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棘白了他一眼,有点想笑却还是强板着脸。
寒子夜偏着头靠近她小声问:“你说那两个人在看什么?”
荆沙棘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沿着寒子夜的目光朝前看去,两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正偷眼看着他们这边,然后时不时地耳语几句。
荆沙棘立刻避开她们稍显犀利的窥视,又喝了一小口绿茶,摇了摇头。
“我猜她们一定是在嫉妒。”
“嫉妒你?”
“笨蛋!当然是嫉妒你,她们在想,凭什么那帅哥和一根电线杆坐在一起。——还那么亲密。”
听到这话,荆沙棘才意识到她和他的头几乎要贴到一起了。她的脸一瞬红了上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寒子夜立刻也跟着她挪了挪,同她凑得更近了。荆沙棘斜睨着他,恨恨地咬住下唇又往外挪了挪,他随后也跟她一同挪了过来,她再挪,他再随着她动,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戏剧性的场面竟然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掉地上了。
荆沙棘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凳子上的寒子夜哈哈大笑起来。她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紫,蓦地站起,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瞪着寒子夜:“耍人很好玩儿是吧!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寒子夜仍岿然不动地坐在长椅上,抬眼看着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长椅这么长,是你非要往地上坐,怎么怪起我来了?”
荆沙棘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憋得满脸通红也没能再说出半个字来。
寒子夜翘着二郎腿悠悠然坐在长椅上看着她笑,然后对她说:“走吧。去吃点东西。”
“不去!”
“听说你早上也不吃东西。”
“不——去!”
“告诉你说,像你这样饮食不规律将来肠胃会出问题,严重一点儿的还会引发肝脏问题,更严重的就是胃癌。你想英年早逝?以为那样你的画就升值了?其实你不用这么为我着想,我估计你就算现在驾鹤西游在我手里的那两幅画最多也就够卖顿晚饭钱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站着的荆沙棘目眦欲裂,紧紧闭着双唇两腮鼓鼓的全是仇恨。半晌她也找不出一句狠话来,竟只轻飘飘地说出这三个字来。她说:“你咒我!”
寒子夜面带微笑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说的是事实。”又抬起头看她,“如果不想生病就好好吃饭。”
荆沙棘听到这里才似乎明白了他这恶毒狠话背后的隐隐关怀,打出生以来,这还是头一遭有人在意她的健康,想着这些,她竟渐渐地消了气,正打算不咸不淡地回他一句“谢谢关心”,寒子夜的手机铃声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仍是那一晚她听过的英文歌曲,仍是那种令她心神不宁的乐曲旋律。
“小优姐。”寒子夜接通了电话,问候了一声,眼睛不经意地扫过荆沙棘,然后对着电话的另一头回答,“嗯,学姐找到了,现在和我在一起。呵,一大活人还能丢了?……晚上?”
荆沙棘猜出必是路小优在同寒子夜讨论聚餐的事情,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在他的脸上。寒子夜耳朵里听着路小优的安排,眼睛看着荆沙棘,顿时觉得她此刻这副紧张兮兮的小样子很可爱,便有意不同路小优答话,吊着她的胃口,等自己又好好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对路小优说:“我和学姐商量着打算单独去约个会什么的,小优姐给准个假吧。”
荆沙棘觉得,虽然寒子夜的描述不太准确,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种托词,便没有计较,但当她听到寒子夜的下一句话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对路小优说:“没错。我们就是要私奔。”
荆沙棘以凶恶眼神来抗议寒子夜的口无遮拦,但他却一副对她视而不见的架势,径自同路小优谈笑风生,最终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紧接着她便听到寒子夜说:“行啊,那我们两口子就勉强过去一趟吧。”
寒子夜笑着挂断了电话,还没反映过味儿来就挨了一掌,他茫然抬起头,紧接着就见荆沙棘以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朝他死命地打了过来。寒子夜赶忙站起身来连连躲闪,荆沙棘打不到他简直气急败坏:“谁让你答应路小优的!谁说我晚上要过去的!”
寒子夜又一次闪身躲开荆沙棘的拳头,然后笑笑说:“你高中同学也要过去,多年不见应该叙叙旧。学姐我觉得吧,咱没必要害羞。”
荆沙棘抹了把汗,指着寒子夜连手指尖儿都是抖的:“寒子夜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去就去凭什么替我做决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