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孙女们吃过了早饭,又看着几个女孩子都各自挑走了一套女红房里送来的衣裳,便打发庄氏和其他人回去,只留下了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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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丫头,这几****母亲……身子还好?”
让长宁坐在自己身边儿,温氏和蔼地问道。
长宁蹙起两道形状优美的眉毛,轻声道:“娘一直没什么胃口,吃的东西极少。又有太医的话要静养安胎,轻易不能出去,因此也整日里闷闷不乐的。”
温氏叹了口气,拉起长宁的手说道:“这是有心事。唉……宁丫头,你父亲一向执拗。倔脾气犯上来,连我的话也不听。你也长大了,该劝劝你娘,万事以夫为重,不要一味地跟你父亲对着来,伤了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
长宁险些笑出来。(
随身副本闯仙界)苏静文与母亲之间,还有什么夫妻情分吗?或许有,那也是母亲对苏静文的,而不是苏静文对母亲。
“祖母说的我都记住了。”长宁随善如流地做出一副愁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细瘦的身子让她看上去可怜又可人。
温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你放心,不管是谁,祖母也都不会让她欺负了你们母女去的。”
如果没有前身十几年的记忆,长宁只怕真就相信了眼前这位慈爱温和的老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
“祖母……”长宁适时红了眼眶,“宁丫头有些怕……”
“不怕不怕,有祖母呢。(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你只需按照祖母说的做,你父亲定然喜欢,自然就更加疼爱你的。”
“宁儿知道了。”
在怡然居里扮演了一回温顺听话的好孙女,又得了老太太一副镶金嵌宝头面,长宁才得以回到无忧居。看着红木匣子里流光溢彩华美非常的钗环,长宁不禁笑了。老太太又是温情攻势,又是金钱攻势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替苏静文说好话?她可真是个疼爱儿子的好母亲哪!
夏露在一旁伺候着,只觉得长宁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四月初三,晋阳侯府老太太大寿。
虽然自从老侯爷过世后,晋阳侯府声势大不如前,但毕竟根基还在。(
盛世军婚)京城中,侯府的故交亲友不少,苏静文苏传文兄弟两个的同僚也不少,故而这一日侯府中也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苏家兄弟二人在外边院子里招待男宾,内院那边顾氏因为要安胎不能出来,便是庄氏出头招待女客。
温老太太一身喜庆的衣裳,端坐主位,满脸喜气地与几个年纪相仿的老姐妹寒暄。
兴安侯夫人与温氏算是手帕交,因丈夫尚在,故而兴安侯府出来走动也多是她带着儿媳妇孙女等。眼光一转间,没见到苏家几个女孩子,便笑问:“你那几个花朵儿一样的孙女呢,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叫出来,让我们都瞧瞧?”
历来这种宴会中,都会有相看女孩儿的意思。(
继承者:纨绔二小姐)兴安侯夫人这一句话出口,众位女客都笑起来。
温氏也忍不住,笑道:“她们姐妹都在后边呢,这就叫出来。只是你这泼辣的模样,别吓坏了我们丫头。”
说着命人请了几个小姐过来。
不多时环佩声响,长宁姐妹从里边走了出来,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虽然几个小姑娘都曾经出门走动过,但是近日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是温氏的大寿,故而都打扮得更为鲜妍。
“哎呦,真是出落得越来越好了。”
坐在上首的永昌郡主身份最高,也是几个没见过苏慧姐妹的女客之一。她招手让几个姑娘过去,一一拉着细细打量,末了对温氏笑道:“真真都跟花朵一般,让我也不知道夸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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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后边的婢女已经很有眼色地送了表礼上来。
苏慧和长宁等都赶紧道谢,恭敬地接了。又拜见了另外几个命妇,接了表礼。
正说着话,外边又有客人,正是吏部侍郎白远山的夫人携着女儿白若兰到了。
长宁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看温氏,见她脸色端正,一派正经,心下暗暗冷笑两声。
白远山仕途亨通之前,本是寒门子弟,故而白夫人出身不高,一向很少在京城女眷中露面。不过这晋阳侯府乃是高门,既然下了帖子请,她们也就没有不来的道理。
母女二人给温氏见礼问好,温氏便笑道:“这日子过得真是快,我记得上次见到白姑娘,还是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吧?近来我总是懒怠出去,倒是一时间没认出来。”
白若兰此时穿着一件儿橘黄色抹胸襦裙,外边罩着鹅黄色轻纱袄,裙袄稍显宽大,巧妙地遮住了自己的腹部。
长宁见了,眉尖一挑,看来自己的推断并没有错误。
寒暄了一会儿,温氏对白若兰倒是挺满意,觉得这个女孩儿虽然先让儿子丢了魂魄,倒也还不失为一个大家闺秀。她身后又有一个能吏父亲,听说哥哥们也都成器,往后白家前程不可限量。儿子娶了她做平妻,倒也不辱没了。
想到此节,脸色更是温和,“我们这里说话唱戏的,你们小姑娘家怕是也不爱。今儿还有几家小姐过来了,让慧丫头她们陪着你,到园子里去玩吧?”
白若兰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这是过了温氏这一关,态度愈发恭谨,嫣然一笑,便与苏慧长宁等往后边花园去了。
女孩子们都在园子里的一处轩榭玩耍,这里四周都是水,春日里荷叶初长,虽然比不得夏天,却也一眼望去碧绿可爱。
白若兰走在九曲回廊上,一边与苏慧低声细语,一边打量着走在一旁的长宁。
“慧儿妹妹,这是长宁吗?”为什么这个苏长宁,与她印象中的不大一样?
长宁耳朵尖,听到了,偏过头朝着白若兰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脸,“白家姐姐,可不就是我么。”
她故意将“姐姐”二字咬得极重,果不其然,就见白玉兰脸上闪过了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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