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善说:“不是自杀难道是他杀?谁会杀我哥?”
梅淑说:“我记得那天,你独自出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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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至善说:“二梅,你是怀疑我杀了我哥?我把他推进了水里?”
梅淑说:“我不知道。”
钟至善说:“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去得了河边?我只是出去透了透气,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不痛快吗?多矛盾吗?我第一次知道我哥那么想拥有你,他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真是不敢想象!”
梅淑说:“你是咱们学校的运动员。”
钟至善说:“我没有杀我哥,我哥性格内向,我哥是自己想不开,才做了傻事的。”
梅淑说:“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了他!”
钟至善又问:“二梅,你爱过他吗?”
梅淑问:“至聪?”
钟至善说:“是的,你有没有爱过他?”
梅淑说:“我没有,他是我的哥哥。”
钟至善又问:“那我呢?你有没有爱过我?”
梅淑说:“或许曾经有,但你现在是我的二哥。”
钟至善说:“可是我爱你,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一样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梅淑说:“二哥,你就别再说了,好吗?你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很担心慧慧她做傻事!”
他知道梅淑不爱听他说这些,便打住了。
钟至善冷静了冷静,才说:“我还是觉得颜鸽飞走的太匆忙了,对你太不负责任了,他那哪像一个未婚夫啊?太不合格了!”
梅淑说:“他是军令如山,二哥,等凌慧回了宿舍,你给我来个电话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她!”
钟至善说:“好,我这就去找她,你不如先睡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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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梅淑收到钟至善的短信。
钟至善被凌慧那帮男同学中的一个打掉了前门牙,不能说话。
凌慧起先不肯跟钟至善走,那帮男学生也是被开除了的,他们在学校的时候连校长都不放眼里,自然就更不会把一个新进的老师当回事了。
凌慧看见钟至善满嘴是血的样子,给吓得酒醒了一半,才肯拔脚跟了他走。
钟至善晚上回单身宿舍躺下,不知怎的,心里却是一阵欢喜。
他权当是为护着梅淑,掉了牙,挨了打,受了疼。她有求助的时候能想到他,他也安慰。
钟至善总觉得当初是自己对不住她。
事实上,钟至善得知哥哥钟至聪对梅淑的心思后,的确对梅淑冷漠了许多,又心疑梅淑心里是不是也对钟至聪有意思。
钟至善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往医院去瞧牙科,他也没把这件事告给梅淑。
这样的事情,他当然要瞒着她。
凌慧回去宿舍以后就关了机,她躺在床上,头一个想到的人却是赵树森。
别的舍友都还在教室里上自习,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远远的教学楼,灯火辉煌的。她不拉窗帘,也不开灯,黑洞洞的,像无底洞,只孤自望着窗外头的天色。
外面是个阴天,黑茫茫的,也是个无底洞。
她的心也黑茫茫的,一样的是个阴天,憋着一场苦闷的雨。
凌慧突然不明白,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回来复读?
她又想,难道颜鸽飞就对自己没有一点点感觉?男人不是都该喜欢年轻美貌的女子?梅淑马上就要珠黄了,而自己才二十岁,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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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他颜鸽飞见到自己就没一点点动心。她也绝不相信她在他颜鸽飞的心里就没一席之地。
想着想着又惭愧起来,可也顾不得梅淑是她的表姐了。
哪个女人没有年轻过,又有哪个女人能逃的了珠黄的命运?可是假若一个男人为了美貌而选择你,要是有一天你也珠黄了,他难免不会又去觅新欢。
你老了,可年轻的女人多得没完。
美貌,是最不真实的依靠。
第二天上午,梅淑在家属招待所楼底下接到凌慧的电话,她把手里的包放在周嫂的三轮车上,听凌慧讲电话。
凌慧说她给学校开除了,不许她再留在复读班学习,说是影响校风,学风,班风。说她不是学习的材料,纯粹是白费时间,就算是肯学,现在也整天跟社会上的人渣鬼混,她一个人坏了名声,连学校名声也给一起坏了,是一块儿烂肉坏了满锅汤。
她说她是一时学习和精神压力大,课业重,只是想跟同学们在一起放松放松,要不人就要疯掉了。她说她没有了这一次复读考大学的机会,名声也败坏了,也不知道当下该怎么办?
凌慧说想来江苏找梅淑,颜鸽飞时常不在家,身边多一个亲人,凡事也有个照应。
最后又提了一句,没想到钟至善是那么痴情的一个男人。
梅淑想,不知道是钟至善和她说什么了?
