆,但他不蠢,擦破点皮怎么会一瘸一拐,他没有说,只是走到女娃的面前,没有询问她的意见,撸起她的裙边。

    夜落看着女娃膝盖明显的凸起,一片红紫,他什么也没说,在自己袖口撕下一块布,取了些竹篓中的草药放入口中咬碎,很苦很涩,他没有皱眉,将咬碎后的草药敷在女娃的膝盖,然后再小心的包扎好。

    很多时候,说一万句关心的话都不如做一件让人感动的事。(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哥哥,那是我给妈妈采的药,我用掉了妈妈怎么办?”,女娃没有怪夜落,只是有些担心。

    “我去帮你采”,夜落笑着,他其实挺喜欢眼前这个孩子,因为她很孝顺。

    “你妈妈生的什么病?”,夜落询问。“发高烧”,夜落曾经照顾过发高烧的任慧,对此他其实还是蛮懂的。

    “走,我陪你去采药”,夜落夺过女娃肩头的竹篓,背在自己身上,他未曾问过女娃,一把将她抱起。

    “谢谢哥哥”,女娃没有躲避,任由夜落抱起。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夜落,夜落乌啼霜满天的夜落”,夜落问。

    “妈妈说天上的星星很漂亮,但不必羡慕,夜光下的萤火一样美,即使是短暂的萤火,也可以照亮人得心,妈妈希望我和夜晚的流萤一般,划过天边留在心间,短暂就是永恒,因此妈妈给我取名叫流萤”,流萤说的很详细,她希望夜落了解。

    夜落很喜欢流萤,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铭记。

    “以后多看书,山中的草药很多,比如说治疗发烧的有麻黄、桂枝、葛根、小紫胡等,切勿病急乱用药”,夜落说的很含蓄。

    流萤没有看过医书,她的所有认知是通过她的妈妈青凤口中得到的,山中药材,她认识的不过一手之数,竹篓中的药草,拿回去后青凤自会教她识别。

    流萤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不怕苦不怕累,就算采药摔伤,她也没有流一滴泪,只是笑着骂了自己一句笨蛋,这个年龄,她没有比别人懂得多,却比别人做的多,妈妈生病了,需要她的照顾,没有和妈妈说,她就这样一个人背着竹篓拿着木棍上山了。

    流萤采完药,受伤了,她在溪边清理伤口,洗去身上的污垢,她要干干净净的回去,直到现在,她依偎在夜落的怀中,有些累有些困,只是她不能睡,因为妈妈还在等着她回去。

    “小萤,你知道这是哪吗?”,流萤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她,因为她的妈妈也是这样叫她的。

    “这里是洛峰山,翻过这座山,在往前走个半个时辰就是道元宗”,流萤对这很熟悉,她在这已经生活了五年。

    “原来我真的迷路了”,夜落心中嘀咕,他真的很需要方向感。

    夜落就这样走出了道元宗,直到刚刚,他才明白身处何地,方向感这样三个字,他知道写知道读,却从来没有拥有过,来时的路他不记得了,看着流萤所指的方向,原来那里才是回家路。

    夜落不能回家,太阳落山,天se渐暗,洛峰山响起了一声声兽鸣,他要送流萤回家,只有将她送到家门口他才能安心。

    夜落教流萤认识了很多种草药,她的记忆力很好,夜落说过的每一种她都牢牢记住了,二人看着天se,估计再过不久天就要暗了,此时退烧药采了数十种,他也该送流萤回家了。

    任慧站在山顶,双眼眺望远方,她在等夜落回家,夜晚来的这般快,没有夜落的夜晚,对她而言永远都是yin暗的,静心等待着他的归来。

    道莲坐在石室中,闭着双眼,面无表情,自上午指点完任慧后,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人知道她是睡了还是在修行。

