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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旧恨难平又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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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清晨,司空兰坐在梳妆台前,听着昭锦道那卫氏封了才人,昨夜侍寝。(独宠萌妃)刚传了话出来说是晋了美人,破例赐号芮。

    司空兰听闻淡然一笑,后道:“到底儿是个有福气的,待会向太后请安回来,便去瞧瞧这芮美人,好歹同住一宫。”

    昭锦执了赤金点翠如意步摇插在司空兰发髻上,疑惑道:“娘娘是主位,理应芮美人拜见娘娘才是,哪有娘娘去看她的道理儿?”

    只见镜中司空兰抬手一边戴着点翠鎏金耳坠一边说道:“本宫都是进过冷宫的人,还在乎那些作甚?况且后宫无主,那太后便是最大,虽然襄夫人执掌后宫,倒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自打本宫进了冷宫,那秦氏代掌凤印也未曾封后,若不是诞下淑惠公主,只怕如今依旧还是个妃位。(王朝教父)说白了,她秦氏再能耐,宫中事宜都得过问太后。”言未完,回眸轻瞥了一眼昭锦,复言:“卫氏若真先拜见本宫而太后次之,那才是对本宫不利。”

    昭锦一时却说不出话来,贵妃言之有理,便只能笑笑:“娘娘心思缜密,是奴婢大意了。”

    这边司空兰正由着宫女儿们伺候着穿戴,太监沈夏寿小跑着进了殿,气喘吁吁的施礼:“贵妃娘娘,太后娘娘道雪天路滑,便免了嫔妃们今儿的请安,说是在除夕家宴上见了就是了。”

    司空兰听闻,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家宴自己也不便去了。已然穿戴整齐,想着许久未见初璟,自打出了冷宫便也不曾得空。(嫡宠四小姐)初璟又逢封妃,她宫中少不得人多眼杂,倒也不便去探望,便吩咐了下去,寻思着瞧瞧初璟去。

    司空兰这边踏出了漪兰殿门,转首一看,身后随从的宫婢更是多的恼人。这贵妃的仪仗自是不喜的,可转念又想,如今自己可不仅有这贵妃的身份了么?旁人顾忌着身份,对自己毕恭毕敬,私下里指不定怎样的唾弃呢。

    方踏上凤辇,便瞧见丝丝雪花儿落了下来。抬起接了那晶莹的,瞬间化于掌心。虽美却触温即融。留着一滩雪水,看不出原有的剔透。见此微微叹气,执了锦帕擦拭。

    未出重华宫几步,便听见女子吵闹之声,司空兰微微蹙眉,心下满是疑惑。

    昭锦机灵,听出是从重华宫传出来的。(恋上皇室双生花)小心着问着:“娘娘,重华宫您是主位,下边总共住着琳嫔与芮美人,琳嫔抱病久久未能出宫,那便是芮美人了。”

    司空兰闻此抬臂示意轿辇停下,由昭锦馋着下来。一步步仔细着,瞧着出了怎样的事儿。声音是由侧偏殿那边传来,侧偏殿只有玉堂阁一处,想来是没错了,那是卫辛秋的住处。

    走近了些,便瞧见玉堂阁院子里站着几人。地上背对着跪着的粉衣女子配着皑皑白雪,虽瞧不见那女子的容貌,但让人见了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沈夏寿是个有眼力价儿的,高呼:“懿贵妃娘娘到。”一语出,见一女子惊慌着走近施礼:“懿贵妃娘娘万安。”

    司空兰仔细打量一番,此女面上几分戾气,眉眼间透着咄咄逼人。(风水先生捉鬼记)眼中难以掩饰着的惊恐。司空兰面上无笑,也未曾免了女子的礼数,扬声道:“许久未见,顾妹妹别来无恙啊。本宫还未曾祝贺妹妹晋位昭仪之喜呢。”

    恭昭仪听闻更是低了头,发髻上的银步摇来回晃着,司空兰记得,这步摇本是襄夫人之物,如今在顾氏这里,遂心下明了。

    司空兰未曾多眼瞧着恭昭仪,径直向那粉衣女子走去。不用多说,这便是芮美人卫辛秋了。

    辛秋见贵妃走近,本就低头跪着,又轻轻叩首,言道:“妾美人卫氏,请懿贵妃娘娘大安。”

    辛秋行礼中规中矩,司空兰见了眼中满是赞许,瞧着她袍子沾了雪已经浸湿,还直挺挺地跪着,便道:“美人起来说话,雪地里冷,你跪伤了支持落了病根儿可怎么好?”

