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ri,唐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将整个山头扫视了一遍,只是这怒火刚升起就熄灭了,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两句,然后朝着北方笑了笑,因为在那里夜落正坐在白欣的腿上,白欣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只是和夜落闲叙,热脸贴向冷屁股,唐天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腹黑嫡女)
这些天,白欣一直陪着夜落,在白欣的指导下,夜落学会了五行遁法的木遁,至此,两遁到手,天下我有,夜落乐的早把蜂蜜之事抛之脑后。
有白欣细心的教导,任慧的修为却是一ri千里,夜落梦寐以求的结灵,任慧于昨ri便已结成,她的灵是一只鸟,什么鸟却不得而知,因为那鸟毛都没长齐,从形态上根本难以分辨,反正是一只冷冰冰的鸟,如水晶雕刻的一般,洁白无瑕。
幸福的ri子总是过的很快,四年就快要结束了,距离道元宗招收弟子已不到两个月了,夜落依旧没有结灵,任慧距离离尘只差一步之遥,不过值得赞扬的便是夜落终于将五行遁法尽数学会,虽然任慧两年前就全部学会了,美中不足处便是他依旧只jing通钻地。
今ri,夜落要离开了,白欣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桌前,谁也没有说话,夜落埋头大吃,因为白欣不停的给他夹菜。午饭过后,夜落休息了片刻,看着天se,知道是时候出发了,临行之际,所有人都来了,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夜落牵着任慧缓缓而去。
“走了,爸爸妈妈,你们保重”,
夜落走出一段距离,最终还是回头补上了一句,心里有些不舍,第一次要离开这个住了十一年的地方,还有照顾了他十一年的爸爸妈妈。
白欣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心中的不舍随着那道身影的离去渐渐浓厚,山头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一路上,夜落扛着麻袋,任慧背着包袱,包袱是二人出行准备的衣物和干粮,至于麻袋则是唐天给的,鼓鼓的一袋子,没有別物只有钱,出门在外,什么都能不带就是不能不带钱,唐天是这样和夜落说的。
对于唐天的说法,夜落自然不明,不持家,哪知钱财的重要,钱多钱少,夜落没有这个概念,不过他的身边幸好有任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夜落觉得只有穷鬼才会去做,因为那一麻袋真的很重,很想丢掉,若非任慧斥责,他早已丢掉一半了。任慧有些不高兴,以后的路还很长,钱财虽是身外之物,对于将要持家的她来说,那是一分也不能丢的。
“少爷怎么满脸不愉之se?”,任慧见夜落气鼓鼓的脸,有些想笑。
“还不是因为这个,你又不许我丢”,
夜落指了指背后的麻袋,这个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斤的袋子,虽然刚扛着不显重量,但提了三四个时辰后,夜落也有些吃力,毕竟他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修道者。
“少爷,那你把它给我,我来扛”,任慧心里和明镜似的,夜落这点小心思她一看便明白。
夜落没有说话,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冲任慧笑了下,继续扛着赶路,他知道任慧是真心想和他分担,只是他不喜欢这样,因为他是男的。
“少爷这东西我们不能丢,我们要出门很久,以后的吃住开销都在这里”,任慧的话让夜落有些明白了,他的心里顿时明朗了不少。
“少爷如果累了,我们可以停下休息一会”,任慧刚说完。
“那就休息一下吧”,
夜落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擦着额头的汗水,气喘嘘嘘。两人坐在一起,任慧从包袱中取出一些干粮和水,夜落不饿,灌了几口水,摸出腰间的小刀玩了起来。
小刀正是插在冥意棺材上的那把,夜落对它觊觎许久,没想到离开之前,夜落终于拔下来了,自此小刀便归他了。
夜落对小刀爱不释手,还为它取了个名字—夜鳞,取意为小刀刀背黑se的鳞片。(
打工巫师生活录)夜鳞外表特殊,黑se的逆鳞刀背,红se的刀身,寻常的气息,看不出任何神秘之处,除了这些,夜鳞还有两个特点,格外的硬十分的锋利。
“少爷别玩了,我们要赶路了,天黑之前我们得赶到附近的小镇,不然没地方落脚”,任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将衣裳整理了一下,拉了一把夜落,两人并肩而行。
