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木镌花椅上,司空兰默然不语。(
酸心的酥心糖)听闻自己复位缘由,便止不住的落泪。原以为皇上会念着旧情,却不曾想这一身富贵,代价竟是父亲的姓命。
思及至此,愈发止不住啜泣。泪珠儿掉落在月白色素袍上,咬唇强忍着不肯出声。昭锦心疼着,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劝着:“娘娘,将军去的安详,您也别伤心了。这一身素衣的让人瞧了去,恐怕又生了是非。娘娘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便别使着性儿了。您就听奴婢一句劝,也算是安慰将军的在天之灵了。”说着便执着丝帕为司空兰擦拭眼泪。
主仆伤感之余,殿外李胜尖着嗓子:“皇上驾到。(
明星宝宝酷爹地)”闻声昭锦慌了神,瞧着司空兰这般模样,一时间不知所措。司空兰倒也镇定,竟没当回事儿。自顾的坐着,未曾出殿恭候。
片刻间皇帝便入了殿,瞧见贵妃之态,倒也不曾震怒。只是抬了手臂屏退了左右。昭锦不放心的看了司空兰一眼,便跟着众人退了下去。
傅临走上前便轻抚贵妃发鬓,见她未做举动,叹了叹气:“兰卿消瘦了。”说完便将司空兰紧紧搂在怀中。
司空兰只觉得心酸,回想着他将自己打人冷宫时的决绝,心尖微微一颤。那句:“即是毒妇,那就不配做朕的贵妃,封后也罢了!”怎样都挥之不去。(
天骄无双)嘴角勉强扯了笑,眉间尽是愁容:“无碍。”
皇帝一时觉得尴尬,又不好说什么,二人就这么僵着。这时李胜小跑着进来:“皇上,皇上。”
傅临面上微怒,呵斥着:“这般慌慌张张的,该罚。”
李胜只得赔礼道:“皇上明鉴啊,承乾宫传了消息,胤婕妤有孕了!”
皇帝听闻立马露了喜色,转首柔声对司空兰道:“朕去看一眼,你且好生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话刚落音,司空兰便瞧着皇帝离去,只留了龙涎香的气味儿。
昭锦挑着帘儿进来,往那铜胎凤纹四足暖炉里填了碳,司空兰瞧着燃着的炭火又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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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内,掌事宫女云瑶正拿着宁妃刚赏的雨花锦缎往身上比划着,她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围着宁妃转来转去。
初璟忍俊不禁,云瑶是打小儿跟着自己的,待她如自己家胞妹一般惯着宠着,自打得了旨意晋了妃位。这丫头就没消停过。初璟拍了拍桌面,故作生气道:“这般没规矩,瞧你什么样儿了。哪宫的丫鬟敢这般无礼,看来是我惯坏了你。”
云瑶听见了,立马停了步子。吐了吐舌头,又笑嘻嘻的:“若是娘娘以后晋了夫人四妃,奴婢就是受娘娘的责罚也是不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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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璟闻之,亦不能不动容,便召唤了云瑶上前:“又犯傻了不是?净说些傻话,看本宫怎么罚你。”
云瑶鼓着腮,怏怏不乐的蹙着眉:“奴婢领罚就是。”
初璟掩面笑着:“罚你做一碗冰水银耳来。”云瑶听罢,便一溜烟儿的跑去小厨房了。
自打胤婕妤有了身子,承乾宫上上下下便忙活了起来。
掌事姑姑琴皙迈入了小厨房,见火上炖着的安胎药已经溢出了大半,怒意升起。看着火候的小丫鬟辛秋正睡得香甜,琴皙随手拾了一旁的笤帚,便狠狠抽在辛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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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梦中惊醒,唯唯诺诺垂着脑袋跪着一动不动受着鞭打,过了好一会儿,辛秋手臂上满是伤痕,上面透着血珠儿,她愣是一声不吭,也不求饶。琴皙瞧着辛秋这样子,狠狠地瞪着她,呵斥着:“贱蹄子还偷懒?活腻了吧?想伺候婕妤的人多了去了,你甭以为自己多金贵!”说完便扔了笤帚,拍了拍手走了。
辛秋一边跪着,咬着牙忍着不哭,手臂上的伤钻心的疼,想起宫外的娘,心里好一阵心酸。她扶着墙壁起来,伤口撕裂般疼,让她忍不住:“哎呦。”
辛秋捧着重新煎好的安胎药进了****殿,见胤婕妤沈桃盏正依偎在皇帝怀里,面上满是娇羞。辛秋低头上前,呈上雕红漆海棠花茶盘,小心道:“皇上万福,婕妤嫔主的安胎药来了,请嫔主喝了吧。”说完便上前准备伺候沈氏用药。
皇帝傅临瞧着辛秋谨慎有度,目光中有了些许赞赏。沈氏瞧见了,醋意大发。撒着娇腻声道:“嫔妾身子发软,皇上喂嫔妾可好?”
沈桃盏本就生的极美,娇媚入骨。又这么一撒娇,皇帝对她更是愈发疼爱。辛秋躬身抬臂,皇帝将玉碗接了过去。谁料正碰到了辛秋臂上的伤,她愣了一下紧紧咬牙蹙着眉。皇帝瞧见竟失了神,将那玉碗扔了下去。碗中汁液溅了辛秋一身,滚烫的药全部洒了出去。皇帝不忍,轻咳了一声:“给朕瞧瞧烫伤没有?”
辛秋听闻,立马跪着沉稳道:“多谢皇上关心,奴婢无碍。奴婢这就去煎药。”说完作势起身,谁知傅临从榻上起身,沈氏见皇帝此举妒意更深。皇帝拉住将要离开的辛秋,自顾掀了辛秋的袖子,瞧见密密麻麻的伤痕上又因汁液烫的通红,白嫩的手臂已经不成了样子。皇帝见之,倒吸了一口冷气,冷冷道:“是哪个把你伤的,宫中早就不准滥用私刑,是谁?”
辛秋扭捏这不答,榻上的沈氏慌了神,连忙道:“定是这丫头自己不小心弄的,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话落,傅临勃然大怒:“朕没有问你,你搀和着作甚?真是不懂规矩。”
琴皙正端着燕窝准备进殿伺候,入殿门口便听见了吵声,本想着教训这丫头,却不想竟坏了事。
连忙进了殿跪下哆嗦着:“是。。奴婢。。皇上扰了奴婢吧,不干嫔主的事啊。”皇帝见了,上前将琴皙踹倒在地,恶狠狠道:“你与她,同为宫女,你怎能责罚她?当自己是主子了?”
琴皙乱了手脚,上句不接下句:“她,她不好好伺候嫔主,理应受罚,奴,奴婢不过是替了嫔主责罚。”傅临听闻更是愤怒,回首瞪了一眼榻上的沈氏,狠狠道:“毒妇!。”
胤婕妤本就委屈,连忙下了软榻跪地:“都是嫔妾没有好好管着琴皙,皇上责罚嫔妾吧。”
傅临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你是该罚,从今往后,好生在宫中安胎吧,朕也不便来看你了。至于这狠毒的宫女,去领二十板子,赶出宫去吧。”皇帝微顿,瞧见了跪着的辛秋,复言:“至于她,封为才人,搬去重华宫。”
言毕,便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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