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贞堂里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诚惶诚恐的焦虑。(
温家女儿)一列奴隶跪在堂前,后背已被藤鞭抽打得血肉模糊,痛苦和恐惧使他们浑身发抖,面如土色。
广贞夫人坐在高高的琼台上,蛾眉紧蹙,俯视众人说:“我最后问一遍:受礼那日将军要用到的那介夔凤纹玉圭到底被谁拿去了?那丢失的玉圭是将军祭祖的必备之物,关系到我有苏一氏的宗庙社稷,而今受礼迫在眉睫,待将军遍邀诸侯归来,你们难道要让他空手去祭拜天地、在天下王侯面前丢尽颜面吗?!玉圭在哪里在谁人手上,还不快说!”
旁边站着的苏全忠狐假虎威道:“快说!不说把你们拉去做人牲!”
众多奴隶不住叩首,泣不成声:“奴才等真的不知道!那玉圭乃祭祖之宝,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啊!就算我们不怕将军夫人的责罚,难道还不怕祖宗的亡灵来索命吗?求夫人明鉴!”
审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问出玉圭的下落,广贞夫人心急如焚:“把他们拉下去,剁碎了喂狗!”
“姐姐先别急,”坐在一旁的二夫人开口道,“我知道有一个人,极有可能盗窃这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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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人?”
“只怕我说了此人,夫人碍于将军的面子不敢加以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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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事关宗庙祖先,就算是我亲生骨肉也必加严惩。”
未等二夫人开口,从门外急急走进一人,看见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来到二人面前行礼道:“梨嫣见过大娘……和二娘。不知这些下人如何开罪了两位夫人,要受此极刑?”
二夫人诡异地一笑:“看看,没等我开口呢,她自己就来了。”
“妹妹是说盗窃玉圭的人是梨嫣?”夫人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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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敢说一定是她。只是昨日全忠路过广贞堂,曾经看到这丫头鬼鬼祟祟地从这里出来。说也奇怪,过后不久宝贝玉圭就不见了。想必这丫头手头不宽裕,来这里盗宝,误将玉圭带走也不足为奇啊。”
夫人沉思片刻,对这番话半信半疑。
这时苏全忠向底下的奴隶使了一个眼色,人群中便有人附和:“没错啊夫人,昨日辰时左右,夫人和小姐去用早膳,我就曾看到小郡主来过。只是不想她会是盗宝之人,因此不曾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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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嫣闻言,辩解说:“我昨日确实来过广贞堂,但只是来找紫鸢姐姐,不得谋面便走了。玉圭绝不是我盗走的。”
广贞夫人说:“够了!梨嫣有嫌。来人啊,速去梨落园搜屋!”
“遵命!”
不一会儿下人回来了,手捧一介夔凤纹玉圭,正是广贞堂所失之物。“禀夫人,果然在梨落园寻回宝物。”
广贞夫人听罢盛怒不已:“好个苏梨嫣!干出这种偷鸡摸狗、欺祖叛父的勾当!把她给我绑起来,鞭打六十藤,以正家法!”
二夫人母子见此窃笑。(
九尾猫妃)梨嫣被下人绑住,殊不知这原是二夫人的算计,先让苏全忠偷走玉圭,再将其藏进梨落园。梨嫣痴痴地注视着眼前的广贞夫人,这么多年来对她像对母亲一般依恋,却不想在此时遭到她的惩罚。她失望地对大夫人说:“梨嫣素来敬重大娘,十余年来尺寸不犯,今日为何不信我的清白?”
家奴做惯了这类体罚之事,此时扬起藤鞭狠狠抽在梨嫣的背上。梨嫣惨叫一声,后背顿时裂开一道口子。一起一落,刚打完二十藤,她的后背就已鲜血淋漓,让人触目惊心。
她抬起汗涔涔的头,看见大夫人眼中冷血的笑意一闪而过,那笑容让梨嫣从头冷到脚。看着眼前被鞭打的梨嫣,广贞夫人心里突然划过一阵淋漓的快感:贱人离薇,快睁眼看看你此时匍匐在我脚下的女儿,你可知当初与我斗的下场了?
一声声皮开肉绽的撕裂声响彻大堂,被赦的奴隶看着梨嫣受此折磨,无不暗暗心痛,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三十藤未过,只听一声铿锵有力的“住手!”从门外传来,随即一身紫衣翩跹而来,直至几人面前。“放了梨嫣,这事与她无关。玉圭是我拿走的。”
广贞夫人正沉浸在虐待梨嫣的痛快之中,忽见女儿前来认罪,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在这里添乱,违背家法!”紫鸢伸手止住藤鞭,家奴一见紫鸢在,不敢再下手。
“我正是来向祖先领罪的,哪里违了家法?昨日我见这玉圭玲珑剔透,便拿在手中把玩。忽听下人报梨嫣曾来找我,于是把玉圭顺手拿到了梨落园,寻梨嫣不见便回,却不知把宝贝落在了那里。”
一席话说得几个人瞠目结舌。
梨嫣被打得后背剧痛难忍,神志也变得不清醒。她只觉眼前一团紫气,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眼前的黑暗愈加深沉,还未及听到后面的故事,她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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