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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凤下班回到家里,她对陆剑鸣说:“哥,你都这么大了,还不会骑自行车。(
美男九个已足够)有事多不方便?走,我来教你。”学会骑自行车,今后是能方便些。陆剑鸣想,于是就跟着妹妹一起下楼来,晓凤的一辆26凤凰斜杠女式车,是她去年参加工作时、舅舅给她买的,是唐美璋托铁路公安处王处长弄到的一张购车券。
王处长年轻时还是唐美璋的徒弟,他勤奋好学,只几年时间,就做了公安处副处长。处长去年底已经退休,现在由他主持工作。很多人都说;这铁路公安处处长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晓凤愿意与哥哥一起出去,有哥哥在,她就不用怕流氓。走在街上,年轻的姑娘多会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瞧,这姑娘的男朋友多英俊!”这时她总会紧紧地挽住哥哥的手臂,像情人似的悄悄细语,慢慢散步。“这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哥哥的话,我一定会嫁给他。”晓凤有时心里还真的这么想过。
学骑自行车不能上大街,得找人少的地方。于是兄妹俩就来到青水湖附近,这里人少,晓凤让哥哥推着自行车走。陆剑鸣还是第一次扶自行车,有几次,自行车的笼头不知怎么突然弯了过来,弄得他差点跌倒。
晓凤告诉他骑车的要领,然后就扶着衣架让哥哥自己骑。陆剑鸣还真行,只练了一个多小时就不用晓凤扶了,不过骑起来还是摇摇晃晃的。
这么快就学会了骑车,陆剑鸣的兴趣就高了起来。“就你这样骑法,上马路还早着呢。”晓凤给他泼冷水。她说:“哥,明天再来学,咱们回去吧。”说着,两个人就往回走,仍是陆剑鸣推着自行车。
刚进二村,迎面过来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戴着一付眼睛,像个知识份子。姑娘白净的瓜子脸上,一双丹凤眼。两个人像是去湖边散步,边走边说着什么。
他们两个人与陆剑鸣兄妹俩走近时,姑娘突然抬起了头,她一眼看见陆剑鸣,不由得“啊”了一声,美丽的大眼睛直盯着陆剑鸣看。突然她惊奇地问:“你、你就是……”陆剑鸣当时推着自行车也没有在意,这一会他也认出来了,正是自己前些天、在三个流氓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姑娘。他见姑娘停住了脚步,正要和自己说什么,于是赶紧将自行车推给了晓凤,说了声“我先走”。并对妹妹做了一下眼sè,就快步的走了,晓凤被弄得莫明其妙的。
“他是你的朋友?”姑娘望着陆剑鸣的背影问晓凤。“是,不是。你是谁?问他干什么?”晓凤反问道。她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是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哥哥,看她长得挺不错的,与哥哥到也还般配。
“你怎么啦?”姑娘身旁的男友有点不大高兴。“他就是前些天救过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那天我上晚班,早上四点多钟回来的时候,碰到三个流氓,要不是遇着他,我肯定完了。”姑娘告诉男友。
姑娘激动地拉着晓凤的手,她说:“快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要好好的去谢谢他。”“应该,应该去谢。”她男友这时才明白过来。
这让晓凤犯了难。看哥哥刚才的眼sè,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他们肯定要上门来道谢,哥哥一定会不高兴,今后就不会再愿意同自己一起出去。
“他、他、他是我原来的初中同学。”晓凤心里编着慌话道。“嗯,有几年没见面了,正巧今天碰到,就随便走走。我也不明白,他看见你们为什么就突然走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晓凤补充道。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姑娘问。“叫,叫马齐东。”晓凤将她高中一个同学的名字搪塞给了她。“住哪里我可不知道,读初中时,只知道他家住在湖西区那边,我没有去过,原来他救过你。”晓凤对姑娘道。
