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有些许凉意,农村一般是男人在田地里劳作一阵子再回家吃早饭,中午热的时候就在家里歇凉。(
商战教父)
早晨不但小马起来得晚,马富起来的时候,太阳已上三杆了。老婆熬了稀饭出门去了,本想叫小马起来到石场去,想想这段时间他也很累,就休息一天吧!老婆起来的时候没有叫他,大概也是想让他休息休息吧!
春耕已过,秋收未到,正是农闲的时候;一帮子小青年在晒坝的樱桃树下打牌,一帮人围着看,一角二角的在当时都算赌博了。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赌性,但家里老婆管钱,更何况也没什么闲钱,所以中年人当观众的多,马富也是忠实观众之一,闲来无事,他只好加入他们的队伍。村里还有一帮子人喜欢打川牌,那是中年人的爱好;一到农闲的时候或下雨天。(
军权撩色)隔河对岸吆喝两声,才能勉强凑起一桌,由于是中年人。家里老婆管得紧,一般是偷偷摸摸打两把,回去还得准备挨骂。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固定那几个人,那时特别的爱好,是经过夫人百般酷刑,依然信念坚定,死不悔改的老油条。夫人们的招数很多,晚上回来不给开门,让你在外面说不尽的好话,不留饭,不做饭,让你饿肚子;再就是搜身,掏空你的钱袋,不让上床那更是杀手锏了;屡教不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行就罢工回娘家,让你一个人忙了地里忙家里,忙了猪羊忙孩子,忙得让你吃不好睡不好,急死你,死皮厚脸去把老婆接回来。能经受这几关考验的人屈指可数。最后的结果。夫人们放低标准,规定在过年,农闲的时候偶尔打一两次。所以要凑齐一桌子,那得在四面山的吆喝,走很远的路才能凑一桌,还要找一个比较善良的老婆家做赌场,才能不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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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川牌爱好者,也没老婆管,一般人都喜欢在他家,虽然秀秀的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小孩子的脸色可以不记,也好哄,带一点小糖果,花花绿绿的小东西。秀秀嘟起的嘴一会儿就舒展了。端茶递水,甚至还能捞到一顿饭吃。可秀秀渐渐地大了,看到父亲熬夜咳嗽。担心他的身体,王合虽然爱好打牌,但牌技不怎么样,一般买单的时候多,再到王合家,秀秀也不尊老了,摔盆踢桶,敲锅打缸,在猪圈里骂猪,拿棍子赶鸡,连家里的大黄狗都挨了她几脚。王合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那也是大话不会说她一句的。众人后来就不在秀秀家打牌了。
农闲这一阵子,王合手心早都发痒,可总找不到人。(
史上最强军宠:第一政要夫人)秀秀大了,家务事都交给她了。吃了饭后在家里他也坐不住了。经常到上面瞎转,秀秀也大了,他确实有找一个上门女婿的想法。最好是知根知底,人勤快老实,家里弟兄多,愿意上门的,人也要看得过去。他看来看去,看上了马家的小马,小马人长得白净帅气,能吃苦,家里条件也差。人只有在苦里熬过,才能珍惜现在的所有,这样的人才比较可靠。王合一旦在心里认定了小马,就真把他当成准女婿了,看到小马天天跟他哥打石头,晒得黢黑,人又瘦,头发又长,更显得瘦俏骨立,心就疼了,昨天早晨看到他下街那一身穿扮,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没有同秀秀提过这事,看秀秀好象对小马也有这个意思。
心疼归心疼,小马还不是他的准女婿,王合想想让他磨练磨练也好,昨天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马富家坐,他也说不出原因,平时他们很少打交道。(
大明土豪)陪秀秀倒是真的。