“慧儿,你觉得我这刀怎么样?”,夜落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把玩着夜鳞。
“少爷的刀当然好”,任慧嘴上自然不会去贬低夜落的刀。
“好在哪里?”,
任慧面对夜落的追问,心里有些无语,卖相好实际用处为零的刀,能好到哪,心里这般想,嘴上却没如此说。
“神器的功能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内敛的,只有在特殊时期才会大放光彩,少爷的刀肯定也属于这类,你看那逆鳞,明显不是普通货se,这刀身的材料更是罕见,一看便知是好刀”,任慧很佩服自己把话说的这么有水平。
“我也觉得,夜鳞肯定是了不得的神物”,夜落很开心,对小刀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少爷把夜鳞收起来吧,这世界很多见宝物起异心的人”,任慧不喜夜落经常拿着夜鳞在她面前晃荡,更不喜欢夜落将来拿着夜鳞在别人面前现世。
“此话有理,慧儿真聪明”,夜鳞入鞘,夜落将它放入怀中小心藏好,再也不挂在腰间了。
长路漫漫,山路崎岖,夕阳已没,夜落二人依旧在赶路,一路走来,夜落发现目的地实际比想象中要远,地图几厘米的距离,走了一下午连个村落的影都没有。
“慧儿,还要多久我们才能走出这片山林?”,夜落是路痴,也不懂看地图,这一切自然交给了任慧。
“估计再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就能抵达了”,任慧看着天se渐暗,眉头微皱,她可不想于荒山野岭过夜。
“少爷,我们得快点,太晚了不好赶路”,
天se渐渐暗了下来,任慧不喜欢黑夜,因为夜se是危险的伪装。
“那我们快点”,
夜落看着满脸着急的任慧,他知道任慧怕黑,在山上时,任慧睡觉从来没有熄过灯,这和她的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如此的快,两个时辰过去了,天se完全暗了下来,月亮早已爬上山头,任慧紧紧握着夜落的手,脸se平静,心中却急躁不安。
夜落听到到她的心跳变快了,呼吸开始有些紊乱,这一刻夜落停下了,因为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任慧的估计不会有错,按理言,此刻应该走出来了,但是他们依旧在山林之中,夜落能够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很淡,无迹可寻,任慧的心乱了,对此情况自然难以察觉。
没有在原地打转,不可能是幻境,夜落看着面se慌张的任慧,轻声安慰了几句,只是没有效果,这种心里yin影只有靠她自己走出来。
“慧儿,静心看看四周,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鼻子再走”,任慧压下心中那一份不安,仔细的看着四周,眉头深皱。
不知何时,山林之中起雾了,雾很淡,任慧看着空中飘舞的雾,有些愤怒,她不同于夜落,当她静下心的那一刻,她看到了。
“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自雾中响起,三个美丽的女子自远处出现在夜落二人面前,轻纱遮体,雾绕妙躯,女子妩媚的神情尽数展现在夜落的眼中。
“慧儿,她们在干嘛?”,夜落有些头疼,特别是在吸入雾气后,心中一阵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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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任慧面无表情说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我看看没事吧?”,夜落不想看,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何,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躁动,时不时看上两眼。
“有事,少爷还是别看的好”,任慧很生气,特别是看到三个女子褪去身上的衣物,只剩一层薄雾缠绕在重要部位,不由肝火大动。
夜落看了,而且看得很认真,因为此时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好好女子,奈何如此。
“慧儿,给我打,不要脸的东西”,夜落的话让任慧呆了一下,她看着夜落满脸怒容,心中不解的同时又有气,说了别看你还瞪这么大眼看。
“哼”,
