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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国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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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了神仙的还老返童不死之身,又在小柔的指导下初试穿越。(欢喜记)不觉来到淮河岸边的古城寿州。

    中国历史上,只要出现南北分裂局面,淮河岸边的寿春城就会处在烽火前线,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寿州当长淮之冲,东据淮淝,西扼沛颍,襟江而带河。南人得之,则中原失去屏障;北人得之,则江南失去咽喉。”这也许就是寿州人一直把南方人称做“蛮子”,把北方人称做“侉子”,而自己却是不蛮不侉的原因吧。尽管南、北两边的人都不认同。

    可正是因为寿春处在这不蛮不侉的“咽喉”重要位置,所以,几千年前,在中原备受挤压的蔡侯要到这个地方寻找立国安身之地;而拥有大半个江南的楚国为了入据中原则要迁都到寿春。包括袁术在这里称帝,都是因为他们想占据这个“咽喉”要地,或许进退都会很主动、很从容。

    南朝刘裕迁都寿阳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证。《宋书武帝本纪》简略记载,“元熙元年”,“迁都寿阳”。

    小柔观看寿州城头两边的两只龙头,好像发现了什么,对我说:“相公请看,这寿州城墙和你的桐城文章居然一样呢,都是活的有生命的。”

    我诧异:“小柔你说什么?”

    “相公请看,这寿州古城墙上的龙头。一只做扁嘴开口状,是呼出;另一只是圆嘴的,是在吸入呢。这城墙的功用是防御洪水、敌兵,就像相公桐城派的义理;所测量的海拔线,和构思,正像是桐城文章的考据;这龙头的点睛之笔,还有巧构,不都是辞章么?”

    “哈哈,小柔也是近朱者赤,时时处处都想着桐城章法。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吧。不过,中国古代确实是能工巧匠辈出啊,这一呼一吸把城墙都活起来。”

    我正和小柔在寿州城墙上对着仙山淝水谈得有趣,忍不住开怀大笑。(傲世九重天)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什么人?”

    喊声落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四个大汉来,其中一个壮硕如大狗熊,目露凶光,让人一见就有些畏惧之意,一个细高如麻杆,说话如公鸭嗓子,另两个袒胸露背一看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大狗熊走到我们面前,凑着月光看了看我,又转头去看小柔,边看边说:“咦?这两人没见过呀。哇,这小娘子好相貌!”

    其他三人也围上来观看,七嘴八舌地称赞小柔的美貌,嘴角就要流下口水来。

    麻杆用公鸭嗓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我们怎么没见过?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在这里做什么好事啊?”

    我忙解释:“各位大哥,我夫妻是在这里赏月。”

    大狗熊恶声道:“赏月?赏什么月。夫妻?谁证明你们是夫妻?听你外地口音,分明是拐带良家妇女。哥几个,给我打。”

    那三个汉子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大狗熊却拦在小柔面前,说:“小妹妹,你幸亏遇到大哥我救你。该感谢感谢大哥吧?”说着,就伸出手去拉扯小柔。

    说实话,小柔虽然学过一些神仙吐纳长生之术,却不曾练过武技剑术之类,而我,做了一辈子教书先生,现在转而得到刻龙出的不老之躯,却也实在没和无赖强徒交过手。凭小柔的功力,说瞬间移动逃走还是可以的。而我只有任暴徒殴打宰割的分了。

    三个汉子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叫:“小柔,快跑啊,不要管我。”

    小柔舍不下我一个人。却被那大狗熊一把抓住胳膊说道:“小娘子,不要怕,来吧。”一用力,已经把小柔搂到怀里,嘴向小柔脸上乱拱。小柔一巴掌打在大狗熊的脸上。大狗熊也不顾脸上挨的巴掌,一个熊抱,把小柔压在地上,就去撕扯小柔的衣服。(重生之小小农家女)小柔吓得失声高叫

    “救命啊!有坏人啊!”我也不顾三个汉子的围殴,高声呼喊“救命!”真希望这个时候,能快快有一个义士出手相救啊!

