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思湘微笑的样子，田参谋长知道李思湘想明白了，便微笑着说道:“突击队和警方配合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侦破的进展不是很大，但还是有一些成绩的。我看不如趁着首长们都在，突击队就简要地将前一段的工作和后面的计划向首长们汇报一下，以便首长给予更大的支持。”
“是啊，从这个案子报到我们部里到现在时间确实是不短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总结一下，确实是个好主意。”邹局长笑着说道。
“是啊。”
“我认为可以。”
几个领导随后都表示了支持。
田参谋长笑着对李思湘说道：“既然首长们都支持，那你就说说吧。不过，今晚的时间有点够呛。”田参谋长看了看手表，又说道：“不如这样，前面的一些情况首长们都知道了，你就谈谈近期的打算和后面的一些计划吧。”
李思湘笑了笑，说道:“如果不出今天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了。”
“噢，小家伙，有主意了,说出来听听。”从上次开会，李思湘的一番判断和言论给汪书记留下了很好的影响，所以现在见他要开口，汪书记马上笑着表示欢迎。
李思湘看着汪书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想法还不是太成熟，希望各位首长听完后能给予批评。”
“你们军区的这个小家伙，滑头的很吗。还没有开始说，就先将我们的嘴巴给堵住了。”红州军区副参谋长万伟华少将笑着用手指着李思湘对田参谋长说道。
“哈、哈、哈，”大家发出了愉快地笑声。
李思湘站起来冲着做记录的那名女警点了点头，意思请她做好记录，以备首长们要纸制的计划。然后走到白板前拿起黑笔说道：“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各位首长都已经很清楚了，我在这里就不?嗦了。”说着李思湘就用黑笔在白板上竖着写出一、二、三，转过身体继续说道：“我们突击队下一步的计划准备分为三步：第一、加大审讯力度；从今天在吉昌市马家渠乡面粉厂挖掘出的尸体上来看，我们在‘除尘风暴’行动中抓获的人员确实属于‘天山党’成员，但他们具体是属于那一级、那一组的人员，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这要通过审讯才能获得具体的信息。为什么我敢如此肯定地说他们是‘天山党’的成员，主要是基于他们全部都是从马家渠乡面粉厂的那个地下室出来的。也正因为这一点，我们还可以认定在面粉厂粮食仓库里挖掘出的二十七具尸体和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伙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尸体和这些人是一伙的？”听到李思湘如此肯定地说法，安全部八局一处的雷处长立刻提出了疑问。说完不等李思湘回答他紧接着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他们既然是一伙的，那为什么还要杀害他们，还残酷地毁容。”
李思湘心里很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的打断自己。从面粉厂枪战和爆炸发生后，国安立刻接管了面粉厂和参与到审讯工作中，并组织协调公安在面粉厂的挖掘工作，三天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而李思湘他们的突击队去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不仅找出了真正的爆炸品，而且还发现、挖掘出二十七具尸体，这让国安方面觉得很没有面子。
李思湘虽然知道雷处长的真正用意，但他也没有就此为难或针锋相对雷处长。因为他也清楚，突击队如果不是黄华勇和杨陀珍的特长，那肯定和国安是一样的，也会毫无所获。所以李思湘对雷处长笑了笑，说道：“根据我们的了解，这个面粉厂是马家渠乡的乡办企业，88年建立投产，但好景不长，93年这个厂由于竞争不过一些私人企业，被迫关闭。一直到96年年底，才有人出面将这个已经闲置了三年的面粉厂以仓库的形式承租下来。经吉昌市局的调查了解，这个承租人用的是假名字和假身份证，但由于承租人一次性地给了马家渠乡政府，交足了五年的租金和雇佣了马家渠乡的村民，所以乡政府并没有过多地去管理这个厂，也没有派人进驻。具乡政府负责人讲，这个承租人将面粉厂租赁下来后的一年里，也确实是将这个厂当成了库房，经常有大车拉运前面毛纺厂生产出的毛布和一些羊毛。后面由于毛纺厂也开始不景气，这个承租人就到乡政府去了一趟，说自己的生意清淡，面粉厂以后虽然还有可能当成库房，但用处已经不是很大，准备让自己的一些亲戚和朋友来厂里住。乡政府见他不是来要后面几年的承租费，也就同意的他的说法，让人住了进去。据面粉厂附近的村民讲，刚开始见过不少人进进出出，后来慢慢地就少了。这说明这个承租人从一开始就将这个面粉厂是作为一个据点，而不是当成仓库。在这一点上验尸法医的报告就很能说明问题，死亡时间最长的尸体是二年多，也就是承租人到乡政府说明要住人的那段时间。”
