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直人回到培力餐馆,一夜未眠。(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想起了草地上与黄贞贞的一别,竟在这里,这种情况下相遇,思绪万千……往事非非,不堪回首,在草地上,我们若是相互找到了,一起长征,到甘肃也许不会是这样。又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的太幼稚了,就是那时在一起,古浪大溃败,山丹全军覆灭,不也可能是今天这样的结果吗?他不想再回忆往事了,可怎么也挥之不去,翻来覆去一夜未眠。鸡叫头遍了,赶快起床,生火做饭,做开张的准备工作。
老板群培力来到堂前,笑笑说:
“我知道你一夜没有睡,快去再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是由我去送饭吧。”
“不用了,我不累,昨晚睡的挺好,做好饭,我就给‘韩夫人’送去。”
“别瞒我,昨晚我睡在里间,总听到你床响,肯定是见到她后,有什么想法。”
“不瞒老板,想法倒是没有,只是可怜她,太苦了。身心受蹂躏不说,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你是红军,她也是红军,你就不想救她出苦海?”
“想是想,可是,我手无寸铁,在强大的马家军面前,有什么办法救她出苦海呢?”
“好吧,不说这个了,今天还是你去送饭,办法呢,慢慢想。”
“老板,你是马家军的人,为什么总是替红军说话?我怀疑你,是不是真心想帮助红军。(
军枭,辣宠冷妻)”
“你这样说,也可以,不过,你长期呆在深山沙漠里,还不知道世上的事吧!现在国共两党已经合作打日本了。”
“合作,你说谁和谁合作?”
“我说的是国共合作,就是红军和蒋介石合作。”
“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蒋介石欠红军血债,比长江、黄河还多,能合作吗。”
“你不信,你看看军队内部传过来的《西京日报》吧。”
潘直人抢过报纸一看,果然上面有,国共合作抗日的一些消息,他半信半疑地说:
“如果真合作,应该把狱中的红军都放出来,应该把被抓的红军都放出来,他蒋介石做了吗?恐怕是口谈合作,背后下刀子吧!”
“你小点声,快做饭,做好了还是你去送,送次数多了,你就了解‘韩夫人’是个奇人了。”
日复一日,潘直人天天去送饭,每日三次。一个月以后,他又去送饭,黄贞贞压低声音开了口:
“火头军,你把这个纸条带回去仔细看看,千万不要让门卫发现。”
潘直人回到自己的住室,把纸条打开一一看,方知这纸条就是一张在小报的边上写的一行小字:
“今晚三更时分,你在城东小树林中接应我。(
神医狂妃)”
潘直人接到报告,赶快做些准备,只等午夜,悄悄向城东小树林潜去。
夜幕降临,韩三刺办完公务,带着马弁,骑了两匹高头大马,来到大院下马,马弁栓了马,站在房门前守卫。他一个人进入“夫人”住室。见到夫人,二话没说,左右开躬一顿胖揍,打的夫人鼻青眼肿。他脱下军装,准备蹂躏她。若是以往,夫人赶快自己脱掉衣服躺到床上,等待他发泄。可是今日,黄贞贞没有那样做。挨打的时候,她不哭,不闹,不喊,不叫,等他打完了。她主动帮他解开衣扣,把外衣挂在衣架上,轻声细语地说:
“老爷,我今天有了性趣,想和老爷对斟几杯,然后我们再……”
韩三刺从来没听到过“夫人”今天的柔语轻声。翻了翻眼皮,仔细观察这位细皮嫩肉的南方女性,真是可爱极了。他以往只是把她当做发泄工具,从来没有正眼看她,今日仔细观看,她确实是个江南美女。往日他与她干“那事”时,都把她两手绑在床头上,以免她不顺从。今日不同,她主动示好,又愿意陪他喝酒,他发了恻隐之心,就没绑她的手,笑笑说:
“好吧,两三年了,你第一次对我说句好听的话。今日军爷也来了性子,就陪你喝几杯,来人呐!”
马弁应声而至说:
“长官有何吩咐?”
“去到群培力餐馆要好酒,好菜,快快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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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酒菜送来,马弁在门口接过来,打发送饭人退出。
韩三刺,来了性子,黄贞贞曲意恭迎,连连数十杯下肚,烂醉如泥!
黄贞贞也喝了不少,但她借故不胜酒力,屡屡门外呕吐,大部分酒都吐了出去。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上床,相依相偎呼呼大睡。三更时分,黄贞贞悄悄起来,将挂在衣服架子上军装中的手枪掏出来,对准韩三刺的脑袋就是一枪。“扑哧”一声,韩三刺就去见阎王爷了,等在门外的马弁,闯进来问道:
“怎么回事?”
黄贞贞枪抵住他的胸膛,扣动扳机,马弁应声倒地。大门口的两个门卫,听到枪声,闯进门询问,黄贞贞从内室走出说:
“有刺客!”
卫士问:
“刺客在哪里?”
