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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一令伐檀,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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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扶安城,两人便买了两匹好马去向元歌。



    按照计划,她们走的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条路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一般往来之人稀少,而是有很多避难的灾民,只是他们大多由汉郡和越郡而来,逃往未郡,所以苏倾跟司徒瑶两个总是逆着大队伍行进。不过不管正行还是逆行,在路上能遇到这么多人总归要安心些。



    每当苏倾停下来的时候,她就去问那些百姓汉郡战况如何。将许多人口中听到的信息整理起来,大约可以知道温容的军队已经攻下了凉州。他一路打过去,军纪严明,没有扰民的事情发生,亦从未有过屠城之类的事件,而从前越郡的军队十分残暴,使百姓不堪其苦,所以大家都在盼着未郡的军队赶快将城池从越郡手中夺过来,不少地方都在听闻未郡军队打过来之后,事先起义大开城门他们迎进去。



    而据越郡来人所言,温容派到越郡的那只军队也是将本来没什么准备的越郡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是长驱直入,一路攻城略地,几次都直逼着越郡的王都去,幸而郡王沈昶未去亲征,所以王军还保留了些,所以未郡分去的那些兵力,暂时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不过日子再长些,局势就难说了。



    战争终究是残酷,不论古今。在这些逃难的人群中,不乏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有许多人都是一路乞讨一路前行。苏倾看着这些人可怜的样子,心里难过,走了一路,就施舍了一路,她和司徒瑶两个节衣缩食,将身上的钱大半给了那些被战争逼得无路可退的流民,快到元歌城的时候,不得已将青黛上的宝石都敲了几颗下来卖掉,才够了前行所需的盘缠。



    离元歌越近,司徒瑶就越是精神恍惚,整日里除了走神就是走神,呆呆地看着那个钱袋,有好几次苏倾跟她说话都答非所问,苏倾也只好暗暗叹口气,劝她不要陷得太深。



    这些日子,司徒瑶断断续续将她和那人的故事讲得差不多。那是个叫沈岚的男子,十六岁,元歌人士,在凉州与她相遇。



    据司徒瑶说,那时候的情况大概是:当她吃完饭准备开溜的时候,老板发现了她的意图,嚷着要叫人过来打她,场面十分混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邻桌的公子出手英雄救美,司徒瑶觉得十分感动,就决定当人家的保镖以报恩,只要他供他吃住。



    沈岚表示十分无奈,想婉拒她,后来却被她的武功所折服,收她当了侍从,让她一直跟他跑了凉州,桂城,株洲,泯北几个地方。他本来还准备带她回元歌,但是起了战事之后,却不辞而别,只给她留下了许多银子,从此两人各奔东西。



    苏倾听着她眉飞色舞地讲述的这一段故事,默默在心里去掉了她想象中美好的修饰,剧情大概是:司徒瑶仗着武功不俗吃人家的霸王餐,被发现,起了争执,而这时沈岚恰巧和他的侍从坐在邻桌,估计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嫌他们吵得麻烦,就出了银子买个安静。可司徒瑶那时正是穷途末路,觉得这人看起来比较文雅,比较善良,最重要的是他有银子,于是就硬要当人家保镖,人家不要,她就直接打伤了人家身边儿的那个侍从证明她的能力,最后武功不高的沈岚看着自己倒地的侍从,只能向她屈服了……果然是司徒瑾的妹妹,办事的方式都如此的简单粗暴,苏倾暗暗感叹。



    其实司徒瑶从小在西弗门中长大,对外面的世界很无知,碰上个年纪相仿的翩翩公子,又一同闯荡江湖这样久,不产生点情愫都不可能,所以她想去元歌找她也是情有可原。



    而苏倾心里其实是对她看上那个人没什么好感。虽然他照顾了她好一阵子,临别时也给她留下了回家的钱,但是他毕竟是连封信都没有写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虽然温容也不辞而别过,但是当时他会走是因为误会,可司徒瑶和他连关系都没有确定,总不可能有什么误会吧?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所以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那样危险的境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始终觉得他们两个年纪都轻,有感情也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罢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能有多大的责任感?



