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彪形大汉将兰卓荦和玲珑带到一个荒废已久的房门前,粗暴的一推,俩人便摔倒进去,随后厚实而陈旧的木头们再次锁上。(
渣攻必须虐[快穿)
这是间尘封已久的杂物房,借着窗口昏黄的阳光,依稀可见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房梁,早已腐蚀发霉的桌椅板凳堆积在角落里,随处可闻耗子蟑螂窸窸窣窣的声响。
兰卓荦仔细一瞧顿时跳了起来,厌恶的看了看四周,挑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抱着身子坐了下来。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兰卓荦绝对不会将调理老太爷身子之事揽上身,原想着伺候好老太爷,讨好了三爷,便能如愿以偿,设法救出兰卓凡,却不想遇到这档子倒霉事,真够悲催!
想起刚才一脸扭曲的老妈子,兰卓荦心里阵阵发寒,在他们手里,他是吃过苦头的,至今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时不时还胸闷气短,隐隐作痛。
她必须另做打算,否则不知道还会卷入什么样的是非之中。而且据说三爷冉瑾晟已经半死不活了,又指望不上那无赖秦立禹,兰卓凡的消息算是断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卿本黑萌之妖妃来袭)
她决定尽快逃出冉宅!
是夜,兰卓荦仔细打量了一番所在的房间,其实逃出去并不难,想当年她和哥哥兰卓凡混社会的时候开个小锁,撬个小窗,翻个墙头……没少干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丫鬟玲珑。
兰卓荦掏出藏于怀中的蒙汗药,取了些放在手心。
“姐姐,别哭了,先吃这东西吧!”曹妈妈刚送来的馒头她随手拿起一个,递给小声抽泣的玲珑。
“我不吃,你吃吧。”玲珑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镜。
“你别担心,秦爷一定会查明真相放我们出去的。”兰卓荦把馒头塞到玲珑手里
玲珑只拿不吃,“就算我们都出去了,可也不能再留在宅子里干活了!”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
是啊,朝廷大元的嫡次子被人毒害,如此影响恶劣的内宅隐秘,冉家人绝对不会任其泄露出去,更不可能容忍知情者留在身边。(
一不小心嫁给总裁)
还真是非走不可了!
兰卓荦毫不迟疑,走到抱膝而泣的玲珑身后,举起右手朝她后背一拳重击,玲珑顿时昏倒在地,兰卓荦心里一阵愧疚,将她扶坐在角落里,方才走到窗前。
其实房间里那扇破朽的窗户一脚踹过去就开了,可惜响动太大,只能从长计议。
兰卓荦拔出头上一支镶珍珠的银簪子,往窗户缝里捅了捅,“啪”的一声窗户插销便松开了。
“咯吱”她慢慢打开窗,探出脑袋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火速从里面翻了出来,随后又把窗户关了起来。
住了大半个月,兰卓荦已基本熟悉了冉宅的地形布局,也摸清了冉宅护院们巡夜的时间,对她来说偷偷溜出去根本不成问题。
只见她一路躲躲闪闪,沿着黑压压的墙壁阴影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北面的小偏门。
门前站着两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护院,交头接耳,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最强战兵)
兰卓荦猫着腰挪到前面,只听护院甲低声道:“……整整一天**,总算把三爷从鬼门关抢回来了,可惜扔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呐!”
护院乙回忆道,“三爷平时虽然比较严苛,但却是个明辨是非,赏罚分明的好主子,又那般孝顺,要不是他,咱们老太爷早就成神仙了!”
护院甲又感叹道:“可惜了,年纪轻轻连媳妇都没娶就遭此劫难。不过他为老太爷挡了这一劫,也算全了他的一片孝心!”
护院乙愤愤不平,“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护院甲八卦道,“谁知道?这位爷在京城没少得罪人而且他与前头两位爷不和已久,与二老爷一家也多有嫌细……”
……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兰卓荦脑袋里顿时浮现出那个眼高于顶又帅的冒泡的男人。
好歹主仆一场,呸!好歹公事一场,还是去看看他吧!而且虽然她没下毒,但那药膳的的确确是她做的,要是三爷死不瞑目,认定是她所为,化成厉鬼找她报仇怎么办?不行,她得去澄清事实,还自己一个公道。(
蒙山军)(某些人唯物主义算是白学了。)
刚进了残荷斋的垂花门,便闻到一股比昔日更浓烈的药味。
兰卓荦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冉瑾晟住的右梢间,轻轻的推开门。
卧房里青石砖铺就的地板上又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绒毯,墙边的案几架子上放了些古玩玉器,**前生着一笼旺旺的炉火,紫檀木腾纹**铺里躺着一个男子,眉眼依旧俊美,可惜却了无生气。
兰卓荦挨着**边站着,看着冉瑾晟好看的五官,突然冒出一句,“哎!可惜了,年纪轻轻连媳妇都没娶就遭此劫难。不过他为老太爷挡了这一劫,也算全了他的一片孝心!”