黄贞贞手向房上一指说:
“已经上房子了。”
两个卫兵急向房上观看,黄贞贞连开两枪,卫士也倒地身亡。(
爱上天使般的女孩)她拉出韩三刺和马弁的马,她自骑一匹,牵着一匹,向城东小树林奔驰而去。
汇合了潘直人,两匹快马一起向东飞驰而去。一口气跑出百里之遥,他们勒住马头,驻足喘息。潘直人问:
“贞贞,你是怎样逃出虎口的?”
“这多亏你的老板呐!我们已经筹划了一年之久,不敢实施。原因是,他怕我一个女子,既使逃出去,也很难回到陕北。你来了以后,给我们的计划带来了希望。”
“哦,今天晚上是怎样摆脱了韩三刺的?”
她简单地将她三下三下五除二,消灭了对手,逃出大院的经过。最后她补充说:
“我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对手,也多亏群老板的助阵。”
“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助阵的?”
“你还不知道吧!韩三刺党羽甚多,在他身边就几十人,我开枪杀了他和他的马弁,以及两个门卫,这么大的声音,他的卫队能一点听不见吗?他们为什么不出来包围韩家大院。”
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笑笑说:
“这多亏了群老板的酒肉兵。(
丫头你被算计了)昨天晚上,他送给韩三刺的卫士们一桌丰盛的酒席,我想现在韩三刺的卫士们可能还没醒过来,所以我才能逃跑成功。”
潘直人明白了她和群老板的计划,十分佩服。他们正在说话,想喘口气再走,突然背后来了一队追兵,立即引起了二人的警惕。跑是来不及了。因追兵搅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不知有多少队伍,而且,他俩的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潘直人决定下马,隐蔽在一个小沙丘后,观察动静。追兵渐渐地近了,他们也看清了追兵的数量,只有三匹马。潘直人说:
“他们三人,我们两人,力量对比差不多,况且,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们以静制动,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潘直人掏出一把腰刀,准备撕杀。黄贞贞把手枪递给他说:
“那个不行,你枪法好,这里还有七发子弹,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来军是沿着他们的马蹄印追来的,到小山丘前脚印突然不见了。冲在前面的追兵勒住马头,对小头头说:
“队长,马脚印乱了,看不出向哪个方向跑了。”
小头头说:
“下马仔细看看。”
那个敌兵跳下马来,小头头也勒住马头四处张望。他一转身,后背暴露在潘直人的枪口之下。此时不开枪,让他们发现,就被动了。潘直人立即扣动扳机,小头目应声坠马。那个正在查看马脚印的敌兵吃了一惊,想跳上马逃生。他转到马左边,想上马,潘直人的第二枪响了,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坠下马来,一命呜呼。第三个敌兵看到小头目和前面的伙伴身亡,调转马头,望风而逃。潘直人想再开一枪,结果了他。当他扣动扳机时,敌兵已经跑出了手枪的射程,让他逃了。
潘直人和黄贞贞一跃而起,冲到那个受了重伤的小头目跟前,抽出藏刀,就要结果他的性命。小头目跪地求饶说:
“红军大爷,饶命!”
黄贞贞一脚踩到他的后背上,大喊:
“说,是谁叫你们追来的?”
“是,是,是……我听到大院枪响,出来查看,见大院飞出两匹战马,向东边小树林逃去。我,我急回守卫室,想召集卫士追赶,可他们都醉倒未醒,只有他俩喝的少,随我追来。”
“好,你是韩三刺的死硬分子,饶你不得!”
拔出藏刀,一刀刺去,将他刺死,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
“去你妈的,到你主子韩三刺那里去讨赏吧!”
“走,上马赶快离开险地!”潘直人说。
黄贞贞和他一起上马,向太阳升起的地方飞驰而去。
由于他们心急如焚,频频挥鞭子,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竟把两匹马都累的跑不动了。他俩跳下马,两匹马就倒地喘息不停,再也没有爬起来。他们检查一下,淡水和食物,只有一囊淡水,一包面豆,这还是群培力给他准备的。他们仔细打量这一皮囊淡水如果给马喝,这些水还不够一匹马一顿喝的,只好忍痛抛弃两匹马,徒步向东走去。
又走出一百多里路,他们也走不动了,只好喝点水,吃点东西,在一个沙丘背后度过寒夜。他们虽然逃脱了敌人的追击,可是他们何时才能穿越浩瀚的腾格里?前途十分渺茫。
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月,来到一个去处,烈日炎炎,饥渴难忍。潘直人拿出皮囊,想倒出一点水,那管是一滴也好,润润嗓子。可是,皮囊中连一滴水也没有了。他说:
“贞贞,我实在走不动了,渴的实在不行了,你能不能尿点尿给我喝!”
黄贞贞未加思索,用皮囊接住,就想给他尿点尿,可是,怎么也尿不出来。
“潘大哥,我也渴坏了,十几天没有喝水了,哪来的尿啊!”
他俩躺在沙丘上,望着哇兰哇兰的蓝天白云,浩瀚的黄沙,等待死亡的来临。
一阵风吹来,把黄贞贞吹醒,她爬起来,向沙丘下边爬去。爬出有一里多路,她突然发现一棵骆驼草,在风中摇曳。她高兴极了,向骆驼草爬去。挖出骆驼草,向潘直人爬过来,她喊:
“潘大哥,快醒醒,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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