    她也曾经抱着劝诫司徒瑶不要早恋的想法跟她做过深刻的交流,但是这丫头根本就听不进去——十四岁,在这里根本算不得小孩子,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而那个十六岁的,也算是个大人了。苏倾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要争辩也辩不过,这叫什么,时代的鸿沟,世界观的差异。



    总之,这丫头是铁了心想去元歌找她的沈公子,可是她和他混了这么久,竟然连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相貌特征——弧月眉,桃花眼,肤色白,有棱有角的瓜子脸,笑起来还有酒窝。听她的描述,苏倾满脑子都是带着酒窝的长相妖孽的美少年,心想,才十六岁,根本是个毛孩子,也敢出来到处闯荡,俘获人家少女的芳心。这都是什么世道。



    她们一路往元歌走,她也没指望真能找到她的沈岚,只想着小孩子间的情意不会多深刻,她跟着她在元歌待一段时间,也便忘了。



    相比之下,她更关注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唐将军。越近元歌,关于她与她的军队的传言就越多。



    唐家军向来声名赫赫,且在汉郡只臣服于天子,更像是朝中一个独立的部门,比天下所有的军队地位都高出许多。这支军队只效命于伐檀令,而这个令牌只有唐家嫡传后人能掌管,唐家三代单传下来,这一代,只有一个叫唐芙的女儿。彼时世人都说唐家此代无男丁,定要生变故,但上一代唐将军却不急,说就算是女子,只要是我唐家之后,便能傲视群雄。



    事实证明,这话并非信口开河。唐芙五岁之时便能纵马,七岁背完历代兵法经典,十岁随军出征,到了十三岁,在随天子亲征蛮夷,遭遇围攻之时,更是带着自己十几个部下,生生将他从百十人的围困中护了出来,那时候所有兵士死得一个都没剩下,唯独小小年纪的她带着年方二十三的天子逃脱,最终被唐将军找到。十七岁,亲自带兵出征,将那蛮夷之国彻底覆灭,除了困扰历代天子不知多少年的心腹大患,亦带领唐家军走向巅峰。从那时开始,没人再敢怀疑这个将门之女,到底当不当得起伐檀令的主人。



    这个唐家军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首领在汉蜀两郡可谓是神一般的人物,从小到大,她没有哪一点落于人后,故在天子辖地,百姓称她为“天下第一”。没有限定哪方面的第一,是因为,无论在哪个方面她都算是翘楚,就连相貌,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双。



    与这个神一般的身份相配的,是她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气。唐芙今年已二十有二,却从未婚配,世人皆揣测,她不委身与任何一个男子,是因为世间无人能配得上她——据说三皇子程绘曾经想将她迎进门,都被拒绝了。



    关于这个,苏倾心里自有另一种想法: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便是要成为她丈夫的附属,所以要是一个本就身份显赫的男人娶了她,就相当于娶了整个唐家军,她不能让唐家军大权旁落,天子亦不会容许这件事发生。所以她就是要结婚,也是同一个没什么能耐的男人,让他成为她的附属以保证唐家军不落入他人之手,而唐芙现在还正年轻气盛,自然委屈不下自己去嫁一个这样的男子,不过等到他日力不从心之时,她终究还是要走这条路来为伐檀令诞下新的主人。



    这样想着又不禁唏嘘感叹几句,在一边的司徒瑶便跟着叹气:“照姐姐说的这样,当一个天下第一的将军也并没有多好呢!”



    “为什么不好?”苏倾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诶?”司徒瑶以为她分析完那一通之后心中会对唐芙有些怜悯,不解道,“姐姐不是说,她只能嫁个没本事的男子延续唐家香火么?这难道是好事?”



    “怎么不是!”苏倾于是激动状握拳,“虽然正式的夫君肯定只有那个没本事的男人,可是她可以像女王一样,有好多男宠啊,各种类型的美男子都收进自己府里,要我是她,早就成亲了!”这种事,简直想想就过瘾!



