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卓荦醒来的时候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被指头粗的绳索绑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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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晌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疼。
连日来冉瑾晟都在残荷斋侍奉汤药,昨日傍晚,兰卓荦按时将准备好的石仙桃野猪肚汤送到老太爷屋里,冉瑾晟见小丫头端来了药膳便接过来亲自喂老太爷吃。
喂之前,他小小的尝了一口,试了试冷热,这一小口,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身体健硕的冉瑾晟突然口吐黑血,一头栽倒了地上,一旁侍奉的小丫头吓得面色苍白,双脚酸软,连滚带爬跑到屋外叫人。
**上的老太爷更是急得直接昏死过去,要是这药膳进了他之口,恐怕就真的要见阎王了。
往日宁静的小院顿时乱作一团幸亏齐大夫长期驻守在院里,一听老太爷屋那边哭喊成一片,立即便赶了过去,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抢回三爷半条命,也基本稳住了老太爷的过度惊吓后恶化的病情。
随后三爷身边的座上客秦立禹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把把残荷斋团团围住,扣下了院里所有的人。
兰卓荦听说冉瑾晟被毒倒了,不由得心头一惊,又听说是尝了她做的药膳,更是额头上冷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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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一脸不可置信的出门打探情况时,一身黑袍,一脸死了亲爹样的秦立禹横在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随后他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捆了,就地关押。
兰卓荦刚刚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来不及感叹命途多舛,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便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叉着她,将她拖到院内西行厢边上的废弃柴房内。
屋里门窗紧闭,几个彪形大汉立在门廊处,秦立禹一袭漆黑肃杀的黑袍稳坐于前边的椅子里,地上并排跪着一男二女三个人,皆是衣衫凌乱,手上脸上有几处伤痕。
三人恭恭敬敬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出,兰卓荦一进门便被身后的壮汉一把推到在地。
秦立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四人面前,一脸阴沉的问:“今日下毒之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到要好好问问你们,为何经你们之手送去老太爷屋里的汤药会有毒?”
其中一个面生的老妈子被吓得不成样子,只见她不住磕头,“秦爷明鉴啊,我们这些卑微的奴才,哪有那个胆子毒害三爷啊!”其他两人连连附和。
“事已至此,岂容你等狡辩!”说着便给了那老妈子一记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满口是血。
其他两人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身子抖若筛糠,兰卓荦也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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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禹面色不善,对着老妈子问道:“昨日下午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溜进老太爷院里的小厨房,说!是不是你干的?”
老妈子脸色一变,但又不敢急于辩解,只战战兢兢的道,“我见兰姑娘的药膳颇为有效,想着偷学一二,往后也有个一技之长,昨日下午便溜进老太爷小厨房躲在炉灶后面偷看兰姑娘做菜来着。”
兰卓荦一听暗赞老妈子有头脑。
秦立禹移开目光,又冲着其中唯一的男嫌疑人问道:“刘福,你一个外院管事为何插手内院的药膳汤药?”
刘福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缓缓道,“我听兰姑娘说野猪肚肠于滋补老太爷的身子最是有效,刚巧我那兄弟打猎得了一头野猪,便剖了取出肚肠送来给兰姑娘下药。”
兰卓荦忙不迭的点头,这刘福也真是倒霉,本想以此捞点好处,却不想弄巧成拙,摊上这档子倒霉事。
秦立禹继续往下问,“还有你,往日都是刘妈妈侍奉晚膳,昨个儿怎么是你?”
小丫鬟玲珑慌张的抬起头来,“只因那刘妈妈家中孙儿重病,给告了一天假,这便遣我侍奉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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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禹挑眉,“这药膳除了掌勺之人就只有你一个人碰过,不是你还有谁?”
“秦爷啊!老太爷对我们一家子都恩重如山,我怎会如此心肠毒辣再说了我们一家子的身契性命可都捏在老太爷手里,我又怎么敢下此毒手?”家生子玲珑惶恐万分的说。
秦立禹恍若未闻,扫了眼兰卓荦,“这药膳出自你手,你有何解释?”
连日来的遭遇令兰卓荦郁闷至极,听秦立禹这样一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出自我之手我会愚蠢到在里面下毒,把矛头指向自个,然后等着你们来抓我?这摆明了是借刀杀人,找我当替死鬼!”
秦立禹盯着他她,冷声说道:“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野丫头!”
兰卓荦被她看得阵阵胆寒,不由得底低下了头。
“好!”秦立禹傲然而笑,“你们一个个巧燕善辨,头头是道,看来今儿不用刑是撬不开你们的嘴。”
四人顿时被吓得混身发抖,连连求饶,“冤枉啊!秦爷饶命!”
老妈子:我说的是实话啊,饶了我吧!