    此时的大白小白很忙,小白对着大白吱吱的叫着,大白只是点点头,眯着鹤眼盯着脚下的金se小光罩,光罩之中有一颗刚刚破土不久的翠绿小苗。

    大白用尖锐的鹤喙拼命的啄着金se光罩,一旁的小白则是用两只前爪飞速刨土,不能啄破光罩也要把它刨出来,这一大一小似乎对光罩之中的小苗势在必得。(凤盗天下:神偷五小姐

    夜落抱着流萤背着竹篓,顺着流萤指的方向缓缓而行,山中草木密集,行动起来多有不便,走了一段路程,一声愤怒的咆哮让夜落停下了脚步,发出咆哮的野兽离他很近,轰鸣的脚步声正朝他的方向行来。

    那是一只大熊,一只受了伤的黑熊,肥大的屁股之上插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箭簇,当它看见夜落和流萤时,通红的双眸下是毫无遮掩的愤怒,一声怒吼,黑熊四脚伏地,猛冲而来。

    夜落没有丝毫惊慌,从黑熊身上他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这只是一头普通的野兽,他没有闪躲,在黑熊临近时,弯膝上跳,他的身子离开地面十丈距离,而后猛的下落。

    夜落的脚落在黑熊的头顶,千钧之力落下,黑熊脑袋瞬间被踩入地底,地面尘土飞扬,黑熊挣扎了三下,随后便四肢瘫软,一动不动了。夜落自从吃了通天玉虚丹和圣魂丹后,身子变得格外轻盈,随便一跃便可数丈,只是之前他不敢跳,跳的太高落地时身体承受不住下落的力道,不死即残啊,直到学会了大ri不灭金身焰光梵天决,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自然无虑了。

    夜落杀了黑熊不久,四个中年男人背着弓箭出现,他们是附近的山民,上山狩猎,黑熊本是他们的猎物,只是他们的陷阱没能将其猎杀,黑熊受伤冲出陷阱逃了,他们寻着血迹来到这里,正好看到夜落杀死黑熊。流萤认识四人,她和他们是同一个村庄的,在流萤的一番介绍下,夜落了解了,他不需要黑熊,自然将其抛给了四人。

    夜落不要并不代表流萤不需,四个中年人都明白,他们叫住了夜落,四人将黑熊剥皮去除内脏,切下一个后腿给了流萤。

    山中民风淳朴,没有世间的尔虞我诈,各人家中的情况谁都了解,彼此间相互照应都是正常的,流萤和四人道了声谢,随后各自回家了。流萤很高兴,因为夜落手中的熊腿,她很需要这个,需要它来做菜给青凤补身体,夜落不明白流萤的心思,直到他到达她家时,看到了才明白。

    流萤的家很小,只有六十多平方米,客厅加一间房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条凳子,这便是他们家的全部。

    屋檐下挂着玉米和大蒜,晾在外面的半旧衣物还没有收,夜落听着屋内传来的咳嗽身,脚步顿了一下,他看到了青凤,秀丽的面容格外苍白,额头有着一小戳白发,二人客套的说了数句,夜落便陪着流萤出来了。

    天se黑了,夜落也忙碌了起来,屋外晒的衣物和豆角、萝卜他都拿进屋中放好,帮忙整理了一下餐桌,桌上只有一个装着半碗咸菜的瓷碗,这些夜落都看在眼里默默的记在心中。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过的很快,流萤准备好了了晚餐,夜落熬好了药,青凤喝过药后下床一起吃着简单的晚餐,一碗熊肉烫,一碗胡萝卜,外加一碗酸豆角,夜落吃的很开心,没有美味佳肴,有的只是是温馨。

    晚饭过后,夜落休息片刻,夜se朦朦,没有月光没有繁星,有些闷热,他知道要变天了,天要下雨主人yu留客,只是无空置的房间。

    “我走了,小萤、阿姨,改天再来看望你们”,夜落走了,留下目送他的母女,她们没有问夜落的身份,也没有任何请求,只知道他是一个名叫夜落的少年。

    天se渐暗,乌云盖顶,沉闷的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轰鸣之后,大雨倾盆而下,山林中很宁静,野兽进了山洞躲雨,哗哗的落雨声和急促的虫鸣萦绕在夜落的耳旁。(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