任慧冷哼一声,她看了看三个漂亮女子的胸前,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再看了下夜落落在三个女子胸前的目光,右手猛的往前一按,红se劲风如同刮骨的刀,正面掠过三女。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三个女子如同风化万年的岩石,随风一层一层的剥落,最后剩下三具枯骨,消散在雾中,这一幕烙印在夜落的脑子,强烈的反差让他心中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任慧没有理会夜落,身子一晃,融入雾中,雾也是水的一种形态,水遁自然可以遁入,任慧沿着雾气,顺杆而上,终于让它看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是一直老鼠模样的妖怪,任慧右手成爪,迅速从雾中探出,一把抓住还在左右摇摆的白se鼠妖。当任慧把鼠妖抓回,夜落正坐在地上漱口,他看着任慧手中之物,很是好奇。
“慧儿,你抓只老鼠回来干嘛?”,夜落观察着白se老鼠,眼中发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刚的幻术就是这只鼠妖作怪,我们之所以现在没有走出去也是它搞的鬼”,白鼠在任慧的手中瑟瑟发抖。
“原来刚刚都是幻术啊,好厉害的幻术”,夜落经任慧一说,自然也想起之前那道隐晦的气息,和白鼠的气息什么吻合。
夜落突然间记起,看过的书中有过幻妖的描述,的确和眼前的白鼠很相似,便开口道:“其实它叫幻妖,是一种胆小的妖兽,喜欢捉弄人,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一般用来做宠物”。
“既然如此,那我把他杀了”,白鼠在任慧的手中颤抖,似乎听懂了二人的谈话。
“慧儿,别杀,其实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寻路,把它留下吧,难保以后用的着”,
夜落不想看见任慧杀生,便多说了数句。就这样,二人身边多了一只宠物鼠,夜落给它取名小白,小白很怕任慧,不敢靠近她,任慧自然也不喜欢小白,谁叫它搞那么个幻象给夜落看。
夜se很美,只是任慧却没有心思欣赏,收服小白之后,她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夜落手,黑夜可以让人着迷,亦可让人畏惧。
小白趴在夜落的肩上,无jing打采,眼睛时不时瞄一眼任慧,畏惧的同时又有些好奇,用爪子轻轻的戳了下夜落,吱吱吱叫了几声。
“小白怎么了?”,夜落摸着小白的头,只见小白爪子指着一个方向不停的鸣叫。
“你是想告诉我走这边吗?”,面对夜落的询问,小白似乎听懂了,使劲的点着头。
“慧儿我们走这边看看”,任慧没有反对,夜落牵着她走得有些慢,长夜漫漫,山路难行。
在小白的指引下,历经半个时辰的跋涉,夜落终于看到了一道烛光,任慧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烛光之下,两排大字映入二人眼帘,福临客栈“点一盏明灯,待夜行归来人”,很温馨的横幅,夜落选择了这间客栈。
“小二,一房两铺,谢谢”,
任慧预定好房间,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二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完美世界)房间很宽敞,二人都有些倦了,夜落放下手中重物,自去洗漱一遍,上床yu睡。
“少爷,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任慧注视着夜落,烛光映衬着她的脸,如若红柿,鲜艳yu滴。突兀的一句话,让夜落大脑停滞了数秒,虽是如此,夜落还是不曾犹豫的回答了任慧。
“当然可以”,夜落想了,没有别的,只因这是任慧的请求。
“谢谢少爷”,
任慧睡在夜落的左侧,抱着他的手臂,脑袋贴着夜落的肩膀,很快便睡了过去。夜落没有睡着,感受到臂弯传来的柔软,面露苦se,狠狠白了一眼茶几上的小白,闭目待睡。
小白被夜落目光一扫,脑袋缩进爪下,自顾自的睡去了。任慧睡的很安详,均匀的呼吸,没有做噩梦,这一切夜落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任慧需要的是安全感,驱除今夜幻术带来的yin影,他也渐渐入睡。
夏天容易让人烦躁,因为天气过于闷热,清晨,任慧被楼外的鸡鸣吵醒了,她昨夜睡得很好,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看着仍在熟睡的夜落,她眉头舒展,转身起床,洗漱一遍带着小白出门了,昨ri小白带路将功补过,任慧便改变了当初的认知。
公鸡打鸣数遍,太阳高挂,夜落悠悠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皮,伸懒腰,晃晃荡荡起来了,恰巧此时,任慧也回来了。
“少爷,洗漱好了把早餐吃了,我们待会还要赶路”,任慧把早餐放于茶几上,闲来无事,拿着花生喂小白。
