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吩咐大家喝喝茶,又令下人去准备午宴,给几位接风洗尘。
众人各自落座,李汐妍紧挨父亲坐下。
“几位都是名家贤臣之后,又是妍儿的朋友,就不要见外,将此当作自已家就好,大家随意,随意!不必拘谨。”李纲热情吩咐道。
众人也举杯相敬李纲,席间热情洋溢,开心畅谈。
酒过三巡,李纲又斟了一杯起身对白如烟敬道:“这次要妍儿邀白姑娘等前来,除了想见一见白女侠之外,老夫实还有一事与白姑娘相商。”
白如烟听闻,也举杯相敬而起:“大人太客气了,何言相商,有叫晚辈代劳之事,吩咐一声即可。”
李纲将酒与白如烟示意一敬,饮了,看了看大家一眼:“其实刚才说朝中两位大臣弹劾老夫一事,也不能怪说妍儿引起,就算你们没打他们的儿子,这事老夫也料到迟早会发生的。老夫一直主张北上抗金,迎回二帝,无奈皇上意志不决,偏安一隅,加上黄、汪两人向来主张议和,从旁扇风点火,所以,老夫在此相位估计时日无多了。”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不免也有些忧叹。李汐妍说道:“爹爹若这一离去,可不就趁了黄、汪二人的意了?真是有犬父必有犬子,生出来儿子也是祸害百姓的种。真后悔当日没把他们剁了!”恨恨的咬牙切齿。
“皇上也无北伐之意,主张议和,听不进为父的柬言。老夫这个主战派也就被孤立了,在朝堂上自然不能容于他人。”
“李大人,不知晚辈能为大人做些什么?”白如烟问道。
“哪里哪里。不是为老夫做什么,而是老夫想请白姑娘为大宋黎民做点事情。”
“哦?大人请讲!”
“眼下皇上无抗金之意,无非是惧怕金人兵强马壮;再则忧虑,如若发兵抗金,二帝和太后等在金人手中,是为人质,不敢轻动。老夫不日可能就要去了这臣相之职,朝堂上也不再能柬言皇上。今有幸逢遇女侠,颇有匡扶社稷,拯救黎民之壮志。所以,想请白姑娘,以民间力量,深入燕京,试图营救二帝。金人向来对男子盘查甚严,而对女子则比较松懈,以女侠之能力进入金营内部,应该较为容易。不过二帝关押之处,金人一定把守森严,救出却非易事。不过呢,若是功成则我朝万民之幸,如若不成,也只怪天命如此。唉,只是此一行,凶险非常,怕白姑娘有个闪失,老夫则就罪过矣!”
“大人之意,晚辈也甚为感同,今日前来,便有此一意。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二帝关押在燕京,属于金人自己的地盘,防守虽严,不过一定比汴京时要松懈不少。若时机到了,下手倒还方便些。既然大人也看得起晚辈,白某定当誓死而为。”白如烟言词切切,抱拳单跪于李纲面前。
“白姑娘言重了,言重了!快快请起。”李纲把手扶起,“白姑娘原来也早有此志,果真是不让须眉,令人刮目相看。不过,营救二帝之事何其艰难,白姑娘只须尽力就好。切不可冒险逞强,白白牺牲了性命,否则又是我大宋的一大损失,老夫便就是罪人了。”
“谢大人关爱,晚辈自有分寸。”白如烟答道。
李汐妍一旁听了也十分动心,若能与白姐姐一道去完成这项使命,不知道会有多刺激多开心,心里想着,嘴上便说道:“爹爹,女儿也想陪同白姐姐一起去。”
李纲一愣:“你?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不碍事就好了。”
“女儿没这么不济吧。在这应天府可还没遇过几个对手呢。”李汐妍抖擞身子,振振手臂,摆一副威猛姿势。
李纲被她逗得笑了笑:“在这里,人家敬你是相府千金,不敢得罪于你。要是到那金营,可就是提着脑袋行事了,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
“女儿才不怕呢!莫说劫金营,就是要去杀金人狗皇帝,女儿也敢前去。”李汐妍凛然说道。
“此次行动,事关重大。妍儿,切不可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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