“我叫李敏秀,在市纺一厂做档车工。我家就住在铁路二村9栋2单元301号,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戴家林,在市教育局工作。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她问晓凤。“我叫陆晓凤,在市百当营业员。我住在……”晓凤本来不想把住处告诉她,想随便说个地方,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同住铁路二村,以后经常会碰面,年纪轻轻的说谎话,让人知道了多不好。于是晓凤就告诉她;自己也住二村,是1栋4单元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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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同晓凤交朋友,她热情地说:“明天上午到我家里来玩,你有时间吗?”“这几天我都是上午班,没有时间。”晓凤解释道。“没有关系,我们都认识了,今后一起玩的机会多着呢。只是你这个同学,下次碰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李敏秀叮嘱晓凤。“好的,再见。”“再见。”三个人握手道别。
晓凤到家里,见哥哥已经回来了。“原来是救人的英雄,有什么怕谢的,让人家谢谢就谢谢。”晓凤嘻笑着。“你没有告诉她我住这儿吧,你要是说了,以后我就不再同你一起出去。”陆剑鸣认真道。晓凤见哥哥认了真,她急着说:“可她问我住在哪里?我本想随便说一个地方的。你想,都是住在二村,经常会碰见,说了谎话多不好。我只得说住1栋,但我告诉她;你是我初中的同学,住哪里我也没有去过?总行了吧。”陆剑鸣也就不再说什么。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陆剑鸣那条乌钢软鞭不宜再做腰带用,他早几天就说过,舅妈已经给他空出了一只小箱子。
晚上晓凤在客厅里看电视,陆剑鸣就在妹妹房间里整理东西。他将小木盒、匕首和乌钢软鞭都放进箱子里,随手打开菊花给他的那个布包。这件紫sè的毛衣,看得出是菊花用心织出来的。他看着手帕上绣的那朵黄sè的菊花……
邬家冲的秋天真美,湛兰的天上飘着白云。一朵一朵像棉团似的白云,从这个山头的后面钻出来,又钻到了那个山头的背后。
茅草虽然开始枯黄,但满山的毛竹、树木还是那样的翠绿,仍旧显得生机盎然。万绿丛中,点缀着经霜的红枫叶。
岭脚下、山道旁,盛开着成片黄sè的小花,那就是山菊花。
妈妈告诉他;山菊花可以泡茶喝,不但香气浓,还能明目,晒干了又可以做枕头芯。
放学以后,他就带着菊花和晓凤到学校后面的山脚下去采。小竹篮盛满了,他就让嘟嘟叼回去。不一会,嘟嘟就叼着空篮子回来了……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后来他拜张树枫为师,尤其是到前山读中学以后,和菊花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多了。陆剑鸣想;不知道菊花有没有收到自己写的信。他算了算,信寄到邬家冲一个星期,菊花来信一个星期,他估计;不用几天,就能接到菊花的回信了。
突然,陆剑鸣手中的小手帕被人一把抢了去。他回头一看,原来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进来了。
“舅舅舅妈,你们看,绣得多么漂亮的一朵小菊花。”晓凤嚷着。陆剑鸣跟在妹妹身后,他说:“别闹,把它还给我。”
晓凤先给舅舅看,唐美璋仔细看了,他没有说什么。晓凤又到里屋拿给舅妈看,舅妈问:“剑鸣,是不是那个叫菊花的姑娘绣的?”“我离开邬家冲的时候她送给我的。”陆剑鸣告诉舅妈。“还有一件红sè的毛衣,一定也是菊花姐织的。”晓凤告诉舅妈。“那个女孩子多有心,她名字叫菊花,绣了一朵菊花。剑鸣,她大概对你有点意思哩。”舅妈道。陆剑鸣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晓凤说:“我真想念菊花姐,等冬天了,一定要她来宁昌玩。”“到时候你就给她写信。”陆剑鸣说着,就从妹妹手中拿回了手绢折好,和毛衣一起放回箱子里。他将箱子锁好以后,就回到客厅来看电视。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晓凤开门一看,原来是高中的同学王娟娟。“娟娟,你还记得我?”晓凤说着就把王娟娟让进了客厅。
见有客人进来,陆剑鸣站起来正准备招呼。他一看,不竟愣住了,“你……”“你……”王娟娟看见陆剑鸣也不由得一愣。“你们两个人认识?”晓凤奇怪地问。这时,王娟娟上前一步握住了陆剑鸣的手,她激动地说:“你原来住在这里?让我一直好找。强强的爸妈也在找你,原来你就住这里!”王娟娟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高兴。晓凤问:“娟娟,怎么回事?来,坐下说吧。”于是王娟娟就将那天在马路上、陆剑鸣救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晓凤。
“好啊,哥,你还骗我。那天晚间新闻报道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还说不是你救的,你坏。”晓凤嗔怪道。陆剑鸣只是淡淡地一笑说:“都过去了这么些天,一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剑鸣说得对,救死扶伤不图名利,这才是新中国青年应该做的。(
陛下,洗洗睡吧)”唐美璋夸奖道。
