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聚会地点的路上荆沙棘始终焦虑不安。
“你要是敢在今晚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一定让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她时不时地警告寒子夜。
寒子夜讥诮地笑笑:“你说你这么凶将来可怎么办?谁敢要你?”
荆沙棘本能屏蔽了寒子夜的挑衅,就算她再好战此刻也没心情同他斗嘴了。此时此刻她只一味地向他索要一个承诺,所以她又一次警告他:“你听到没有!不许胡说八道!”
寒子夜冷笑一声,懒得回答。荆沙棘见状便只能不停地在他耳边碎碎念,这样没眼色的行为也最终惹恼了寒子夜。
他突然站住,一双漆黑的眸子瞬时落在她的脸上。
她立即没了声音。
不管被他注视多少次,她都难以习惯眼前这双深邃乌黑的双瞳的驻留。寒子夜目光如炬,盯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了许久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放心。我没兴趣替你告白。”
说完这话他便撇下她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荆沙棘怔了一下,也迅速跟了上去。
荆沙棘就是荆沙棘,人如其名。她的适应能力太强。如果让她一天不说话,那么她就可以整整一天泡在画室里,但如果非要强行拉她去狂欢几次,她便很快就能成为宴席上最活跃的那一个。当她出人意料地对这种应酬得心应手之后,随着她的活跃,寒子夜反而沉默下去了。他沉默不为别的,实在是他太专注于她的一举一动,以致忘了说话。
寒子夜很快发现荆沙棘的交流对象仍是她身旁的两名女友。她的矜持简直到了令寒子夜震惊的程度。在认识荆沙棘之前他实在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纪竟还有女人害羞到不敢去看一个男人眼睛!
聚餐进行到一半寒子夜就已经很轻松地对荆沙棘的性格和情商指数做出了一个准确的估量。但这都是后话了。此刻在寒子夜的心中只存有一份疑虑,他不懂,为什么羞于和任何异性往来的荆沙棘却能同他应对自如。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寒子夜很清楚荆沙棘在和自己相处时多半时间是放松的,他曾一度因为她对他表现出的与众不同而得意,然而这种得意却在今晚过后变成了一团疑云。当他看到荆沙棘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表现出的那种不安模样之后,寒子夜打娘胎里出来之后首次对自己提出了质疑。他不敢确定她对他的这份不同究竟是好是坏了。
一阵爆笑声将寒子夜从沉思中唤回,路小优点着荆沙棘微红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古晟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荆沙棘笑:“看吧,连沙棘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你们两个眉来眼去。”
古晟扬这话一出口荆沙棘脸上的笑就僵硬了。
迟钝?
她不解地看了古晟扬一眼,不知是不是酒精让她产生了幻觉。她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迟钝……
她的心中顿时生起一堆的疑惑,思索着古晟扬的意思,迷离的目光正好碰上寒子夜端凝她的视线,直到这时荆沙棘才再一次从春风得意中觉醒过来,意识到了端端正正坐在对面这一枚巨型“定时炸弹”的存在。
“二扬!”这是路小优给古晟扬新取的外号,灵感源自于她男友尚云扬的一句“我们都是扬字辈”,因此,路小优从此改口尚云扬为“大扬”,古晟扬为“二扬”。
“二扬,跟我们爆一个沙沙高中时候的měng料!”她提议,“这丫头说她没谈过恋爱,我们都不信!快跟我们说说她的秘密小情.人!”
荆沙棘一脸窘迫地白了路小优一眼,心中暗暗咒骂:这个大嘴的路小优!这个天煞的路小优!
古晟扬带着些质疑看了荆沙棘一眼,马上笑着解释:“这我不太清楚。高中时……我们不是很熟。”
“你们不是同班同学吗?”甄汐不解。
“同学就要很熟啊!咱们研究生班的同学你都很熟吗?!”荆沙棘忍不住开口辩解,纵使不去看,她仍能感觉到来自对面的寒子夜那停驻在她身上灼人的目光。
路小优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一副怒其不争的亲妈模样:“荆沙棘你脑袋真的秀逗了!”她站起来拍了拍古晟扬的肩膀,“身边有这么好一资源你都不懂得利用?!为什么你俩不好好培养感情呢!”
再一次遭到调侃的两人同时面露尴尬之色。荆沙棘一脸的担忧,又朝寒子夜坐的位置瞥了一眼,唯恐这时候在他嘴里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索性抢过话头开起路小优的玩笑:“如果是你的话是不是早就把我们学校这位校草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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