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让我再睡会。”随着木门吱呀呀的开启,青岩慵懒的声音传来,她这几日实在太困了,这怪老头的徒弟果然不是一般人类能当的,她甚至怀疑这老头有虐徒癖。
她每日拂晓时乘白翎至此,还未站定就被老头揪着和他一起打坐,她想反抗来着,她还不至于想不开一命呜呼的从崖壁上掉下去——实际上她也的确掉下去过,只不过坐在她前面的老头总是能瞬间出手用一根麻藤将她给捞回来,好在她心脏功能不错,才能享受这瞬间的云起云落。
打完坐后,老头神清气爽的带着冷汗淋漓的她回山洞,老头管每日的打坐叫醒脑焕神,调理气机。而在她看来这只有一个作用,便是调试心脏起搏功能。她一开始以为她坚强的心脏回山洞后应该会安全点,然而这只是她的癔症。
不知这老头从哪里弄来的一排木桩,又弄来一筐石子,她自然是站桩者,那么石子是来干嘛的呢?打小鸟?
——老头本来是有这么个意思的,可惜抓鸟的确是个体力活,路虎实在不愿意为之,所以他便自我牺牲代劳了!
青岩要站在这木桩上,将石子砸中五米开外的路虎身上,砸中三次算过关。她本来感觉对路虎很是亏欠,甚至想好砸完后的道歉词,连伤药也准备好了。
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她前世玩弹弓玩的比男孩还好,她射鸟都可以,射人不是手到擒来吗?——但她忘了路虎不是一般的人,他可以在林子间飞枝越叶,虽不是鸟,却胜过鸟;而她也不是在平地上,她需要在木桩见左右跨越以求射中那如幻影般左右移动的路虎。
结果可想而知,她很气愤路虎这‘鸟人’没有给她放水,害的她连一次都没有射中过,倒是她从木桩上掉下来无数次,所以这伤药是用上了,只不过是用在她自己身上。从此以后,‘鸟人’这个称呼便名副其实的按在了路虎身上!
……
此时,盖在她头上的竹卷正自由滑落,午后阳光透过门缝温柔的洒在木屋的书卷上,空中的浮沉清晰的舞动着,懒散的落下,在尘埃未降落在她睫羽上之前,她头上的书卷抢先一步滑落,与地面接触后发出一声闷响。
她睡的不沉,这声响让她从午后细碎的梦境中惊醒过来,自她穿越以来最开心的事便是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被吵醒这种事情之前没有,但不代表现在没有,所以被她差不多忘掉的起床疯也就……复苏了。
“鸟——人!!!”她尚未睁开那惺忪的睡眼,但一声‘狮子吼’已经响彻山谷。
“我让你不要在睡觉时惹我的!你别怪我……”她像一个不满的小鹿,瞬间蹦跶起来,眼看着魔爪要伸向对方的头顶,但可能感觉到身高比例不对,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感觉到一瞬间的模糊,但视线随着眼球的自我调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想再次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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