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内,初璟正于榻上而坐绣着帕子,云瑶挑着帘子小跑进来,初璟正欲呵斥,见云瑶气喘吁吁的也是虚心不忍,便嗔道:“慌慌张张的也不怕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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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云瑶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贵妃娘娘的仪仗正往咱们宫中来呢。”
还未等云瑶说完,宁妃便把手中的绣品甩在了一旁,快步迎了出去。
这边司空兰刚下了轿辇,抬眸便瞧见了初璟。见她身着水蓝底十锦月季花锦缎通袄袍,又配着白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竟是连个大氅也没来得及穿,这般素净站在雪景中,显得极美。
贵妃由昭锦扶着便向初璟迈去,司空兰扯了一笑,语气里似有嗔怪道:“瞧瞧你,连个斗篷也不穿着,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恶少的甜心娇妻)”说完便解下自个儿身上的大氅,顺势给初璟披了上去。
宁妃垂眸努了努嘴,小声道:“还不是思念姐姐的紧,还这般说人家,早知便不出来迎着了。”说着便相互搀着进了殿。
初璟与云瑶见懿贵妃来了便再也没闲着,跑前跑后的忙活着点心茶水,司空兰见这主仆二人,心下微微动容。便招了初璟过来坐,颇为无奈的摇头:“我又并非头一次来你这里,怎的这般忙活着。”
初璟扯着司空兰柔荑在榻上落了座,回道:“姐姐从那鬼地方出来,初璟欢喜的紧,从今往后也有个说体己话的人了,初璟怎能不高兴?”
司空兰听闻她话中有话,便问道:“那秦氏可是想着法的给你吃瘪了?”
初璟听闻,摇了摇头:“尚有太后在,秦氏就算想给我吃瘪也不能不忌惮着太后,好在太后庇佑,还将我升了妃位。(
超级仙医)姐姐这一出来,恐怕秦氏夜里难寐呢。”
话说到这里,到不得不让司空兰想起从前秦氏是怎样狠毒,指使着身边人毒死先后的端瑾皇子嫁祸给自己,离间了自己与皇帝之间的情谊,越想着越难平心中之恨。一时间竟想出了神,初璟唤她几声不得,便叹了口气道:“那是姐姐的心事,也是初璟的。到底我们小瞧了秦氏,让她钻了那么大的空子。”
“秦氏,襄夫人?本宫倒是想好好瞧瞧,这夫人之位,她坐的安生不安生。”司空兰执了茶盏道,抿了一口复言“她手底下的人都欺负到重华宫了,本宫怎能不还她份儿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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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璟便仔细着听司空兰讲着,复又是摇首叹气,从前顾氏也是个温顺的主儿,倒是跟着惠妃一同不问世事。怎的也向秦氏倒戈了,说起惠妃,初璟不得不疑惑道:“入宫以来,惠妃也不曾争宠,更别提与谁交恶。但能在宫中安稳度日多年,也是个有能力的。前些日子还见她在太后面前为秦氏说话,真真是想不明白。”
司空兰接了话茬道:“我看未必,她施予袖韬光养晦多年,如今机会来了,她才不会那般愚笨。”话未说完,便翘起柔荑点了初璟眉心笑道“也只有我们宁妃娘娘,心思这般单纯。”
初璟被说的双颊一红,垂直头嗔道:“姐姐惯会取笑初璟,这争呀斗呀我自是不屑,可是若涉及姐姐的安危,那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闻言司空兰掩面一笑,到底来初璟这儿能寻得一会清闲。(
百炼成仙)起身由昭锦替着理了理衣襟,眸子对着初璟,笑言:“来的久了,我就回去了。今夜的家宴姐姐便不去了,太后若是问起,便说不知。你且小心着秦氏。”
