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却越掐越紧,“孔石,上次我帮你那么一个大忙,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
银发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少年的右手说道:“好了,别闹了,快放了他,你的事我自会跟你母亲去说。”
少年微松了手,解了他的穴道。
涂文连忙握着腰间的长剑,准备拔出,明月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抬头对那银发男子说道:“看来您就是孔神医?!”
那银发男却并不理会她,而是带着那少年走进了竹屋内。
严明月连忙上前跟了上去,却被那少年挡在了门口,“这个地方你想进来,怕是还不够格。”
“孔神医,我家父身染重病,性命垂危,望您能出手相救。”明月越过他朝竹屋内的孔石唤道。
少年微微侧目对涂文说道:“把你家严小姐看好些。”
“等等,池儿,方才你说她是严府的小姐?”孔石微转身惊讶道。
少年斜睇了一眼他,“没错,怎么?”
孔石从屋内走出,双眸中闪出一丝疑惑,道:“你的父亲是严克?还是严傅?”
明月微抬起头,回道:“家父姓严单名一个傅字。”
“原来是他……”孔石眼睑微垂,若有所思地朝屋内走去,“你随我进来。”
严明月顿时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徐文紧着着她的身后,却被那少年拦住,二人怒视地对峙在门口。
这座竹屋内的摆设极其简陋,只不过四周的横梁上都挂满了白色的烟纱,一阵微风拂过,伴着淡淡的清香,那些烟纱缓缓飘起,倒是清雅别致。
明月环顾着四周,恰好看到了前方竹木案几上挂着的一副画像,那副画像虽被烟纱挡着,却不难看出上面画着是一名女子。
孔石走到那竹木案几旁坐了下来,问道:“你是柳薄怡的女儿?”
严明月微有些错愕,疑惑道:“家母的闺名正是柳薄怡,不知孔神医怎知道?”
“你母亲与我是旧认识,我自然是知道。”孔石端起案几上的茶杯,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容。
明月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继续问道:“孔神医既然你是家母的旧识,不知可不可以救救家父?”
“那便错了,若是他不是柳薄怡的丈夫说不定我会救他,可偏偏他就是。”孔石将茶杯重重地放回案几上,那副儒雅的面容也无法抵挡住那浑身的怒火。
明月诧异道:“为何,难不成我母亲曾经与你有过节?”
孔石默默无语,微抬起头,侧过身子朝那张画像看去,眼里缓缓流露着万缕柔情,久久才说道:“过节?何止是过节……她曾经毁了一个人,不,是毁了两个人。”
明月一楞,质疑道:“那人是谁?我母亲为人宽厚怎会如此?”
此刻,门外那少年走了进来,飞身跃起将墙上那副画拿了下来,丢在了她的跟前,“她!”
“池儿,你这是干嘛?”孔石神色慌张地从他手中夺过画。
少年在椅塌上坐了下来,微闭上了他的桃花眼,冷言道:“说清楚,让她明白了早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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