夜落吃完早餐,退了房,扛着麻袋,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道元宗的路。路途很长,赶了数天的路,距离道元宗依旧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任慧不曾烦躁,相反,她的心情一直很好,其实去哪不打紧,赶多远的路也没关系,关键是和谁在一起。
时过境迁,夜落不同于任慧,他有些疲惫,只是每次看到她的笑容,他便有了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慧儿,等你修为再进一步,就可以带着我满天飞了”,夜落和任慧天天在一起,他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他渴望结灵,更渴望离尘。
修道对夜落而言,是如此的艰难,可对任慧来说,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很自然的水到渠成。
“少爷,会有那么一天”,任慧不曾这样想,那一天将是夜落牵着她飞,而不是她牵着夜落。
“什么时候才能结灵呢?”,夜落皱着眉头,使劲挠着后背。
“少爷不用着急,厚积薄发,少爷早晚会越过这道坎”,任慧表情认真,像是述说着一个事实。“慧儿说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夜落眉开眼笑,心情舒畅了不少,脚下的步伐也渐行渐快。
ri落休息,ri出赶路,连续一个月的行程,夜落和任慧走过了,时间安排的有些紧凑,二人在修行上却从来未曾落下。
夜晚时分,任慧如往ri般抱着夜落的手臂同床而睡,她睡的很安稳,匀称的鼻息喷在夜落的脖子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而这一切的牵引者小白,此刻正四脚朝天睡大觉。
那一夜的幻象,沉淀在夜落的脑海,厌恶外加恶心,让他苦不堪言,懵懂不谙世事的少年,也就在那一夜多了些许对女人的认知。
夜落没有过多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夏ri的缘故,容易让人心中烦躁,是的,就是这样,夜落可以抱着任慧起誓,他无半分逾越和龌龊的心思。夜落想通这一点,心情顿时转好,其实一切都是天气作祟,带着微笑夜落闭上了双眼,片刻便已入睡。
谁人少时不怀chun,夜落也是如此,爱是什么,没人能解释的透彻。(
最强兵王)对于夜落来说,夜晚太快,白天太漫长,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赶路吃饭休息赶路,单调的生活,有些枯燥,夜落喜欢黑夜,因为可以睡,其实他巴不得天天都是夜晚,任慧却有些矛盾,夜的确很美,因为她在夜落的臂弯中,只是当她一个人时,夜只有彷徨,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今夜有些宁静,任慧躺在床上,夜落坐在床前,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拧成一团的眉头,他面se怪异,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慧儿痛吗?”,夜落感受不到,不过看着任慧泛白的嘴唇,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
“痛”,任慧有些乏力,十一岁这年的夜晚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的初chao来时会如此的痛。
“忍耐一下吧,这几天我们不赶路了,等你身体好了再走”,
任慧点头答应了,夜落自然十分愿意。任慧感受着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有些无奈,其实她早已有心里准备,只是当它来时却比想象中疼。
“慧儿,你先躺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夜落交代完,yu起身而去,只是任慧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曾放开。
“少爷,我想你陪着我”,
“好,那我不去了”,
夜落本想出去给任慧买些吃的,面对请求,他自然留下来陪她。
夜落静静守候在任慧的身旁,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对于女人的事,他懂一点点,他看的书中有所涉及,他有些担心,接下来他要照顾好任慧,因为这段时间很关键,稍有失误,任慧身体容易落下病根。