    正在喝茶的司徒瑶听了这句,一下子被呛住,咳嗽好几下才缓过来,拍着胸口看她在幻想中一脸陶醉的样子,拍着胸口说了句:“姐姐,你这话要是让温公子听见了,他一定会气死的。”



    苏倾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小朋友面前的形象有点崩坏,咳了咳:“我刚才是说唐芙,不是说我……”想到温容,她又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我有了温公子,多少美男子都是浮云!”



    “那当然,”司徒瑶撇撇唇角嘟哝一句,“比温公子美的能有几个?”



    “瑶儿,你真是太懂我了!”于是苏倾重重地握了握司徒瑶的手。



    *



    行了十四天,两人到达元歌城的时候正是十一月十一。



    元歌作为天下皇都,其繁华程度并不逊扶安,只是相比之下,这个城市更加稳重些,没有那种纸醉金迷的奢靡,而是大气的淡定从容。如果说扶安像处处华丽的尹府,那么元歌便像是气派恢弘的西弗门,两地各有各的独特之处,其实并分不出高下。这恐怕便是政治中心跟经济中心的差异吧。



    这时候已近深冬,元歌又比未郡偏北,天气还是很冷的。两人带的棉衣明显不够,于是苏倾又花力气抠了一颗青黛上的宝石拿去当掉,给自己和司徒瑶置办了几件过冬的衣裳。可是这样一来,加上战争时期物价哄涨,两人住客栈过日子的钱就有些紧俏了。



    司徒瑶倒是不急,成日里就拉着苏倾在元歌城内乱转,找那个叫沈岚的少年,可苏倾几乎打听遍了整个元歌内的大户,都没有一个姓沈的。苏倾听着司徒瑶讲那小少爷的出手阔绰程度,心里明白他家底绝对不薄,这样的人家不可能不出名,所以她们找了三四天都没有进展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他是在他姓名上撒了谎,要么,他是在他家乡上撒了谎。总之,他肯定是没有对她坦诚相待。



    司徒瑶才不肯相信她的说法,不平地反驳道:“我们两个萍水相逢,他为何要对我撒谎?”



    苏倾此时正为了下一顿饭钱发愁,也没空给她详细解释身份显赫之人出门隐姓埋名的重要,就淡淡反问了句:“你觉得他没有对你隐瞒,那你倒是说说,你跟了他那样久,可曾知道他四处走是为了什么?”



    司徒瑶这才想了想,这些日子,他确实时常有瞒着她出门的时候,飞鸽传来的信也从未让她看见过,两人在一起,只不过是吃饭、赶路罢了。她不由有些丧气,却还是嘴硬:“就算他真的没有向我讲他真实的身份,也是人之常情,我、我不也一直女扮男装么?而且,我也从不敢说我是西弗门的人啊。”



    想到她一直扮着男装,苏倾又觉得有趣,心想那小少爷和她走了这么久,连她真实性别都不晓得,不知道那家伙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她笑起来:“那司公子你,就算找到了他,又要如何告诉人家你是西弗门的小小姐?”



    “他……”提到这个,司徒瑶目光又有躲闪,“他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听见这个,苏倾心里一紧,神色严肃起来,沉声道:“他怎么知道的?”心想莫不是她不晓世事给人家占了便宜,在这个时代,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司徒瑶知道她在想什么,连连摆手:“姐姐不要多想,沈岚可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反正我们半点越矩都没有!”