“他是你哥哥?”娟娟问晓凤。晓凤自豪的点了点头,她说:“我哥那天刚从很远的山村里回来,还没有到家呢,我哥可有能耐啦。”“你瞎说什么?!”陆剑鸣不满地说他妹妹。
坐下来以后,大家反到一时无话。“你是幼儿园老师?”还是陆剑鸣打破寂静先问。娟娟点了点头。“哥,我和娟娟高中一个班,毕业后,她就在铁路幼儿园当老师,她爸就是铁路公安处的王处长。”晓凤道。
“喔,你就是王处长的女儿?你爸爸最近还忙吗?”唐美璋问娟娟。“他还好,就是忙。现在治安是老大难,每天很早就走了,很晚才回家。”娟娟轻声地答道。她瞟了一眼陆剑鸣,见陆剑鸣也在看着她,娟娟不由得低下了头。
“晓凤,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好吗?”娟娟问晓凤。“舅舅,哥,我们出去一会。”晓凤说着就拉起娟娟的手一起下楼走了,陆剑鸣想叮嘱妹妹几句话也来不及。
“剑鸣,你回来的那天救了孩子?刚才王处长闺女说,你手臂上都受了伤,好了没有?”唐美璋问。“早没有事了,不信你看。”陆剑鸣说着就卷起衣袖让舅舅看,手臂上只有一条两、三寸长的淡淡影痕。“师父传给我的金枪药可灵了,当时就止了血,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陆剑鸣补充道。
晓凤回来的时候,唐美璋夫妻俩已经睡了,陆剑鸣关了电视机正在看书。
“哥,你还不睡呀?”晓凤问。“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回来,我能放心?”陆剑鸣道。“天气热,外面的人还很多,不怕什么。”晓凤显得无所谓。“还是小心些好。”陆剑鸣说了,他又问:“刚才,你的同学没有和你说什么吧?你可别给我在外面乱嚷嚷的。”“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问了问你的情况。睡吧、睡吧,我可困了。”晓凤说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陆剑鸣也关了灯。
早晨唐美璋走的时候,他对陆剑鸣说:“昨天来的那个女孩是晓凤的同学,她爸爸就是铁路公安处的王处长,我看,你当协管员的事不会有问题。”一个上午,陆剑鸣帮着舅妈做了一点家务事后,就坐在客厅看晓凤借来的一些杂志。
中午唐美璋一回来,他就告诉外甥说:“我和王处长讲过了,他满口答应,还说晚上要来我们家里和你谈谈。”“还是我们去好一点,别让人家来。”陆剑鸣道。“王处长愿意来就让他来吧,他年轻时还是我的徒弟呢。”唐美璋道。
晚上吃过饭,陆剑鸣对舅舅说;他要到外面去走走,他想躲开一下。“哪怎么行呢?王处长今天晚上来我们家,是专为你当协管员的事来的,要了解一些情况,你怎么能不在场?”唐美璋道。“哥,今天晚上你哪里也不准去,我就守在门口。”晓凤狡诘地对他笑了笑。对这个妹妹,陆剑鸣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得又坐下来看电视。
晓凤端了张椅子坐在近门的地方,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手表。刚过七点,就听见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不一会,就有人敲门了,晓凤赶紧打开门。
“唐师傅,你有一个好外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公安制服,嚷嚷着跨进了门。他拉住唐美璋的手望着陆剑鸣说:“你就是陆剑鸣?好、好,娟娟都给我说了你救他们幼儿园孩子的事。小兄弟,那天多亏了你,不然的话,娟娟怎么向人家孩子的父母亲交待?她最近一直心神不定的,说是没有寻着救孩子的恩人,像欠了债似的。我和她妈都叫她别着急,慢慢找,电视上也播了,既然在宁昌,总会找到的,这不就碰着了吗?”王处长说着,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叔叔、叔叔,”一个孩子喊着挤到了陆剑鸣跟前,拉住了他的手一蹦一跳的,原来小强强也来了。还有强强的妈妈,她是铁路客运的售票员,强强的爸爸是乘jǐng,正好出车不在家。“小兄弟,孩子全亏了你,不是你救了他,我和他爸都没法活了。”强强妈妈一边说,一边用手绢擦着有点发红的眼睛。
陆剑鸣抱起强强,他亲了亲孩子的脸,强强从口袋里抓出来满满的一把糖果塞给陆剑鸣,他说:“叔叔你吃,这是爸爸上次带回来的,我要妈妈留着,我说,寻着了救我的叔叔就给叔叔吃。”小家伙还挺讲义气的。“叔叔,你的手好了没有?让我看看。”强强说着就要拉陆剑鸣的衣袖。陆剑鸣把孩子放了下来,卷起袖子给他看,并说:“叔叔的伤早好了。”强强抓住他的手臂,前后上下仔细地看了才松开。
这时候,陆剑鸣看到电视台的人也来了,摄像机正对着他。
www.jiaoyu123.com他赶忙举手遮住了脸,他说:“别拍别拍,没有什么好拍的。”“你叫陆剑鸣?我是宁昌电视台晚间新闻节目主持人苏梅,请你讲讲那次救孩子的经过、和你自己当时的想法好吗?”苏梅说着,就将话筒伸了过来。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陆剑鸣,等着他回答。
“原来是苏梅,她们能寻到这里来、一定是晓凤出的主意。”陆剑鸣不满地盯了妹妹一眼。