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哪些东西吃了好,夜落都一一记了起来,这一夜,任慧睡的不好,睡着之后隔个把小时就会被痛醒。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夜落把任慧照顾的很好,她的身体渐渐恢复,七天之后,二人再次出行。
此时距离道元宗招收弟子只剩下二十三天,任慧看着地图,心里计算着,其实时间很充足,再有两天他们便可抵达。
道元宗,灵幽界第一大宗,自上古屹立至今,底蕴深厚,无数修道之人削尖了脑袋yu进其内,奈何名额有限,绝大部分人折戟而回。
没有人知道道元宗的水位深浅,试过的人皆已不在人世,今ri,夜落迈着悠闲步伐,牵着任慧来到这里。道元宗三个足金的大字悬于二人面前,金光闪闪,夜落看到的不是霸气,是奢侈。
“真有钱”,
夜落很羡慕,因为他住的地方没有牌匾,更何况是用金子做的牌匾。夜落看着那一堆金子,又看了看手中ri渐干瘪的麻袋,有种很荒谬的冲动,要是都是他的该多好,这里消费很高,一串冰糖葫芦的价钱是外面的十倍,且此时又赶上道元宗广收门徒,物价自然飞涨。
此时的夜落才明白任慧的好,钱的确很有用,计算着财务,接下来的十天,他们要过拮据的ri子了。这一天,麻袋空了,道元宗招收弟子的ri子如期而至,夜落不担心,因为只要进了道元宗便不愁吃不愁穿。
道元宗招收弟子有两道程序,测天赋查修为,广场人山人海,队伍很多,夜落和任慧排在其中等待第一步测天赋。
夜落看了许久,也不明白用来测试那块七彩石头是如何起作用的,只知道大概便是当测试者握住七彩石,其上亮出的se彩越多表明天赋越好。
这么久下来,夜落看了很多测试者,亮一se很多,没亮的更多,至于亮四se之人根本没有。道元宗入门弟子最低要求:七彩石亮三se,年龄未过二十,因为这些苛刻的要求,夜落发现现今无一人合格。
测试官是三名老者,三人面se不佳,似乎今年的测试者没几个堪入其眼。(
军婚,染上惹火甜妻)
“一代不如一代”,其中一名白衣老者喟然长叹。正当三名老者jing神恹恹之际,一道六彩光芒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球,那是一个外表英俊,身材修长的少年。
三名老者面se甚惊,一彩代表天赋一般,三彩代表天赋良好,五彩代表天赋优等,至于六彩则是上上之选,表明此人修道天赋惊人。
“好,很好,你合格了”,白衣老者说。
“他不是玄都皇子玄十三吗?他不在皇城,怎么会跑来道元宗?”,
“原来是他,难怪天赋如此惊人”,
“估计在皇城学厌了,毕竟道元宗是天下第一大宗”。
夜落听着他人的议论,多看了玄十三两眼,所有人都认识玄十三,夜落却从来没有听过,至于皇城他自然知道,道元宗之下便是玄都皇城。
灵幽界四大势力,一宗二国三宫四洞,一宗自然是第一大宗道元宗,二国便是久居第二的玄都国,三宫则是排行第三的海外天妖宫,四洞则指现居第四的灵光洞。
对于灵幽界势力分布,夜落皆有涉猎,但具体到子嗣门徒他便不曾知晓,不知不觉中,测试轮到了夜落,他很自然的拿起七彩石放于手心,看了两眼,随后握起。
夜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七彩石纹丝不动,一丝光芒也没有。无se代表什么,代表天赋极差或者天赋为零,很明显,夜落属于前者。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白衣老者用温和的声音提醒着夜落。
“这石头有问题”,任慧开口了,因为她不相信那块破石头。
“放肆,我道元宗自开宗立派至今,一直沿用此法,何来问题”,白衣老者面se微怒,出言怒斥。
任慧没有理会白衣老者,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夜落身上,这一幕让白衣老者火气怒涌,下颚白须无风自动。
“少爷,给我看看”,任慧相信冥意的话,夜落是特殊的,出问题也只会是眼前的破石头。此时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任慧身上,有愤怒的,亦有好奇的,有人怒斥夜落二人乡巴佬,玷污他们心中的道元宗,更多的则是为了看戏。
“把这二人带下去”,白衣老者平息怒火,这种闹事他见过很多,不知今ri为何有些失控,吩咐数人yu将夜落二人赶出去。
夜落似没有听到白衣老者的话,心中无喜无忧,很干脆的把七彩石递给任慧,这一切有人阻止,只是当刺目的七彩之芒亮起时,厂中瞬间寂静,包括曾出言训斥的白衣老者,愕然的张大嘴巴,在这一刻仿佛石化。
七彩石在任慧的手中如同天空的骄阳,夺人眼目,任慧不喜,她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局面,同时她心中更加坚信七彩石是一块破石头,而且还是没用的破石头。
“少爷,我们走吧”,
任慧牵着夜落,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喜欢这里,特别是那个白衣老者。七彩之芒消散,白衣老者伙同其旁的二人从震惊中醒来,看着转身而走的任慧,心中着急万分。
“姑娘,等等”,白衣老者赶了上来,拦住了夜落二人的去路。