    三个汉子也怕我发出呼喊求救的声音,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狠狠地:“不许叫!不许叫!”还有人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找钱,却找了个空,连说:“晦气,今天赌钱输得就连死了都没有噙口钱,偏偏这家伙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居然还敢泡妞。不过,看这衣裳还值点钱,把他扒下来。”

    求救声还是惊动了附近打更巡夜的人,有人敲起梆子喊:“快来人啊,城墙上出事啦!”

    三个人有些惊慌,拳脚稀疏了一些,一个人向大狗熊问道:“老大,怎么办?”

    小柔的仙衣够结实,小柔又拼命护住,大狗熊一时不能得手。听到喊声,却又不甘心,气急败坏地连连殴打小柔:“我让你叫,我叫你喊救命。”

    这时,盼星星盼月亮救命的主终于盼到了。

    “住手!”

    听见喝声,四个暴徒毕竟心虚,停下手往来人看去,月光下却只有一个人影。来人见他们人多,却也不敢过来。一个暴徒凑着月光看了看来人,说:“我道是谁个来。原来是刘银匠家的老儿子呀。俺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找晦气。”

    刘家小子没理会他那个茬,向后面喊:“大哥、二哥,坏人在这里呢,赶紧过来!”

    三个殴打我的暴徒见没油水,还会惹得一身骚,说了声:“大哥,我们走了啊。”夺路而逃。刘家小子冲到还在小柔身上撕扯衣服的大狗熊后面,一把拽起他的辫子。大狗熊护痛回头看时,刘家小子照他下巴就是一拳,拳头碰在下巴上,一声贴实的肉响,把大狗熊打翻了过去。(贵女谋略)大狗熊却不示弱,也伸手薅住刘家小子的辫子,两人扭打在一起。这时,更多的人从远处赶来。大狗熊也撒手说“小子,俺们走着瞧。”飞快地跑掉。

    刘家小子却不放过,大声道:“你们几个恶赌鬼,我又不惧你!”汇集后面的来人追了过去。

    小柔赶紧起身跑过来,看我已经满脸是血,被打晕了。小柔也不再耽搁工夫,运行瞬移穿越法术把我带回到结界家中。

    没想到第一次穿越,兴致勃勃高兴而来,却突然生祸,神仙也被流氓暴徒打得如同猪头一般逃回老巢。亏得还是在太平世界,还有人挺身相助。想起曾国藩入南京,秦淮长河,尸首如麻。那个时候手无寸铁的百姓想活命有多难。

    我问同样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柔:“多亏那刘家小子挺身相救,我们自己却跑了是不是不厚道啊?”

    小柔苦笑:“刘家小子阳气秉性正旺,也不怕那四个赌鬼。只是相公和我穿越而去,如若不走,等到见官理论,我们却连身份也没有。如果说是桐城人氏,那寿州离桐城又不十分远,派差来查时,你我早已经不在人世。再加上说是穿越而去,万一被办个妖言惑众就麻烦大了。”

    “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恩人。”

    “那倒也没什么。我已经用等离子大法看过了因果。这一次历险也是因为你我太顺,上天给的小小警告吧。最终有贵人搭救,也是天意。这刘家小子的后人和姚家也还有一段姻缘瓜葛。”

    “唉,也是。我一直都醉心于文化学术,造就盛世,却忘记了还有不法之徒、强梁暴力的存在。看来当神仙不是万能的,也得会点武功自卫才好啊。”

    小柔却摇头叹息:“武功自卫是没错。(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可是像这次以一个人对付多个暴徒,也还是不容易自保的。况且这次的暴徒也只是几个赌鬼,专业的打家劫舍却是拿刀持枪、明火执仗,那时候,一个平常百姓如何招架啊?”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曾国藩南京屠城的情景。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要在战乱中存活下来,万马军中,万一的希望也难有了。“还是学一点好,哪怕是三招两式,也强过坐以待毙。秀才真要遇到兵,那可不是有理没理,说清说不清的问题了,恐怕是生死存亡的问题了。如果连几个暴徒都对付不了,身死陨灭,还谈什么学术,谈什么经世强国呀?”

