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连长听说黄贞贞要带队伍去解救一位西路军的红军战士,犯了了思量。(
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目前,上级的部署是:联合西北的地方武装,共同抗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一只队伍到宁夏河西去,救一个人,岂不是破坏了联合抗日大局。李连长为难地说:
“黄贞贞同志,派支队伍去黄河西岸,解救一个人,这值得吗?况且,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力呀?”
黄贞贞天天盼,夜夜盼,见到红军,带上一支队伍,去救潘直人回根据地。可到了根据地,却得到了李连长这样的回答,她急了,立即起身说:
“快送我到军部,我要见你们谢军长。”
李连长见她口气很大,很有点来头,无法回答。王北方指导员说:
“老前辈,先等等,我立即向上级报告,看谢军长是不是在忙,然后,再给你通报。”
黄贞贞站起来说:
“不用通报了,告诉我,军部在哪里?我自己去。”
王指导员说:
“远着呢?军部驻青阳岔,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什么人,我是红军,我还不能去?”
她不顾一切,跨出房门,跳上战马,狠抽一鞭,向青阳岔方向飞驰而去。
李连长和王指导员面面相觑,想,是不是对这件事处理不当。王指导员猛然醒悟,对李连长说:
“不好,我们这样对待一位老红军,有欠妥当,她想要解救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www.cqhtg.com李连长,我陪她去军部。”
李连长想想也是,她自己私闯军部也不好,点点头说:
“王指导员,辛苦你了,快去快回。”
王指导员飞身上马,追黄贞贞而去。不久就追上了。在王指导员的带领下,他们顺利地进入军部大院。正赶上谢军长在招待一个老战友。王指导员和黄贞贞得到允许后,进入军部办公室。黄贞贞不认识谢军长,却认识他的客人。她跨前一步,抓住那人的手说:
“陈军长,可给我找到了!”
她长期奔波,身体虚弱,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下子晕倒在地。
陈军长从炕上跳下地来,扶住她喊:
“卫生员,快来急救!”
谢军长也来帮助,把她抬到炕上,卫生员来到,又掐人中,又捏合谷,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断断续续地说:
“快,快,陈军长,快去救潘直人!”
“你说什么,救什么人?”
黄贞贞说:
“去救您的老同学潘直人。”
“他在哪里?他不是死在西宁监狱里了吗?”
“没有,他在宁夏中卫一个小镇,穷困潦倒,身上有伤,无法渡河,马家军还天天在追捕他……”
她又虚脱的说不出话来。(
官路红颜)王指导员替她回答,把她如何闯进军营,要求派队伍去营救一个人。我们考虑到当前国共合作大局,不敢私自派兵,说了一遍。谢军长听了王指导员的报告,认为李连长和王指导员的处理的无可厚非。可陈军长的老同学死里逃生,也需要赶快营救,有些为难,还没说话。陈军长对王指导员说:
“你们也太‘死心眼’了,派兵不行,就不能派几个便衣去吗?快,派几个便衣,暗带短枪,限你们十天之内,把我老同学给接回来,不允许伤其一根毫毛。”
他笑笑,对谢军长说:
“实在对不起,在你的军部,我竟代你发号施令,实在是解救我老同学心切,望你谅解!”
谢军长说:
“陈军长,你深谋远虑,你的处理意见完全正确,要不是你临机专断,我还很为难,想不出这样好的办法呢?”
王指导员和黄贞贞得到上级命令,饱餐一顿,身体少有好转,立即策马返回连部。李连长和王指导员商量后,派出几个精干侦察兵,全部便装,身带短枪,在黄贞贞的带领下,向宁夏奔驰而去。
几天之后,黄贞贞等人来到黄河畔,她命令小分队大部分人隐蔽在黄河东岸,她只带两个精干的助手渡过黄河,来到上河村,她被卖的地方,寻找潘直人的踪影。怎么找也找不到,令她十分失望。她想,莫非他渡过黄河了?自己投根据地去了?不对,我们约好,回来接他。她想了想,莫非他又被捕了?她突然想起她和潘直人埋枪的地方,她向那片小树林飞驰而去。(
绝品邪少)按照她亲自留下的记号挖掘,枪不见了。是不是被别人取走了?她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判断,自信自己枪埋的十分秘密,外人不可能这么快发现。一定是潘直人为了什么目的取走了。如果是自己判断的正确,在上河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能不留下蛛丝马迹。她返回上河村,走到她被卖的那个小店前,仔细观看,没错,就是在这家。她和两个助手走了进去。老板笑容满面,迎了出来:
“客官,想用点什么酒菜?还是想住宿?”
黄贞贞说:
“一不用餐,二不住店,想问点事。”
“什么事,问吧!”
“近几天,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奇事都说说。”
“没有啊!”
