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妍将几个姐妹一一给爹爹作了介绍。
“久仰白姑娘声威,今日得见平慰老夫所愿啊!”李纲一面称赞一面让大家分坐厅中,命人上了茶水。
“相国大人高看了。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让大人所望?”
“这大宋上下,姑娘可是名声在外了。”
“谬赞,谬赞矣!与相国大人比起来,不过米粒。大人才是国之栋梁,社稷所望。”
“唉,说来惭愧!”李纲叹一声摇摇头,“虽然为任相位,多次力主抗金,却终未能敌过金人的铁蹄,才有而今南迁之急。李某实在有负众望啊!如今残喘于此,也为哪天能收复失地,迎回二帝。”
“大人胸怀家国,晚辈实为佩服!”
“罢了,罢了!”李纲摆摆手,转而看了看张蕙卿,“张姑娘,令尊张大人才是我等的楷模,宁为大宋捐躯,不为金贼所辱,气节长存!今日能见到贤侄女安在,老夫便可告慰张大人在天之灵了。”
“叔叔,谢谢叔叔对先父的记挂。”张蕙卿眼眶一热,泪流两行。
“贤侄女还请节哀。当年汴京围城之战,与令尊乃是生死之交,以后常来叔叔这,就当自己家一样。”李纲安慰道。
“嗯!谢谢叔叔!”张蕙卿应了声,轻轻啜泣,擦了擦眼泪。
其余人也是感同伤怀,低头不语。
李纲又对范巧香说道:“先前听妍儿说,姑娘乃是范文正公后人,便也一同邀来。祖上范仲淹大人文韬武略乃是我朝之光辉,为世人所称颂,当真景仰万分。”
“谢谢大人赞赏。唉,范家传到小女这辈,便渐没落,有负大人所望了!”范巧香抬头轻声说道,有着几分愧疚之意。
“如何没落?我看小香儿如今和白姑娘在一起,大宋江山复强的希望就寄托于你们后辈身上,正当朝气蓬勃呢!”李纲笑着说道,转而又看着李汐妍,“哪象我家妍儿整天在外胡闹,要是能象你们那样,志存当远,老夫可就高兴了!”
“爹——”李汐妍娇声道,两只手绕着父亲的脖子,“女儿就这么不堪吗?”
“那可不是?”李纲笑容收住。
“是什么?”
“你说你前些日子在外头惹着谁了?”
“谁?”
“今日上早朝,中书侍郎黄大人同知枢密院事汪大人联手弹劾为父。你那天招惹的可就是他们俩的公子。”
“啊?还有这事?”李汐妍一脸吃惊又转而难过愧疚,跪靠父亲膝上,“那都怪女儿不孝,给爹添了这些麻烦。”
李纲抚慰着女儿头发:“为父只是说说而已,以后在外处事要小心谨慎,多向白姑娘学习学习!”
“相国大人抬爱小女子了。汐妍妹妹聪慧得很,胸怀正义,心向百姓,当真是大人教女有方。与其也是十分相投,都是性情中人。”
“白姑娘这般说来,老夫也就放心了,有你在她身边指引,但愿有所出息。”
“一定,一定!”白如烟笑道。
“爹爹这么说,可是同意女儿跟白姐姐在一起了?”李汐妍闻言兴奋地抬头看着父亲。
“女儿的心事,为父怎能不知。以前总是跟我说好想能见一见心中的白衣女侠,那天见到后,瞧你一脸高兴样。昨日说要你去邀请白姑娘来府上做客,我话还没交待完,便丢下为父就打马去了。”
“真是知女莫若父啊!”白如烟赞叹道。
“唉,都是老夫惯坏了。以后跟白姑娘多多锻炼,改改任性的脾气。”
“爹爹——”李汐妍一阵娇羞,头伏父亲膝盖上,轻轻捶打。李纲也一阵慈爱般地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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