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说:“我想,她想来就要她来吧,周嫂的儿媳妇儿是高中老师,我想找找她,看看能不能让慧慧再进高中复读,比让她在家里胡闹好点,她也不听大姨管,大姨在村里也管不上她,别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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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鸽飞说:“她来参与到我们的生活中,也好,我们只管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等她再长大些时候就明白了,这件事你来做决定,媳妇儿,晚上早点吃了饭早点睡,尽量不要超过十点半,自己去超市买袋奶粉,睡前热腾腾冲上一杯喝,有助于睡眠,早上七点以前起床,睡觉前记得把门窗都关好,你这个是二楼,安全系数不高!”
梅淑说:“恩,你在集训队替我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等跟颜鸽飞讲完电话,月亮已经爬上冷窗台来了,天空上映着橙子红的莲子绿的流光溢彩的这城市的霓虹。
月光照在窗上,从窗里望出去这世界,好似满世界都是月亮影儿,逃都逃不掉,可不是,哪里都是这一栏白篱笆。
这样想着,她就更想他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正想着她呢?
颜鸽飞趴在窗台上看书,看一眼书看一眼月亮,嘴里还喃喃念着,念着念着就念到了梅淑的名字,脑中也现出梅淑的样子,根本由不着他,于是他就偷偷笑他自己,然后再埋下头去继续看书。
梅淑想着,她要是想帮凌慧走出来,只有叫她来这儿,让她来到他们的生活中,让她面对。
所以她决定让凌慧来。
只是大姨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可是,在凌慧,却打从心底里不想走出来,她越是碰到这种难,心里就越是放不下,越是要迎头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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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尊,矜持,甚至姊妹情分跟他比,都不及他要紧,统统比不过哪怕跟他单独在沙场上说那会儿子话,哪怕说的还不是情话。
凌慧觉得她真是疯癫无状,就像得了绝症,当下的情形,只有去了江苏才能活下去。
她觉得她是完了。
以前颜鸽飞跟梅淑天各一方的时候,她不是很觉得,现在他们到一起眼见就要结婚了,她倒更激烈起来。
他是她血管里的血液似的,就要给抽干净了,她好像立刻就要活不成了。
在梅淑跟着颜鸽飞去结婚的时候,凌慧才觉得她是万万不能没有他的,凌慧觉得她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凌慧靠在饭店窗台上,瞧着小城郊外电厂冲天的圆烟筒滚滚的灰烟,直直的往东飘去。它披着太阳橙子红的一层鲜净的光衣,伪装的像是她自己。
凌慧又恨透了她自己,她不能确定表姐梅淑是否已全盘知道了。
她期望,迟早有一天梅淑知道了,来狠狠的恨她,那样她便爱他在光天化日底下了,她也得以心安理得了。
正胡想着,老板从二楼楼梯上弯腰唤她道:“凌慧,楼上五号桌子的大骨头去厨房催催,再拿一个小火锅送来二楼二零二玫瑰阁,记得放凝固酒精,拿洋火。”
凌慧才来两天,知道得手脚勤点,应了一声拔脚便往厨房走。
这时候,窗外头沿着街边走路的一个人瞥见了她。
是那日去赵树森家看兵的时杰睿时连长,今天穿了一身便装,休闲款式的一件夹棉棕皮夹克,配一条旧蓝牛仔裤,底下还蹬着他那双黑军靴,里头的绿线衫尖领子里露出绿领带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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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赵树森家见了她那一面以后,他就对她念念不忘,时常想念她在那院子里对他回眸一笑。
他对她相见恨晚,是啊,是太晚了。
但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着是她这个人。
凌慧跑去楼梯后面地下室的厨房催了一遍菜,又去楼上送火锅。下来饭店大厅的时候,时杰睿已经坐在一楼落地窗跟前的一张桌上,他看着她。
凌慧迎着他的眼睛拿着菜单走过来,一面笑道:“欢迎您光临福满楼,您吃点什么?几个人?”
时杰睿说:“还记得我吗?我们再赵树森家见过一面的。”
凌慧一只手指伸进头发里想着,把头发顺到耳后,说:“是呀,我说怎么瞧着你眼熟,不知道以前在哪见过,那天我去他家帮忙做饭的,你是那个时连长?怎么就你一个人?”