唐美璋忙招呼大家坐,舅妈要倒茶。“不喝茶,就坐一会,师母你就别忙了。”王处长代表大家道。
陆剑鸣想了想,他轻轻地推开了话筒说:“我有两个要求,如果能答应,我就接受采访。”苏梅凝视着陆剑鸣说:“你说吧。”陆剑鸣说:“一是不要正面摄像,我不愿意一到外面就让人指指点点的。二是不要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还要在宁昌做事,我不想今后在与人相处的时候、被别人挂在口上议论。”苏梅回头望了望举着摄像机的小蔡,这可是她采访当事人以来第一次遇到的。
一般的采访对像,反面报道都不愿上镜头,哪有正面报道不愿上镜头的?可是被采访的对像有权要求,苏梅点头同意了。
“救孩子的经过,上次你已经在电视新闻上报道过了。至于救孩子的原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葬身车轮底下。当时确实很危险,大概只有两三秒钟的时间,只要稍稍迟疑一刹,孩子就一定会被汽车撞上。”陆剑鸣对着话筒道,小蔡拿着摄像机只对着陆剑鸣的侧面。
“你有没有想过;救孩子时,自己也会被汽车撞着?”苏梅问。“没有,也没有时间去想。我刚才已经说过,当时我只要迟疑一刹那,孩子就完了。”说着,陆剑鸣又抱起了小强强。强强很懂事,他将自己的小脸紧紧地贴在陆剑鸣的脸上,小蔡抓紧摄下了这感动人的一刻。
“我曾经看过金敬迈写的小说《欧阳海之歌》,当时火车朝着站在铁轨上、驮着炮筒的、受惊的马直冲过来的时候,我想,欧阳海一定不会去想别的什么,他唯一想的、就是要抢在火车之前把马推出铁轨。我不是要和英雄去比自己有多么伟大,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当时我有七、八成的把握。”陆剑鸣道。
“你为什么会有把握?”王处长在一旁奇怪的问。“这……”陆剑鸣迟疑了一下说:“我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
唐美璋买来了两只西瓜,舅妈切开了招呼大家吃。苏梅也就不客气的拿了一块,一边也招呼小蔡和大家一起吃。苏梅边吃瓜边注视着陆剑鸣,那是一张英俊而又成熟的脸,看他的年纪也只有二十来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她心里不由得一动,引起了她想探寻陆剑鸣心灵秘密的好奇心。
唐美璋对王处长和强强妈妈说:“你们也太客气了,来坐一会就是,还买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陆剑鸣也说:“王叔叔、强强妈,等会你们把东西都带回去。我师父经常说;帮助人不要受人的报答,我得遵师训。”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你跟他学了什么?”苏梅抢着问。“师父……”陆剑鸣感到自己说漏了嘴。“师父就是老师嘛,能者为师。”他赶紧解释。
苏梅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对迷人的酒窝。这会她不想急急忙忙的和眼前这个年轻人争辨,凭直觉,苏梅感觉到;他和其它年轻人有着很多不相同的地方,只能慢慢地接触了解。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陆剑鸣说:“我们交个朋友好吗?”陆剑鸣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她是你妹妹吧?”苏梅望着晓凤问。“他是我哥,我叫陆晓凤,在市第一百货商场做营业员。”晓凤抢着自我介绍。“兄妹俩还挺像的,以后有空欢迎你来电视台玩。”苏梅道。
“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苏梅问陆剑鸣。“他是我们车站的治安协管员。”王处长抢着道。
“你就是铁路公安处的王处长吧,我采访过你。”苏梅望着王处长说。“最近一段时间,很多群众反映车站周边的治安不太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这车站可是我们宁昌市的门面啊。”苏梅不客气道。
王处长显得有点尴尬,为这车站周边的治安,他可是cāo碎了心。虽然采取了聘治安协管员等措施,可是起sè不大。为此,处里没少挨市、省和路局、部里的批评。他说:“我们正在研究对策,加大治安力度,欢迎新闻舆论的监督,欢迎你来指导。(
我们是兄弟)”
“指导不敢,只要不把我们当作不受欢迎的人就是大幸了。”苏梅顽皮地笑笑说:“我们先走了。”说着她就起身和大家一一握手道别。
强强也挤上来和她握手,苏梅很喜欢他。她拉着孩子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小强,今年五岁。我知道你是苏梅阿姨,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阿姨,叔叔是个好人,他救了我,你要好好表扬叔叔。”小强强既天真又认真的道。苏梅赶紧伸过话筒记下了孩子说的这一段话。