    言罢司空兰又紧紧盯着顾艾凉:“不知芮妹妹怎么得罪了昭仪,你这般惩罚她?”

    司空兰一语未完,顾氏便忍不住正欲辩解,只见司空兰凤眸一挑,怒视着顾氏:“竟敢来本宫的宫中撒野?”

    一语既出,恭昭仪更是吓得连连求饶,昭锦望着身边的司空兰,也止不住惧意。(明星宝宝酷爹地

    一旁的丫鬟刚想扶辛秋起来,可辛秋却推了那丫鬟一把,自顾自的起身,拍了拍袍上的落雪,这般苦楚对她来说已是见怪不怪。只见辛秋抬眸,欲语话到嘴边却一直未说出,只能福了福身算是谢过懿贵妃。司空兰绕着恭昭仪边走边道:“恭昭仪入宫年份已久,怎会不知宫中的规矩?况你刚晋了位分,如此也不怕掉了身价叫奴才们小瞧了去。”言罢冷眼盯着恭昭仪。

    顾艾凉自是司空兰为何意,况且今儿也是自己大意了,谁知这芮美人油盐不进,本想着替承光殿那位物色个得力的,自己凭着这份功劳替秦氏鞍前马后,这妃位也是迟早的事儿,可偏偏遇见了懿贵妃,她本为重华宫主位,怎样处理都是占理的,想到这儿,顾氏又颤颤巍巍道:“嫔妾并非有意,本是好意庆贺芮妹妹晋封,可好心办了坏事,这真是有利也难说清了。”

    司空兰假意笑了笑,语气似有缓和:“恭昭仪口齿伶俐,竟是能将那死的也成说成活的,本领如此之大,这宫中上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顾氏自是理亏,却也气不过,便淡言回了:“是了,嫔妾就算再伶牙俐齿,也是比不过娘娘半分的,当年端瑾皇子的死,娘娘愣是几句就撇清了关系,就单单凭这一点,嫔妾就是望尘莫及啊。”

    此言一出,昭锦眸中满是惊讶,带着愤怒只能咬着牙不敢轻举妄动。一旁的卫辛秋听闻“端瑾皇子”几字,心头一颤,更是垂着头不语。司空兰冷笑,眸子狠狠对着恭昭仪,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顾氏也是在气头上,之前的惧意全无,竟昂着头盯着司空兰,重复着:“娘娘本领极大,嫔妾,望尘莫。”

    未等她说完,只听清脆一声。司空兰手臂一扬,巴掌落在恭昭仪面上,微红指印清晰可见。事发突然,顾氏根本来不及考虑,便被打的瘫倒一旁,发髻上的步摇掉落在雪地中。

    懿贵妃凤眸一挑,接过昭锦递来的帕子轻拭着指尖,漫不经心道:“恭昭仪顾氏,目无尊上,胆敢在重华宫内放肆,本宫以重华宫主位身份警告你,若还有下次,你便不会这般幸运。日后若再不加检点,你自个儿好生掂量着下场。”司空兰微顿,复言:“还不快滚?”

    恭昭仪心中满是憎恨,手抚着被打的地方,忍着哭意,硬生生不让泪珠掉下。身旁的侍女将其搀起,未曾施礼便带人出了重华宫。卫辛秋知道,从此这梁子便是结下了。转身又盈盈一拜:“妾身多谢娘娘搭救,怪妾身不懂规矩,惹娘娘生气,还请娘娘责罚妾身,以凤体为重。”

    司空兰素手虚搀辛秋,笑眼看她:“不碍事,妹妹好生休息,本宫不叨扰了。”言毕,便携众人离去。

    辛秋俯身捡起地上顾氏掉落的银步摇,抬眸见着贵妃仪仗远去,扬了嘴角,心中满是欣喜。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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