    他踩在泥泞的山道上,迎着大雨而行,洛峰山没有妖兽,只有灵智未开的野兽,没有野兽靠近夜落,只要不被愤怒的兽xing蒙住双眼,没有野兽愿意如黑熊一般躺在夜落的脚下。

    夜落试着在心间呼唤大白小白,只是尝试数次,大白小白没有丝毫回应,此刻的大白怎会理会夜落,它太累了,整整啄了一个时辰,尖锐的鹤喙变钝了,金光罩完好如初,只是光芒暗淡了些,小白刨地刨的两肢发抖,它向下刨一分金光涨一分,曾经半圆形的金光罩此时成了一丈长的金光柱。

    一鼠一鹤双眼微睁,彼此对视一眼,小白有气无力的冲大白吱吱叫了一声,大白低垂在地的脑袋来回摆动了两下,然后闭起双眼,继续躲在山洞中睡觉。

    “不来接,难道是知道我葫芦里没了丹药?”,夜落自问,他身上可谓清洁溜溜,运输费自然付不起。雨大风急,外加电闪雷鸣,夜落可不想在外逗留太久,得赶快回去洗个热水澡睡觉,他不在一步一步疾行,改为一跳一跳,一蹦十丈一蹦十丈,速度快了不少。

    任慧站在山顶,打着伞,一动不动的等着,手中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她白皙的脸庞映照在水中,这一刻夜落出现,熟悉的气息,漆黑的身影,在夜空中起伏。红莲山上的火今ri熄灭了,不知是被雨水浇灭了还是道莲故意为之,夜落看到了千丈之外山顶的荧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不是任慧是谁。

    点一盏明灯,待夜行归来人,任慧一直记着这句话,她手中没灯,而是一颗夜明珠,不管何时,只要她在那里,夜落便能找到回家的路。

    任慧看着夜落黑夜下的身影,是的,他变强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虽然没有结灵,但夜落身上总会散发着一股让她心悸的波动。

    夜落见任慧在雨夜等待,心中有些愧疚,任慧怕黑,他比谁都清楚,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脑海中根本没有爱情这个词汇,彼此间是信任、是依靠。夜落加快了步伐,他不想让任慧等太久,一跃二十丈,这是他第一次跳这么高,但天不近人意,一道银蛇绕着弯落在了他的腰间的金属纽扣上,纽扣瞬间消散,夜落被雷从空中劈了下来。

    一道流光砸落在红莲山脚,任慧丢珠弃伞,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夜落掉落的地方飞去,在一个一人大坑中,任慧找到了他。

    夜落没有昏迷,幸亏他今ri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要不然不被雷劈死也得摔死,命是保住了,只是全身麻痹,身体腰部出现一块巴掌大的焦黑,其余地方完好。夜落很痛,两块脸蛋乌黑,头发倒立,任慧艰难的将他从土中脱出抱起,眼泪哗哗直流而下。

    “打雷下雨天真的不能乱蹦啊”,夜落笑着对任慧说起,然后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他没事”,道莲不知何时来了,她面若凝霜,凤目怒视苍穹。

    “慧儿,抱着他先回去”,任慧回去了,道莲静静的站在雨中,雨珠自行绕过她的身躯滑落,遮天的乌云在她的怒眸下缓缓向更高处飘去,似乎在害怕一般。

    道莲右足轻点,身躯拔地而起,瞬间冲进了黑云之中,她静静的站在黑云之上,看着不远处的巨龙。一条足有千丈的巨龙横亘在空中,蒲扇大的青se鳞片银蛇缭绕,巨大的龙爪青光闪耀,青翠的龙须如若翡翠,在空中飞舞,它的身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颤动着,双眼被恐惧所取代。