“再见,”苏梅也和强强握了握手。在与陆剑鸣握手的时候,苏梅有意多握了一会,她感觉到、他的手想抽回去、却又忍住了,苏梅心里不由得暗暗一笑。
晓凤送苏梅他们下楼走了。王处长苦笑了一下说:“这治安可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了,我们又不可能安排很多的jǐng力。处里就这么几个人,一个车站派出所也只有六个编制,分三班,每班两个人,其实他们每人每天工作何至八个小时?唐师傅知道,还有八个治安协管员。”
王处长叹了口气又说:“唐师傅,就让你外甥快来上班吧,你也不用退,多一个人也多化不了几个钱。我看你外甥人不错,能顶用。”“我决定不做了,年纪也大了,腿脚也不灵便,起不了什么作用。再说,你师母身体也不好,要人照顾。”唐美璋道。
“这样吧,就后天,后天一号,你同你外甥到处里来一下,填份表,办个手续。一点东西就算是给师母补补身子,你们也别推辞,烟酒是给师傅你的。”“是呀,你们不收,我和孩子他爸也不能安心。强强爸来电话说,他回来以后,再来好好的谢谢你们。”小强强的妈妈也道。
“叔叔,等我爸爸回来了,你到我们家里来玩,爸爸一定会买来很多好吃的东西的,还会买好玩的东西,叔叔你一定要来。”强强也拉着陆剑鸣的手。“好,叔叔一定来。”陆剑鸣答应道。
“兄弟,我在售票处工作,今后有事你只管讲,甭客气。”强强妈妈本来是想说;今后要买火车票就去找她,想到王处长也在这里不太好。因为站里早就明文规定了;售票处不能私自留票。王处长装着没有听见。
今天晚上,只有王娟娟一个人坐在橱子旁,没有说一句话,她一直看着陆剑鸣。当苏梅采访陆剑鸣的时候,娟娟心里不知为什么,她感到有点酸溜溜的。“王老师再见。”陆剑鸣见娟娟一直没有说话,就主动与她握了握手。
唐美璋和陆剑鸣兄妹俩一起把他们送到了楼下,王处长再三拦住,要他们留步,并叮嘱唐美璋;后天一上班,就带外甥去公安处。
早晨天未亮,陆剑鸣照常起来去练功夫。他刚走出楼道口,就听见人行道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他拔腿就向地下人行道口飞奔而去。
陆剑鸣看见就在入口处,两个男的正在抢一个妇女的挎包,一辆自行车翻倒在地上。陆剑鸣痛恨这些流氓,尤其是那些欺负妇女孩子和老人的流氓。他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三个人正在争抢着的包,手用力扭住一个家伙的手腕,那家伙“哎呀、哎呀”的叫着被扭转了身来。
那个同伙一看,飞快拔出一把匕首,朝着陆剑鸣当胸就刺了过来。只见陆剑鸣抬腿一脚,匕首被踢得飞了起来。那家伙大吃一惊,丢下同伙转身就逃走了。
被扭住了手腕的那小子正“兄弟、兄弟”的在讨饶,陆剑鸣不想与他纠缠,没让他们得手就算了。太认真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使点坏,你还有妹妹、舅舅他们。明里这些人怕你,可他们在暗处,人又多。所以陆剑鸣一般都遵照张树枫从前的嘱咐;“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话行事。他将手一松,在那小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滚远点,下次别再让我碰上你。”
被抢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她已经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她对陆剑鸣说:“兄弟,今天亏了你。我刚下班回来,就遇上两个流氓抢我的包,这个月发的工资正在包里,差一点被抢,太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她边问边打开提包,从里面拿出十元钱塞给陆剑鸣道:“兄弟,拿着买碗酒喝。”陆剑鸣推开她的手说:“大姐,不要这样,以后下班多注意点,再见。”说着,他一转身就小跑着走了。
陆剑鸣一边慢跑着一边想;现在是怎么啦?经常碰到抢东西的。听昨天王处长的口气,这车站的治安确不太好。(
出魂记)
陆剑鸣仍然在那个车间的顶上练了一阵功夫。
陆剑鸣回到家里,舅舅和晓凤才起来,舅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因为昨天太晚了,他没有来得及和妹妹说,待晓凤洗漱完后、坐下来吃早饭时,陆剑鸣就问她:“昨天晚上,王处长、强强家、还有电视台的,都是你引来的吧?下次可不许了。”晓凤嘟起嘴不服气地说:“哪有什么?别人想上电视还上不了。就你傻,人家来采访,还给人家提什么条件,你英雄。怎么啦,是不是太骄傲了一点?”“好了、好了,别争了,你们都有理。剑鸣也不要怪你妹妹,人家电视台的不是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了吗?算了。不过晓凤今后有什么事,应该先和你哥哥说一下才对。”唐美璋劝说道。陆剑鸣看了看妹妹,也就不再作声。
自己同意去做治安协管员,陆剑鸣想起了师父临终前对他说过的“不要去做公家的人”的话。他想,这协管员只是个临时工,什么时候不做了,马上就可以走的,不能算是公家的人。自己刚到宁昌,总得挣钱养活自己,你还能靠舅舅过一辈子?
