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不离开。(
帝凰:神医弃妃)”孔雀说完这句话就出了门去。
阮枫心想,离开还不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越晚就越痛罢了。
从此以后两个人的关系确实较之前又进了一步,有时候从感觉上来说和普通情侣除了少了身体上的接触和称呼上的不同之外其他几乎没有差别。但再过一段时间又发现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此时在几十里之外的康城,关于刘璐失踪的事件终于有了进展,消息的来源还是秃子,提到的地方仍旧是那个兵工厂。
竹林茶楼里,刘一明和阮明先后赶到,众人此时正分坐在一间屋子里听秃子讲述他得来的重要消息。
“你就别卖关子了,听老石说书也没你这样麻烦,是不是还得大伙儿给你鼓个掌才行啊?”段水流见秃子迟迟不开口,心里有些着急了。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有一个十分可靠的消息,说刘璐此时就在我们上次埋伏庞洪的兵工厂里面!”秃子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阮明。一听到兵工厂,王小八和孙梅同时深锁了下眉毛。其实只要知道刘璐被关在什么地方,凭借在场人的本事,想把她从任何地方救出来都不算难事。但是唯独那家兵工厂除外,因为那家工厂其实和竹林茶楼一样都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四周是鸟都飞不过去的天险。工厂的进出口只有一个,路也只有一条,全都是重兵把守着,人间地狱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想进去很难,想进去再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消息真的准确么?”王小八还是要再确认一下,意思是让秃子说的再详细一点儿。
“和上次透漏给我消息的是同一个人,他在兵工厂里还是一个小官,他说他是贺骆驼的老部下。(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我也不知道这贺骆驼是谁,不过他听说我认识你之后才让我把消息带给你的。”
王小八一听说是贺骆驼的老部下,就知道消息是可靠的了,马上不再说话,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刘一明:“刘璐怎么被抓到那里去了?她一个女孩儿能有多大力气,工厂就算再缺人也不至于抓她吧?”经历了刘璐失踪和阮媚病重的双重打击,此时的刘一明和阮明看上去都十分憔悴。
“最开始刘璐并不在工厂,而是被抓到镇西将军府去了,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听说后来她惹怒了那个新来的姓周的,才被送到了那里。”秃子尽可能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点一点回忆完整。
“那这样说的话,能不能找那个透漏给你消息的兄弟帮帮忙呢?”孙梅问。
“我也这么问过他,他说帮忙倒是可以,但是他能力有限,不知道到底能帮上什么忙。”
“是不是秃子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坐在角落的阮明一直沉默到现在,直到他开口说话大家才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秃子说话的时候看了看王小八,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批准。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果断了?”王小八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秃子点了下头,把自己的计划慢慢道来。兵工厂是不缺人和枪的,所以硬闯就等于在送死,刘璐此时已经是罪犯了,就算是有那个兄弟的帮忙也不可能走出兵工厂的大门半步,所以也不存在像上次一样有半路劫持的可能。(
绝宠腹黑妃)开始的时候我计划着能不能干脆绑架了那个姓周的,与镇西军一命抵一命,可是以镇西军的兵力来看,我们想明目张胆的绑架要有两个前提条件:一是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和家属要提前撤出康城,第二是要等一个和上次刺杀庞洪的时候一样完美的契机。而这无论哪条在短时间之内都很难办到,刘璐现在已经是羊入虎口,计划多拖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危险。秃子与那个兄弟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才想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办法。那个兄弟在兵工厂刚投入生产的时候就被调过去了,所以他在里面也结实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他说他认识一个在工厂做饭的朋友,我们可以利用他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蒙汗药,只不过吃饭的人太多,所以想弄到足够多的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 的]事,如果直接下毒药,那就免不了伤及太多的人了,毕竟他们只是为虎作伥,若是有选择的话,谁会选择去干那丧尽天良的勾当。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兵工厂一共有两个后厨,这一个我们已经解决了,而另外一个就不知道好不好收买了,我已经让那个兄弟帮忙去探口风了。依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可以为了钱背叛了道德的人,自然也可以因为钱去背叛不道德的人。到了那天让那位兄弟提前和刘璐说好我们的计划,只要速度够快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全身而退的。
大家听了秃子计划后,脸上都有了喜色,可能是都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吧,不过王小八和阮明却没有其他人看上去那么轻松了。
刘一明一直听秃子陈述,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询问刘璐的现在的状况了。“那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伤,里面干的什么活儿,有没有人欺负她?”
