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为期,骆家饭馆的结局由骆家二少爷骆守业到昌县县衙自首告终,但骆家饭馆的生意还是受了一些影响,因为常乐镇的百姓们不知道,骆家合适还会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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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饭馆生意的清淡并没有影响骆家医馆生意的火爆,骆家饭馆事件过去不到三天,医馆就开张了。
骆家医馆打着平民平价的旗号,跟左家显然十分不同,而左家那边,想必左学之也已经跟他大哥提了一些,并没有跟他们竞争的意思。
左家家大业大,骆家也比不起,他们大可以放心。
而骆家医馆开门第一天,就排起了长队。
至于那队伍的成员嘛……
听说他们都姓骆。
骆家大宅老老少少来了二三十口人,一下子把小小的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常乐镇的百姓中永远不乏看热闹的,此刻众多路人都是议论纷纷。
“骆家二公子做了缺德事,听说啊,根本就是长辈的意思,所以整个家族都受了天谴,一夜之间,上上下下病了有三十来号人,听说神托梦给骆家老爷,让他跟新开的这家医馆求助。”
“是啊,听说他们害的就是骆家饭馆,这骆家饭馆的掌柜的,就是柳姑娘。”
“对对,听说骆家现在都分两家了。”
“是啊,尚行少爷跟着柳姑娘单过,骆家大宅那边,眼红得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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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所以这红眼病,万万犯不得,老天有眼的。”
……
关于骆家人这次得的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的怪病,人们最后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经过柳婉莹的诊治,骆家人个个都是躺着进去,站着出来的。
这样一来,她医术高明的名声传了出去不说,以德报怨的名气也同样传了出去。
骆家大宅的人这么对待骆家饭馆,她居然还用心帮他们治病,还治好了,真是医者仁心啊。
一上午,柳婉莹手没停过,不停地给来人诊治,虽然来的大部分是骆家大宅的人,真正来看病的就零星一两个,不过她还是得号一下脉才给药,毕竟每一种药都有可能关系着人命,师父对她说过,治病这件事上,万事要小心。
若不是骆家大宅的人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她也不会用药伤人。
一个上午看了二三十个人,只有一个大夫,柳婉莹忙得团团转,到了晚上才有空听于忠传来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咱们医馆的名号是打出去了,不过生意怎么样,只能看天了。”柳婉莹叹口气,反正摊子都已经铺开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个春天过得十分充实,骆家又多了两间铺子,虽然骆家饭馆的生意开始变得清淡,但其他几间铺子都有贴补,倒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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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今年的夏天来得比往年要早得多,才五月,就开始热得不太寻常。
柳婉莹会武功,骆尚行有内力护身,倒还不觉得如何,但看身边其他人,个个仿佛热得要冒烟的模样,特别是于忠年纪大了,外出办事的时候还有一次中了暑。
柳婉莹最近都不敢再派他出门,又在骆家饭馆煮了很多绿豆汤和酸梅汤卖,医馆和药铺也煮了凉茶之类,但进入五月开始,断断续续就开始有中暑的病人送来,几乎每天都有,数量不等。
“已经有十几天没有下雨了。”于忠站在医馆门口都觉得挥汗如雨。
这几天来饭馆吃饭的人不多,不过买绿豆汤和酸梅汤的却不少,不过这点生意还用不上他这个大账房,自从小云走后,他又招了个学徒,虽然没有小云机灵聪慧,不过胜在老实本分又肯学,最近已经基本可以上手,所以柳婉莹就让于忠到最近人越来越多的医馆和药铺帮忙。
医学常识于忠也学过一些,认识一些药材,所以柳婉莹坐镇医馆,药铺他可以独自打理。
非常时期,非常做法,虽然他也只能算是半吊子,好在药材都有贴品名,应该不会认错。
医馆和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柳婉莹的眉头却一日皱得比一日紧。
“小姐,这天再热下去,咱们煮凉茶的药材都要用光了呢。”于忠也是忧心忡忡。
柳婉莹捏了一把手中刚刚收到的信,是师父从贞山派人送来的,信上只有两个字:储粮!