    巨龙不认识道莲,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冲它而来的,且来者不善,道莲身上的气息让它害怕,那是死亡的气息,而它正被这种气息所笼罩。(恶魔总裁腹黑妻

    “你劈他一次,我便囚你百年为奴,侍奉他为主,若不从,就此灰飞烟灭”,没有商量,**裸的命令,因为她是道莲。

    巨龙点点头,它知道实力的差距,那是一道无法填补的天堑,它相信道莲能做到。道莲的手在空中游走,刻画着一个神秘的图案,刻画完毕的神秘图案飞起,烙印在青龙额头,青龙开始产生变化,它的身体已一种畸形的方式缩小,引以为傲的鳞片一片一片的消失,龙角变成两对肉耳,龙爪变成了蹄子,青龙看着自己最后的模样,两眼一瞪晕死过去。

    道莲的身前飘着一只青se的小猪,她很满意,提起小猪的尾巴转身yu走,脚刚迈出半步,她停下了,抬头满脸平静的看着天空道:“你敢怎么样?”,不是你能怎么样,也不是你想怎么样,道莲只用了一个敢字,仰视着漆黑的天空。

    “哼”,空旷的夜空只有一声冷哼回应道莲,之后一切陷入沉寂。

    青龙知道声音的来源,也知道是谁的声音,因为这些,它现在已无丝毫逃跑的念头。

    时间总是在睡梦中过的最快,夜落醒了,他的身边多了一只猪,一只青se的猪,道莲送给他的宠物,夜落很喜欢这只猪,因为它和大白一样会飞,有一点却是大白不能比的,青猪没有翅膀,大白有,谁优谁劣夜落一看便知。

    夜落给青猪取了个名字小青,任慧挺喜欢小青,没事便抱着它玩耍,夜落身体还有些痛,腰间的那片焦黑ri渐缩小,时隔三ri,夜落身体彻底好转了,腰间焦黑一去无痕,身体强度再次提升的一个档次,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力气,他现在能轻而易举的抛飞千斤巨石。

    这一天,小白和大白回来了,它们见到了小青,对于小青,它们有一种天生的畏惧,起初,小青并不搭理大白小白,自顾自的趴在一旁睡觉,直到小白和大白在一旁吱吱喳喳的叫了数声,小青眼睛一亮,于是也加入了其中。

    小白吱吱的叫个不停,小青则是哼哼的打着响鼻,至于大白则是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夜落听不懂它们说些什么,也懒得去了管,任由它们自行胡闹,三个家伙吵了一阵后,大白驮着小青和小白离开了。

    时隔三ri,夜落曾答应去看望流萤,今ri他身体痊愈,正yu前往。临行之前,夜落去了三楼,叮叮当当的忙活了一会,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聚灵阵比他想象中的结实,地面有些难扣,多亏他一身铜皮铁骨,做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夜落做完一切,在心中开始呼唤大白回来,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还是失败了,第三次依然失败了,三次之后,饶是他脾气极好,心中也是怒火横生,居然敢不鸟他,数ri前就算了,今ri居然还敢如此,真想造反了不成?“赶紧给我回来,不然今晚把你宰了下锅熬汤”,夜落在心间下了一道死令,这时大白终于有了回应,在他心间响起一声突兀的鹤鸣,虽然小青也会飞,但夜落没有呼唤它,原因是他不想骑着一头猪出去。

    不久,大白回来了,屁颠屁颠的跑到夜落跟前,鹤容带笑,躬身等候。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敢如此嚣张,欠收拾是吧?”,夜落责骂一番,看着态度良好的大白,没有动手教训,命令它载着他而去。