明天就要去上班,陆剑鸣想到小兔子家里去看看,不知他nǎinǎi最近怎么样了?他和舅妈说,把昨天王处长他们拿来的两盒蜂皇浆和一筒饼干给小兔子nǎinǎi带去,老人挺可怜的,舅妈听了也十分同情。
陆剑鸣来到车站广场,他想在广场看看,如果能碰到小兔子就同他一起去。
车站下午有几趟火车始发,广场上的人很多。提着扛着行李的、都慢慢地汇集到了候车大厅。大厅旁的售票处里也是人头攒动,虽然不是节假rì,但每个售票窗口前都排着不少来买票的人。
陆剑鸣走进售票处,抬头看挂在墙上的列车时刻表。“喂,要不要火车票,今天各个车次的座位、卧铺都有。”陆剑鸣回头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嘘嘘”的吹着口哨正望着他。他知道这人是票贩子,陆剑鸣摇了摇头。
“今天别再想买到位置了,座位加十块,卧铺加三十块,要的话还可再便宜点。”那人道,他见陆剑鸣提着东西,以为是来乘车的。陆剑鸣仍摇摇头,那人见没有油水,就转身走了。
陆剑鸣正准备离开售票处,这时看见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她一手抱着个吃nǎi的孩子,一手提着只大包裹。进了售票处后,她将包裹往地上一放,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钱包,她从钱包里翻出一张纸条看了看,然后随手又将钱包塞进了口袋,提起包裹就去寻找她要的车次的售票窗口。
突然,陆剑鸣看见刚在那个问他要不要车票的小子、正在和一个剃着光头的人在轻声地说着什么?两个人还不时的朝那个妇女看。凭陆剑鸣几年跑码头的经验,他知道这两个小子想偷那个妇女的钱。陆剑鸣赶忙侧过身子,一边装着看墙上贴着的布告,一边偷偷的注意着那两个人的动向。
两个小子一前一后的跟着那个农村妇女,陆剑鸣也随在后面装着去买票。他心里不禁想起了一句成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妇女在一个售票窗口前排了队,前面有十几个人。这时,一个小子就排在那个妇女的后面,光头挤到窗口前装着等人。陆剑鸣为了不让他们发觉,他有意隔开一个人,再排在后面。看架势他知道,一定是等那妇女将要到售票口时、两个人才下手。
大约二三十分钟后,妇女就挨到了售票窗口。这时,她将包裹放在自己的脚边,手正要去掏钱包。开始在前面的那个光头,突然把她的包裹提了起来往边上一放,身子挤向前面,装出要抢先买票的样子。“哎哎,我的包裹,别动我的东西。”妇女说着、将正准备掏钱包的手伸过去,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时,排在她后面的小子飞快伸出了两个手指,既轻又快的、将妇女的钱包从她的裤袋里夹了出来。旁边排队买票的人都看见了,可谁也没有作声。
就在那小子钱包刚到手、而手还未缩回来的那一刻,他夹钱包的手却被陆剑鸣紧紧地捏住了。“哟哟哟,”他感到陆剑鸣的手像铁钳一样,他想把钱包丢掉也不行了,在众人面前活生生的现出了自己的扒手面孔。
周围的人一阵躁动,那妇女回头一看;“钱包,我的钱包。”她嚷着要抢回钱包来,陆剑鸣说:“等一等,民jǐng过来了。”她抬头看到民jǐng就喊:“抓小偷、抓小偷,有人偷了我的钱包。”
光头这时正要对付陆剑鸣,突然他愣了一下,他认出了陆剑鸣,于是就马上转身挤出人群快速的跑了。陆剑鸣也认出了那个家伙,就是在自己刚到宁昌的那天,在和小兔子说话时抢自己袋子的那个人。
jǐng察将小偷带走了。妇女对陆剑鸣连声道谢道:“孩子他爸在宁昌做工,刚领到工钱,让我带孩子回家,家里的老人等着钱用。亏了你大兄弟,不然我可没法回家了。”“没有什么,以后在外面要多加小心,钱不要放在一起,用多少先拿出多少来。”陆剑鸣说着就走了。
陆剑鸣在售票处又转了一圈,他边走边想;自己还没有正式做协管员,却先管起事来了。刚才周围这么多的人都看见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肯作声,“唉,现在是好人怕坏人,正不压邪。”陆剑鸣觉得世道有点变,人心也变了。他摇了摇头走出了售票处。陆剑鸣在车站广场四周又看了看,没有见到小兔子,于是他经直穿过马路,拐进小巷里去找小兔子的家。
陆剑鸣并不知道,这时,就在广场的一块广告牌的后面,一双仇恨的眼睛正盯着他……
凭着记忆,陆剑鸣寻到了小兔子的家。小兔子的nǎinǎi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在捡着一大堆的包菜叶子。陆剑鸣知道,这些老叶子都是人家菜场里扔掉不要的。
