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若惜一行要去周家拿人的弄的有点懵。
“你是……”赵信问道。
“我是周家的护院,那些事情都是周全逼我做的,如果我不那样干周全就要杀了我还有我的全家。”刘勇哭诉道:“所以求求赵求盗一定要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横街头的便是我。”说着,使劲的在地上磕头,额前很快便染上一片红色。
赵信见此,说道:“把他带进去,我要问话。”
米乐等人将人带进去,也没让赵信费心,刘勇进去后便交代了一切,牛小林也指认了是他威胁他的,刘勇还向牛小林磕头赔了不是。
出了关押房,赵信问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李若惜想了想,说道:“恐防有诈小心为妙,你去安排亭部的事,我们带两个人去就行。”
“嗯,那我去安排一下。”赵信说道,向每个人叮嘱了一遍,这才带着米乐、柱子去齐岭脚。
齐岭脚,周家一大早便迎来一群手持周家宅子房契的人,周家上下所有的人皆是一怔,各有揣测。
周全瞪大眼睛望着那张房契犹如被雷击了般,半晌才回过神儿,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你们周管家已经将这宅子卖给了我们林家,周公子不会是连自家的房契都不认得了吧。”林家管家不屑地说道。
周志高?周全这才从人群中扫了一遍,哪还有他的影子,当下便慌了,嘴里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林家搞的鬼!”说着,手指向林家管家。
“连自家出了内鬼都不知道,还有脸在此说他人的不是,给你一天期限收拾,收拾好马上给我滚蛋!”林家管家说罢,带着护院离去。
周全疯了般冲进后院库房,一口气将所有的木箱打开,里面皆是空空如也,望着那些空空的木箱,周全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好在手及时扶住墙才勉强站好,他不死心,跌跌撞撞的回房间,打开暗格,里面所以的田契、地契都不翼而飞,这下他彻底死心,摊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
周全的妻妾见这情形,也开始慌乱起来,使唤各自的丫头收拾东西,见当主子的都慌了,下面的人哪还镇定的了,顿时哄抢起来。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见周家倒了,顿时大快人心,进屋内开抢起来,背凳子背凳子,搬桌子搬桌子,场面好不热闹。
“这是我先拿到的,快还给我。”
“你先拿到的就是你的!”说着,壮家丁一脚踹在那瘦弱的家丁身上,神气地道:“谁抢赢了就是谁的!”
“哎呀!你个贱妇竟敢抢我的东西,看我不撕了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以前周家兴旺时就跟我争,现在落败还与我争,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袖管一撸,掐在了一起。
周全手握酒壶从里面走出来,望着眼前的场面仰头猛灌一口酒,跌坐在大厅的台阶上,回想起周家风光时再对一比下落败时,突然笑起来随即又转变成了哭腔,在台阶上坐了一会,拿着酒壶打着太极站起来向里面走去。
而,哄抢的场面还在进行,李若惜四人到达周家时,看到这精彩的画面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将那掐在一起的妾氏分开,问道:“周家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周志高跟于兰那个贱/人合谋把周家的财产一并卷跑,还把宅子给卖了,若不是买宅子的人来收宅子,我们还蒙在鼓里,现在就剩下些残羹剩饭了,再不抢点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说完,两个妾氏又掐在了一块。
周志高?李若惜没来得及细想,问道:“那周全呢?”
“哼,往里面去了,不知道死没死!”刚才说话的妾氏回道,语气中不带半点情意。
李若惜四人走过回廊,到处都是家丁,丫头背着大包小包往外赶的情景,最后在后院的假山处找到酩酊大醉、胡言乱语的周全。
米乐二人将人架了出来,李若惜望着颓废的周全,问道:“樟树里的田契何在。”
周全似懂非懂冲她傻呼呼一笑,晃晃悠悠地道:“全让……全让……周志高给拿走了……”
又是他,真是恶有恶报,没想周家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被自家的“忠犬”给毁了,李若惜抓着周全的衣领,厉声道:“那周志高去哪了!”