“她现在干的倒不是什么体力活,不过和其他人一样脚下都是带着脚镣的。既然能干活儿至少可以说没受到什么重伤吧,至于有没有人欺负她就很难说了。”秃子语气很平静,没有刻意的宽慰刘一明的意思,不过刘一明倒是可以确信刘璐此时没有生命危险,这让他一直悬了个把月的心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放松。刘一明突然跪倒在了众人的面前,抱着拳说:“无论结果如何,我代表刘家先谢谢各位了。(
爱上天使般的女孩)”童铁刚赶紧上去一把把他拉了起来,“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么,别说是自家妹子叫人掳去了,就是不相干的人遇到了这事情找到这里来,我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别说是一个工厂,就算是真正的阴曹地府,我童铁刚也要去闯它一闯。”
王小八看了看童铁刚,突然问他“老田还没回来么?”
童铁刚一扬手,“没有,也不知道去哪里会朋友去了,走了一个多月了也没回来。”王小八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想想田坤和孙梅的关系,又想想他平时的为人,立马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而阮明则一直在思考着关于秃子的计划,“要是那些当兵的吃饭的时间不一样,到时候有人提前晕倒了怎么办?”王小八也跟着点头,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秃子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蒙汗药起作用的时间大概在一刻钟以后,那些人平时干什么都不积极,唯独每天吃饭的时候争先恐后的挤个不休。等那天再给他们故意弄点儿可口的,喊上句数量有限,基本上一刻钟的时间够所有人打完饭了。偶尔有几个没吃的,那就算他们倒霉,我们这些人到时候直接上去把他们撂倒就行了。”
王小八和阮明同时都点了点头,秃子看样子是把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都想了个周全,所以开始的时候才卖了那么久的关子。“接下来就要等他的消息了,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孙梅看着王小八,秃子也在等他做最后的定夺。
王小八没有说话,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刘一明和阮明急着回去告诉家里人关于刘璐的情况,也没吃饭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快睡了,孙梅躺在床上,见旁边的王小八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哑医)
“八哥?”孙梅只有见王小八不开心或是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
王小八听了心里说不出的舒坦,笑了笑说,“怎么了?”
“我没怎么,倒是你是不是在担心着那个计划?”
王小八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过老婆,“我也说不出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好,但是隐约之中总觉得不安。”
孙梅想了想,笑着说,“你呀,就是困难遇到的多了,今天好事情来得太突然,你就不适应了。”
王小八见孙梅有意安慰自己,索性也不再去胡思乱想了,也和她闹了起来。“还是我老婆聪明,一眼就看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孙梅听说之后,撇了撇嘴“切,谁是你老婆?我们结婚了么?婚礼在哪儿呢?”
这是王小八一辈子的把柄,当初说婚礼不重要的孙梅如今却时不时的就提起这件事情。王小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不过不管她在不在意,王小八确实觉得自己有愧于她。“婚礼不是上辈子就举行过了么?我们这辈子再结婚就是二婚了,而且还是和头婚办二婚,你说这合理么?”
“我看你别的本事没有,耍赖皮的本事天下第一,你说我当初图你什么呢?”孙梅假装努力思考的样子,虽然结婚了,可是没有柴米油盐的琐碎事情,小女孩儿的天性依然如故。
王小八看着她说,“你图我什么?图我帅,有能力,身体好,脑袋灵,会说话,朋友多。(
绝品邪少)够仗义,有才华,很可靠,懂浪漫。。。”
王小八几乎把是他不是他只要是人类身上可能存在的优点几乎说了一个遍,孙梅赶紧打住了他,“停停停,我晚上就吃那么一点儿你别让我再吐出来好么?”她为了保持身材每天晚上都吃得不多,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她身材不好,相反只有身材好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习惯。所以王小八才敢说接下来的话,“老婆你知道么,你以前其实是一个仙女。”
孙梅虽然不知道王小八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这样一句话,但依然享受的紧。“呦,八爷真是神通广大,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那是,不过你知道你为什么下凡了么?”
“为什么呢?”
“因为你太胖了,云彩托不住你了。”如果孙梅真的很胖的话,王小八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可此时的孙梅全然不介意,还觉得是个好听的笑话。
王小八接着说,“所以你不能再瘦了,你要是再瘦就又该飞回天上去了,我就成了活寡夫了。”
孙梅心里甜的跟蜜一样,娇嗔的推了下他,笑咪咪的说,“那你知道为什么你长成了这幅模样么?”