时杰睿说:“我们就快走了,一个人出来转转,给战友们带点这边的土特产回去。”
凌慧说:“时连长中午有饭局吗?我请你在好味居二部吃饭,据说那里的饭不错。”
时杰睿笑起来,说:“我请你吧,就要走了,感谢你那天中午给我们做的面条,那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面条。”
凌慧笑道:“时连长就别客气了,还是我来请你,我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请你帮忙呢,时连长,中午十二点,好味居的二楼有个莲花阁,咱们不见不散。”
时杰睿说:“好!正巧,到时候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到了约定的时间,凌慧才跟老板娘请了假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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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是个说话爽快的女人,从来不在这些小事情上头难为他们,属于那种嘴恶心善的。年纪是上了些,却依旧有一些风姿的,四十岁的人了倒像三十才出头的。
饭店和好味居间隔着两个红绿灯,一条长街,等凌慧跑到莲花阁,推开门进去,时连长正靠在窗台上望着门口。
两个人四目相对。
凌慧一迭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定的时间,我倒来迟了,时连长早来了吧?”
时杰睿坐下说:“我也是刚来一会儿,看你气喘的,坐下歇歇,看看菜谱。”
凌慧拉出红绸布套靠椅坐定,把菜谱给时杰睿推过来,说:“时连长,我请客,你点菜,这是规矩,别闹得笑话。”
时杰睿哈哈笑道:“好,我守规矩,我看看啊。”
凌慧又说:“新兵什么时候走?”
时杰睿说:“明天上午。”
凌慧低下头用纸巾擦着碗盏说:“这么快?”又起身,拉开半扇门,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捧着红夹本站在桌前,笔尖点着红夹本的粉红纸片上笑着,安静瞧着二人。
时杰睿指着菜谱对服务员说:“这个,这个,恩……还有这个。”时杰睿对凌慧说:“我点好了,你来点几个。”
等他们点好了菜,服务员笑着给二人倒上两盏绿茶,说:“二位请稍等。”
又笑着走出去关上门。
她当他们是情侣了呢。
时杰睿说:“服务员瞧我们的眼神,把我们当情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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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慧笑道:“我倒没见她什么眼神。”
时杰睿说:“你说有什么事的?”
凌慧自顾自喝了一口茶说:“时连长,新疆离这儿挺远的,赵树森人又内向,也嘴笨,不会说话,不爱表现,到了部队后,还得麻烦你多照看他,不要嫌他木讷,其实他一点都不笨的。”
时杰睿说:“你这么关心她呀,你们是什么关系?”
凌慧只顾问:“时连长,好不好?实在是麻烦你,我们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又一块吃饭,就算熟人了是不是?”
时杰睿说:“我肯定会,像他那样的性格,就该到部队锻炼锻炼,要不不像个男人。”
凌慧说:“他的性格拒一点,瞧着人木讷一点,话少,其实人品很好的,还满腔热血。”
时杰睿说:“你光说他好了,我也没说他是冷血的啊,我倒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凌慧说:“问我的意见?什么事还问我的意见?”这时,服务员送进来两盘菜。
时杰睿对服务员说:“拿一小瓶白酒,度数不要太高的。”
凌慧说:“要白酒?”
正要对服务员说不要酒,服务员脚快,已经出去了。
时杰睿笑道:“天冷,喝点酒暖暖胃,再说不喝点酒没意思,你少喝点。”
凌慧拿起筷子也笑起来,说:“时连长,动筷子开吃啊,我的酒量可不是吹的来,恐怕你还喝不过我,我今天就陪到底,总要时连长吃的喝的尽兴不是?”
时杰睿没料到凌慧如此豪迈的性子,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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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她是不必像招待一般客人那样来招待他的。
凌慧说:“时连长快吃啊,你点的菜,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再去说它。”
时杰睿说:“也不是什么事,就是问你想不想去当女兵?”
凌慧筷子顿在半空中,先怔了一怔,再望去时杰睿说:“什么?当女兵?”
时杰睿说:“对,当女兵,你想不想去?”
凌慧问道:“去什么地方当?”
时杰睿说:“新疆,跟我,噢,还有跟赵树森在一块。”
凌慧忽然笑起来道:“我去当女兵?我的样子?”