“造化弄人,世事难料,虽然那药膳是我做的,但我绝对没有下毒,冤有头债有主,倘若你不小心去了,谁加害与你,你找谁去,千万个缠着我,我是无辜的。”
兰卓荦掏心掏肺的说:“原本还指望你救出我哥,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红尘遗珠:梨花泪)”
她突然有些沮丧,“也不知能活多久……好好养病吧!我走了,再见!”
“你要去哪?”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问到。
兰卓荦愣了一下转身看去,只见冉瑾晟已起身,慢慢坐在**边,右手慢条斯理整理着左手那雪绫缎中衣的袖桶。
她心头一惊,愕然道:“你不是……不是……”
冉瑾晟不说话,端起小几上的茶,缓缓的喝了一口。
兰卓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没中毒?那你为何……”思忖片刻,她脸色一冷,语带嘲讽的说,“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三爷一向好计谋!”
兰卓荦捏紧了拳头,强忍下怒火好你个冉狐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险些活活折磨死他们几个无辜受害者!
冉瑾晟也阴沉着脸,瞪着兰卓荦,他一直躺在**上,方才兰卓荦一席不地道的心里话,全被他听进耳朵里去了。
两人各有所想,眼神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你来这里干什么?”虽然有点明知故问,冉瑾晟还是问了出来。
“看你死了没有,没死再补上几刀!”开玩笑,还好她走了这一趟,否则这畏罪潜逃的罪名可就真给落实了。
冉瑾晟笑了笑:“这么说这毒是你下的了?”
兰卓荦才不自找麻烦“我才没那闲工夫下毒,我今儿来是和你啊打声招呼,我走了。”
她能不走吗,自从与这冉三爷扯上关系,她就浑身是伤,两次差点莫名其妙的当了炮灰,再待下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受够了,也怕了,躲得过一两次,那往后呢?
“去哪儿?”
“去找我哥。”冉瑾晟也不给个准信她不想再耗下去,没准人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还傻乎乎的当了真。
冉瑾晟却不紧不慢的道:“如今你还没洗脱谋害我的嫌疑,恐怕还不能走。”
兰卓荦气呼呼的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瞪了他半晌,“你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么?”
“话虽如此,可今晚你又跑来闹一场,这嫌疑可就大了,就算出于自卫,我也得留你几日,总得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免得又有人深更半夜跑来补我几刀,那怎么办?”冉瑾晟一脸无辜的道。
屋里没点灯,惨淡的月光下,原本俊朗英气的面庞在兰卓荦的眼里却是那般面目可憎,她面露不屑的看着他,意思是:说不能走就不走,你当自个儿是皇帝,说的话是圣旨啊?
冉瑾晟见兰卓荦态度不善,似有挑衅,又道:“我知道普通的牢房关不住你,回头给你准备间水牢。”
相对于冉瑾晟的轻描淡写兰卓荦却被气的火冒三丈,她歇斯底里的冲他吼道:“你不要欺人太甚!”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身上的伤,她像触电一般,痛苦的缩成一团,捂着胸口急促的呼吸。
这新伤加旧伤,猴年马月才会痊愈?
冉瑾晟于心不忍,想好生安慰,又拉不下脸来,正当他犹豫不决,百转千回之时,远处房顶上传来几声微不可查的细响。
冉瑾晟一把捂住兰卓荦急促呼吸的嘴,迅速退到**榻旁。
不明就理的兰卓荦奋力挣扎,奈何两人力量过于悬殊,兰卓荦反抗了几下便被冉瑾晟死死制住。
她紧锁眉头,刚想质问身旁的罪魁祸首却被冉瑾晟慎人的目光吓得不敢乱动。
冉瑾晟屏息一听,瓦房上清晰的响声越来越近,看来鱼要上钩了,她徒然抱起兰卓荦翻身躺回了**上。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