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后景收留了他们,因为他不忍心他们象逃离战火一样继续接受命运的考验,而且这种所谓的命运十有**就是死亡。(
虫族帝国)多年前由于自己的过错造成肖根油死亡的辛图再也不反对父亲的任何善举,自从几个外国人住进了家里,发生了很多不快,然而,即使那些怪诞的事儿妨碍了他的生活,辛图也无动于衷,好象他在最后一次暴躁是已经发泄完了自己的脾气,现在与孙子在一起生活就没有苦恼和懊悔了。乍一看来,辛衣橡苔终于使他能够安静地坐下来,悠闲的左右思量了,他察觉到许多需要他注意的小事,避免孩子养成不良禀性。
祖炎耻笑外来客人敬畏上帝的傻样儿,因为他们都在唯一带在身上圣主耶稣像面前虔诚祈祷的习惯,甚至把长了翅膀的辛哲当成真正的天使朝拜。辛后景痛苦家庭内的纠葛,直到熟悉一切的辛锥发现产生矛盾的根源是语言不通,她就教外国人汉语,教家里的人说他们的语言——阿拉伯语、巴基斯坦语和土耳其语,当所有人发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对方的语言说得象自己的母语一样流利时,和睦的气氛便产生了。(
魔兽永恒之树)
多年前祖炎新增建的住房,扩大的饭厅,一张能二十个人的餐桌边就出现了家庭最鼎盛时期的热闹非凡,辛锥象当初祖炎与丛林为全家准备一日三餐似的忙忙碌碌,因为她要急着把多于平日一半左右的饭菜量按时准备好,巴基斯坦姑娘娅丽莎·希梅内尔从中帮忙。辛后景象孩子一样高兴,成天与那个土耳其老人马尔塔斯·德奥坐在走廊的长栏闲聊,直到农忙季节开始。
尽管马尔塔斯·德奥年事已高,仍不服老,背着大家干起了家务活,在白内障的阴影完全挡住他的视线之前,他就坚持不懈地研究各种东西的外貌和人的声音与气味,凭记忆知道那些东西的形状、大小、颜色。(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随后,他又意外地得到听觉的帮助,在黑暗中,异常灵敏的听觉比轮廓更容易辨别事物,终于使别人没有发现他是瞎子。尽管他的世界一片漆黑,马尔塔斯·德奥还能从地震的废墟中爬了出来,穿越一个个战场,也能穿针引线,缭扣门,及时发现米粥就要溢出了锅,他剩下的四种感官是那么的灵敏,甚至超过以往眼睛使用的范围。
都灵·方丹在巴基斯坦碰到马尔塔斯·德奥的时候,他治疗磁力枪伤的野战医院被南河三星人的飞碟部队烧成灰烬,与他一起治疗的战友也被化为灰烬。马尔塔斯·德奥从火药味的灰烬中刨出了都灵·方丹。把失去左臂的他搀扶到伊斯兰堡,在那里碰到准备去前线寻未婚夫的娅丽莎·希梅内尔和被她前几天收留在身边的伊斯坦布尔·北邙与他风雨同舟的两只火烈鸟。
他们谈起自己在遥远地域那些冒险经历,身边就围满了人。(
温家女儿)他们趟过鲜血会聚的河流,遇到成群前来拿死人充饥的大型食肉动物,杀死了沙漠里一个生吞活人的一个灰毛巨人,在它的肚子里,救下了还有气息的两个印度儿童,在沙漠中的两个星期,两个孩子死于非命。他们拿巨人的尸体来充饥,差点被致命的食人蚁撕成碎片。辛后景怜悯他们谈到自己浪迹天涯冒险遭遇,“咱们这儿有这么大的房子嘛,”他叹息地说,“而且还有够一百人一辈子也吃不完的粮食。”
没过多久,他就从辛锥那儿了解到,香镇也安全不到哪去,当初昴宿星系伊柔星人建立这个镇子的初衷就是把它当作一个根据地和实验基地来使用。所以,它照样被战争摧残,照样被灾难毁掉。然而当时人们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未来那么悲惨的境地,他们在幸福的环境中知足常乐。都灵·方丹和娅丽莎·希梅内尔的婚礼是与辛锥和商棣的婚礼在同一天举行的,根据辛后景的指示,在庭院中搭了一个戏台,请来县里有名的豫剧团来此表演,左邻右舍踏着彩花烂漫的地毯潮水般的涌进庭院,向两位新人表示祝贺。(
材料帝国)
过了两个月,辛锥与隋笄的婆媳关系几乎完结,因为隋笄为了惩罚小儿子一意孤行的决定,从商汤家里搬到商棣家里,目的就是对辛锥百般刁难。在这桩事上,隋笄的作法完全象个孩子,她经常冤枉的指责辛锥,想些话来气她,希望她自己主动跟儿子决裂。辛锥一刻也没失去平静,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更年期妇女的瞎胡闹罢了,隋笄相信长时间聒噪能够破坏她那种沉稳的态度,不得不没完没了挖空心思想些恶毒的话奚落辛锥,搞得厌烦极了。