    今ri任慧没有修炼,而是跟在夜落的身后,因为她发现家中三楼的玉石地板少了数十块,将自己藏身于云层中,远远的尾随着夜落。

    夜落到了目的地,和大白交代了数句,自行去流萤家。青凤和流萤坐在门前,青凤的面se好了许多,红润了不少,只是偶尔还是有点小咳嗽,她的左手拿着一块白布,右手则是针线,银se的针在布上来来回回穿行,这是她的强项—刺绣,也是她赖以生存的手艺。www.loxow.com

    流萤在一旁看书,看的很认真,直到夜落走到二人跟前,二人才发现他的到来。

    “你来啦”,青凤笑着起身,去屋中取了一张凳子让夜落坐。夜落没有拘束,他是特意而来的,和青凤闲聊了几句,又和流萤叙了叙旧,自葫芦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了青凤。

    夜落此行的目的,其一是看看流萤,其二则是眼前这个包袱。

    “谢谢”,青凤没有推脱,坦然接受了,包袱中没有別物只有玉石,她需要,流萤也需要,这不是施舍,只是夜落的心意。

    这一幕映入天空云层中任慧的眼内,她不认识流萤和青凤,对于夜落的所作所为,她有些茫然,同时心中又有些不高兴,因为夜落没有和她提过那个小姑娘,流萤很漂亮也很可爱,任慧还小,流萤也小,也许这是女人天生的嫉妒,殊不知她从来没有问过夜落的事。

    任慧走了,堵着气走的,这气来的莫名其妙,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渐起波澜。

    “小萤,你和小落聊,妈妈上街买些菜,今天给你们做些好吃的”,青凤离开了,留下夜落和流萤独处。

    “小萤,你妈妈的身体是不是以前就不好?”,夜落发现青凤烧已经退了,只是她的身体依旧很虚弱。

    “是的,我听附近的叔叔伯伯说过,妈妈以前身体倒是挺好的,可是自从生下我之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流萤面露忧伤。

    “哥哥有什么办法治好我妈妈吗?”,流萤满怀希望的问。

    “不知,我对医术不懂,只是看的书多了,了解的情况也就多些”,夜落答。

    “小萤,和我说说你爸爸吧,也许哪天我碰上他,可以替你们捎句话”,夜落比较好奇流萤的父亲,什么样的人会抛妻弃女,做这人神共愤的事。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叫叶心,妈妈说他是妖族天骄,说是等他完成曾经许下的承若会来接我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一直在等待,但我从来不报任何希望”,不知为何,流萤谈到父亲,面se永远平静如水,只是有些冷。

    “其实对我来说,他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了,我和妈妈平平淡淡的这样过着挺好的”,流萤心中有过怨,只是时间把她的怨恨快磨灭了,叶心在她们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如今她渐渐长大,现在不需要了,以后也用不着。

    流萤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这让夜落发愁,如有有一天叶心真的回来了,局面肯定不是她表面下的如此平静。

    “记得妈妈和我说过,她会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等到他的出现为止”,流萤蹙着秀眉,书页在随她手上翻动,只是她却无心观看。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带着你妈妈去外面,去寻找他”,夜落用一个他字代替流萤的父亲,因为他也不喜欢叶心。

    “我曾经和妈妈提起过,只是妈妈不同意,我知道,妈妈害怕我们离开后,他回来找而我们不在,所以妈妈宁愿一直守在这里”,流萤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压下心中的不宁,继续道:“其实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出去看看,我宁愿陪着妈妈满世界的找,也不愿就这样终ri苦等”。

    夜落不知道这需要多大的耐心,才能在这样一个地方等候数载,也许是数十载,一个男人的承若,却让女人受苦,叶心真的很混蛋。

    流萤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夜落的过往,因为她知道夜落不是普通人,两人的世界隔着一条银河,在这个世界有渡河人,却没有撑船者,对她来说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流萤想要出去,可她放不下,那是她此生唯一的牵挂,也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她的妈妈。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一直陪在妈妈身边”,流萤感叹。