“老先生,有什么事吗?”,夜落问。
“这位小姑娘通过我道元宗测试,已然是我道元宗门下弟子了”,白衣老者面se如常,丝毫没有为之前的那番话懊恼。
“少爷,我们走吧”,任慧眉头微皱,她现在有些不喜欢道元宗了。
此时白衣老者如火烧屁股一般,急躁不安,要是不能留下眼前的小姑娘,他到时少不了一顿责罚。
“慧儿,既然老先生说你是道元宗的弟子,我们自然不能走了,大爸爸说过,我们必须进道元宗的”,
夜落说的很认真,只是落在他人耳中顿时变得轻飘飘,像是什么人都能进道元宗一样。“可是少爷进不了,我也不想入道元宗”,任慧有着自己的坚持。
“谁说我进不了”,夜落神秘的笑道。
“可是少爷测试未过,如何得进”,任慧关心问起。
“测试进不了,又不是不可以走后门”,
夜落的话清晰的落入所有人耳中,场中顿时激起一片嘲笑之声,所有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落,白衣老者对此也是嗤之以鼻,仿佛听到了千年来最好听的笑话,只有任慧一如既往的专注,夜落的话她坚信不疑。
玄十三没有离开,他和所有人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很好奇接下会发生什么。夜落自怀中拿出一封信笺,这是冥意临行之前交托给他的,直到刚才,他才想起这事,冥意曾经叮嘱过他,原话是:“不要去测试,那是骗小孩子的把戏,等你到了,打开信笺,道元宗自会有人来迎你入宗”。
夜落自始至终都很相信冥意,只是一路风尘之后,他便把这事给忘了。夜落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信笺,里面只有一张折起的白纸,展开白纸,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幅画,那是一棵树,一颗不知名的树,那树夜落和任慧都很熟悉,很明显就是他们住处的那一颗。
很普通的一张白纸,飞离夜落的手,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道元宗内,和往常一般,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运作着,所有的山峰和楼阁中,有一座赤红的山峰孤立于末位,这里没有弟子敢踏足,因为它是道元宗的禁地—红莲。就在夜落展开白纸的那一刹那,赤峰红莲沉寂多年的暗红之炎再一次涌出,顷刻间覆盖整个山峰。
一道红炎拖着长长的尾焰,顷刻间消失在道元宗内。
红炎离开的那一刻,整个道元宗内沸腾了,四道流光自不同楼阁中飞出,尾随红炎而去。
夜落大脑有些短路,他认真的看着眼前漂浮白纸,什么事都没发生,白纸依旧是白纸,没有变成来迎他的人。
“怎么不灵啊?”,夜落抓了抓头皮,看着白纸怔怔出神。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夜落的身上,只是他没有丝毫感觉,依旧安静的等待着,他知道冥意决不会骗他。
“少爷,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任慧询问。她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了解,心中也是疑窦迭出。
“这是大爸爸给我的入宗证书”,
任慧明白了,也相信了,只是众人突然有些懵了,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听错了,进道元宗居然有入宗证书,他们自然闻所未闻,愕然之后便是无穷的嘲讽。
“原来真的是个傻子”,
“这孩子也怪可怜,谁家大人这般哄骗孩子”,
“哎”。
众人的叹息中夹杂着不屑,夜落充耳不闻,依旧认真的等待着,然而此时的白衣老者已有不耐烦之意,他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更不想做这些无用事,他的时间很宝贵,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完成。
“看这情行,我等难办了,看来只有来硬的了,如今人多眼杂,等他们离开后派人尾随,待无人处将那小姑娘带回来,至于这少年也一起带回”,白衣老者和身后两个老者传音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白衣老者不会放任慧离开,而夜落将会是他手中牵制任慧最好的棋子。
白纸依旧漂浮在空中,只是它没有带来奇迹,却招来了无穷的怜悯鄙视嘲讽,简简单单的纸上画着一棵树,没有人相信那是道元宗的入宗证书。
白衣老者决心一下,伸手yu拂去那张白纸,然后继续他的工作,当他的手到达纸边一尺时,异变突起,无尽的红炎遮天而来,整个天地一片赤红,一只千丈火焰巨手自红炎中探出,钳走了白纸。
白纸依旧还是白纸,未曾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巨手之上立着一女子,红发素颜,匀称的身材,jing致的五官,一袭红袍,妖艳之中透着诡异,天幕为之倾倒,完美的容颜让众人为之窒息。夜落痴痴的看着红发女子,他知道,来了,终于来了。