    小柔说:“相公以小见大,说得好,这不仅仅是个人生死存亡,也是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问题。我在做关于桐城派ppt的时候,看到了今后百年中中国动荡不安的劫难,到处兵灾四起。并且已经发展到不只是用普通的刀矛杀人,而是用火枪大炮甚至更加威力的火器做杀人武器,军队也比曾国藩时期的要凶悍百倍。”

    “哦?火枪大炮,中国劫难?”

    “只是这些似乎和相公所关心的桐城文章关系不大,所以就没有收入ppt里面。”

    “唉!或许这个也不能说和桐城文章就没有一点关系。战争也总是和文化、风习密切相关的。比如秦始皇焚书坑儒,失去了古仁人之心;新王莽虽然自称大儒,却是个只懂得考据词章的小儒,他就是清朝国初所言复兴汉学的最高代表,而且耽迷谶纬,不懂得开创文明果实与天下人共享之;东汉三国纷争,最初是由于大字不识的外戚何进引军队进宫抓捕几个太监;晋朝的贵胄更为荒唐,晋惠帝去视察灾情,居然问灾民:没有粮食吃,为什么不吃肉?大臣们从来只知道清谈,从来不办公。后来五胡十六国乱华,乱世刀兵,老百姓没办法种粮食,那些打仗的胡人部队就把人肉做粮食吃,快把江淮以北的中原百姓吃光了。(绝品邪少)”

    “相公说得也是。可是,后来的唐宋却是讲文化的呀,却为何而亡呢?”

    “正是。唐宋以降,重现大汉之风,重德修文,蔚为大观。可是却有一个不解的伤疤,那就是民族或者说种族矛盾的战争,唐宋的边疆从来没有安宁过。唐代边疆藩镇,具有军事实力的部族割据,给唐朝以重创的安禄山就是胡人。北宋苦于辽,最后为金所灭,南宋最终被元取代。这些都是汉族和周边民族的种族之战。”

    “那元代、明代和清国朝呢?”

    “到了元代,蒙古人以武力征服了东西方大陆,建立了强大的蒙元帝国,可是这样********反而更加激烈。何以在这********的潜流下稳定国家?元朝有远见的文化贵族发现了南宋末年程、朱的儒家大一统学说。朱子儒学发展孔子和孟子的儒家学说,特别是孟子的民为贵思想,不以种族为偏见,提倡齐风俗、平天下。可是蒙元终究是马背上的民族,不能把朱子儒学融汇贯彻,********依然激化。”

    “明代汉族人坐了天下,还有********吗?”

    “明代汉族人坐了天下,可是又回到了唐、宋时代的********中,最终为满清取而代之。”

    “清朝之初,康乾之世正逢********的激化和转型的要枢。这时候,如果只是满足于词章考据做书面学问的汉儒传统,就像王莽那样,即使学问做得再好也无补于世呀。只有按照朱子说的大一统,从格物致知做基础学问做起,正心诚意学做人开始,修身齐家其风俗为健康社会基础,治国平天下实现太平共享。”

    “可是就连那些曾经和相公一起共事,为相公所尊敬的大儒们都提倡只做朴素的学问,而不问世事。皇帝也倾向于他们,凭相公一个又能如何呢?”

    “正是啊。我不想再和那些自命为大儒的纯学问家们做无谓的辩驳,也无法再依靠皇上圣明。我要让天下的精英们自己做出抉择,也是对我提倡的经世致用宋学与埋头穷经汉学之争做出一个评判。”

    “我和相公初见于扬州梅花书院之时,相公正是在做这件事情吧?”

    “是啊,我想起孟夫子说的,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和朱子颖大哥一番长谈后,得到了朱大哥的极力支持,他不顾我和他的老师纪大学士的门户之见,不仅完全同意我把梅花书院办成全国唯一以举人以上学历入学的英才教育,而且亲自为生员上官课,讲经世致用、国家一统之道。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了。桐城派文章开大一统经世致用的先河,得到了天下英才士子的响应,于是才有了盛世的出现。人民也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国家、百姓也不受民族战乱之苦。”

    “可是这后来为什么又不安定了呢?并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国家劫难?”

