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头鹰扑腾腾地从头上岩壁飞起,直冲云霄,吓得鲁茜一个激灵,汗毛孔竖了起来。(
燃情仕途)回头看灯火阑珊,才知已走了好远。水声,风声,窸窣声,自己的呼吸声,脚步声,心跳声,声声让她心惊。树木岩壁,灌木草丛,好象都藏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她感到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只等人拿起刀了。内心巨大的惊恐使她没命地往回跑,直到看到灯火下串动的人群,才放慢了脚步。
第一轮酒席终于结束,本队一些人开始往回走,还有一些留下来闹洞房。鲁茜受了惊吓,站在哪里都觉得后面有怪物,如芒刺背,不住回头。恐惧让鲁茜钻进屋子。
第二轮席开始排座,其实也就是相好的熟悉的人大家不约而同地坐在一起。
鲁茜不知道往哪里坐,也没人招呼,自己也没送礼,可自己已送过一次礼了。
可不管怎么说,不请自来,或者说人不留客天留客的无奈。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她也感到饿了,还是找个地方坐下吃点吧,反正不吃也是欠了人情。她选了一桌妇女围坐的桌子,找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七个人每个人都望了她一眼,她的长相,穿着实在太显眼,让人不注意都不行。她没有心情和人打招呼,木然地坐在那里,她感到其他的人偷偷地窥视她,窃窃私语。她不知道经过下午那一幕,她已经是家户喻晓的名人了,先前离得远,别人指指点点她没注意而已。
第一轮的敬酒,小马已经翻江倒海了,秀秀给他捶着背,说些安慰体己鼓励的话,小马强打起精神端起酒盅,酒盅里大部份变成水了。这一轮是秀秀家的亲戚朋友,与小马不是很熟,没人为难他,倒是秀秀喝了不少。
来到鲁茜这一桌,看到秀秀和小马端着酒盅走来,桌子上的女子欢呼雀跃。好象新娘子是她们一样。早已有两个女子下桌来依偎过去,把小马给挤到一边。她们把秀秀拉到桌子边,还给她端了一把凳子让她坐上,两个丫头一边一个依偎在秀秀身旁,小马站在后面倒成了跟班的了。(
狐说魃道)
“秀秀姐姐,终于不再孤单了,晚上睡觉不用再蒙着头睡了,想哭的时候有人揩眼泪了,烦了,累了,有胸膛靠了,不用再靠墙了,不爽的时候有出气的了,想撒娇有人和了,苦日子过到头了。”一个叫小雅的小姑娘是秀秀的堂妹羡慕地说了一大串。
“小丫头想找老公了,”秀秀旁边的另一个秀秀的表妹叫春满的姑娘插科了一句,“你才想老公了!”小雅脸红了。
“脸红了吧!羞不羞,你呀,还得等两年,急死你!”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大概是她的婶婶打趣了一句。
“就她,找老公是为了出气的,谁敢要她。”
“不要就不要,我还不嫁呢!”小雅越急越表白,越表白越急,脸弊得通红,一桌子的人轰堂大笑。小雅把头低在桌子下面。
体己姐妹说着话把小马凉在了一边,站的方向刚好与鲁茜对面。四目相对,小马羞愧地低下头。鲁茜则死死地盯着,如果眼光是箭,小马已经倒下百次了。鲁茜想你这个负心的家伙,你把我少女最宝贵的东西拿去了,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多少个无奈,我都无法原谅你。鲁茜心中的恨无处发泄,如刀似剑的目光再犀利,可小马惹不起躲得起,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她。
还是解不了心头之恨,鲁茜端起了酒盅走过去。为了躲避鲁茜的目光,小马侧过身子,眼光穿过大门看到外面昏黄的煤油灯照射出一片惨淡的黄晕。小马没有注意到鲁茜的到来,继续凝神静望门外。
鲁茜看到小马侧面的脸线条分明,棱角圆润,昏黄和明亮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真的好英俊。只是眼神忧郁,眉头紧锁。
鲁茜觉得现在的小马比以前成熟多了,脸上连一点稚气都没有了,更有男子汉的气息了,好象就在倾刻间长大了。就是现在,一秒钟之前。鲁茜的恨减少了一些,爱怜又多了一些。他也不容易,只是迫于生存,凭他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大喜的日子不顾一切地追我,说明他是爱我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烈火军婚)我们真心爱过,这就够了。想想在县城,为了她喜欢的手表,他不惜卖血,就是被志坚他们拳打脚踢,他的一只手始终捂住右胸,死死护住的是他准备送给她的礼物,那块带血的手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说明他的心呢!既然爱他,就放了他吧!饶了他吧!还有从现在开始忘了他吧!让他过平静的生活,幸福的日子,他的一生已经够苦的了,和他在一起我也给他增加了不少的痛苦。
