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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斯等待的有些焦急了,对小拿波尼度对自己的打算产生颇多揣测,看着门外的铁塔般的沙耶克,心里做着最坏的准备。(
冷酷校草)这时小拿波尼度终于回到了武器库房。
比起走的时候,小拿波尼度态度从容了好多:“罗德里格斯,我的朋友,你说得对,作为朋友,我不该勉强你去做事,也不该试图用恩惠来买通你。你既然要离开,我就不再勉强你。我已经让我的一个商人朋友来,他正好要买我的货去东方贩卖,你跟着他离开巴比伦吧,反正你也没有什么目的地。”
罗德里格斯觉得甚为满意,只是他觉得小拿波尼度替自己又安排一个去处,没有征求自己的意见,觉得还是有些不悦。即使明显是个好意,安排了一个同行的人:“谢了。不过我还是自己走吧,我喜欢自由自在。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
小拿波尼度说:“我不知道你们希腊人的习惯,我们巴比伦人谚语:有朋友作伴,路遥不觉远。(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那人和我相识多年,也是一个乐于交朋友的人,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的。”
罗德里格斯还想拒绝,小拿波尼度说:“好吧,既然是朋友,我就开诚布公的说了,你听了不要生气。”
罗德里格斯说:“你若一直能坦诚的对我,我们早就成为朋友了。”
小拿波尼度说:“刺杀居鲁士,是极端机密的事情,是掉头的买卖,除了我叔父和沙耶克,我的这些伙计们都不知道,今天为了解答你对我的困惑,我对你合盘讲述了我的计划。现在如果放你走,我又不知道你的去向,我这一大家子,和我们几十个伙计,以及我们巴比伦的复国大计,都陷入了危险之中。不是我对你不信任,也不是对你们希腊人的承诺不相信,而是我必须要为那么多人的生死负责,为我肩上的使命负责。……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罗德里格斯立即就明白了,当他知道了小拿波尼度的绝密计划,他就面临着生死的危险,要么加入这个计划,要么因为保密被灭口。(
冷魅公主完美爱)现在小拿波尼度没有选择灭口,而是交给自己信任的朋友把自己“押送”出巴比伦,确实已经仁至义尽。
罗德里格斯有些感动,对小拿波尼度说:“我明白了,多谢你的好意。你现在对我直接说出你的忧虑,我反而现在才感到我们有些像朋友了。你放心,我以一个希腊人的忠诚起誓,我绝不会泄露你的事情的,我听从你的安排。只是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小拿波尼度嘿嘿一笑,有些凄然:“其实对这次行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获得胜利,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巴比伦人民渐渐忘了我们,趋势对我来讲越来越不利,我无法一直等下去。我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固然好,如果不能成功,就用我们的行动来提醒我们的巴比伦人民,你们仍然生活在异族统治之下,巴比伦王族没有消失,也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巴比伦王族始终在努力恢复我们的国家。也许你在路上就能听到我们的死讯,那个时候你保守秘密的承诺就解除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网游之三国王者)如果那时你还没想好去处,你可以问我的那个朋友,他会给你一个建议的。”
罗德里格斯默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如果小拿波尼度一开始对自己就这样毫无芥蒂,也许俩人真的就成为了朋友了。现在的小拿波尼度在他面前展现出一个真正的斗士形象,有抱负,可以为自己抱负付诸生死,荣华富贵弃之如敝屣。罗德里格斯很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交,一起共生死。只是已经成了这种局面,难道改口留下来?罗德里格斯觉得无法启齿。
小拿波尼度接着说:“下午我的那个朋友就会装货,你们可以先见个面。他叫马达尔,一个马萨格泰商人,他也会希腊语。”然后不再多说,起身离开,带着沙耶克离开。
罗德里格斯从暂时软禁状态恢复自由了,他反而觉得无所适从,不知道去哪里。小拿波尼度这下把他当做朋友了,他可以在这个隐秘的院落里随意走动,随意查看他们为将来起事做得各项准备,比如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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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格斯在兵器库房里待了一会,离开屋子,替小拿波尼度关好房门,观看随从们的操练。和他结伴回来的那四个随从们围过来,向其他随从介绍罗德里格斯,做出射箭的姿势,意思是罗德里格斯是个好射手。他们打手势让罗德里格斯演示几招。罗德里格斯很遗憾时间太短,他来不及学会巴比伦语,只好打着手势,拿着盾牌和短剑,演示希腊士兵的格斗技巧。在罗德里格斯看来,这些随从们的格斗技能很差,力量上也有着不足,他对小拿波尼度将来的行动充满了忧虑,他努力去教这些随从们如何用盾牌撞击对方,如何闪出半个身子,用短剑闪击对方。“小拿波尼度,朋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罗德里格斯心里默默的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中午了,有随从去小楼上取来了面包和豌豆汤,看来这个院落不允许奴隶进入,院落里所有的人都是小拿波尼度的随从。罗德里格斯也不想回自己房间,这短暂的时间,他想多教他们一些武艺,希望他们在将来喋血的战斗里能够更强一些。(
黄山文学网)他选择和这些随从们在演武场上席地而坐,围在一起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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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么?那个神谕之人?”
