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谁让现在有求于人的那个人是他呢?
左学之轻咳一声:“是,我保证,三天之后,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大家尽可以来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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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莹松了口气,忍不住对左学之投去了带了几分感激的目光。
她这样的目光左学之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骆尚行在两人身后看二人互动,眼神一黯,嘟嘟嘴,拉了一下柳婉莹的袖子:“婉姨,你真的想好对策了吗?”
柳婉莹微蹙眉:“我做了什么,你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
骆尚行苦笑一声:“随便问问。”
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
她以为她做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一会儿时间,他就忘记了?
却见骆尚行已经不管她,跑了。
看上去,他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这孩子,今天有些反常啊!
柳婉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想尚行这孩子一向早熟得很,有些事情,你问他,他也未必肯告诉你实话。(
琥珀之剑)
不过这孩子乖巧懂事,想必不会做出什么让她不放心的事来,看来只能找个机会再跟他好好谈谈了。
不会又是跟上次生辰一样的事情吧,可柳婉莹左思右想,好像确实没有和他有关的事情,连骆家饭馆出事这种情况都让他参与了,她也不曾擅作主张一类,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不满吧?
“人都走了。”左学之拍拍她的肩,“你还不去做事?”
“做事?”柳婉莹愣了一下,“做什么事?”
“这三天里面,你肯定有事情要做吧?”
“已经做完了。”柳婉莹拍拍手。
左学之皱一下眉头:“你别告诉我,刚才你去了一趟骆家,已经把事情做完了。”
柳婉莹挑眉:“放心吧,明天骆家大宅的人铁定上门找我,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谈条件喽。”
“这么有信心?”
“我办事,你放心!”柳婉莹伸手拍拍他的肩,“让你背了这责任,保证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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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学之叹口气,摸摸鼻子,关于这个保证,他是信好,还是不信好呢?
柳婉莹一眼看穿他心中的怀疑:“你最好相信我,不然最后倒霉的不止是我。”
呃……
他们目前确实已经是栓在一根草绳上的蚂蚱了。
呃,话说这个比喻是不是应该换个更合适的?
当然,现在她没时间,因为她心中开始有了一个想法,剩下的其他两个铺子,她想她应该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你带尚行回家吧,我要出去办事。”见他一直不语,柳婉莹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安排任务。
“你咬去哪里?”左学之有些好奇。
“生意上的事,我想左先生应该没有兴趣参与吧?”
“谁说我没兴趣?”
“左先生,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今天挺身而出帮我,不过……骆家的生意,你知道,你是左家的人,而左家也有几门生意,如果你参与进来,似乎有些不方便,特别是,你总得跟左老爷交代……”
左学之这才恍然大悟,立刻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今天你这番话,我就当没听过。(
至尊魂印师)”
他不适合参与的生意,肯定是跟左家有竞争关系的,所以他作为左家的人自然不方便参与。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感谢她能坦诚地告知他关于她的计划,这种磊落的气概,恐怕连男人都很难做到,但这个小女子却做到了。
柳婉莹知道他是个聪明人,所以点到即止,见他带着闹别扭的骆尚行离开,这才放心带着于忠去剩下两间铺子看情况。
“小姐,你打算开什么铺子?”于忠有些不解。
柳婉莹叹道:“今天这么一闹,不管结果如何,饭馆的生意一定会受影响,这三天恐怕也不能正常经营了,先关几天们,让伙计们帮忙来开新铺吧。”
“小姐不开饭馆了?”
“当然要开。”柳婉莹笑道,“不止要开,我还要开大,不过现在饭馆生意赚不了多少,必须有新的进账,我打算开医馆和药铺。”
于忠愣了一下:“小姐,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跟左家抢生意?”
“怎么会是抢生意呢,左家又不靠这几家铺子过日子,他们在昌县,甚至京城都有产业,在常乐镇的私塾和医馆,不过图个好名声罢了。(
校草太霸道:呆萌丫头别想逃)再说今天我去了一趟左家医馆了,人满为患,好多人都要排队,所以我们不算跟左家抢生意,是帮他们分担一些压力罢了。”
于忠听着她的话,总觉得似是而非,但对方是主子,决定的事情,他也不能总是反对,不过心中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左家那边,不会以为他们是故意跟他们作对吧?