“小马,”小马从沉思中醒来,扭过头过头看着鲁茜,两人四目相视,小马感觉鲁茜眼神温柔了许多。“我今天不请自来,给你惹了麻烦,真的很对不起,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也祝你们新婚燕尔美满幸福。”小马端起酒盅与鲁茜的酒盅碰在一起,万千话语不能说,小马把酒端在嘴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拦下鲁茜的酒盅,然后倒掉自己酒盅中的酒水,重新倒上一杯,
“鲁茜,我这酒盅是水,我不想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掺假,往后能在一起喝酒的机会越来越少,希望你学业进步,早尝夙愿,进入梦寐以求的高贵殿堂,实现你的抱负。你就是一只蔚蓝天空的鹰,太平洋的鲸,只等羽翼丰满,鱼鳍长全,就可以翱翔蓝天,吞吐五大洋;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要在一些毛屑小事上纠缠,把眼光;把心放在高山之颠。指点江山,挥洒宇宙,到那时你再回首,才发现,好多事根本就不值得一屑,是幼稚青春的一个逗号。而我注定了要在一亩三分地上打滚,是滚滚红尘中的一粒砂子,随风翻滚揉磋,尘埃落于圹野,肥不了一根草,填不了一个缝隙。成为推动历史车轮的垫路的一粒尘土,还轻浮于路面,一次次被压,一次次被卷起落下,这就是我看得到的人生。”
说着说着小马眼中已有晶莹,最后一句明显有哽咽之音。鲁茜也被小马的话感动了,“小马,不要那么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幸福美满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我能看出,有多少羡慕的目光望着你们,包括我,我刚才还听到过一个小伙子说过的一句话,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全身心地待身边的人,给她爱,给她幸福,不要再五想六想的了,我衷心地祝愿你们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民国异梦)”
鲁茜说这话透露出一种悲壮,忍痛死心压抑痉挛,身子微微地颤动,同样闪着晶莹的泪光,努力地耸起眼眶,不让它溢出。说完这话两人同时仰头喝干了盅中的酒,由于喝得太猛,引来鲁茜的一阵咳嗽。小马习惯地轻轻拍鲁茜的背,那是一对亲密的人自然流露出的关怀,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不寻常,两人忘情吐露心声,忘了周围的环境,忘了还有其他人。
有人看不过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马这才醒过来,举起的手不知道是捶下去还是不捶下去,僵在空中,最后机械地缩了回来。周围几十双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俩,鄙视,憎恨,如刀似剑,幸灾乐祸,隔岸观火,都能在眼光中找到。只有秀秀没有看他们,眼睛直直地望着桌面,面色青紫。
堂屋摆着三张桌子,鲁茜这一桌在中间,这一幕被所有的人都看到,大家都凝神静视,整个房间凝固成一个不动的画面,一堆细沙垒成的雕塑群,一根朽木上建起城堡,架在一根线上垒起的玻璃杯,只等风吹草动,只待一声巨响。
看到这场面,小马和鲁茜也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秀秀此时却站了起来,挽起小马的胳膊,端起酒壶给鲁茜和小马酌酒,端起酒盅脸上尽然有灿烂的笑容,“鲁茜表妹,感谢你不上学来参加我和小马的婚礼,我和小马祝你学业进步,考上大学,成为天之骄子,将来找一个当大官的老公,住大城市的高楼大厦。到时候别忘了带我们去看看花花世界。也不枉来世走一遭。希望你那时还认得我们,不嫌弃我们乡巴佬丢了你的面子。”
无法知道秀秀此时如花的笑嫣里藏着的心酸,从青红紫绿的脸到桃花的面,仅仅是几十秒的时间,她肯定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一刻,她也长大了。静穆的场面随着秀秀清脆的嗓音又开始了人声鼎沸。许多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大有人在啊!