不过,辛锥最终没跟丈夫说一声就离开了商家,倒不是因为隋笄毫无道理的指责,而是在那种几乎透明的环境下是无法完成作为天狼星科学先遣队中的成员所承担的使命。
www.justsou.com由昂宿星系伊柔星人和南河三星人实施对地球人的灭绝行动才进行了半个月,全球就处于惶恐不安地状态中,战争空前惨烈,也给这曾远离战场的香镇带来一定的影响:天气异常,动植物莫名死亡。居民们甚至看见老鼠们投河自尽欢呼雀跃,这是他们认为迄今为止最有效的的灭鼠方法,根本不知道它是未来灾难的前奏。令辛锥不解的是,为什么如此破坏的行径她的同胞们却坐视不管,她就这个问题去询问了曲江光斑,他没有明确的回答,去问夸兹嘎,他也三缄其口。她的父母很有分寸的解释说,“这不是单方面能够解决的事,需要星球之间彼此的共同努力,而目前他们还未达成一致共识。”
“等他们协同一致来干涉战争的时候,不仅地球人类不复存在,连地球环境也将遭遇灭顶之灾。”辛锥痛苦的想。
祖炎以为她在隋笄那儿受了不少冤枉气,才弄得气色不好,她早就在香镇居民的传说中得知隋笄不象其他人的婆婆那样友善的对待儿媳,而把辛锥当作猪狗一样谩骂,祖炎充分展开母性的羽翼保护辛锥住在了家里,她相信商棣不知道内情,他迟早会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化解婆媳之间的矛盾。的确,商棣不知道所有的事,每个月他只有一天时间呆在香镇,外星人挑起的战争使很多人变得歇斯底里,他们觉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因此,他们颓废消沉,纵火、抢劫、杀人案件层出不穷。使身为警察的商棣非常忙碌,而且,本辑离香镇又远,每个月末他才赶回来住一个晚上。
即使是这样弥足珍贵的夜晚,他也是没有勇气走进婚房的,只是在隔壁卧室来回踱步到天明,那时,他正在冥思苦想,希望找到一种能够帮助他埋葬秘密的力量,就象最近一年来隋笄时刻逼迫他与他相中的任何一个女子成婚那样,他在心里找到的只是恐惧,一种无情的、胆怯的恐惧,于是,他娶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来作婚姻的盾牌。
新婚过后两个星期的星期日晚上,辛锥主动来到他踱步的卧室。商棣不胜惊讶,默不作声地站在她面前,他是那么消瘦、拘谨,脸色发青,眼睛凹陷,辛锥甚至觉得他已经象一个女人。商棣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变化,尽管他在一年多前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他却不愿坦白地说,自己正在逐渐的雌性化,引以为傲的男性器官在一天天萎缩,已经完全溶入胯部的肌肤里,取而代之的是女性器官,昔日雄壮的胸脯长出一对象鲜花盛开似的**,没有了喉结,每天都要修理的胡须也消失了,甚至觉得身上多了一根肋骨。
为了遮人耳目,他依然穿着男人的服装,依然娶了房老婆,假装满足于理想的夫妻生活,即便在醉酒的状态下,仍然有足够的理智来保守自己的秘密。无论辛锥是否愿意,他都决定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尽管两人并不能做一对实质意义上的夫妻。相信商棣早晚将被自己的心事折磨的身心交瘁,辛锥就利用这样一个晚上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做一回女人,没有什么不好。”她温和地说。
商棣立即想起,对辛锥保密纯属枉然,想起最初的一个雨夜,做过的那些奇幻的梦。“我的天啊,”他这样惊叫一声。“我发了那么多力气竭力隐瞒,居然现在才想起来,你是一个无所不知的预言家。”顷刻间觉得如释重负,既然辛锥对什么都能未卜先知,在她面前,也就不用费尽心机设置障碍,他突然怀念起了从前在辛锥卧室渡过的情景,希望与她成为夫妇白头偕老的美好设想。现在他连最起码的奢望也打消了,天知道他与辛锥同床共枕要经历怎样的煎熬,甚至觉得如其纠着辛锥不放让自己痛苦万分,倒不如解除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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