    “这个,都是我身后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有来不及深究。既然上天让我得到这不死之身,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多享受数十年的颐养天年之福。况且又以寿州城头遇辱被殴作为一个小小的提示。天意究竟是怎样的?看来我要好好深究一番了。”

    “那好吧,小柔能帮相公做些什么呢?”

    “你要做的事情可多,主要是帮我用等离子大法,显现出未来所出现的大劫难之前以后的情景,以及我想要知道的一些科学的事情。”

    “相公,那可要闭关修炼多时了。你不是还要练武功的么?”

    “武功可以附带地练一些防身自卫之术,不过还是先研究研究这个万人敌再说吧!”

    我和小柔开始进入对后世的研究,既然是乱世大劫,有了前面寿州城头遭遇暴徒的教训,所以不敢再随意穿越,只是在结界府中看从后世收集来的ppt。

    后世外夷用中国人发明的火药把中国人打得落花流水,而发出火药子弹的枪,起先却也是在寿州出现的。

    唐朝初年的炼丹家于682年发明火药。宋朝初年(969)发明了世界上第一枚火箭。

    宋太祖赵匡胤征灭南唐时,火箭火炮就在寿春及南唐战场上大显了一番身手。这种火箭火炮是利用热力学原理制造而成的,即在箭体上绑上一个厚纸做成的火药筒,引火线点燃后,火药燃烧气体,从尾部喷出火焰,产生反作用力,推动药筒向前运动,火箭随之向前飞行。《火龙神器阵法》、《纪效新书》、《武备志》中都有详细记载。这些火箭看似简单,但它具备了以后火箭和导弹的雏形。在冷兵器时代,这种火箭所向披靡,不仅仅是攻城略地的利器,它发出的巨大震动、声响、火光还给敌人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威慑。

    1259年,为抵御蒙古兵进攻,守卫寿春的南宋将士们发明了管形武器突火枪。突火枪的发明开了枪炮武器的先河。宋理宗开庆元年(公元1259),宋军以巨竹筒为枪身,内部装填火药与子窠--子弹。点燃引线后,火药喷发,将“子窠”射出,射程远达150步(约230米)。这是世界第一种发射子弹的步枪,有效射程达100米。

    突火枪的出现无疑是火器发展中的又一重大进步,这种火器中的子窠大约是用瓷片、碎铁、石子之类组成,是后世各种管状类火器中弹丸的先河。

    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的军队在叙利亚作战中被击溃,阿拉伯人缴获了元军的火箭、毒火罐、火炮、震天雷等火药武器,从而掌握火药武器的制造和使用。阿拉伯人与欧洲的一些国家进行了长期的战争,战争中阿拉伯人使用了火药兵器,例如阿拉伯人进攻西班牙的八沙城时就使用过火药兵器。在与阿拉伯国家的战争中,欧洲人逐步掌握了制造火药和火药兵器的技术,用火枪代替十字弓。

    恩格斯在评价中国在这方面做出的贡献时说:“在14世纪,火药和火器传到了西欧和中欧。现在,任何一个小学生都知道,这种纯技术的进步使整个作战方法产生了革命。”

    1840年以后,率先实现工业革命,藉坚船利炮之威横扫世界的英帝国,发动了侵华的鸦片战争。这是清朝开国以来受到的第一次重创,也是之后中国大劫难的开端。

    当此之际,作为乾嘉砥柱中流的桐城派士人做了些什么呢?

    桐城派,这个兴起于清朝乾嘉之际的文人集团,要给横行海上的英国舰队以颜色看看,这似乎天方夜谭的故事发生时间:1840-1842年;地点:台湾海峡;事件:先后五次击退英舰进犯,炸沉英舰三艘,生俘英军一百五十人,缴获大批炮火装备。主角:桐城派弟子,学者姚莹。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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