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军撤军途中,宋国辅国将军臧质率一万步兵进击,遭到优势的魏国骑兵攻击。(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在平地作战,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宋军被打得大败,人员死伤殆尽,被迫丢弃了辎重器械,仅率残部七百人退入附近的盱眙城。
宋国盱眙太守沈璞以郡当冲要,魏军进攻是早晚的事,因此已早有准备,唯一让他担心的是,盱眙是一座小城,人马不多,只有三千人,难于持久消耗。看到臧质率领一支军队前来,非常的高兴,
但沈璞高兴了半截,城中的很多人反对接受败军之将,担心会把魏军主力吸引过来。沈璞力排众议,当即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他。
臧质立刻整合军队,还没有搞妥当,魏军大队人马已经到来,随即发起了进攻,臧质立刻率兵抗击。
魏军以为,小小的盱眙城,弹丸之地,兵少粮寡,只要魏军一个冲锋,宋国少的可怜的守军就会望风逃窜。没想到,魏军接连几次进攻都遭到了挫败,留下了大批的尸体。(
我为王)
拓跋焘来的匆忙,没有酒喝,于是派人给臧质送信,请求给点儿酒喝。实际上,就是探个路,你要是送酒,我就打赏,一来二去就收买过来了。
臧质知道拓跋焘的意图,于是就在酒瓶里尿了一泼尿,封好了送到魏军军营。有回音儿了,有门儿!拓跋焘很高兴,打开一闻不对劲儿,咋有点儿在厕所闻到的味道,不是放久了馊了吧?等到明白了,气得几乎吐血,命令大军合围,一定要拿下盱眙。
魏军运东山土石以填平护城河,在君山附近搭设浮桥,断绝盱眙和外界的水陆通道。
拓拔焘为人性格冷酷,在中原战场上惯用的攻城战法就是人海战术,他命令将掳掠来的汉人和其他胡族,分别编成儿童队,妇孺队,老年队,少壮队。儿童队就是拉拉队,在寂静的夜晚,儿童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让人肝都颤!妇孺、老年队分成梯次被驱赶填满城壕,当成麻袋使用。少壮队踩踏尸体而过,架梯爬城,冲锋陷阵,用他们的生命消耗宋军的武器。(
强占:总裁好凶猛)将守军折腾得精疲力尽之后,魏军驱赶壮年汉人担任攻城主力,杂胡兵监视汉军,拓跋军队再监督杂胡兵,分层督战,谁不冲就剁了谁。
拓跋焘再一次写信给守将臧质说:“我现在派遣的斗兵,尽非我国人,城东北是丁零与胡人,城南是三秦的氐、羌人。如果你们杀了丁零人,正可减少常山、赵郡的贼人;胡人死绝了,正可减少并州的贼人;氐、羌人死光了,正好减少关中的贼人。这些人你随便杀吧,对我没什么害处。”从这一事例中可以看出拓跋焘迫害其他各族人民的手段是十分残忍的。
臧质很快就回信了:“拜读来信,明白了你的恶毒。你仗着长了四条腿,多次进犯我国边境。王玄谟被你打败在东边,申坦被你驱散在西边,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你没有听到童谣说:‘虏马饮江水,佛狸卯年死’吗?只因卯年还没有到来,所以王、坦两军让开路让你去饮长江水;如今辛卯年到了,阎王爷让你死,没有人能够改变。我奉命到白登山(平城东边的山)杀你,我军还没有走出多远,你就送死来了,我怎么能让你再活着回去,到桑干川享受荣华富贵呢?你如果走运就为乱兵所杀,不走运就会被抓住,载以一头驴,直接送到都市剁了。(
灾后)我很想活命,若天地无灵,整不过你,粉身碎骨,犹未足以谢本朝。你的智慧和军队实力,岂能超过苻坚!今春雨已降,兵方四集,你一定要安意攻城,不要逃走!粮食缺乏说一声,我就从仓库里送给你。你所送的剑刀,我会用它剁了你!”
弄个驴驮了,这是处决地痞流氓的待遇,意思是骑马你都不配。
满篇骂人的话,竟然没有一个脏字,但在里边,没有一句是好听的。拓跋焘哪里受过这个,老大当久了,就是把人剁了,人家还得说谢主隆恩。现在让人不干不净的问候,心中勃然大怒,命人制作铁床,于其上放了一口大铁锅,狠狠地说:“破城抓到臧质,当坐之此上。”
拓跋焘的意思很明显,下面当然要烧一把火,把臧质煮了。
臧质派人将拓跋焘的书信抄写了很多散发给魏军大营,告诉他们:“在胡虏中的老百姓:佛狸给我的书信,不把你们当人看。(
重生九岁嫡女)你们都是正朔之民,为什么为他卖命,难道不明白如何转祸为福吗!”
