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湘对邹局长笑了笑，说道：“要想在短时间内让他们相信我们派去的人是他们一伙的，在这点上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确实是个难题。”
大家听了李思湘的这个绕口令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李思湘不好意思地抠了抠头皮，说道：“我刚才说过‘天山党’有很多成员相互间并不认识，而是用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这个联系方式和暗号我们虽然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他们高层或是核心成员都有一个带号，这个代号就纹在他们的大腿上。我计划将他们转移到看守所时，要求他们全部洗澡换衣，这样我们就能知道那些是他们的核心人员，并可以用看到的号码来联系其他的人员。假如这些人都没有纹身，那这个计划就碰到了巨大的困难，这也是这个计划的难处。”
“好，你这个偷窥计划也不错，虽然我们不能现在就保证它会成功，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那。我同意你提出的这个三步计划。”国安的华援朝局长第一个跳出来同意李思湘的计划。
“我也同意。”
“同意。”
汪书记见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李思湘的计划，便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计划，我看就这样确定，以突击队为主，国安、公安和二部的同志协同执行，具体的你们几家再好好地琢磨一些细节，要保证万无一失，一击必中。”
案件总结分析会在一片同意声中结束，大家仿佛已经看到案件获得了重大的进展似地，高高兴兴地走出了会议室。
李思湘从会议室出来，开上桑塔纳便急急忙忙地往留守处跑。
在来中心的路上，李思湘已经安排自己的几个兄弟先到留守处的关押室，对在面粉厂抓住的那几个进行突击审讯。他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李思湘进入留守处的大院后，直接将车停在关押嫌疑犯的那排平房的头上，不等他下车，就从暗出窜出二个全副武装的列兵，什么话没有地直接将枪对着刚打开车门的李思湘，高声喊道：“举起手来。”
李思湘郁闷地将手举了起来，慢慢地转过身体说道：“兄弟，是我啊。”
正对着李思湘的列兵，借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把枪机关闭，枪头朝下地笑着说道：“怎么是你啊。”说完转到前面看了看车牌，又说道：“兄弟，对不起了，你得把车停在停车场上。”
李思湘自知理亏，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一急给忘了。”说完赶紧钻进车里，重新将车打着，将车头一掉，向停车场开去。
挺好车后，李思湘走到作为临时审讯用的那排房子前，便看到杨陀珍和扎可西站在房前的小树林前，小声地说着话。
“你们两个不去干活，在这嘀嘀咕咕什么那。”李思湘走过去问道。
两人转头一看，见是李思湘，立刻迎了上去。
“大熊，你给评评理，”扎可西抢先说道。
“怎么回事？”李思湘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哎，让人给赶出来了。”杨陀珍叹了一口气说道。
“噢，还有这事，谁干的。”李思湘以为是自家兄弟开玩笑，就板着脸问道。
“国安的，”杨陀珍小声地说了一句。
李思湘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俩负责的是那个在面粉厂里被你们抓过的那个家伙，就是贼眉鼠眼的那个，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杨陀珍愤怒地发泄了一下情绪，说道：“由于射手见过他，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在审讯开始以后，那家伙东拉西扯了好一阵，就是不上主题。射手气不过，直接上去给了那家伙一个耳光，结果那家伙装熊，躺倒在地上大喊大叫地不起来。国安的兄弟，没有折了，就把我们俩给请了出来。”
李思湘听完后，瞪了扎可西一眼说道：“就你能是不是，要多动脑子，少动拳头。”
“不是，大熊，那家伙……，”不等扎可西的话说完，李思湘就说道：“那家伙怎么了，不就是耍赖吗，那你不会也耍赖。”
扎可西愣了一下，小声地问道：“怎么耍？”
“自己动脑子想。”李思湘说完转头问杨陀珍：“巨蟹他们几个哪？”
“我们是分开审讯的，两个人一组。估计他们那边情况也不是很好。”杨陀珍说道。
李思湘想了一下，说道：“你们俩在那间房。”
“三号房。”扎可西答道。
李思湘转头走到三号房间的门前，敲了敲。不一会，里面的人拉开房门看了李思湘一眼，问道：“有事吗？”
他这一问，李思湘立刻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是我们队长。”杨陀珍赶紧从后面闪出来，对开门的人说道。