凌慧想,不是正好可以拿这个痴情的男人做做文章吗?
那她就要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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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在哪里呢?
凌慧想,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留心,总会找到什么证据的。
更何况,她到了梅淑和颜鸽飞的身边,生活在他们的生活里,更方便下手一些。
她怕什么呢?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钟至善那么钟情于她的表姐梅淑,他在某种时候说不定也会成为她的隐形帮手。
颜鸽飞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爱漂亮妩媚的女人?就算他爱她,他受到别的女人的迷惑,他也不会动摇?
而凌慧,她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
她已经失去了她最爱的父亲和母亲,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得到她所爱的男人!
谁也不能阻止她!
谁也别想阻止她!
就算他现在不爱她,她也要想方设法让他爱上她。
她有的是办法!
任他们的爱情多么坚固,她一定要摧毁它!
梅淑三点半准时来到市中心的购物大楼,琳琅满目的橱窗,穿行在熙攘的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城市是充满各种诱惑的地方。
红尘男女,谁没被诱惑过俘虏过?
是你?是他?还是她?
一个人的心能抵住多大的诱惑?
是否只有经得住诱惑的爱情,才是纯粹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
你的故事里有答案吗?
爱情和诱惑是一场战争!
你看不见,但是它无时无刻不在你的爱情中存在!
有的爱情获胜了,有的爱情却成了它的囚徒!
小战士王学勤准时到来,在这个城市中,他也有他青涩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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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一上楼梯的拐角里,贴柳条墙纸的墙面高处挂满了缤纷的围巾,低下些的是围脖,再往下的是帽子跟口罩。
红长柜上团摆着各色毛线,自粗线的到细线的,深色的到浅色的按序一路排到尾。惊艳且整齐,像柜里面好看的她。
最边上竖插着一双一双毛线袜子。所有的毛线针织物件,通色的多。各式图案的也有,颜色搭配的也有味道,亮色的,沉静的,时髦的,气质的,复古的,简约的,妖艳的,清纯的,俨然是人的性格。
买毛线的姑娘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她在那横的长的红柜里埋着头织着,两根白银针忙挑着线,碰着撞着交织着。
她手里边的是半条红围巾,上面拿白线勾着一片一片的小雪花。
小战士王学勤指着柜上的鲜毛线跟梅淑说:“嫂子,来这里瞧瞧,这里的毛线可是这整个购物大楼里最质优价廉的,颜色又全,又正。”
买毛线的那姑娘听见声音,抬起头笑道:“你来了?
”王学勤点点头,介绍道:“这是我们副连长的未婚妻,来帮着我挑个颜色,我不会挑。”
又转过身给梅淑介绍:“嫂子,这是小美。”
小美的脸忽地红了个透,放下手里的针,低下头去理着眼前的几把绿系毛线。
梅淑捡起一把湖绿的和一把轻紫带金丝线的比着看。
小美也捡起一把红的,说:“其实要是给阿姨戴,红围巾也不错的,满喜庆的,嫂子你说?”
梅淑笑着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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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勤说:“可我妈她最不喜欢穿戴红的,这种湖绿的也许合她心意?”
小美说:“湖绿的有气质,也显年轻,也好。”
王学勤说:“那就要着湖绿线吧。”
小美笑着给他称好,用红纸按把包装好,再一卷一卷装进红口袋,才交给他。
王学勤付了钱给她,笑着跟她道了别。
临走,王学勤又说了句:“要是线不够了,我再来你这里称。”
小妹甜甜的笑道:“好啊。”
走出来的路上,王学勤小声跟梅淑说:“嫂子,小美跟我同岁,也姓王。”
梅淑说:“小美真漂亮。”
王学勤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呢。
走在街上,王学勤说:“感谢嫂子了,我去找找找其他几个战友,然后一块回部队,听说嫂子不在家属招待所住了,现在搬在哪里?”
梅淑说:“现在住的地方跟周嫂挨着不远,周嫂帮忙找的,今天早上刚搬进去。”
王学勤说:“那嫂子怎么不叫上我呢,现在收拾好了吗?”