    夜落听着,流萤的话言不由衷,他什么也没说,因为那些话不适合他去说,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也许就像流萤所说,现在已经很好了。

    “人活着为了什么?妈妈为了等待,而我却是为了陪伴”,流萤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夜落心中有些空荡,他活着为了什么?为了长生,为了不死,为了守护,真的只有这些吗?他的心中藏不了太多的事,他也很少去思考一些这样的问题,也许将来他会找到答案。

    “小萤,如果他有一天回来了,你会怎么办?”,夜落平静的看着流萤问。

    “我不知道,也许会继续留在这,也许会和他走,也许会一个人离开”,流萤很轻松的说了三种选择,但她翻书的速度却快了,因为她的心乱了。

    夜落的人生没有选择,至少现在没有,因为有人替他安排了一切,而他也欣然的接受了这一切,有时候做一个抉择真的有那么难吗?他静静的问着自己的心,答案是什么?不知道。

    流萤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希望有人撑船载她离开,那人可以是夜落,也可以是陌生人,但绝不可能是叶心。

    青凤的病在一天一天加重,她的身体ri渐消瘦,流萤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也许能也许不能,谁又说的准呢?

    沉默,二人静静的看着天空龟速移动的云朵,洁白无瑕的白云,很美,流萤每天都会看,不管晴天雨天,她都会看着天空发一会呆,天空的云有时也会变换se彩,就如她现在的生活。道元宗涟水峰,这是丹元阁二长老葛黑的地盘,葛黑身材矮胖,浑身黝黑似煤炭,他不仅人长得黑而且心也黑,在道元宗内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交流,很多时候皆是独来独往。

    今ri涟水峰之上,多了三个身影,一只猪一只老鼠一只鹤,它们就是夜落的三只宠物,今ri前来,自然是为了昨ri大白小白未曾打破的金光罩。

    涟水峰很少有人前来,因为葛黑不予许任何人踏足他的宝地,在这里了,别的没有,炼制丹药的珍贵药草数不胜数,这些ri子,葛黑出门办事,空着山头,他自信没有几个人能破开他种下的禁制,也许是他命该遭此一劫,因为小青来了。

    金se的光罩前,小青对着大白小白哼哼的叫了两声,摇着猪蹄示意它两后退,随后一蹄子印在金光罩上,咔嚓碎裂声,一条条裂纹自猪蹄下向周边蔓延,金光罩如同破碎的镜子,化为满地金se碎片随风而逝。

    大白小白双眼冒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嫩芽,哈喇子直流,小青则是鄙视的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向不远处更大的金光罩,露出满嘴黄牙哼哼直叫。

    葛黑在空中缓缓而行,事情办的很顺利,心情舒畅,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赶路,苍翠的山林连绵的群山,很美很壮观,黝黑的老脸上弥漫着猥琐的笑容,人生真的很美好。

    美好之后又有什么呢,乐极生悲,葛黑的脸瞬间绷紧,额头的皱纹顷刻间深了,就在刚刚,和他心神相连的金光罩有个失去了联系。

    葛黑知道,他的山头来客了,不,是来贼了,只是有谁,敢在道元宗行窃,不消片刻,又有一个金光罩和他失去了联系。

    “好胆,竟敢在爷爷山头行窃,让我抓到非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我的药啊”,葛黑再也无心观景,速度瞬间从一档跳跃到三档,极速前行。

    “不,我的赤龙草,我的凤血眼,是谁?是谁?是哪个混蛋?”。

    “我的药啊”,吝啬的葛黑带着哭腔怒骂。

    他的心在滴血,金光罩一个一个的失去联系代表着药草被窃,那是他苦心孤诣栽种了数十载的药草,丢失一个就像从他身上割走一块肉,心痛之下更多的是愤怒,道元宗内,从来没有人打敢他的主意,因为他睚眦必报。