“nǎinǎi你在忙什么呢?”陆剑鸣上前蹲下身问。“你是……你就是小兔子的大哥?孩子,你真是个好心人,还记得来看我这穷老婆子,快,快进屋里去坐。”老人说着就挣扎着要站起身来。陆剑鸣把她按住道:“没事,我自己拿只凳子就在门口坐着聊聊。”说着,陆剑鸣就到屋子里放下东西,拿了一只小凳子出来坐在一旁。
“nǎinǎi,这一大堆的菜叶你怎么吃?太老了。”他问老人。“我把烂的捡掉,再洗洗,凉干以后,用缸子泡着,等到刮风下雨缺菜时可以吃。唉,不怕你见笑,这些都是我上午去菜场里捡来的。”老人告诉陆剑鸣。
陆剑鸣也帮着老人一起捡,他边捡边问:“小兔子呢?”“他出去捡废品去了,自从交了你这个哥哥,这孩子近来变了,变得懂事多了。”老人高兴道。陆剑鸣听了也很高兴。他对老人说:“nǎinǎi,我看杜小涂是个聪明的孩子,得让他去读书,否则就会误了他。”
“能读书干情好,可就他爸工伤的那二三十块钱的补助,吃饭都紧巴巴的,哪里还有钱再让他去上学?”老人伤心道。“想想办法,我既然是他的大哥,弟弟的事就不能不管。这样吧,待过了热天,下半年开学前,我一定要让他去上学。”陆剑鸣道。“孩子,你是个好心人,将来一定会有好报的。可你自己也没有事做,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你能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小兔子他爸爸在地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老人有点感伤。“nǎinǎi,这事你就别管,我一定想办法让他上学。”陆剑鸣的话十分坚定。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小兔子提着一只空编织袋,嘴里哼着小曲回来了。“大哥,你来了?”看见陆剑鸣在自己的家里,小兔子惊喜地喊道。“今天没有捡到什么?”陆剑鸣问他。“都卖给废品站了,今天卖了一元五角。nǎinǎi,钱你收着。”小兔子说着就将钱交给了老人。老人拿出五角钱给了小兔子,她说:“这五角你自己留着,出去时怕要用。”望着这祖孙俩人,陆剑鸣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大哥,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光头了,就是上次抢你东西的那个人。这坏蛋正在与其它三个人偷偷的说着什么?还不时朝这边指指点点的。”小兔子突然想起来,他告诉陆剑鸣。“光头他们刚才在售票处扒钱时让我给抓住了。”陆剑鸣道。“大哥,你可要小心,他们什么缺德的坏事都干得出来。大概他们是看见你走这边来,你可得小心点。大哥,闲事还是少管为好。”小兔子劝陆剑鸣。
“他们要偷一个带孩子的农村妇女的钱,那个妇女的丈夫在市里打工,刚领到工钱,让她带回家去,家里的老人等着钱用。如果钱被偷走了,不但她和孩子回不了家,家里的老人可就要受罪了。你说该不该管?”陆剑鸣问,小兔子不作声了。
“现在坏人太多,好人受气。孩子,管是得管,可那是zhèng fǔ和jǐng察的事,你还是小心点。”老人关切地劝陆剑鸣。
“nǎinǎi,我给你带来了两盒蜂皇浆,还有一点饼干,你慢慢吃,我走了,下次有时间再来看您。”陆剑鸣说着就站起身来。“你能来看我这个穷老婆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可别再拿什么东西来。”老人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感激地道。
小兔子要送他,陆剑鸣不让送。他对小兔子说:“你别送了,如果让光头他们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他们就会对你下手的。明天我就要去车站里做治安协管员,以后经常会同这些人打交道。有一句话你记着;以后在外面碰到我,一定要装着不认识,我不和你说话,你也不要同我说。多帮我注意这些人的动静,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等我想一个联系的办法再说,一定要记住。”陆剑鸣再三叮嘱他。
“大哥,我记住了。其实我也不怕他们,我没有钱,还怕他们杀了我。最多打我几下,痛过一阵就没事了。”小兔子兴奋地对陆剑鸣道。
陆剑鸣和老人道了别,他穿过马路,又到车站广场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光头他们,于是就回了家。
晚上,晓凤一定要看宁昌晚间新闻,她说,今天肯定会播采访哥哥的新闻。陆剑鸣也想看看;看苏梅是怎样报道的,他昨天提的两个要求不知能不能兑现?