早上闲来无事,又到上面转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在晒坝上观看一帮子小青年打牌。大黄狗跟队里的狗们嬉闹一阵后被王合吆喝回去了。他还是不放心秀秀一个人在家。这大黄狗也怕寂寞,也是经常往上面跑。小子们为一分钱的事闹僵,文斗一翻,再作势武斗,被一帮人拉开,吵吵嚷嚷地作鸟兽散。由于昨天去马富家玩了一会儿,两个人自然又蹲在樱桃树下闲聊一阵子。马富留王合中午在他家吃饭,王合知道是客气话,也就客气地拒绝了。两人聊一会儿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小马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感到下身凉凉地湿了一片。他赶快找了一条干净的换上,把脏的放在席子下面。
www.hljxwb.com农村的男人一般不洗衣服,小马的衣服也是嫂子洗,包括裤衩子。一般是嫂子上来收脏衣服。他不能让她发现这个。
堂屋和厨房里没人,小马喊了一声哥,也没人应。小马赶快爬上他的阁楼猪窝,拿下那条脏的裤衩子,端了一盆水用皂角搓了一把,悄悄地凉在蚊帐角上。
小马和队里同龄人也玩不到一起来,也没时间在一起玩。小时候要好的伙伴自从他上初中以后就渐行渐远。父母去世以后,缀学了,跟兄嫂过。他更是穷得叮当响,穿的也格格不入,也没钱加入他们的战场,不经常在一起玩,也就没感情,也就没朋友。半大不小了,也不敢象儿时那样翻墙偷桃,浪里白条。小马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自卑,更加寡言少语。大家以为他受了刺激变傻了。今天有了空闲,小马不知道如何打发。嫂子和哥相继回来,两个小侄儿也起床了,吵着要吃的。吃过饭,嫂子吩咐小马下午去峡谷里把牛牵回来,想起小时候现在这时候早就在河里浪里白条了。他想重温一下儿时的快乐时光。就提前跑到河里,两岸的小男人们赤条条地在河里岸边追逐奔跑。他们可以光光地没人说,因他们通体除头上黑以外全是一个颜色,而他已不是,他现在才知道童年快乐的时光去了就不复还。就他穿的这松松垮垮的大裤衩,还没游就会被浪卷了去。他只好忍着酷暑,惆怅地离去。
昨天拉了一段二胡,勾起了他的雅兴,他向秀秀家走去。他家的大黄狗老远就向他汪汪,秀秀站在台阶下,台阶上放了一盆水,秀秀正低着头对着脸盆洗头,听到狗叫,咪着眼抬头看了一下,吼住了狗。大黄狗极不情愿地由汪汪变成了嗯嗯。小马并不觉得自己穿一个大裤衩两股筋的背心有什么不雅,老远就喊秀秀的名字。秀秀听到也假装没听到。等走到跟前,秀秀低着头两手握住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捋,努力地抬眼看。赤脚的脚指头可能因为地太热还在不停地动,向上一直到中间才看到一段布,还是昨天穿的两股筋的背心,胸前还留有汗渍。秀秀看到他这身打扮知道不是来找她的,心里有气不答理他。小马面浅,再喊一声秀秀时,脸上已挂不住,转身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局促地左脚搓右脚。秀秀看到小马窘迫的样子,心里稍稍解了气。抬头看了一眼,“我爸他不在。”
“我不是找你爸。”小马答到。秀秀心想,不是找我爸,难道你是来找我,你真好意思穿这一身来。找我也不会理你。秀秀心里恨恨地想。
“今天没打石头,睡晚了,想去河里洗个澡,一看全是小孩子,才发觉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好意思下水。反正没事,顺便来你家歇会凉,讨碗水喝。”小马看到秀秀没吱声,继续说道,“感谢昨天你那一碗糖心蛋,我那时真的是又累又饿又热又渴,周身冒虚汗,一天没吃饭,挑到那会儿真的是吃血本,啃老苞谷了。要不是你那碗糖心蛋,我不知道要挨多久才能到家,最后我一肩就挑到屋。真的非常感谢你!”一句感谢的话就完了,一般人我会煮糖心蛋给他吃,顶多给他倒碗水。我爸也只是叫我给你倒碗糖水,是我看到你吃力的样子,心里那个疼呀!狼心狗肺,还随便来我家歇会儿凉,看你那二流子的样子,说的也是真心话,确实是顺便,这会儿肯定想起昨晚的糖心蛋,顺便说句感谢的话,往后你别想我再对你好,早知道你是白痴,我那碗糖心蛋还不如给阿黄吃,它起码还会摇头摆尾,看家护院,讨我欢心,怪不得队里的人说你傻里傻气。秀秀心里自怨自艾地想。说出的话却不冷不热,“那是我姑父来我家打的糖心蛋,他没吃就走了,我和我爸都不爱吃糖心蛋,放在那里也是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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