言罢,带着昭锦出了昭阳宫。
除夕自是热闹非凡,宫道的两旁皆挂起了红灯笼。许荷垂首带着侍女匆忙进了雍华宫,抬眸瞧见华音殿,许荷转首吩咐着侍女元荷:“你且在外等候,本主一人进去就好。”话落便提着裙角进了殿。
施予袖似乎早就等候多时,头也不抬淡淡道:“许美人可是叫本宫好等啊。”说完她抬臂屏退左右,顺势从雕花椅上起身,慢慢走至许氏,眸子扫向她:“但愿许美人不要贵人多忘事,好好想想,你这位置,是谁推你上去的,你家中的父母,又是谁替你照顾的。(
军枭,辣宠冷妻)昔日襄夫人待你不薄,你却瞒着她为本宫效力,说的好听,是一片孝心,说白了呢。”惠妃微微一顿,复道:“是卖主求荣。”
一言既出,许氏更是乱了阵脚,连忙下跪:“娘娘大恩大德,妾身不敢忘却,承蒙娘娘照顾,家中二老生活富裕。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对娘娘尽心尽力。至于襄夫人对妾身之恩,端瑾皇子之事妾身也替她搪塞过去,叫司空氏顶了罪名,也算是报答襄夫人之恩,今后妾身必将为娘娘马首是瞻,以报娘娘大恩大德。”说完,许荷连连叩首。
惠妃轻轻回了句:“今晚除夕家宴,许美人可要好生表现,别叫本宫失望啊。”施予袖作势虚搀许荷,许氏受宠若惊地起身,瞧着那惠妃的锦缎袖口一扬。许氏仿若遭到晴天霹雳一般,惠妃腕上戴着的,明明是娘亲的贴身银镯。许氏倒吸着冷气,只觉得心中酸涩。面上挂了笑,点了点头道:“妾身万万不会叫娘娘失望。”
许氏一举一动皆被施予袖看在眼里,更是愈发的得意,低眸转了转腕上的镯子,回道:“如此甚好,时候不早了,美人且回宫准备着,晚上的家宴,本宫可就瞧好了。”话语一落,便瞧也不瞧许氏一眼,自顾迈进了寝殿。
许氏眼中尽是泪水,咬唇出了华音殿,又怕侍女瞧见了,抬起袖口抹了把泪,便携侍女匆匆离开了雍华宫。
承光殿内,秦氏已然盛装坐在妆台前,悦芝替她挽髻,只见许美人挑帘而入,匆忙施礼道:“妾身见过襄夫人,妾身想着今儿是除夕,往年都是跟着娘娘身边过的,如今也不能废了这规矩,妾身人本卑贱,承蒙娘娘不弃才有今日,想着请了娘娘一同前去赴宴,也不知娘娘可准否?”
琦汐见她说的诚恳,正逢新岁也图个祥兆,便将数落挖苦的话咽了下去,向许氏瞥了一眼:“准了。”
许荷起身,便站在了悦芝旁跟着忙活着,悦芝见她殷勤,便笑了笑:“还是美人心细,奴婢怎么都绾不好呢。”
许氏一听,便上前举起梳妆匣,侧过身正欲回道悦芝身旁,怎知脚下一空,竟狠狠摔了下去,怀中紧紧抱着梳妆匣,散落一地的珠宝。秦氏见到,竟也问候了声:“也不仔细着。”
许氏尴尬了笑了笑,连忙起身,趁着慌乱,背过身将袖口里藏好的九凤尾镶红玉金步摇与那五凤宝玉步摇掉了包。悦芝正欲上前搀扶,许氏一笑:“劳烦悦芝姑姑,同传殿外我的侍女元荷,叫她连忙赶回绮芷阁,将本主取些干净衣裳来,本主这样如何能去家宴,也白白丢了夫人的面子。”
悦芝方想嘲讽许氏,竟将自己使唤起来,又闻她言之有理,谁叫她心系秦氏,便也妥协了。只得回了她“娘娘这里就有劳许美人了。”
见悦芝出去,琦汐笑道:“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般毛手毛脚。”
许荷抬手将秦氏青丝绾成惊鹄髻,回了笑道:“妾身愚笨,娘娘还是莫要怪罪。”说着便在发髻上将那九凤尾镶红玉金步摇了进去,秦氏未曾注意,待一切妥当,悦芝挑帘进来带着许氏的衣物,秦琦汐缓缓起身,看着那许氏,慢慢道:“去偏殿换上吧,然后随本宫一起去赴宴。”
许氏谢恩接过衣物,便匆忙进了偏殿。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将袖口里藏着的刚刚调换下的五凤宝玉步摇拿了出来,用丝绢包好藏在了绫袄里。半晌,她才换好衣物走了出去。秦氏上了轿辇,许氏于一旁伺候着出了懿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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