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灰朦朦的,快到家时小马把毛巾扎在裤腰里。(
穿梭时空的商人)小马回到家,哥坐在灶前拉着风箱煮猪食,小马把钱帐给嫂子算清楚了,忙不迭地溜回他的猪窝,把掖在裤腰里的毛巾凉了起来,又觉不妥,又把它掖在被子下,毛巾已经被汗浸湿了,又觉不妥,悄悄把它搭在靠里墙的蚊帐上。
一家人坐在门前就着咸菜月光,喝着红薯稀饭。王合的到来,让马富夫妇好感异外,马富一家没有喝开水的习惯,渴了都是喝凉水,更没喝茶这一说。家里也没纸烟递上,只好搬一张破椅子让王合干坐着。
“你们吃饭,别客气,”王合一边接过马家娘子递过来的椅子,一边客气地说。
“红薯稀饭,也没菜,不好意思请你吃饭。”马家娘子干笑着说。
“我吃过饭了,也是稀饭,秀秀在学扎袜底,上来找李家娘子借花样底子,就陪她上来,她们之间的话我也插不上嘴。随便到你这来坐坐。”
王合和马富说些农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月亮已经当空,马家娘子收拾好碗筷已经睡了。(
将夜)小马很困乏,老早就想睡觉。但有师傅在不好意思不陪着。
“睡觉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有你哥陪着就行了。这女娃怎么还不来。”小马等王合这句话已经好久了。
“女孩子在一起话多,玩着玩着就不知道妈是那家的女儿了”马富一想这话不对,但掩口已经来不及了。
“她要有妈就好了,这女娃命苦,从小都自己洗衣做饭。小时候还好一点,长大了,我这当爹的也得避讳。住的地方也偏僻。独门独院,孩子从小都没个玩伴。那时小马一帮子小子喜欢下河洗澡,经常到我家玩,要是有一天没去,秀秀就会念叨“小马他们今天怎么没下来呢!”读书的时候,小马也经常带着她,照顾她,只是这孩子从小没妈,教的不好,针线茶饭方面不怎么样。女孩子的事我也不能教,不能说,那时我请你妈带过她。真感谢她老人家的好呀!”王合说道,
“秀秀好象跟小马一年的吧!”马富问,
“比小马小一个月。”
“一晃都长大成人了。(
纵欲返古)”
“是啊是啊”
“这女娃怎么还不来……我去叫她,都很晚了,白天已经很累了,不耽误你休息了。”
王合起身告辞走了。马富回到屋里,老婆在床上睁开眼,“老王走了。”
“走了。今晚老王好象有事要说,从来都没到我家坐过,今晚坐了大半个晚上。”
“你连这都看不出来,真是人头猪脑,大好事,大喜事。”
“什么大好事,不会答应借钱给我盖房子了吧!”
“只要这件事成了,肯定借钱给你。”
“什么事嘛!卖什么关子!”
“我估计老王看上了你那个宝贝兄弟。想招他做上门女婿。想不到小马傻人有傻福。”
“哦,怪不得他不停地说秀秀和小马的阵年旧事,那他为什么又不明说呢。”
“他是女方家,怎么好意思先提出来。(
大明土豪)他这是给你暗示,让你请媒人去提亲。我看你白长了几十岁。连这听不出来。”娘子边说边从床那一头爬到马富贵这一头。“这事成了,那是小马前世修来的福,也解决了我们的一块心病。王合那一片果园现在值钱了。”
“请哪个去说媒好呢?”马富也兴奋起来。
“我看你是听见风就是雨。”马家的边说边吹熄了灯。“先看看再说,有机会我去试探一下秀秀,关健还是秀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得慢慢来。要是会错了意,说我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你不是说他……”嘴被睹了。
小马坐在门口很困乏,躺在床上后却越睡越清醒,鲁茜的音容笑貌老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六月的天气,屋里潮湿闷热,小马挂的蚊帐还是父母留下的,已经看不见白纱,黑黄黑黄的,还有很多洞,蚊子在帐外嗡嗡声象睡在蜂桶旁边,一会儿顺着洞钻进一个,小马两手啪啪地忙着打一阵子。刚下过雨,空气还潮湿,露气很重,在外面睡会生病。
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出了一身汗,蚊帐里始终有一两蚊子在捣蛋,明明消灭干净了,可睡下就会在耳边响起,闭上眼就想起鲁茜那粉嫩的脸,莲藕一样的手臂,葱花一样的手指,那白色衬衫时隐隐约约奶黄色的三角乳罩和连着的吊带更让他浑身发燥。(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从来一粘床都能入睡的好时光,从今晚开始将一去不复还了。他坐了起来,又一次抚摸柔软的毛巾,把头深深埋在里面,享受那残留的一点幽香。外面哥哥和师傅的谈话声已到收尾的阶段,王合已发出告辞的词令。猪圈里的猪发出一阵阵的鼾声,小马努力地闭上眼,让思绪平静。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索性睁开眼,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印在蚊帐上,渐渐地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毛坏石料垒成的墙在月光辉影下散发出青幽幽的凉意。原先蜂鸣一样的蚊子在帐外停止了共鸣,无声的轰炸仍在继续,只是从蚊海战术变成了偷袭和游击。外面不知什么虫子发出窸窣的声音,几只老鼠在追逐嬉戏,小马一个转身吱吱声就停了,睁大眼望着黑黄交织的蚊帐,猛然发现,蚊帐顶出现一个天然的图画,再凝神细观,蚊帐上两个男女的形象越加清晰;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脸向后仰,双峰高耸,单脚支撑,一只脚屈起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左手牵着男人的右手。(