老板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搜索着,眼睛滴溜溜乱转。
黄贞贞看出来了,老板是不想惹事,明明这几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怕事,却什么也不肯说。黄贞贞想,我不如给他来个敲山震虎,看他有什么反应。
“你不肯说,我先说,我听说,前几天在你这个小店里,有个人,无故被马家军抓走了,你可是举报人?”
老板一听,这个主,不好惹,是来找茬的,忙摆手说: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是生意人,来的都是客,我怎能无故陷害他人呢?”
“你还不说,是吧!我听说那人被抓去下了大狱,你若是说了实话,念你主动交代,可以饶你过错,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闪婚,染上惹火甜妻)”她把手枪掏出来,放到桌子上说。
老板一见这个架势,知道来人不善,立即点头哈腰说:
“啊,前几天倒是发生了一件小事,有一个客商,正在小店吃饭,来了两个戴小白帽的人,硬是把他带走,兜里的钱也被小白帽搜走了。”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听说那客人被送县大狱了。”
黄贞贞心里一沉,潘大哥遇难了。起身说:
“老板,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又对两个随从说:
“走,我们走!”
被老板拦住说:
“慢,听我把话说完。”
“说吧!还有何话可说。”
“那人本事大,第二天他又回来了,此人现在已不在河西,渡过黄河,向东去了。”
“走,我们渡河,到河东过夜。”黄贞贞说。
老板说:
“现在天色已晚,已无渡船,不如在此过夜,明晨早起,再东渡不迟。”
黄贞贞看看两个助手,也都饥肠辘辘,企盼的眼光看着她。(
我的上司是魔君)她说:
“好吧,今晚在此过夜,明晨七点过河。要了两个小菜,三碗羊肉泡馍。”
老板让助手去准备,他还不走,直至他们吃完饭,他说:
“我给你们开了一间房,在楼上,非常雅静,安全。”
黄贞贞放下饭碗说:
“不,开两间房,我住一间,他俩住另一间。”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我一间房可住四人,你们就将就点吧,已无多余空房了。”
“不行,给我开个单间。”
老板为难地说:
“客房已满,让我到哪里去找单间,若不,你到后屋来,跟我一起住。”
“废话,我能跟你住一起,不就跟他们一起住了吗,快给我安排。”
老板说:
“若不你住我的房间,我就在这门市里临时搭张床,凑合一宿。”
“好,好,好,快去准备!”
老板把她的两个助手,送到楼上居住,然后,回来对黄贞贞说:
“走吧,跟我到后院去。”
进入了后屋,老板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曾经见过面,也算是有一面之识了。我住在炕上,你睡在床上,好不好?”
黄贞贞想,我多次说要单间,他还这样说,莫非他窥破我是女身?想占我点便宜!
立即严肃起来说:
“我说你这个人,说好我要单间,你又返悔了。”
“不不不,我看你是别有隐情。”
“什么隐情?”
“我看你是个女人?”
“你敢侮辱我。”
老板笑了说:
“不要瞒我了,你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但是,你带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我不知你的底细,没敢说出,你屡次三番要单间,更坚定了我的猜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就是一个月前,在我门前被卖给马帮头头的女人。”
黄贞贞见自己的底细已被看出来,就不再瞒了说:
“老板,你既知道了我的底细,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男人,他到底哪儿去了?”
老板压低声音说:
“他呀,可能出家当了和尚了,也可能当了餐馆的小店员,不过他已不在河西了。我建议你连夜渡过黄河,去红寺堡找你的丈夫。此处十分危险,据我所知,马家军虽然口头上同意,枪口对外,一致抗日,但暗地里,天天在抓捕散落在河西的红军溃散人员。你们在这里,多呆一个小时,就多一份危险。我也多一份危险。”
“开店招待客人,有何危险?”
“如果你在我这里,被他们抓去,我能逃脱责任吗?”
黄贞贞一跃而起,就想向外走,马老板说:
“慢,就这样走,难道你能飞过黄河?”
“那该怎办?”
你先在我这小店休息两个时辰,我去找位渡船的朋友,帮你渡过黄河。
老板去后,黄贞贞想,人心叵测,如果他是马家军的人,去告密,我们将如何?立即起身,随在老板身后,来到河岸边,见老板果然是去找船,才返回小店,招呼她的两个助手起床,准备渡河。老板回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老板笑说:
“跟我走吧,船已经联系好了,请你们悄悄登船,千万不要声张。客官,这两个时辰休息的可好!”
黄贞贞知道是老板发现了她跟在他身后,歉意的囧在那里,没法回答。店老板笑了笑说:
“特殊情况,特殊地点,提高警惕是应该的,我并未介意。”
黄贞贞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
“谢谢马老板的帮助,再见!”
他们三人,在夜幕的掩护下登上了东去的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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