刘福:我是一片好心啊,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玲珑:我是运气不好啊,第一天侍候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兰卓荦:那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陷害我,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秦立禹面不改色,朝门槛处的几个彪形大汉罢了摆手,随后其中四人走上前来,掏出怀里的包裹铁丝的牛皮鞭,抬起手便向四人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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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惊叫声、痛呼声、求饶声,声声惨厉。
新伤加旧伤,何时是个头?
鞭子狠狠地抽打下来,兰卓荦疼得冷汗直冒,一咬牙扯住抽过来的牛皮鞭,咆哮道:“你们这算什么,刑讯逼供?”她语带嘲讽,眼露不削的望着秦立禹。
“停!”秦立禹嘴角挂笑,眼神却冷冽蚀骨,“是刑讯逼供,这可是对待害主刁奴最好的办法。”
兰卓荦顿时被噎个半死,“可我不是你们宅里的奴才。”
哪知秦立禹却一脸无赖状,“不是吗?哦,好像不是,不过一同用刑也没关系。”
兰卓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兰卓凡已经够无赖的了,却不想这世上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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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等你们都招了不就顺理成章了么?”秦立禹眉眼带笑,一脸欠扁样。
其实秦立禹长得很俊俏,兰卓荦第一次看到它时,心里忒不是滋味,只因他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艳面庞,除了皮肤粗糙点,喉结突出点,其他一切完美得让男人垂涎,让女人艳羡,尤其那双眼睛邪魅而幽深的桃花眼,总让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秦立禹看着一脸气愤的兰卓荦,突然玩性大起,“怎么,不服气?”
她还真就不服气,看着秦立禹微微翘起的嘴唇,她恨不得上前扇他俩耳光。
她挺直了腰杆怒骂到:“无能之辈小小的下毒案居然动用私刑,真是丢死人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秦立禹火冒三丈,额上青筋暴起,只想一手捏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众人不可置信的望着怒骂连连的兰卓荦,叫她犹不自知,复又一脸同情的望着她。
兰卓荦不假思索的继续道:“你要是查不出来,我帮你查,一定捉到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秦立禹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如那长年不刮的锅底灰,好看的眸子却冰冷似刀,阴侧侧的盯着她。
兰卓荦被看得浑身发毛,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头认错,“秦爷见谅,方才那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秦爷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立禹见她言语求饶,一脸讨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兰卓荦见秦立禹态度缓和,便上前据理力争,“秦爷,我有一事不明,能否容我问那妈妈几个问题?”
见秦立禹沉默不语,她转头向那老妈子问道,“妈妈看着面生,不知在哪里当差?”
老妈子看了一眼秦立禹,又看了看兰卓荦,活泛的眼珠子似乎在说: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秦立禹默允,她便老实巴交的说,“我是宅子里新来的厨娘,姑娘看着眼生不奇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事发后秦爷把残荷斋堵了个严实,不许任何人进出,你一个院外的厨娘怎会知道中毒的是三爷而不是老太爷?那药膳可是送给老太爷的?”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惊疑的看着那老妈子,老妈子突然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听到院子里……叫来着……”
“是吗?好吧那我再问你,你说溜进小厨房是偷师学艺,那你可曾学到一二?”
“不曾。”
“为何?”
“太复杂,不易上手。”老妈子摆摆手。
“如何复杂?”
“就是……就是那些个药材比较麻烦,老婆子我又不懂药理……那些个药我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这么说你偷看我配药材了?”
“嗯……看是看了,就是看……看不大清楚。”老妈子显然有些心虚。
“其实我也不懂药理,也拿捏不好入药的分寸,所以那些如膳的药材都是事先请齐大夫配好的,我根本不曾配过什么药材,所以你在撒谎。”兰卓荦看着那老妈子笃定的说。
老妈子冷汗涔涔,颓然做倒在地上,显然已无从抵赖。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秦立禹却面色不改,稳如泰山般坐回了椅子里。
兰卓荦见老妈子百口莫辩,便退到秦立禹身边,笑吟吟的看着他。秦立禹报之一笑,却多了几分敷衍糊弄。
“给我拖出去,别脏了老太爷的院子。”说着两个大汗一左一右便挟住了那老妈子,反手向后一扭,两只胳膊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
老妈子顿时痛得嗷嗷直叫,院里其他的人尚未惊动,她的嘴上就多了一条乌糟糟的破麻布,老妈子奋力抗争,却无济于事,只能由着两个大汗拖了下去。
刘福和玲珑俩人已然面若死灰,一瞬不瞬的看着老妈子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心里一阵阵胆寒。
“这个刁奴无疑在撒谎,但她是不是凶手还不得而知,得严刑拷问后才知道,所以你们几个仍有嫌疑,此事要待真相大白后再下定论来人,先把他们关起来。”
兰卓荦还想再争辩几句,秦立禹已抬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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