但柳婉莹才不会管这些,既然和左家退了婚,那左家跟她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做生意这件事,本来就是各凭本事的。
再说了,她也只能先挑她自己擅长的事情去做,若是做自己不熟悉的行业,需要请人,这又是一笔开销,以目前的状态来讲,她的生意还不是做得很大,所以要多多节约成本才是。
饭馆是为了不浪费她请来的厨子,而她在如玉院学的除了武功,大概也就只有医术拿得出手了。
“不过小姐,医馆和药铺,可需要一些成本,很多药材都很贵。”既然已经决定了,于忠便首先为铺子的生死存亡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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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医馆,进一些常规的药,贵价药材让他们去左家药铺买是一样的,我们赚诊金。这样我们赚了钱,也不会跟左家的形成太大的竞争关系,日后见面,也好相见。”
于忠点点头,看来他家小姐已经将他想的事情都想好了。
左家在常乐镇乃至整个昌县都有着根深蒂固的势力,稍微动摇一些皮毛,人家是不会有这么多闲工夫来理你的,只要你做得不过分,知情识趣,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况且,左家原本有愧于柳婉莹,虽然他们态度倨傲,但心里有数。
这从左家老爷对待柳婉莹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柳婉莹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让骆家饭馆那些客人等待的三天里,她几乎就没干什么和饭馆有关的事,光折腾新开的医馆和药铺了。
不过第二日,果然就有骆家的人亲自上门来了。
来的是骆守拙和骆守业兄弟的亲生父亲骆鹏。
罗鹏今年三十七岁,快到不惑之年,此刻却是拄着拐杖,脸色苍白,显然病得不轻。
柳婉莹笑起来,没想到骆鹏会亲自上门,这家伙花花肠子不少,却是个怕死的。
“咦,这不是骆老爷么,怎么有空来我这还没开业的医馆啊?”柳婉莹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骆鹏深吸口气,用很生硬的语气问道:“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柳婉莹一脸无辜:“这句话,似乎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骆鹏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对我们骆家饭馆又做了什么呢?”
骆鹏皱眉,良久才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当然是要凶手出来公开道歉。”柳婉莹微笑。
骆鹏立刻摇头:“不,这绝不可能!”
“那你请回吧。”柳婉莹笑容可掬地赶人走。
“你……”骆鹏显然气得不轻,“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你要把我们治好!”
柳婉莹笑道:“左家的医馆你们想必去过了,那里有好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你才来这里的吧?其实,我建议你多去几家医馆,昌县的,甚至仓州也未尝不可,也许有可以治你这个病的。”
见她语气笃定,骆鹏越发心慌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病,我能治,不过我这人一向不托大,所以我想,也许有人医术高明的,同样也是能治的。”
“你……你你。”
“不知道你两位宝贝儿子病情是比你重,还是轻呢?”柳婉莹一脸关切地问。
骆鹏气息都急促了起来,柳婉莹却还在问:“对了,老太爷这会儿还能下地吗?你家的夫人和姨娘还安康,还有还有,你家那些什么叔叔伯伯婶婶,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什么的,今天还有人能站起来吗?”
骆鹏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看。
“骆老爷先回去考虑一下吧,不过你可得快些,今日骆家病的人还不多,不代表明日病得人就会少……”
骆鹏看着抬他来的几个下人,瞪着他们:“走,我们回去。”
“骆老爷,我答应客人们后天就给答复的,你跟老太爷商量着办吧。”柳婉莹并不急,看着骆鹏被人又抬了出去。
不过第二日,骆鹏再次到了柳婉莹的医馆之中,这一次,他的语气显然和善了许多,身段也放下了很多。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骆家饭馆继续开下去。”
“好,但你也要给守业一条活路。”
“这事儿得官府说了算,但如果骆家饭馆倒了,我一定会找齐你们所有人为它陪葬!一个人,比起几十个口人,我想骆老爷会算这笔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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