酸心的酥心糖)男人的身子前倾脸前跷,嘟起嘴只往高峰处嗅,这一发现让小马稍稍平静的心又波涛汹涌,浑身的血液澎湃,下面绷得太紧,使他不得不屈起两腿,他痛苦地侧身抱起双膝,屈成一团,这样稍微舒服了一些,可一会儿又忍不住仰身再看。这样反反复复中,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下面湿了一大片。
早上起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昨天他们都睡得比较晚,难得睡一个懒觉。
马家娘子决定去王家试探一下,他牵着金色闪电,背着背篓去峡谷里放牛割草。刚好在路上碰见王合和他家的大黄狗,王合说去村委。真是天赐良机。
她三下五除二就割了一背牛草,让牛自由食放,拿着镰刀来到秀秀家。秀秀斜坐在屋檐下,左手拿着袜垫,拿针的右手悬在空中,眼睛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鸡创食,马家走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秀秀都没察觉。马家的双手从后面蒙住秀秀的双眼,秀秀惊骇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迅速掰开马家的手,站起来跑了一段才回头看,脸色惨白,当看清是马家的,才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喘了口长气。“嫂姐呀!人吓人会吓死人,你刚才真是吓倒我了,单门独户习惯了一个人,我的胆子已经算不小了。”
“死女花花,思春啦!我站在你背后半天你都没感觉。”秀秀的脸一下子红了,面带愠色,“从你们结婚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从茅厕坑里掏出来一样。”
马家的已经习惯跟一帮妇女们打情骂俏,张嘴就骂,出口就伤人,骂出的话都是跟男女之间扯上瓜葛的,习惯了也就不注意对象是谁,张口就来。看到秀秀脸红了,才知道说错了话。其实青田坝的大姑娘从小都被这种语言包围着。早已习以为常,但秀秀很少跟她们混在一起,还不习惯这一套。
“秀秀长大了,知道害羞了,都是青田坝那一帮骚娘们把我给带坏了,我操,又讲脏话了,”马家假装打自己的嘴,“妈的x,还是改不了,”看到马家的那个滑稽的样子,秀秀沉下的脸露出了笑容,“你知道我刚嫁过来的时候,说话细声细气,看到她们亲热地喊嫂子,她们回敬我的是,马家那个婆娘,我一个新媳妇,你说.不摆了。那是的我跟现在绝对是两个样,经常被一帮娘们寻开心。哪个脸一天都是红霞在飞。没办法,青田坝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人老实就要受欺负,我也是被逼的,你看我现在浑身都是刺,碰你一下就会扎你一个眼,往后你也要学得凶一点,要不然就会受欺负。”
“我才不跟你们一样呢,句句话都带脏字,比街上的二流子说出的话都还难听。”秀秀道
“我那小叔子都放学三年了,说话都还是咬文嚼字,斯斯文文的,就这样经常被呛得脸红脖子粗,我说他是读书读傻了。上次好心帮牛贩子家喂牛草,被牛贩子那死婆娘骂他多管闲事,你没看他当时那个傻样。
“我也听说了,你刚好回来,一句话就把她顶到墙角里,最后还打起来了。”秀秀边说边从屋里搬一把椅子给马家的坐。“那个死婆娘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就是一只老虎也要喂她一口,不过也不吃好大的亏。最可恨的是家里两个大男人在旁边看着我被人打。”
“他们要是动手,麻烦就大了。”秀秀替他们开解道。
“我家小叔子人太老实,不过人还是挺勤快的,”马家的边说边看秀秀的眼睛,秀秀垂下眼帘,扎她的袜垫,一不小心扎到了手指,不一会儿手指就露出一个血珠珠,秀秀甩了两下,把手指含在嘴里吸了两下,再吐出来,口水有消毒的作用。这是农村妇女惯常的办法。马家看到眼里,心里有了七分的反握;
“秀秀今年多大啦,十七了吧?”
“嗯”
“要是嫁人了,你爸就成孤家寡人了。你爸也可怜,又当爸又当妈的。”秀秀一听嫁人两个字,脸又红了,“嫂子,什么嫁人不嫁人的,还小呢。”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迟早的事,你爸愿意你嫁出去嘛!”
“他愿意我还不放心呢,”
“那就找一个倒插门的,给您爸养老送终。”秀秀不吱声,两人沉默了一阵。
“有没有喜欢的。”秀秀还是不吱声。马家的不好意思直接问,到最后仍然只是以主观意识的一个猜测,得不到一个确切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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