梅淑说:“收拾好了呀,东西很少,你们出来也不方便,以后周末或放假叫上战友们来家里吃饭。”
王学勤说:“好啊嫂子,嫂子以后有事给我那个连队磁卡电话打电话。”
梅淑说:“好啊。”
王学勤又说:“嫂子,打好围巾给你看。”
说完,扮了一个小男孩一样的鬼脸,跑掉了。
跟王学勤分开后,梅淑回去一楼买了电磁炉,平底锅,电饭锅什么的厨具。坐在出租车上,往家走,她不能告诉王学勤说,刚才瞧着小美织红围巾,叫她想起了梅瑰,她姐姐是最爱戴红围巾的。
她姐姐脸白净,戴红围巾的样子很美。
那是十来岁上的一个寒假,母亲拆洗了一件旧的红毛衣,毛线不预备再用了,梅瑰便用它给梅淑织了一条红围巾。
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是,当时她在窗底下抱着一个红皮肤的皮娃娃,盯眼眼瞧着梅瑰打毛衣。两根蜡黄的木针,一下一下垒着毛线的红墙,梅瑰的黑头发从她的细肩膀上流下来,衬的她的皮肤极白,极美。
她想她,不知道她好不好?
她不敢给她打电话。
从小她都是有些怕她的。
梅淑想着想着,车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门口的几棵柳树几乎全秃了,细黄的弯眉瘦叶子从树顶嗦哩哩哩打着旋儿落在跟前,一片紧接着一片。
梅淑不喜欢冬天的累,唯下雪的时候显得可爱些,却也是冷峻凛冽的,脚底下打着滑,白色也单调。
梅淑去周嫂的超市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这超市的名字起得特别,人从众。
货架上的东西整齐的像列兵,下头统一贴着标价签,一目了然。
周嫂的儿子在,他是一个安静的懒男人,只窝在结账柜上看电影。
天擦黑的时候,周嫂派她儿子来给梅淑送来面油大米菜蔬碗筷勺子铲子什么的,梅淑付了钱给他,又谢过他跑这一趟,还一遭一遭扛上楼。
他说他们超市一向是这么给顾客服务的,家里多余的碗筷多的是,他母亲叫他给她拿来先用着。梅淑连声道谢。
物什都安顿到位置上,梅淑才在沙发上坐下来喘口气。
颜鸽飞气喘呵哈的打来电话,想是跑着来的。
颜鸽飞问她都安顿好了吗?
梅淑说:“都安顿好了。”
颜鸽飞笑道:“肯定很像家的样子,一个人在家怕不怕?晚饭吃了什么?”
梅淑说:“楼上楼下都有人,小区门口还有保安跟物业,不怕,晚饭还不知道吃什么。”
颜鸽飞问:“电热锅跟大米有吗?还有什么菜?”
梅淑说:“有呢,周嫂的超市送来的,有娃娃菜,鸡蛋,青椒,葫芦什么的,可是我想喝点汤。”
颜鸽飞说:“好了,你拿电饭锅放两碗半水,煮两小把大米进去,炒一个葫芦就饭吃,葫芦不是会炒吗?”
梅淑说:“会,歇会儿就去做晚饭,我以后学做饭好不好,等你回来了你教我。”
梅淑心想,她应该把凌慧要来投奔她的事跟他商量商量。
不知道他对凌慧有那种意思吗?
如果他真的对凌慧有那种意思,他会坦诚相告吗?
恋爱这么几年了,她愿意相信他!
他的心,对爱情是干净的!
颜鸽飞说:“恩,回去我教你,要不然你一个人在家做不了饭,照顾不好自己的肚子,我不放心,今天又搬家又置办累不累?”
梅淑说:“还好啊,明天看看出去找工作,慧慧给我打电话了,她跟一帮男同学喝酒,夜不归宿,被学校开除了。她想来江苏找我。”
颜鸽飞说:“先前她来部队找我,我已经跟她说的明明白白了,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她现在这么干是为什么?”
梅淑说:“我也不知道,我问你啊,你觉得我孩子气吗?”
颜鸽飞笑道:“我媳妇儿啊?让我想想,好像也孩子气啊,你说我媳妇儿她饭也不会做,她回家她吃什么啊,像个孩子一样让人不放心。”
梅淑笑了,问他:“你今天累不累?”
颜鸽飞说:“我不累。”
梅淑说:“我觉得慧慧那丫头,那丫头是真的喜欢你,你对她有没有那种?”
颜鸽飞笑起来道:“哪种?我对她,她是你的表妹,也就是我表妹,除此以外,我对她什么都没有。”
梅淑说:“可是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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