臧质在传单上开出了赏格:“斩佛狸的脑袋,封万户侯,赐布、绢各万匹。”
点着小名让人开出赏格,这辈子是第一次。拓跋焘气的吐血,打口水战吃亏,那就在战场上找回来。拓跋焘下达了死命令,命令魏军昼夜进攻,不得懈怠。老板发怒,谁敢不尽力,魏军疯了一样的进攻,以巨大的钩车钩城楼,破坏宋军的防御工事。钩车捅到城楼上,将木楼弄得摇摇欲坠,城内军民找出了应对的方法,将钩车系以粗绳子,数百人一起拉动,让魏军的钩车不能后退。随着夜幕的降临,魏军撤到后方吃饭休息,臧质使用大桶把士兵从城上放下,截获魏军的钩车。趁手的家伙没了,魏军只好换了工具,第二天,魏军使用冲车上削尖的巨木撞击城墙,企图将城墙捅个大窟窿。(
重生之失落神座)然而,魏军又失望了,由于城墙的夯土坚硬,冲车冲撞一次,城墙上的夯土只落下几升。
拓跋焘见机械作业不行,只好继续采用近身肉搏战术。魏军将领把士兵分成梯队,轮番登城,掉队人员接着继续向上爬。在残酷的督战机制下,魏军没有一人敢于后退,冒死往城头上攻,宋军也不客气,抡着大刀使劲剁。在残酷的攻防战中,死伤的战士数以万计,尸体堆积得与城墙一样高。
拓跋焘根本无视将士的生命,把将士的生命当成取胜的筹码,不管死了多少,一定要拿下盱眙。魏军将士为了老板的面子,不计代价的围攻了三十天,死伤无数,盱眙仍然在战火中屹立不倒。
在血与火的苦战之中,时光在悄悄流逝,尸体在战场上堆积发酵,春季的流行瘟疫漫延,急的拓跋焘一脑门子官司,接连剁了几个部下泄愤。正在拓跋焘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斥候又报告说:刘义隆派援军从东海(江苏连云港)进入了淮河,宋文帝下令彭城守军切断魏军归路。
盱眙城在战火中岿然屹立,拓跋焘看到日益减员的部队,万念俱灰,再也顾不得面子,动了走的心思。到了二月初十,他看着屹立不倒的盱眙城,没了脾气,下令焚毁攻城的器具撤军。
看到魏军撤退,盱眙的军队意犹未尽,将士们纷纷请战,要乘胜追击砍人。沈璞没有头脑发热,拓跋焘吃了大亏,不会不防着宋军,魏军野战天下第一,宋军追击绝对占不到便宜。于是制止说:“我们的兵力并不多,虽然固守保住了盱眙,却不可出城应战。根据这一实际情况,只能修整船只,显示我军要北渡淮河的架势,强迫对方快点离开,我们并不需要真的去做。”
沈璞,这位普通的地方官员,就因为有了防范意识和宽阔的胸怀,被载入了史册。魏军像潮水一样的后撤,城市得以保全。臧质认为沈璞是防守盱眙城的主将,让他向朝廷报捷,沈璞坚决谦辞,并把全部功劳归功于臧质。宋文帝听了前后经过,对这位忠勇的将领给予嘉奖。
魏军在撤退时经过彭城,江夏王刘义恭震惧不敢出城拦击。部下报告说:“敌人驱赶南方一万余名百姓,晚上应该到安王陂休息。此地离城仅数十里,如果派兵出击,可以解救百姓。”
彭城守将纷纷请战,解救受苦受难的百姓,刘义恭不许。第二天,驿使至,刘义隆诏令刘义恭悉力急追,决不能放过敌人。
这时,魏军已经走得很远了,刘义恭派遣镇军司马檀和之率军向萧城方向追击。魏军听说了宋军将至,无心恋战,“尽杀所驱者而去。”
刘义恭因为坐视敌人逃跑,百姓被杀,于是被刘义隆降职处分,如果不是看在兄弟的面上,剁了都是轻的。
魏军破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掠不可胜计。所过郡县,赤地无余,城郭和乡村完全受到摧毁。以至于春燕归,没有房屋可以筑巢,“巢于林木。”但是,魏军也没有占了多大便宜,“士马死伤亦过半,国人皆忧之。”
此战,对于宋国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宋文帝刘义隆在连年征战,国力渐衰,兵力不足,缺乏善于统军御将的帅才的情况下贸然北伐,本身就犯了兵家大忌。而且,宋文帝性格多疑,不能信任将领,每逢将领出师前,宋文帝经常授以成律,交战中遇到情况变化,也需待朝廷诏令决定,因而宋军常常贻误战机,不能先发制敌,处处被动。
古人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当时通讯极为困难的条件下,老板遥控指挥,意味着丧失有力战机。可惜的是,历史的教训经常让人忘记,以后的北宋年间,赵光义也是如此作为,致使宋军和辽军作战中经常失利。
在战役之中,不顾国力,战线过长,导致北伐失败。这次进攻,使宋国受到严重损失,仅被掠走的江北百姓就有数十万人,死亡的更是天文数字,城市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国力大削。元嘉之治,自此而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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