慧真师太历经三朝,今年已经近七十岁,她经历过的事情,一定比自己多,况且她一向是被世人称作智者的存在,她让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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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明天开始,骆家饭馆改凉茶铺,所有粮食都放到骆府后面的粮仓储存起来,饭馆只卖凉茶不卖吃的了,就对外面说……铺子生意不好,饭菜多有浪费,索性不卖了。”
“这……”于忠有些不解。
“就这样做吧,我自有道理。”柳婉莹虽然有些担忧这奇怪的天气,但对师父说的那两个字认识倒不是很深。
但她相信师父的话一定哟道理,照做一定不会错。
同样的,于忠也相信她的话,所以一切进行还算顺利,骆家饭馆的改变,也没有引起镇上任何人的怀疑。
镇上几家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差,大家的胃口也越来越不好,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病倒了。
时值六月,老天爷越发地失心疯起来,热得让人有剥皮的冲动,二十多天过去了,愣是一滴雨都没看到。
柳婉莹看着这天气,终于慢慢领悟到了师父的指示到底所为何来。
看来,他们需要的,不光是储粮了。
“这是我们所有的银子,小云这几天你不要管武馆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镇上或者镇外找一出水源,不能太远,来去不能超过三个时辰,去把块地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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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愣了一下:“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小姐的话他一向是当圣旨来听的。
“小云,记得不要让人看到。”柳婉莹又加了一句。
如果不是常乐镇内真的有太多事情走不开,她本来是打算亲自去办这件事的。
而目前来看,骆家上下,也就只有小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于忠年纪大了,尚行年纪还小,其他人都没有小云机灵又有能力自保。
希望一切能顺利。
柳婉莹这是第一次乞求上苍,也从未这样笃定地希望天上真的有神邸,可以听到她的祈祷。
但她的祈祷显然是没有用的,整整一个六月,还是滴雨未见,好在小云在镇外不远处找到一处秘密的水源,水不算多,但胜在比较近,地方又偏僻,他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带着张家兄弟在那里挖了一口深水井,又竖了个墓碑假装坟头掩饰起来。
等到了六月底,镇上的水井都几乎打不出来水来了,骆家的凉茶铺子也被迫停止了经营。
到了七月初,小云必须每天骑马出城两趟,从那秘密水源打四桶水回来。
为了不让人知道引起哄抢,也是为了凉快,他都是晚上出门,半夜回来一趟,离开之后,清晨再回来一趟,身边只带着张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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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最艰难的时期,骆府和张家的水缸,一直都是满的。
真不是柳婉莹自私,只是她找到的那个秘密水源水也并不多了,天如果再不下雨,他们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她除了尽最大的能力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对其他人,她没有这么大的心胸去照顾到。
左学之已经两天没有来给骆尚行授课了,听说左家已经全部去了昌县,那边毕竟是县城,比起这边镇上的情况要好得多。
左家在昌县也有不少产业,不怕没有地方落脚。
左学之不会不告而别吧?
柳婉莹并不愿意相信她认识了这么久的男人,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所以她决定亲自上左家一趟。
结果令她很是失望,左家大门紧闭。
她叹口气,下意识推了一把,门却是虚掩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又叹一声,刚想离开,却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传了出来。
她一惊,莫不是这个时候了,还有人觊觎左家的家业,要来偷那些不能喝不能吃的东西?
听听声音的来源,应该还离得比较远,应该是从宅子后面传来的,如果不是她练过武,恐怕是听不见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索性进去看看了。
没想到,顺着声音走进去,却是一处格外眼熟的地方。
她来左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真正进入左家内部,也就只有一次,那就是左学之大醉的那次,而现在,她就站在左学之的院子门口。
柳婉莹皱了一下眉头,推门进去,正房房门开着,她清晰地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居然是左学之。
看他的模样,不知道躺了多久了,神智模糊,但似乎看到她了,口中不停地发出声音,看来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怎么了?”柳婉莹扶起他,号了一下他的脉象,发现他应该是中暑了,而且应该是有些时间了。
莫非他已经躺在地上两天了?
那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命大了。
柳婉莹力气大,看看左家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索性把左学之一个大男人扛在肩上,用轻功掠过几家屋顶飞快地回了骆家。
“怎么了?”骆尚行跑出来,看到柳婉莹小小的个头上“挂”这左学之不再欣长的身形,不由吓了一跳。
“中暑了,家里有药,你让忠伯去拿一些,再拿些水来。”柳婉莹快速下令,骆府的人顿时忙成一团。
将左学之放在院中通风良好的躺椅上,柳婉莹给他扎了针,终于让他找回了一些神智。
解暑的药家里常备着一些药丸,于忠也很快拿了过来,给左学之灌了下去。
柳婉莹在他背后帮他推宫过穴,加快药力发作。
良久之后,左学之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差点死在家里!”柳婉莹瞪他一眼,“左家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左学之这才渐渐回忆起来:“大哥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丫鬟小厮的,不过左家剩下的粮食也不多了,更没有水,所以两个小厮趁打水的时候偷偷溜走了,还有两个丫鬟,昨天早上也不见了,我起床叫了两声,没人应,忽然觉得头晕眼花,就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躺在那里一天一夜了吧?”直到今天上午被她发现?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时睡时醒,又觉得肚子饿,又觉得渴……”左学之说着,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柳婉莹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让于忠拿了水来:“慢点喝,不要喝太饱,小心撑着。”
一碗水下肚,左学之看上去有了一些精神,柳婉莹见他已经好多了,但体温还会很高,不由叹口气:“还好你倒下去的时候倒在屋子里,又有树荫挡住了大部分的太阳,不然你早就被晒死了。”
中暑的病人不及时救治,很容易导致死亡,一天一夜居然还能撑过来,这个左学之还真是命大。
“我饿了。”学学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柳婉莹叹口气:“已经让人给你煮粥去了,你待会喝点,我去看看。”
“不要!”左学之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要走!”
他此刻的眼神格外脆弱,仿佛格外需要别人保护。
“对不起,请问左三爷是在这里养病吗?”外面,忽然想起宛若黄莺出谷一般美妙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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