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略有所思地看着孔石手里的那副画,试探道:“孔神医,不知那画像里是哪位女子,让你如此紧张。”
“不过是故人罢了,严小姐怕是逾越了。”孔石起身重新将画像挂回原位,走到她的跟前朝门口指去,“你走吧,你父亲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母亲若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我来偿还可好?”明月执着道,语气中充满了强势,就如她所说,今日必定要将这神医请去,若是绑也要绑去。
“你还是走吧,别失了你大家闺秀的身份。”孔石劝道。
“好!要我走可以,不过你也好让我父亲死得明白,我母亲到底是何处得罪你了。”明月自知向他求情是无用的了,缓缓走到那副画像前,“小公子不是说我母亲毁的人是她吗?你就让我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毁了她?!若是你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也只能证明你孔神医只不过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你这小娃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孔石微叹了口气,负手背对着明月,沉默了许久,才娓娓道来,“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而你母亲......便是毁了我们婚事之人,你说我怎么不恨她!”
”不可能!我母亲绝对不是这般人,她与我父亲伉俪情深,怎会去毁别人的连理!你若是不救我父亲就罢了,何必在这儿诋毁我母亲!”她虽怒斥着,但心里却依旧少了些底气,不知为何自己嘴里说是不信,但是心里却莫名的默认起来。
“如果,那个女人是她的妹妹呢?一个比她更加绝色更俱才情的女子!”孔石话毕,随手用力将那层烟沙扯了下来,继续说道:“你并不知道,一个女人嫉妒起来到底有多恐怖!”
画上是一弹琴的妙龄少女,她面如满月,却月眉下一双宛若琉璃的杏眼,琼鼻直起天庭,丹唇微翘,小巧腰肢刚半捏,依然含蕊梅花。蓬松两鬓暗堆鸦,虽非金屋艳,不愧谢庭娃。婉媚却无轻薄态,见人羞涩偏加。持觞侑酒不须夸,尽堪供洒扫,不会事铅华。
若是说一句倾城之色也不为过。
“她?!”明月脸色有些苍白,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朝微低下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不知心为何如此的痛,这画像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先前那冰室里的女尸,一样的容貌,只是多了一丝生机,更加美艳动人。
“好了,既然画像上的人你也已经看了,就走吧!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救你父亲的,除非......”孔石说着,突然顿了顿,“除非柳薄怡死......”
严明月猛地一愣,她瞪着微红双眼看着眼前神色阴冷的孔石,心里正思量着该如何是好。
突然,她只觉得后颈处传来一阵疼痛,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便什么就不知道了。
孔石连忙扶住昏倒在地的严明月,怒斥道:“池儿!你这是干嘛?”
“你若不给人家治病,怎么还让她进来,啰哩啰嗦,扰了我的清净。”贺池拿出腰间的红笛躺在了竹榻上,吹了起来,那笛声时而波涛澎湃,时而幽怨婉转,渐渐地变得柔和而平静,如一句句缠绵的话语在劝慰着某人。
孔石听着,明了道:“你想让我去救严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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