又说:“我不适合去当兵,受不了你们部队里的铁板纪律也吃不了那苦,我喜欢女兵,飒爽英姿的,不爱红妆爱武装,可我当不了兵,你不知道我这号人毛病多,我去部队能疯了。”
时杰睿笑着说:“你不去就不知道适不适合,去试试,要后悔也是只后悔两年,你想不到,两年过得有多快,我给你争上一个名额。”
凌慧说:“我是明知道不合适,所以不去,这又不是试的东西,浪费自己时间又白浪费你这一个名额。”
时杰睿说:“你要是愿意去我就去争取一个名额,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就不去争,谈不上浪费。”
凌慧说:“我不是不愿意,时连长,我谢谢你,我跟你就只有在赵树森家的那一面之缘。”
时杰睿说:“这回再见这就是熟人了,要不是我去赵树森家还认识不了你,可是第二回再碰见,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了,我这个人是相信缘分这个东西的。”
他还想跟她说:有的人见一面就念念不忘,有的人见许多面也是无动于衷的。
可他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肚子里。
凌慧往耳后捋着碎头发说:“可不是嚒,要不是时连长你来我们这里征兵,新疆那么远,我们是怎么也遇见不了的。”
时杰睿给凌慧倒了满满一小杯酒,又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举过来说:“来,为了这缘分喝一杯。”
凌慧端起来与时连长碰杯:“缘分有多深就喝多少,来,干杯。”
凌慧杯沾嘴,仰面一饮而尽。
时杰睿看着她,她又翻倒起酒杯底给时杰睿看,时杰睿也仰面一饮而尽。他们点的菜全上齐了,每一份只略动了动筷子。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使一小瓶白酒见了低。
服务员端来最后一瓷盆冬瓜银耳汤,放在桌子中央笑道:“您二位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凌慧说:“再拿一瓶白酒来,跟这个一样的就行。”
时杰睿说:“看不出你海量啊,我在我们连算是酒量可以的,你喝了有半瓶白酒了,还是不动声色的。”
凌慧笑道:“时连长,今天就比一比谁酒量大!”
时杰睿问她:“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凌慧说:“上鸟班啊,不去,我请了一下午假,哪也不去,我就陪着你,好不好?”
时杰睿说:“美女在侧,陪我喝酒,我求之不得啊!这破班不上也罢,我把你带去部队,到时候,我再帮你弄进军校,这件事情你仔细考虑考虑,尽快给我答复!”
凌慧略想了一下说:“今天这桌饭吃完,我给你答复,好不好,我们现在来比一比谁的酒量大!时连长,你敢跟我比吗?”
时杰睿说:“那好啊,你跟我能比酒量,放开了喝,跟别人可不能这么去喝,知道不知道,尤其跟男人喝,免得吃亏。”
凌慧夹了一块冬瓜,从高处跌进嘴里,笑说:“冬瓜美容养颜呢。”
时杰睿也夹了一块说:“还减肥。”
凌慧笑起来:“时连长还知道这个,不过时连长胖瘦正正好,倒是我急需减减。”
时杰睿打量一下她说:“你比第一回见的时候,瘦多了,很漂亮,也不需要减。”
凌慧反问他:“我漂亮?我漂亮怎么还没人要?我比她漂亮怎么还没人要?”
时杰睿说:“净说胡话,比谁你都漂亮。”
凌慧说:“要是你,你会不会要我?啊?你说啊?”
时杰睿震惊了一下,急忙点了点头,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怕是没那个福气得到你芳心啊。”
这时,服务员进来送了一瓶酒,顺带送了一叠印花的乳白方餐巾纸,方笑着退了出去。
凌慧给时杰睿斟满了一小樽,又给自己满上,先一饮而尽。
时杰睿跟上喝了这杯。
凌慧那里又给自己倒满了,又饮尽了。
她连饮三杯,才说:“时连长,妹子在这里诚心拜托你赵树森的事,请你务必多多关照他。”
时杰睿给自己倒上一樽,说:“我一定,这一杯我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先干为尽。”
凌慧又给自己倒酒,时杰睿拦住她握酒瓶的手说:“你喝不少了,这一瓶你又喝了半瓶,我们不比酒量了,好不好,吃菜。”
凌慧皱眉作怒状道:“我知道我自己酒量,莫非时连长比不过我,认输了?”
时杰睿说:“我承认我酒量比不过你,我服输了,我们吃菜。”
凌慧说:“假话,胡话,那时连长看着我喝。”
说完,抹开他抓着她的手,又连喝了两满樽,还倒。时连长站起身,走到凌慧身后捉住了她的胳膊,又牢牢捉住她的手在手里,双臂抱紧她的身体,伏在她的耳边上,低声道:“你不能再喝了,够多了。”
凌慧挣着手说:“不够,不够,我就是喝再多也不够,我想醉倒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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