    听她这样说,苏倾才放下心来,心想从她口中听到他们的事来看,那小少爷确实品行不错,并且脑子也比较灵光,说不定不止知道她的性别,连她的身份也能猜得出来,这样的话,借几个胆子给他,他都不敢对司徒瑶造次。



    知道他们一直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之后,她就更放心地觉得她总归会忘记他,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瘪瘪的钱袋上。这三四天内,她们已经差不多花完了所有的银子,剩下的钱估计只能付得起一两天的房费,而且是在她们什么都不吃的情况下。



    可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吃?冬至将至,即便是在战争的阴影下,大家也还是殷勤准备庆祝,大街小巷都是热乎乎的馄饨饺子,暖暖的香气飘着,让人闻着就想要流口水。苏倾带着身旁完全禁不住诱惑的小人儿走着,一不留神就连最后的房费都花了个精光。



    前途堪忧。坐在路边的馄饨摊儿上,看着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青黛,苏倾深深地叹了口气。



    司徒瑶却照样没心没肺,转过身来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肯定会有钱的,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沈岚呢?”



    “怎么可能?!”苏倾觉得这个场景简直是太熟悉了,想当初,她跟着司徒瑾那厮向未郡走的时候,也是她一个人犯愁,真正的罪魁祸首一幅无辜洒脱的模样。可是现在可不会有李秋痕凭空冒出来给他们一锭银子了。



    “怎么不可能?“这边小丫头还是一副信心满满模样,扬了扬眉毛,”倾姐姐,我们可是行走江湖的侠女,能被两三两银子困顿?”



    果然是司徒瑾家的人,这丫头的口气都和她哥一模一样,苏倾无力地抱了抱头,心想她上辈子绝对是欠了司徒家的,才会被这家人一遍遍蹂躏……



    这时恰逢邻桌的人起身结账,老板娘笑面相迎收钱间隙,他们还在对这顿馄饨赞不绝口:“老板娘真是好手艺,不去宫里当厨娘简直可惜了!”



    “客官过奖,”那围着围裙的妇人笑得很是朴实,“奴家是下等人,哪有进宫的荣幸?”



    “话可不能这样说,”于是几人中间的一个高个子开了口,“又逢葭月,宫中“冬至郊天”之礼忙不过来,可不是又在民间招起了厨娘,依我看呀,老板娘要是去应征,一准儿能被选上。”其他几人亦连声应和。



    听到“招”、“应征”这些词,苏倾敏感地竖起了耳朵,便又听见老板娘道:“虽说如此,但奴家拙手只会做馄饨这一样,难不成天子九五之尊,还看得上这粗笨东西?”她收好银子,笑了笑,便又不以为意地转向了下桌去。



    “请问想进宫当厨娘,要会做些什么呢?有什么条件没有?”见那几个人笑笑了事,起身欲走,苏倾连忙开口问道。



    于是一开始开口那人又热心解释:“姑娘有所不知,宫中在冬至之时招的厨娘有两种,一种是为祭祀之礼准备的,需会做上得了场面的菜肴,一种,则入内宫伺候各位娘娘过节,要掌握些精致糕点做法,讨皇上跟娘娘欢心……条件嘛,只要手艺好,一切都好说。”



    听见这个,苏倾有点心动。这时候找厨娘进宫给妃子们做饭,无非是让她们趁着冬至尝尝民间的独特小吃,而说到独特,谁能比得过她?她转转眼:“那请问,这厨娘要在宫中待多久?”



    “大约过了冬至,便能领赏钱出宫。”那几位客人已经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顺口笑答,“我瞧着姑娘倒像个精细人,想必手艺不错,若有意应征,便带着自己烹制的东西到皇宫瞧瞧,指不定就被选了去,有幸伺候万岁爷呢。”



    “承各位兄台吉言。”苏倾感激地笑了笑,拱手向他们告别。



    司徒瑶一直在旁边托着下巴听着,瞧见那几人走了,便开口:“姐姐想去应征?”