“为什么?”
“因为老天爷是公平的,他把最好的嘴给了你,其他的五官部分就只能给你凑合着用了。”
王小八不怒反笑,“姑娘真是过奖了,我这模样竟然也算得上凑合,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勉强凑合。”
孙梅转了身子偷笑,之后两个人又窃窃私语了一阵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刘一明到阮家来看阮媚,由于自己妹妹的事情,在她病重期间阮媚一直是疏于照料,自己也觉得很愧疚,可是他又不会说什么暖心的话,如今终于有了好消息自然也早早的与她分享。
阮媚病了两个月,吃遍了药看遍了医生可是病情依旧是不好不坏的,像是永远也治不好但同时又永远也不会严重一样。这让她母亲和阮正财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他们似乎知道自己的女儿生的是什么病,因为症状和二十几年前阮媚母亲的那场重病是一样的。不过他们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刘一明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焦虑的守在阮媚的床边,原本打算告诉阮媚的事情在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之后也不想再提了。
“你知道刘璐的消息了是么?”阮媚发现了坐在旁边的刘一明,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地盖在他的手上。她知道刘璐在他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也懊恼自己非但不能帮忙反而一直在让他分心。
“嗯,就在上次的那个工厂,现在大家正在做营救的准备。”
阮媚一听到上次那个工厂,脸上又添了一种担忧,眼神中像是有风雪闪过一样,思考了好久才说,“那里太危险了,一定要把计划做的周全,你记住,那里永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刘一明心里十分感激,病成了这个样子阮媚还是只顾着思考刘璐的事情,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她可能还要比刘璐危险。也终于想起来要安慰她几句说“你自己感觉好些了没?”
“还是老样子,我总觉得这病是命里该有的,用药恐怕是治不好了。”
“你也不用说治好治不好的话,不管怎样我在你旁边守一辈子就是。”
阮媚的嘴角吃力的挤出来一个弧度,又一次提醒刘一明说,“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小心。”说完就又开始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了。
于是,康城的年轻人处在了焦急的等待之中,而身处杨城的阮枫却对这一切都浑然不知。他还在探索着那一段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的感情,现在阮枫觉得,所谓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因为肌肤之亲并不仅仅意味着**的满足,而那其中还包含着一种信任在里面。阮枫虽然知道孔雀对自己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却很难说服自己完全不去怀疑,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太虚幻了?如果有一天孔雀突然离开,阮枫根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和别人说两个人相爱过。虽然对于这段感情他不想任何人知道,可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阮枫觉得自己太患得患失了,他必须找一些事情来做才能让自己不去乱想。在阮枫的再三请求之下,白医生终于答应让他来帮着医馆送药,这个活其实并不适合阮枫,因为他对杨城还不是十分的熟悉。
就在这一天,他足足找了一个下午还没有找到要送药的人家,可能是户主的名字太常见了,好心人一会儿告诉他那家在东面,往东走一会儿另一个人又告诉他是在南面。直到天黑阮枫被弄的晕头转向的,阮枫决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精疲力尽的他在万般无奈之下走进了一家餐馆,可凳子还没坐热,眼前却出现了令[ 令]他心碎的一幕。
在餐馆的最里面,阮枫看见了孔雀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印象之中孔雀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而这笑容对于此时的阮枫来说就像刀子一样插在了他的心口。他连一秒钟都不想多看,起身恍然若失的走出了餐馆,他觉得他卑微的像一只老鼠,连在人前经过的权利都没有,他觉得从自己的位置到门口这段距离漫长的可怕,但是仅剩的一点儿自尊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让孔雀看到这么失落的自己,以至于他出去的时候完全做到了悄无声息,连一张椅子都没有碰到。
回到医馆之后,阮枫一个人躺在黑暗之中,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就是一个笑话,也想不通为什么孔雀可以装的如此逼真,他觉得自己连孔雀手里的一个玩具都不如,因为玩具是知道自己是一个玩具的,而他自己则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可以承受带有任何毁灭打击的真话,但却无法承受自己最在乎的人的一句假话,而此时他已经无法计算出孔雀到底说过多少假话了。一个月的朝夕相伴都比不上刚才的几个眨眼之间来得真实,真是没什么比这更脆弱的了,他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阮枫一直不知道的是,那个坐在孔雀对面的就是田坤,而孔雀就是众人口中的那个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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