鲁茜从心里佩服秀秀的大度和机警,她用宽容控制住了局面,也同时提醒小马与鲁茜之间巨大差距,用表妹两个字提醒众人他们之间的亲密只是一种亲戚关系。(
至高悬赏)人是在一瞬间长大的,几个小时以前秀秀还情绪冲动,现在却能安之如素。彼一时和此一时判若两人。
鲁茜被秀秀赞得不好意思,只说了一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象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在学习状态上,别说考大学了,能坚持到毕业就不错了。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找个人嫁了,你们还能务农求生,而我读了几年书,反而把自己弄得四体不勤,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一般人还对不上眼,到时候我怕不好嫁了。就是嫁了,那也是嫁谁谁倒霉。说到这儿还瞟了小马几眼,意思是说,我还没找到老公,你就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鲁茜也是自嘲自讽,那心也是五味翻腾。
两个女人自说自话,互相恭维,各自自嘲,还牵上手,跟老朋友一样,小马站着一言不发。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一会儿跟仇人一样,一会儿又好得跟亲姐妹,而我反而成了局外人,真是搞不懂!由于秀秀的不动声色,避免了一场风波。秀秀的姐妹们又开始来了情绪。高举着酒盅要敬酒,而小马酒盅里再也不能掺水了。那个叫小雅的姑娘又来劲了,而他这次把矛头对准了小马,她端起酒盅。
“姐,姐夫,我敬你们,”姐夫两个字喊得点拗口,舌头不灵一样,“我不会说话,只是从心里觉得你们是天生的一对,俊男美女,很是般配,姐夫啊,你长得可真帅,怪不得我姐为你神魂颠倒,我往后找一个象你这么帅就行了,我先干为敬。祝你们白头到老!”举到唇边又放下酒盅,“姐夫,”这次喊得顺口多了,望着小马的酒盅,“你这里面不是水吧?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跟你表妹来真的,到我这个妹妹这里你就掺假!”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要不我俩换一杯。”小马笑着说,“相信你一次。”小雅没再深究。
刚刚放下酒盅,后面站起一个女孩子,小马有点悚了,求助的目光望着秀秀,秀秀此时假装没看到,就这样喝下去了四五盅,小马只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捂住嘴跑到屋后。(
我们是兄弟)秀秀没有理他,她和一帮姐妹们喝上了,别人不找她挑战,她却主动出击,一盅又一盅。强颜欢笑,按奈不住心头的苦。何以解忧惟有高梁酒。酒真是个好东西!
小马去了好一阵子都没回来,这桌都是秀秀的姐妹,对鲁茜窝着火,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好发泄在酒上,拼命地敬她,一杯一杯又一杯,明知她们的用意,鲁茜也来者不拒,也许此时只有酒最亲了。
鲁茜酒量不怎么样,几杯下去,天地倒悬,脚步轻盈,打一个嗝,胃里的东西随之而来,鲁茜强压在喉,也飘出门外,外面也是吃酒的人,鲁茜只好转过屋角,来到屋后,屋后就是一片柑林,树上已没有果子,地上的草也被铲过,裸土在月光下透着银色,与四周的青幽合壁,更添深邃幽寂。
此时的鲁茜已没思想恐惧,扶住一棵树,树的旁边是一个稻草垛,痛快过后,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躺在地上。天气很冷,迷迷糊糊的鲁茜以为在床上,手下意识地想抓个东西盖上,当然没有被子,却抓到一个暖乎乎的东西,就顺势抱着,身子有了一点热气,鲁茜拼命地往里拱,想钻进去,那东西也能动,也紧紧地罩着她,可热了面却凉了背。
小马和鲁茜就这样抱着,不知不觉得滚到稻草垛里,也许是自然的反应,还给自己抓几把稻草搭在身上。秀秀和一帮小姐妹喝得尽兴,却忘了自己的身份,直到王合找来。
“秀秀,小马呢?人家都快下席了,等着你们给打个照面呢!”