    “当然!”苏倾想果然天无绝人之路,站起来转眼笑道,“青黛上还剩最后一颗没用的宝石,我们现在就去把它当掉,姐姐做蛋糕给你吃。”



    *



    蛋糕这种东西,借助电饭煲,微波炉这类工具,还是很容易做成的,而且可以做得十分美味。可是这个时代没有电器,苏倾好不容易自己做了很多打鸡蛋的工具,做糕点的模子,用平底锅做出来的结果也只能达到小蛋糕的一般水平,不过从司徒瑶的反应来看,这份新奇还是十分俘获人心的。



    苏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温容给她吃的东西样样都精致,毕竟未郡一向尚奢,宫中对食物的要求更是挑剔至极,她没事的时候也学过一些,所以到时候要做别的,她也不至于拿不出手。她按照他们宫廷标准的样式将做好的蛋糕打扮了一番,便带着司徒瑶去了宫门口应征的地方。



    天子的皇宫与温容的王宫相比,就如同元歌之比扶安,西弗门之比尹府,各有各的特色,相较之下,也差不了多少。此时应招的人在皇宫侧门排起了长龙,在清一色的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中,苏倾与司徒瑶显得十分扎眼。



    司徒瑶已经换回了女装,明眸皓齿的俏丽模样尤其是人群中的亮点,惹来了不少侧目。可她被人家惊艳目光看着,脸上也没什么高兴的神情——她可不想进宫去,误了寻她的沈岚。先前苏倾费了好大的劲威逼利诱,才让她愿意随她进宫工作。



    这一年的冬至在十一月二十三,算起来两人在宫中待的日子也不会超过一个月。苏倾打听了一下,那边战场现在正打得如火如荼,按照温容说的,局势不消两三月便能定下,那么算算日子,他出征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可能她们结束工作的日子,差不多就是他入主元歌的日子,到时候,他们就能在这里相会,还省得他接她过来。



    现下最重要的是她们到底能不能被征用。苏倾将前面的人带来的东西扫了几眼,可以看出都是民间小吃,味道定是不错的,但是少了几分皇家注重的讲究与精致,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可皇宫里用的东西,只有华而不实,而绝不会有朴实无华,她们做的东西再好吃,没有那份造作的外表,也是难以入那些御膳房的人的眼的。苏倾逐渐从队尾排到了队首,看见前面大厨审核她们食品的过程,果不其然,有许多其貌不扬的东西,他们碰都没碰一下就直接淘汰掉了。



    到了苏倾这里时,她拿出在外形上做了许多功夫的蛋糕呈给那几个大厨,果然让他们眼前一亮,这才动了筷子,一人尝了一些。苏倾看着他们带着犹豫交流,深知自己厨艺根本达不到宫廷水准,他们肯定会看着这少有的精致外表,在录用她与否上摇摆,赶紧开口为自己再增添些胜算:“禀各位大人,这糕点乃鸡蛋所制,名唤‘吉祥如意糕’,您瞧这色泽金黄,寓意福贵,其上点缀着瓜子,花生仁儿,分布也有讲究,用地下的粮果按着天上福星排列,象征天地合运,保皇家福泰安康,还有这鲜果,在糕点旁摆成祥云状,更合天子九五之尊之威仪……哦,不知大人尝出没有,我在其中还加了蜂蜜,寓意岁岁甜美,这在年末可是好彩头。”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掰了一通,又朝着脸色明显有变化的几个大厨得体的一笑,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一边的司徒瑶被她这一套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也学着她的样子,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宫礼。



    几个大厨听了这番话,目光扫过这精美的糕点,再瞧苏倾身后带着的相貌不俗的小丫头,相视几眼,终于下了决心,其中一个道:“好,本官就准你们入宫伺候皇上娘娘,日后用心做事,少不了你们赏钱。”



    苏倾听见这话才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行礼答了声“是”,又将身后司徒瑶拿着的大盒子呈上前,道:“此乃民女祖传的烹饪工具,恐怕也不得不随民女进去。”实际上厨具在宫里也能找到,但是关键还有青黛,她用厨具填满盒子后,将它放在了长盒子的暗层中。



    天气冷,排队的人还很多,那几个大厨估计有些不耐烦,也没检查,就摆了摆手,道:“你跟着嬷嬷进去就是。”



    “是。”于是苏倾再次拜谢过,回身与司徒瑶相视一笑,拿起装着青黛的盒子与自己行李,带着她,随一个老宫女走向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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