门里的人愣了一下，便将门敞开，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李思湘笑了笑，抬腿走了进去。
这个临时审讯室和李思湘他们在留守处住的房间是一样的，进门就能看见后墙，两边各摆有四张高低铺。但由于这里改为了审讯室，就将多余的三张**撤掉了。
李思湘进去看了一眼桌上的审讯笔录，见上面连一个钢笔字都没有留下，就走到坐在靠近后窗的嫌疑犯跟前，对低着头看脚下的嫌疑犯说道：“艾合买提，抬起头看看我是谁？”
嫌疑犯慢慢地抬起头，用眼角扫了李思湘一眼，立刻便将身体坐的笔直。
“吆呵，你还认识我呀。看样子你的记忆力不差吗，那审讯记录上怎么会是空的。”李思湘看着嫌疑犯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慢慢地走到桌子边，屁股靠着桌子边问道：“姓名？”
艾合买提看着李思湘，好半天才说道：“你知道啊。”
李思湘笑了笑，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将桌后作记录的国安人员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艾合买提更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赶忙站了起来，说道：“艾合买提。”
“性别？”李思湘接着问道。
“男，”艾合买提也不敢坐了，直接站着答道。
“坐下说，”李思湘说了一句，转到桌子后面一把拉过原先国安人员坐的那把椅子坐下，看了杨陀珍一眼，继续说道：“艾合买提，我们今天在面粉厂仓库的地下，挖出一些东西，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艾合买提刚将屁股坐到椅子上，听到李思湘的话，就像是屁股坐到了弹簧上，立刻跳了起来。惊恐的目光在李思湘的脸上一闪即逝，然后快速地低下了头慢慢地又坐回到椅子上。
“二十多条人命啊，”李思湘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地怒吼道：“艾合买提，你知道你的罪行吗，我看像你这样的人渣就是枪毙一百次也不多。”
“不是我干的，”李思湘的巴掌和怒吼立刻吓得艾合买提跪到了地上，惊恐地辩解着。
“不是你干的，是谁？”李思湘趁热打铁地吼道。
“艾山江，”艾合买提刚说出名字，立刻察觉到不对，马上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李思湘用眼睛瞄了一眼审讯记录，见杨陀珍已经将双方的对话全部记录了下来。便立刻改变战术，轻声地说道：“你站起来坐好，”说完给站在一边的扎可西递了个眼神。扎可西立刻走过去将艾合买提一把提了起来，强按在椅子上，然后有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道：“你的牙齿还有很多颗，还能啃的动羊腿。”
艾合买提闻言，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惊恐的眼睛盯着扎可西。
国安的审讯人员，这时候才知道这家伙的门牙是怎么掉的了，也明白为什么艾合买提为这么害怕李思湘了。
“你放心，会给你留下后面的大牙的。”扎可西笑着将他的双手拿开，说道：“但你必须告诉我们，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艾合买提立刻说道。他现在少了上下的四颗门牙，已经不方便说话和吃饭了，如果再少几颗，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没关系，找不出人，我们就认定是你干的。”李思湘慢慢地说完，等扎可西走开，让出视线，就又说道：“我们对尸体做了全面的检查，他们都是和你们一起的兄弟姐妹吧。可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哪？”
“我不知道，”艾合买提小声地说道。
“这里面有一个是你的朋友吧。”李思湘看着低着头的艾合买提猜测地问道。
李思湘等了一会，见艾合买提低着头不回答自己的提问，心里便有数了。站了起来，一边向艾合买提走去，一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话说完，也走到了艾合买提的前面。伸出手将艾合买提的下巴捏住，慢慢地抬起来，突然大声地吼道：“你连自己的朋友都杀，这和畜生有分别吗。”
艾合买提“呃，呃，”地说不出话来。他当然说不出话，李思湘的拇指和食指紧紧地捏着他的腮帮子，还在不断的加力，根本不管艾合买提的嘴巴这时候是不是能塞进鸡蛋。
就在国安的审讯人员惊讶的时候，李思湘另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掏出“五四”猛地一下捅进艾合买提的嘴里，大声地说道：“他妈的，像你这样连朋友都杀的畜生，留着还有什么用。”
艾合买提这时候是真的吓坏了，他领教过李思湘的手段，知道李思湘不会顾忌一切地收势他，顿时就吓得下身情不自禁地流出尿来。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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