舅妈正在收拾桌子,唐美璋对她说:“这几天二村的人都在说;近来流氓少了很多,尤其是上晚班回来的。剑鸣,你早晨出去的时候碰到过没有?”唐美璋问。“早上去练功的时候碰到过几次抢东西的,都让我给赶跑了。”陆剑鸣道。
“9栋那个叫李敏秀的、哥救过她。那天她在外面碰到我哥,她说了我才知道。”晓凤抢着道。“剑鸣,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那些流氓不好对付。他们有一伙,你对付一、两个可以,对付一大帮就不容易了。”唐美璋劝说外甥。“还是小心点好,能不管就不要去管。”舅妈也道。
到了晚间新闻开播的时间,晓凤忙着招呼大家坐。“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这里是宁昌晚间新闻。今天新闻的主要内容有;市zhèng fǔ召开会议,研究我市的治安工作。在车轮下救出孩子的青年接受采访,语出感人。”今天主播的人正是苏梅。
晓凤对开会的新闻一点也不感兴趣,她不满地说:“老是开会,有什么用?有时一次还要报道三、四个会,烦也烦死了。”“会总得要开嘛,事情也要慢慢地去做。”唐美璋道。陆剑鸣也不去参与他们的争论,有关治安的报道他还是愿意看,因为他就要去做治安协管员,这治安会议总与他有点关系。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本台不久前报道过;发生在本市东海路与二七中路交会处、从急驰的车轮底下救出孩子的新闻。那个救孩子的、勇敢的年轻人,在孩子亲人们的努力下终于被找到了。昨天他接受了本台的采访。”苏梅说到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一下。她面sè持重地说:“我们是在这个青年的亲戚家里采访他的。他来自遥远的小山村,父母亲都早已去世,只有一个妹妹是他的唯一亲人。救孩子的那天,他刚回到宁昌。在采访的时候,他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请我们不要正面摄像。一个是不要报道他的名字。为了能顺利采访,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时,电视上播出了昨天采访的现场;小强强的脸正紧紧地贴在陆剑鸣的脸上,正巧遮住了他一大半的脸。
“孩子和救他的青年又见面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位救人不愿留名的好青年。”苏梅动人的话语十分有感染力。
这时,电视上播出了苏梅手持话筒采访陆剑鸣的场面。大概正面的镜头都已经被剪去,采访也是侧面。
陆剑鸣说完以后,画面就转到了苏梅。苏梅的眼里仿佛含着泪水,她一字一句的说:“刚才大家都听见了那个青年说的话;孩子当时正处在九死一生的绝地,旁边有好几个人都等着过马路,可就只有他挺身而上。他说得对,如果不救,孩子肯定要葬身车轮底下。我们上次在现场采访时、在场的群众都是这样说的。这个青年说;当时他只要迟疑一刹那,孩子就完了。这一刹那,他什么也没有去想,他也不可能去想。他只想抢在死神前、将鲜活的小生命救出来,因为孩子将来的路还很长很长。”说到这里时,苏梅又停顿了一下。这不是她的主持风格,可是今天她动了感情。
苏梅接着说道:“在我们的宁昌市,经常会发生一些小偷偷别人钱物的事,有的是农民来城里治病的救命钱。我们也经常会碰到有人被打、被欺负的事,这时候,会有几个人能挺身而出来管一管?来和坏人斗一斗呢?宁昌治安环境的不尽人意,正是因为能挺身救孩子这样的英雄太少了。这个青年说得好;他说,欧阳海在推马救火车的那一刻,是不可能去想这想那的。他唯一想的;就是赶快将马推开,让火车安全通过。很多像欧阳海、董存瑞、黄继光这样的英雄,就是因为他们心中无私,所以才能在关键的时刻舍身而上。那个救孩子的青年,正是学习继承了我们中华民族无数英雄先烈的美德。他是一个无私的人,在急速的车轮将要碾压到孩子的时候,他就能挺身而上。我们宁昌市的建设和发展,正需要千千万万这样的年轻人,让我们向这位勇敢的年轻人致以敬礼。”电视上,苏梅居然低头鞠了一个躬。
晓凤睁大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哥,苏梅播得真好。”晓凤被感动了。“是播得不错。”唐美璋也道。陆剑鸣默默地没有作声,“这个苏梅还真有点才气,说话挺能感染人的,自己怕是没有她说的这么好。”他心中自语道。看来这苏梅还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姑娘,这样的人值得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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