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突击队为什么会在面粉厂的这个问题上比国安技高一筹，那就是李思湘善于利用各种条件和线索进行综合分析。这些条件和线索国安也是清楚的，但他们并没有往这上面去想、去做深刻的分析。
李思湘见大家频频点头，便低头羞涩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并毁容。我们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证据。但我们分析有可能是被害的这些人不服从‘天山党’的管理或是想逃跑、以及‘天山党’认定对他们有威胁后，才杀害的他们。在毁容的分析上，我比较认同我们一个队友的说法，他的意思是‘天山党’不想让他们内部其他的人知道有些人被杀害了，就比如从某一个地方到面粉厂一起来了三个人，而其中的一个被杀了，而为了不想让其他的二个人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亡，而又要让这二个人去埋，所以就将死者的面部毁容，并扒去尸体上所有的衣物。”
看大家也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李思湘继续前面的话题说道：“想彻底地搞清这些问题，只有通过加强审讯，才能获得进一步的证据。第二，引蛇出洞，这个主要是让埋藏更深的哈斯也提·穆萨·海兰和一些‘天山党’的成员露出头。在我们一系列的打击和面粉厂的事情出来后，我觉得一些埋藏的家伙会坐不住，会担心他们也暴露出来，所以我想放出诱饵来引蛇。我们初步认定的诱饵是哈斯也提·穆萨·海兰的哥哥阿不都拉·穆萨·亚森，通过对亚森的审讯，我们知道他们兄妹的关系很好，如果有了亚森的消息，我相信哈斯也提·穆萨·海兰是会有动作的。”
李思湘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几名首长，见他们没有疑惑，便继续说道：“具体的行动是这样计划的，目前所有被抓的和‘天山党’有关的人员全部都关押在炮旅留守处，这里不仅是军事禁区而且守备森严，对于我们和‘天山党’来说都不是好事，他们得不到被关押人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人招供。而我们由于关押场地的限制，没有将他们全部分开，进行单独关押，致使他们可能串供，不利于我们的审讯。所以，从以上两点出发，我们计划将他们全部转移到地方的看守所，这样既可以解决场地，也可以让‘天山党’那些隐藏的人员跳出来向里面传递消息和打探里面的情况。只要他们动了，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们的尾巴。”
“哈、哈、哈，你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很妙。”总参二部亚洲局的邹局长听完后，高兴地表扬了一句，然后对着汪书记说道：“有时候确实是这样，敌人如果隐藏着不动，我们确实没有好的办法来分辨这些隐藏的家伙，他们的脑门上没有刻我是‘天山党’这三字。但假如他们动了，不管动的动静有多大，总得留下一些痕迹。而我们就可以顺着这些痕迹，将这些家伙抓捕归案。”
“好、好、好，”汪书记听完邹局长的解释，高兴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李思湘微笑着对汪书记点了点头，表示对他表扬的感谢，然后说道：“第三，狸猫换太子。派一名警察以审讯的名义，逐个对他们进行审讯。具体是这样计划的，‘天山党’有很多成员相互间并不认识，我们派的这名民族警察以‘天山党’成员的名义，以暗中的方式对他们进行串供，诱使他们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那怎么让他们知道或认同我们派的人是‘天山党’成员？”邹局长饶有兴趣地看着李思湘问道。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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