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口一个姐姐,听得白若兰心中不免有些堵得慌。(
超级兵王)只是此时也不便跟长宁计较,只好一笑,扭过头去跟苏慧说话。
轩榭里已经有了十来个女孩子,或是坐在一处说话,或是倚着雕花栏杆看鱼。一见了长宁等人回来,又有白若兰来了,都笑着打了招呼,才又都坐下说话。
“长宁妹妹,听说你又病了一场,可好了没有?”一个身穿粉色纱裙,圆脸大眼睛的女孩儿突然问道。
长宁看了一眼,知道这会二婶庄氏的娘家侄女,闺名叫做巧文。算起来,庄巧文比自己大了几个月,倒也可以称一声表姐。
“多谢文表姐惦记,我已经大好了。”
庄巧文用帕子掩着嘴,娇声笑道:“每每听姑妈说起,你身子太过娇弱了,时常就病上一场,弄得咱们一干小姐妹轻易都见不到你的人。(
我的校花老婆)不知道的,还道是你轻狂,看不上我们,不屑与我们结交呢。”
这话说的刁钻。要么长宁就得认了自己身体孱弱,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若是不认这个,那就是她性格孤高,自诩高于京中的千金小姐们。
苏慧听了庄巧文的话眼中闪过几分幸灾乐祸,白若兰却接过了话茬,对长宁柔声道:“叫我说,长宁也不要一味在屋子里待着。便是没病,也会憋闷出病来的。多出来走动走动,跟我们说说笑笑的,心情开朗了,别的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着头,全然一副为了长宁好的样子,却在于庄巧文的一唱一和间,就给长宁扣了个身娇体弱的帽子。
白若兰在闺秀中的名声还算不错,当下就有几个女孩儿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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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在一旁也笑道:“白姐姐说的是,长宁你平常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乱琢磨。往后可不许了。”
长宁起身,亲手斟了几杯茶,诚恳道:“各位姐姐妹妹惦着我,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都知道,我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就连我们府里的庶务,都得麻烦二婶帮衬着,出门走动就更少了。作为女儿,我在母亲膝下服侍,与母亲解解闷也是应该的。倒是因为这个,让大家伙儿误会了。没有别的,清茶一杯,权当是赔罪了。”
话一出口,苏慧的脸色就先变了。庄氏当家,她在府中也好,外边也好,一向以晋阳侯府长房嫡女自居,也因为这个身份,女眷走动时候多少人都对她另眼相看?可是长宁的话明明白白就告诉了别人,自己母亲不过是人家正经侯夫人身体不好不愿意理事才顶上去的,并非真正的侯府女主人?
不但是苏慧,就连庄巧文神色间也有不忿,张开嘴刚要反驳,就被身旁的一个女孩儿在脚下轻轻碰了一下,硬生生咽下了冲到嘴边的话,只侧过脸狠狠瞪了那个女孩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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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在意,只浅浅地笑着,端起第一盏茶,就给了白若兰,“白家姐姐,请。”
白若兰总觉得长宁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让自己害怕的东西,细看,却又只见她眼眸清亮如一汪清泉。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接过茶一饮而尽,伸出手欲要点长宁的额头,含笑:“真是个鬼精灵的丫头。”
长宁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嘴里却嗔怪道:“哪儿有姐姐跟妹妹动手的?白家姐姐,我可是不依呢。”
一一奉了茶,几个女孩儿都笑嘻嘻地接过去,拉着长宁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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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巧文见长宁语笑晏晏,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真是会装模作样。”
“姐姐!”她旁边的女孩儿低声唤了她一句,满眼的不赞同。她是庄巧文的同胞妹妹,庄静文。虽然比姐姐庄巧文年纪小,性格却要沉稳很多。
庄巧文很不喜欢这个妹妹,立起眉毛:“干嘛?我说什么,还要你来管着不成?”
声音大了一些,长宁那边儿几个人的谈话就被打断了,都齐齐地看过来。
庄静文又羞又恼,想要说什么,又怕在外人面前跟庄巧文争执会失了体面,只好忍了一口气下去。但是脸上却是胀得通红,眼中也含了泪水。
“你做什么这副样子?难道我还欺负了你么?”庄巧文更是生气,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私下里对着自己比娘还唠叨,等到了人前又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每次不是让自己被训斥?今儿当着这么多人她又来这套!
庄巧文知道最近母亲正在给自己相看人家,这里这么多女孩儿,谁回家去跟家里人一说,传出去说自己欺负妹妹,那谁还能看上自己啊?
她越想越气,眼眶也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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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表姐。”长宁看戏看得差不多了,也不能让庄家姐妹真的闹起来。不然,这主家脸上可也不好看哪。她过去打岔道,“文表姐,你看池子里,是不是有朵荷花骨朵要开了?”
“我也瞧着像,可是仔细看看,好像又找不到了?温家姐姐,你看到没有?”兴宁侯府的三小姐秦芳仪也笑着问道,却是对着温家的嫡长女温锦容。
温锦容含笑点头。
庄巧文还不算傻,知道这是长宁给自己找台阶,心里就觉得长宁还真是不错,一点儿也没记恨刚才自己出言挤兑她。就走到栏杆往池子里看了看,才拉着长宁指着说:“你看是不是在那里?”
长宁拍手:“哎呀,还是文表姐看得清楚。”
那边儿苏慧苏灵也都小声劝了劝庄静文,小小的矛盾也就混了过去。
这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走进来,笑眯眯道:“缀锦楼那边的戏就要开始了,我们老太太请各位小姐过去呢。”
白若兰正觉得在这里满心不自在,赶忙起身,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别耽误了,慧儿妹妹,我们去缀锦楼听戏吧。”
苏慧笑着说:“好,我带各位姐妹过去。今儿这戏班子,可是安王府的里养着的荣庆班,咱们可是有耳福了。”
“我听说那荣庆班甚少出来唱啊,还是你们侯府里体面大。”
苏慧听了脸上露出得色,瞥了一眼长宁,挑着眉毛笑道:“这是我娘费了不少力气,托了不少人才请来的呢。”
长宁懒得理会这么个绣花枕头,也不屑与她做口舌之争,只笑笑不理会。
水榭与缀锦楼相隔不远,里边戏台子搭在天井里,男宾在一楼,女眷在二楼,人都坐好了。
众人在丫鬟的引领下上了楼,分别坐下。桌子上摆着各种时鲜果品,各色点心清茶。锣声一响,好戏便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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