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10节:风向
沈芳感到浑身一阵发烫。
随风摇曳的枝干如同永祥的臂膀,在热情的拥抱着自己的身体。那粗壮雄浑的树干如同永祥的那个,撑起了自己干枯的心灵与干渴的**,使久成空穴的命门敞开,享受着雄性的爱抚与慰藉。
“女人是什么树?桃树?梨树?柳树?柿树?好像都不怎么确切唉!沈芳大姐,等我想好了,下次来上海时一定告诉你。”王兵说。
男人们都喜欢把女人的形象往花上靠。什么雍容华贵的牡丹,什么含苞待放的月季,什么清秀幽香的茉莉花……,把优柔雅致的女人形象和树联在一起,作为男人的王兵没有想过,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树来比喻女人。
好的女人是善于替男人找台阶下的。孙红晓得王兵平时的心思是放在工作上的,不是那种成天研究女人的人。“好喽!好喽!乡长大人,你走吧!有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我们女人们的知心话都没法说。”
她打断了王兵的话头,拿起一袋鸡蛋糕塞进他的手里说“路上,车开得慢些。革命工作是干不完的,缺了你地球照转,**也是一定能够实现的。”
“到底是大作家,看问题就是比我们深刻的多!”王兵替孙红把倒好的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说“多吃水果,多喝开水,对你们女同志皮肤好!”
“别那么肉麻好不好?你是一乡之长,不是我孙红的仆人。快走!快走!”孙红不想让沈芳察觉出来她与王兵之间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同时怕等会儿天黑了,这个男人开车上路不安全。
“遵命,孙红同志!我马上就走,不妨碍你们女同胞们讲私房话。沈芳同志,下面的事就麻烦你了!”说着王兵一把握起沈芳的手。
“轻点!看来得饿你三天,要不然我的手掌骨都要被你捏碎了。”沈芳一边揉着酸疼的手,心里一边想,哪个女人有这等的福分,可以由这双有力的大手搓揉?
“再见!”王兵打完招呼后,转身出了病房。只听他风雷般的军人脚步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他驾着车从上海返回仙女庙的途中,车辆一直滚在爱的跑道上,思绪飘荡在雄性的爱的氛围之中。孙红这回治好了病,一出院我就向他求婚。这个病哪怕不能够根治,我也要向她求婚,只有结了婚成为夫妻,才能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一辈子。当初,在牢房探望永祥时,他答应老同学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人说话不打诳语。
孙红在上海住院有了沈芳的热情关照,生活方便,心情愉快。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在以后的日子接触中,沈芳从孙红嘴里晓得了自打自己离开白果村后,在凡永祥身上发生的一切。她同情这个命运坎坷的男人,后悔自己不该他最需要亲人安慰的时候离开这个男人。
孙红不愧为作家,把纷纷杂杂的世俗与岁月,用寥寥的几句话就交待的来龙去脉。
她告诉沈芳说,上个月北京高层有个领导发了话,说不要把亚洲银行考察的事与白果树的事情扯到一起去,眉毛胡子一把抓。
不要一把抓,就预示着可以两把抓。一但两把抓了,专案也就不专了,成了得了秀球风的卵泡蛋,挠痒痒都来不及。上面发了话,下面的办案风向有所调整。没有几天专案组悄悄地撤出仙女庙。
王兵的父亲老王书记结束了在“五七”干校的学习审查,官还没有复原位,就被一纸任命,调到扬州专区担任分管文教卫工作的副专员。受事件牵连的王兵也被组织上重新分配工作,安排到运河乡当了副乡长,负责抓社队办企业工作。
狗子虽经医院手术抢救,那骚玩意儿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像棵被踩烂的胡萝卜缨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的丑事在仙女庙路人皆知,有损国家干部的形象,于是被发配回乡,当了一个计划生育宣传委员。
计划生育宣传委员的差事是个闲职,但是关系到国策,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的人都能够干上的,是需要有一定的背景的。一些与狗子有政治关联的人,怕被审查处理的狗子破罐子破摔,胡乱交待拖别人下水,通过各种手段,悄悄地暗示狗子要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留着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狗子在审查中的义气,让一些在位的人心里感到有亏欠,于是多方力保,保留了他的公职,谋到了这个组织处理的结果。如今人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狗太监”,为了当面叫唤不尴尬,人们省去最后一个字,叫他“狗太”。
原本被认为是破货的大洋马程敏慧,一夜之间成了英雄。她的举动引起了一些百姓的同情,一些人还为她到公安局静坐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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