广场再一次陷入寂静,红衣女子有人不认识,但道元宗弟子却无人不识,那是谁,白衣老者在颤抖,他身后的两名老者皆是如此,所有道元宗弟子弯下他们尊贵的腰。
“参见老祖”,道元宗弟子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赤红的天地,她便是道元宗老祖道莲,她没有理会道元宗众弟子,径自走到夜落的面前,说了一句让人为之茫然的话。
“你是叫我二妈妈还是叫我师傅呢?”,道莲在笑,笑容中透着亲切。
“您是来接我的吗?”,夜落没有回答道莲,相比而言,他更想确定冥意的安排。
“嗯”,伴随道莲的点头,夜落眉开眼笑,原来大爸爸说的没错。
此时众人噤若寒蝉,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事情真的发生,而且超乎他们的想象。白衣老者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此时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侵湿,他很庆幸今ri没有行过激之事,不然,无人可以救他。四道流光先后自天空掠过,落于道莲之后,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伟岸的中年男子,其后便是三个老者。
“拜见老祖”,四人弯腰,静候在道莲之后。白衣老者脸部一阵抽搐,他没想到道元宗老祖以及宗主伙同三位长老都来了,这是从来未曾出现过的局面。
“你们跟来做啥?没事干?该干嘛干嘛去”,道莲面露不悦说。
“是”,四人也是无言,满脸苦笑,道莲的话他们不敢不从,化为四道流光消失在众人面前,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师傅”,夜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选择称呼道莲为师傅,至于原因,事出突然啦。
“为什么不叫二妈妈呢?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二妈妈”,道莲牵着夜落,有些嗔怒。
“师傅,她是慧儿,和我一起来的”,夜落转移话题说。
“小滑头”,道莲没有追究,不管什么,她都会依夜落。
经过夜落的一番介绍,道莲对任慧的好感直线飙升,她很中意任慧,时不时含沙she影的夸赞任慧几句,弄的任慧满脸羞红。
“我们走吧”,
道莲牵着二人,踩在火焰巨手的手心,临行之际,夜落转头笑着看着广场的众人,笑得很灿烂,他的笑容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的邪恶,好像在告诉众人,你是傻子,你们都是傻子,虽然夜落只是单纯傻笑,但没有人会这样认为。
红se的火焰在风中摇曳,夜落坐于火掌之上却没有丝毫炙热,相反,却有丝丝温暖,夜落抚摸着红炎,有些好奇,他感觉到体内的五行遁法中火灵力更活跃了,丝丝火焰自他的体内溢出,飞入红炎之中。
“少爷,他怎么了?”,任慧向道莲询问。
“无妨,他在修行”,道莲解释。
夜落的身体随着越来越多的火焰飞出,火焰将他包裹于其内,巨手之上的红炎缓缓融入火焰中,当夜落的四周暗淡的火焰被明亮的红炎取代时,他的身体轰鸣间融入红炎之中。
夜落在红炎中穿行,体力火灵力以几何倍数剧增,他的身体就像干涸的土囊,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红炎,火遁越行越快,夜落最后化为一道飓风在红炎中翻腾。
夜落喝饱了,红炎过于庞大,他吸收的也不过九牛一毛,自红炎中飘出,夜落茫然的看着四周,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他有意为之,而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便会允吸。
夜落修为大进,他的丹田中多了一颗深红se的火苗,虽然只有毛豆大小,但温度足以融刚化铁,火苗旁边还有绿金黄白四个小光团,夜落一看便明,那些光团是修炼五行遁法的其余四种灵力,绿光团代表木灵力,金光团是金灵力,稍大些黄光团则是土灵力,至于白光团自然是水灵力。
夜落体内五行灵力中,火灵力最充沛,其次便是土灵力,最后便是焉巴拉及的金木水三灵力,五行灵力良莠不齐,yu结灵谈何容易,且五行遁法又是一门辅助修行功法,用它来结灵的确很难为人。
对于夜落这种天生乐天派的人,结灵当然想,必须得结,他相信那是早晚的事,修道需要什么,毅力机缘,天赋除外,夜落心中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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