“对,就是他,这么好的武艺,可惜他无意为我效命,只好放他走。”
小楼面对后面院落的二楼阳台上,小拿波尼度和一个人一起注视着罗德里格斯与随从们练武。那个人穿着巴比伦的卷衣,但外面穿着一件豪华的旱獭皮的大衣,头上戴着一个整张白貂皮做成的帽子。和希腊人和巴比伦人长得不同,他面色偏黄,约40多岁,褐色眼珠,一头直直的黑发编成若干小辫子,从白貂皮帽子里垂下,辫子末梢结成一个大辨,坠上绿松石,垂在背上。脖子上挂着由大块玛瑙穿成的项链。脚上穿着牛皮靴子,显示他经常骑马,而巴比伦人外出都是坐车,更习惯与穿鞋。
他们穿过二楼大厅,走回到面向前院落的阳台,阳台上有放着酒具和干果碟子的桌子。二人坐在桌前,观看着前庭院人们的忙活。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马达尔。”小拿波尼度问。
“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马达尔回答。
“那你刚出城不久就会天黑了,还得找地方住宿。”
“早晨的时候走,一是进城出城的人多,耽误的时间太多。下午的时候出城人流就少了许多。二是下午的时候,收税官都比较懈怠了,检查的不会那么仔细了。三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出城不久天就黑下来,官兵想找我们,也就很困难了。”
小拿波尼度点点头,说:“考虑的很周详。”
然后看着下面装货的人,小拿波尼度说:“我看你的伙计里面有很多巴比伦人,都靠得住吧?”
马达尔说:“我一直雇佣的都是巴比伦本城的人,没有雇佣任何外地人,应该都是靠得住。我近来雇到一个能力不错的人。”马达尔指了指下面正在指挥搬运装车的一个巴比伦人,介绍说:“他来自苏堤南的陶器工场,是个工头,组织奴隶们工作和长途贸易都熟稔,我带他走几趟商路,以后的商运就可以让他代我出行。”
“哦?他为什么从苏堤南那里离开?”
马达尔解释道:“他自己讲,他本来也是自由民,原来也是个商人,因为债务问题,被迫给苏堤南做了三年债务奴隶(巴比伦法律,自由民因债务问题可以有限期的沦为奴隶,通过劳动还债,生命安全比普通外来奴隶有保护。),期满了恢复自由后,他不愿在苏堤南那里继续干,我就雇佣了他。”
那个巴比伦工头见奴隶们费力的抬那些酒罐,他狠狠骂了几句,自己蹲下去想要搬起一个,没想到这陶罐异常沉重,他险些摔倒。
楼上的马达尔冲他喊:“阿灿,你别自己动手,这不是你的身份应该做的,让奴隶们去做。”
被唤作阿灿的巴比伦人冲上面行礼,然后不再动手,继续指挥奴隶们装车。
小拿波尼度说:“阿灿?这不是巴比伦人的名字,你起得?”
马达尔呵呵一笑:“跟着我做事,我当然要起自己叫的顺嘴的名字喽。”
小拿波尼度说:“让他们忙活吧,我带你去见见罗德里格斯。”
三人在后院见了面,罗德里格斯有些不舍的告别了那些随从。去小楼上把自己的行李、盔甲拿到前院,装到车上。
阿灿问马达尔:“主人,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么?”
马达尔说:“是的,货装完我们就出发。”
阿灿表示为难说:“一般商队都是早晨出发,趁着白天赶路。我老婆以为我晚上还能回家呢。”
马达尔说:“那你快去向你的妻子道别,我们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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