这时的周全已经醉过去,若不是米乐二人扶着已经倒在地上了,李若惜抬脚踹了过去,中途却被赵信挡住,“算了,他现在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有什么恨等他醒来在说吧。”
“就这样放过他真是太便宜他了。”李若惜愤愤不平地道。
“怎么会便宜他,他既然犯了罪自有律法量刑。”赵信这算是安慰。
“可是,我这心里就是不解恨,这败也败的太快了,在怎么招也得让我扳倒他家才对。”李若惜有些赌气地道,本来打算任周全收取田租,到时让赵信上报给郡守给予严惩,不料,事情压根就没在她设想的轨道上运行,计策自然也就泡汤了。
赵信笑了,“你就为了这事不平啊。”
“何止啊,现在樟树里的田契还不知道在哪里,不拿回田契村民就没有田地支配权,我想给村里修建水利、道路的事很有可能会被搁置,这个才是重点。”李若惜说道。
“那等他醒了我们在问问。”
“问什么啊,酒后吐真言,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我想如今田契或许已经不在周志高身上了。”李若惜说道:“周志高连周家宅子都卖了,田契自然也可以卖,我估计这件事情他畜谋已久了,不然一夜之间不可能搬空周家所有的钱财。”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唯有等持田契之人来收租才知晓是谁买了樟树里的田契。”赵信说道,挥了挥让米乐和柱子把人弄醒带回亭部。
“也只能如此了。”李若惜叹息地声道,心里像是被棉花堵着般,为什么她想办点事就那么难,没记错的话,那些穿越前辈们,穿到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谁像她这样,一事无成,想报个仇还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想起来就不低劲。
与亭部的一行人走到齐岭脚上樟树里的山脚时,李若惜顺便告辞。
昨夜未归,恐怕王氏担心了一夜吧,刚走到一线天入口时,从里面走出一人。
“四顺!”李若惜望着四顺指了指入口,惊讶地道:“你怎么会从这里出来?”
四顺笑呵呵,道:“张里长赶紧回去吧,现在你家门前聚了可多人了,都想感谢你呢。”
闻言,李若惜皱眉,“不,不会是你上去报的信吧。”
看他那憨憨的神情就知道是他了。
“嗯,没什么事哪我就先回去了。”四顺抬步向前,还不忘补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哦。”
李若惜望着那潇洒的背影,转身变赶了回去。
张家院内里里外外站满了人,有外姓人,也有周姓人,见李若惜回来,一下便涌了上来,叽叽喳喳,无非是各种各样的道谢。
“张里长真是谢谢你又帮樟树里除一害。”
“里长这是我给你的谢礼,你可不是能拒绝。”说着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鸡蛋。
“这件事……”李若惜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张里长,来这是我给你的谢礼。”
“其实……”李若惜还要说,话还没说出来,又塞了些东西过来,没一会谢礼已经没过她的头顶,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还有你一句他一句的道谢声。
此时,李若惜的脑袋都快震懵了,也不知道四顺怎么向他们说的,任凭她怎么解释说这事不是她干的,村民们就是不信,只好欣然接受。
谢礼送完,李若惜将东西放下,人群中,便有人问道:“里长,这周全除了,咱那口子是不是可以叫回来了?”
这问题问的刁钻,李若惜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如果回答行,到时如果抓兵役她就得负全责,如果回答不行,周全都扳倒了还有何后顾之忧,左右为难之际,两边不沾地道:“这个你们看着办。”
“里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自己看着办,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大家都应该知道燕国近几年连年战事,抓兵役是常有的事,到时会不会抓去服兵役谁都不敢保证,我只是个小里长,能在赋税方面帮你们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还是自己考虑清楚为好。”李若惜不得不把话当面挑清,不然,到时真出了问题苗头又指向了她。
村民们议论了一会,各自没有注意。
半晌,有人怨愤道:“这有家不能回,算什么事嘛!”
“其实大伙有没有想过,燕国到处都在抓兵役,你们谁又敢确定你家男人现在在外面没有被抓,反正到哪都会被抓还不如在咱樟树里被抓,好歹现在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能过上些好日子不是,就算被抓也不一定是坏事,要是在军中立功,当个将军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凡事往好处想总是没错的,大伙说对不对。”李若惜一席长篇大论也不知道有几个听懂了的。
反正,看他们的神情并不是时分开心。 【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Еㄒ]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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