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就让女儿去嘛,好不好?”李汐妍知道硬来不行,只好来软的,缠着父亲手臂不停摇晃,娇声绵绵,“爹爹,求您了!女儿也好想去,就当是一次历练好不好?保证平安归来!”
“爹,你放心吧,你要是同意我去,我一定会好好听白姐姐的知,不会惹事的。”
“再说,姐姐一个人去,难免孤单,有我陪同,也有个说话商量的伴啊,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
“爹爹,求求您了,让女儿也一起去吧!”
李汐妍说了一大通尽可能自己占理的话,在父亲耳边唠叨个不停,李纲就象被蚊子萦绕一样,嗡嗡嗡嘈个没完没了,经不住女儿这般死缠,只好勉强同意:“既然你这般坚决要去,那路上可一定得听你白姐姐的话,不可再生刁蛮任性!”
“好,好,好!女儿一定唯姐姐命是从!”李汐妍高兴地起誓道,“谢谢爹爹!”说着兴奋地在父亲脸上亲了一下。
“切!看把你高兴的,没大没小!”李纲轻笑道。
张蕙卿和范巧香见大家高兴,也均说要同白姐姐一起去。李纲却再不肯应允,也许他考虑着要保存先贤后人遗脉,不想其冒险,再者人多了反倒不好行事。
白如烟也劝道:“蕙卿妹妹,香儿,此次北上行动,不象往常,一则凶险无比,二则也非三两日就能回来。少则二十来天,多则可能两三个月。然龙王庙百花社不可无统帅,其他姐妹需要你去带领她们操练,保卫家园。你们留下来,任务也极为重要。”
张蕙卿和巧香儿听了也颇觉有理,虽然很想去,不过白姐姐的话却是要听的:“姐姐说的极是,那妹妹就听从姐姐安排。”
“对了,姐姐,还有一事要跟姐姐商量一下。”张蕙卿突然想起一事,“姐姐这一去,离开时日将会蛮久。妹妹担心,倘若那曹贼再来犯我山寨,该如何处置?”
白如烟看了看张蕙卿,略作思量道:“我们百花社,忠义军操练也有近半载,略有成就,已非昔日柔弱女子可比。我观曹贼寨中,除了杨再兴之外,无人能胜得了你。那杨再兴,上次与他交手,我看他也并非真心做个贼寇,多少也还有情有义。倘若他不来犯我龙王庙,曹成应不敢单独前来的。我想以杨再兴的心态来看,自上次离去后,他应该是不会支持再来劫犯我百花社了。”
“那就好,有姐姐这般分析,妹妹便可安心了。”
李纲听二人说完也近前一步道:“白姑娘、张姑娘大可放心,百花社的安危,老夫也定当会派人支援保护。”
“如此更好!那就谢过大人了!”白如烟恭敬道。
“应该的,应该的!白姑娘为大宋甘冒生命危险,老夫岂能坐视百花社的安危而不顾呢?姑娘放心就好!”
“多谢了!不知大人认为我和汐妍什么时候动身为好?”
“按照金人北返的速度,二帝此时应该到了燕京。应天府距燕京有一千多里,你们在路上可能要花上十几天。所以,明后天就可出发。”
众人商谈了半天,看看时辰已晚,李纲便留了大家在相府住下。
次日,李纲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套金人女子衣服,吩咐她们进入金国地界时换上,虽然燕京汉人据多,若以金人打扮混入,会方便不少。临行又告之:“此去燕京多艰险,凡事须谨慎为之。到了那里,可去找一位名叫狄穆然的汉人,此人跟随老夫多年,是心腹之臣。前年三月老夫将他派往燕京,以开药铺为幌子,打探金人情报。后来北方失陷,消息中断,若能找得到他,自然会给你们带来许多方便。”说完又交给李汐妍一块虎头碧玉符,下坠一条墨绿色流苏,以作见面时的信物;另外准备了一些盘缠和一个装了干粮等物品的棕褐色包裹给白如烟。白如烟言谢接过包裹,四人便与李相国道别。
路过杞县,一道先回了趟龙王庙。白如烟与社中众姐妹打了招呼,安排了一些事项,嘱咐张蕙卿带领大家勤加操练,守好寨子,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冲动,遇有事不决,可去找相国大人。然后回屋再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便与李汐妍辞了众人,打马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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