秀秀这才醒悟,自己今晚是主角,转了几轮脑袋也没找到小马,再看席位上的鲁茜也不见了,秀秀心里格登了一下,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酒也醒了几分,
“小马喝醉了,我看他从大门出去了。”有人在旁边搭腔。
秀秀跑出门外,围着房子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人,猪圈厕所屋里屋外又找了一遍,还是没见人,一帮小姐妹伸着脖子看着,看秀秀的神色也知道结果,放下碗筷围着秀秀,用眼神交流,最后默契地悄悄地溜出门外。
她们来到屋后的果园,先前秀秀一个人怕,走马观花,没有发现小马和鲁茜。现在一帮子人找,很快就发现了小马和鲁茜,望着两个搂在一起的男女,秀秀整个呆若木鸡,姐妹们同情地望着秀秀,没有声张,如果秀秀还想忍的话,就不能叫太多的人知道。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秀秀本身喝了很多的酒,此时那还忍得住,更没想到的是,王洪武一帮后生看到秀秀领着一帮小姐妹跑到果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黑灯瞎火有些不放心也跟来了,还没等秀秀做出反应,他们也到了,就是现在想掩盖也来不及了。看到这副景像,那王洪武那还忍得住,也没等秀秀做出反应,一把把小马从地上揪了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后面的小伙子冷拳冷脚只往小马身上招呼。都喝得差不多了,那拳脚早已没了轻重,只求痛快。那帮小姐妹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也不示弱,扑在鲁茜身上又揪又掐。喧哗声,尖叫声,哀嚎声,把所有的人都引来了。
看到这个场面,李祖国不停地叹气,说了一句,“世风日下。”但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小马发出一阵阵的哀嚎,还有那个小丫头放声的悲鸣。也害怕他们真打出人命来,连喝带拉地劝住他们。王合无力地靠在一棵上,仰天叹了口气,望着李祖国,“怎么办?”李祖国也跟着叹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此时的秀秀两眼发直,拉她一下,就动一下,不拉她就是根木头,那些小姐妹们吓得哭了起来,王洪武气得又给了小马两脚,圈在地上的小马连动都不动一下,王洪武用脚蹬了几下,还是没反应,心也害怕起来,用手把小马翻了过来,用手探了一下鼻孔,还有气,几个人慌忙把小马架了起来,手一松,身子就直往下屈。王洪武也害怕起来,求助的眼神望着王合。王合此时也没了主意,探寻地目光望着李祖国。众人的目光习惯望向李祖国,李也不想管这趟子事了,准备道告辞令,看到小马被打成这样,犹豫了。自己虽然不是队长,但还是个党员,撒手不管有点说不过去,再看到众人依附的目光,心里很受用,但嘴上却说,“王合,今天喝得多了一点,头有点晕,想早点回去歇了,多谢你的招待。”说完这话,作势转身要走,王合慌忙拦往,“老队长,你见过大场面,这事还得你出个主意,这喜事是完了。可人成这个样子?”王合望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小马。
“应该没事,先把他抬在床上去,天已经很冷了,别人没打坏,被冻坏了,今晚,你们太冲动了。他们也就是喝多了,大冷的夜也就是不知不觉地会抱在一起取暖,这是人的本能,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你说这喜事还怎么办下去?还有人家小姑娘,还在上学呢,这要传出去她往后怎么做人。”李祖国气定神闲,指挥若定。
“不管是不是本能,这事是黄了,我那丫头的脾气我知道,眼里揉不得沙子,唉!就是她同意我也不愿意了,那我家秀秀算什么呢?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么薜,老天这样捉弄我。我就这么个女儿,下半辈子还指望她养老呢,本以为小马家境贫寒,苦水里长大的孩子,知道甘难辛苦,懂得知恩图报,没想到是这么个货色,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我现连杀他的心都有。”王合有一声没一声地叹气。
鲁茜那个羞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恨不得马上死掉。女子们不用拳头惯用指甲,鲁茜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脖子脸上还有指甲痕,女孩子已经停手,鲁茜站了起来,今晚是不能呆在这里了,只能连夜返回镇上,可这么晚了,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可她别无选择,只得离开,鲁茜找到自己的包,硬着头皮走进月色朦胧的夜。没有一个人挽留她。
小马喝得周身瘫软,多少拳脚加身,也没知觉,可心已经是冬天的梧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凌厉的北风,飘落的雪花,还有那大地的招换,可它还是不愿落下;只剩下最后连着的一根茎了,一阵夹着雪花的狂风过来,它听到吓嚓一声脆响。羞愧,惊惧,落入万丈深渊的心,身体犹如那漂落的黄叶,风动它就动。除了还有呼吸,其它已死。
小马躺在王合的躺在床上好半天,心和身体才有一点恢复,忽然想起鲁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出了这个事她只有离开,可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路上,虚无的鬼怪能给她带来内心的恐惧,但人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也就无所畏惧,要是路上遇到歹人那就完了,这阴森森的峡沟也出过很多事,被抢劫强奸的事也发生过,要出现这样的事叫他一生如何安乐,一想到这他翻身爬了起来,一抬脚才知道有千斤之重,身体到处都在痛。一拐一瘸地经过堂屋,十几双眼睛望着他走出大门,他忍着痛加快步子,追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鲁茜,
安顿好小马和秀秀,看着满屋的宾客,还得安顿他们睡下,可这婚事到底算还是不算,他此时也没主意,望着李祖国问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问一下秀秀还要不要小马,要的话就入洞房,不要就把马富夫妇喊下来,把人领回去。还从来没看到这样办喜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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