    “我的药,我的药”,葛黑早已展开全部修为,带着滔天怒火向着自己的山头飞去。

    两百六十一个金光罩,仅仅十分钟内消失了一百二十个,现在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金光罩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葛黑喘气如牛,不是因为累,只因为怒。

    “敢偷我的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葛黑牙关紧咬,肥胖的身躯被风压的有些变形,本就丑陋的脸,此刻更加狰狞。

    葛黑怒气涌上心头,全身的肥肉颤抖,黝黑的圆脸出现块块红斑,背后一左一右渐渐凸起,衣服如同破布被撕裂,顿时空中扬起无数五彩磷粉。

    葛黑如若一支毛笔,在空中画着一个长长的五彩一字,他的背部多了一对翅膀,那是一对透明的翅膀,薄如蝉翼,散发着五彩光芒,所有的五彩磷粉皆是从薄翅上飘落,只轻轻一震,他的速度便会提升一大截。

    没人会想到这样有个麻黑的胖子会选一只五彩蝶为灵,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有一种呕吐的冲动,蝶翅煽动,葛黑的速度再一次加快,此时还有五十个金光罩完好。

    葛黑心中默默的数着,像是末ri倒计时,距离道元宗百里的距离,平ri需要一个时辰,只是他没这么多时间,以金光罩消失的速度,不出一个时辰,两百六十一个金光罩皆会化为乌有。葛黑拼命的赶,他的全身上下已是五彩斑斓,这种合灵的状态并不能长久维持,而且还有致命的缺陷,没有人会去选择与灵合体,除非到了逼不得已之时,因为融合的越深,主人会随着灵一起虚化,最后消失在这世界。

    葛黑的药草比他的生命珍贵,那是他一生的积蓄,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其上,那些药草都是他为ri后修行准备之物。

    葛黑到了,他终于赶回来了,涟水峰满目苍夷,最后一个金光罩在他到达前破碎了,两百六十一声破碎如同丧钟,震的葛黑两眼发黑,一口逆血吐出,他的脸瞬间扭曲,如同千年厉鬼,yu择人而噬。

    葛黑看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它们没有走,三个家伙摸着圆滚的肚子,四角朝天躺在地上,满脸幸福。

    “纳命来,孽畜”,葛黑的双眼被愤怒遮掩,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三只畜生泄愤。

    小青看到了满脸凶相长着翅膀的怪物,暴起就是一猪蹄,小青太快,葛黑还没看清,一道青影便已到了他的眼前,很快他的视线便被一只猪蹄覆盖。

    小青的猪蹄印在葛黑的眉心,看着弥留之际的葛黑,大耳耸动,吐着浓重的鼻息,似乎很生气。

    “真的是头猪”,葛黑感叹,此时他彻底清醒了,他没有看错,对,就是一头猪踩在他的额头上。小青移开猪蹄,葛黑的额头多了一个石榴大的凸起,黑中带红,格外的惹人注目,其实小青一踢久了他一命,这一猪蹄将他从合灵状态中分离了。

    小青冲着大白小白挥舞了两下猪蹄,然后转身而去,大白小白尾随其后,大摇大摆的自葛黑面前走过,是的,它们是故意,最后大白轻蔑的瞄了躺着不能动弹的葛黑一眼,载着小青小白腾空而去。

    葛黑怒视着天空越飞越高的白影,却不敢吱声,一道黄白之物自空中掉落,很巧的是,正好落在葛黑额头的大包上,黄白之物有些稀有些热,更让葛黑崩溃的是,有恶臭。

    葛黑的面se很jing彩,黄白稀释之物自上而下流淌,羞辱,**裸的羞辱,心中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再次吐了一口血,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大白很无辜,它可以对天发誓刚刚不是有意的,吃的太多加上吃的杂,肚子不舒服,一个没忍住就出来了,方向本来偏差很多的,因为风才过去的,真的是风带过去的,作为一只有修养的鹤,怎么会干这种事,只是小青和小白都不相信。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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