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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十八回 长安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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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琼带着唐壁的寿礼和两个旗牌官范龙 赵虎离开山东赶往长安,过山东 河南,潼关。这一天来到华阴县少华山地面,秦琼一看这里山势险恶,俗话说穷山恶水多响马,为了安全起见秦琼让范龙赵虎二人带着寿礼慢慢走,自己催黄骠马在前面先行,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打斗声。

    秦琼催马上前,只见一伙官差打扮的人被另一伙人团团围住,官差大部分都被制住了,只有一个皮肤白皙,面目俊俏的年轻旗牌官手持单刀还在拼命抵抗,和他动手的是两个大汉,看样子是响马的头目,一个长得膘肥体壮,身材高大,眼如铜铃,胡须打着卷,手使两柄金锤。奇怪的是这两锤一大一小,大的锤头有南瓜大小,小的只有冰盘那么大。另一个身材瘦长,体格精壮。手使一条长枪。

    那官差以一敌二本就吃亏,看那肥胖的响马手里那柄锤太大,又不敢和他碰兵器,这样以来更是束手束脚。稍不留神被那用枪的响马一枪杆打在手腕上,单刀落地。那官差疼的哎呦一声摔倒在地。那使锤的响马哈哈一笑说道:“老李,你看这狗官声音细声细气,长得细皮嫩肉跟个娘们似的。”使枪的响马跟着一笑,吩咐手下:“连人带财宝全给我带山上去!”手下人一听招呼就要拿人。

    秦琼心说:“遇到这事我不管谁管?”于是大叫一声:“大胆地响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朝廷官员!”抽出双锏蹭蹭两步上前左右一轮就打倒了几个喽罗兵,那使锤的一看还有一个,抡锤就上。秦琼还锏相迎。两个人打在一处,秦琼见对方右手锤太大,料想分量极重,于是不敢和他碰兵器,只跟碰他左手的小锤,可是打了六七个回合感觉这人锤法很精,可是膂力也不算多么大,和他碰了几下小锤反倒被自己震得呲牙咧嘴。这时正好右手大锤奔秦琼头顶盖下来了。叔宝有心碰一下试试,于是一咬牙双锏合到一块用了十成力往他锤头就点。就听扑哧一声,秦琼一惊,只见自己双锏硬插到响马的锤头里了,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个假锤。”秦琼哈哈一笑叫道:“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你纳命来吧!”刚才因为忌惮响马的大锤秦琼还有所保留,这一下可不怕了,双锏轮的虎虎生风,照头便打。那胖响马一抖落假锤,把锤头弄掉了,露出里面的小锤头。和左手锤一般大。也大叫一声:“哇呀呀,狗官差你敢捅破我的锤。今天爷爷要你的命!”说罢挺锤往上就架,当啷一声,那响马被震得后退了三步,哎呦一声歪着嘴含糊不清的叫声:“好厉害啊!老李快过来帮忙啊!哥哥咬着舌头啦!”原来刚才他张着大嘴交换着和秦琼碰锏,结果被震得一咬牙咬着舌头了。

    那姓李的响马一听召唤,也挺枪上来助战。两人以二敌一也不是叔宝的敌手,被秦琼双锏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使锤的一不留神被秦琼一锏抽到屁股上,疼得他妈呀大叫了一声,双锤也撒手了,趴在地上直哼呦。用枪的响马一分神也被秦琼一脚踢翻在地。旁边喽啰兵一看俩头领都不行了,就想以多取胜都拿刀拿枪上来了,秦琼技高人胆大,哪怕这帮宵小之徒。双锏一挥,喽啰兵的刀枪碰着就飞,擦着就断。

    这时俩响马头都爬起来了,冲手下人大叫一声:“风紧,扯呼!”秦琼久和绿林中人打交道,知道这是黑话,就是要跑。秦琼也不阻止,任由这伙人屁滚尿流的全跑了。

    正好这时两个旗牌官也到了,来到秦琼面前说道:“方才好险啊,幸亏秦二哥你神勇无敌。”秦琼哈哈一笑。来到这伙官差面前,问道:“各位都无恙吧?”众官差纷纷起身上前拜谢秦琼。叔宝只见那俊秀的官差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他浑身不自在,于是笑着上前问道:“这位兄弟没事吧?”连问了两便那俊秀年轻人才缓过神来,小嘴一抿,满脸通红低下头双手抱拳挡在面前轻声说道:“没事,多谢大哥出手相救,不知您尊姓大名。”秦琼说:“在下是山东济州大帅府的副将,姓秦名琼,奉命给越王杨素祝寿,所以途经此地。各位是哪里的官差啊?”其他人都没说话,全都看着这个年轻旗牌官,看样子他还是这伙人的长官。只听他说:“不满秦大哥,我们都是登州靠山王麾下的旗牌官,这次也是给越王祝寿回来路过此处,没想到遇到了响马。还是要多亏秦兄出手相救。”说罢一挥手,对其他人说:“取黄金百两谢过秦兄。”旁边官差小声说:“郡。。。上官兄弟,这些财帛可是越王给咱王爷的回礼啊,我们不好随便处置吧?”那年轻旗牌官眼一瞪说:“父。。。额王爷那边自有我去说,就照我说的办!”于是取出黄金百两要答谢秦琼,秦琼自然是死活不要,说急了冲范龙 赵虎一使眼色,三人上马叫一声:“兄弟好意我领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飞奔而去。

    单说秦琼三人刚往前走了二里多地,就听一阵锣响,旁边山坡上冲下来又冲下来一伙响马。为首的正是刚才逃走的胖瘦二人,只见那胖响马带人拦住仨人去路,高声叫道:“好大胆的狗官差,还敢继续往前走。今天要你的命!”回过头对山坡上叫道:“王大哥,就是这小子刚才打伤的兄弟!”只见山坡上又下来一人一骑,来者一身团花战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英俊,手中端着一条大戟,来到秦琼面前俩人互相一看,来者一惊失声叫道:“秦二哥。”秦琼见到来者也是一惊叫道:“王贤弟。”

    这一下那胖瘦二响马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问道:“大哥,这怎么回事啊?”原来来者正是文武双状元神箭王伯当,和秦琼是老相识了。于是对两人说:“二位贤弟,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山东好汉秦琼秦叔宝啊。”俩人一听全都心花怒放,把兵器一扔,来到叔宝马前拜倒在地:“兄弟齐国远,李如圭有眼无珠冒犯了秦二哥,还请二哥恕罪。”秦琼一看是自己人,赶紧下马扶起二人,回头一看两个旗牌官都吓呆了,赶紧过去好言相劝,说都是自己人。然后与王伯当等人一块上了少华山的山寨。

    双方落座,一聊才知道那使锤的胖响马叫齐彪,字国远。那瘦高使枪的叫李豹,字如圭。两个人都是富户出身。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后来两人的父亲因为得罪了当地的官绅,全被打入大狱。死在了里面。俩人自幼不好读书,专好练武。一气之下杀了官绅,在少华山落了草。

    秦琼又问王伯当怎么来这了,王勇一笑说:“自从上次因为找不到二哥你,我和谢映登一气之下也离开了山西,我二人分手后,小弟路过少华山,正好这两个兄弟截我的道,被小弟打败了,于是他俩把我请到山上让我做了大头领。”秦琼也把自己的经历和王伯当一说,王伯当问秦琼:“既然二哥要去长安,那里每年十五都有灯会,热闹得很,不如小弟陪你一道去看看如何?”秦琼高兴:“那真是求之不得。”旁边齐国远一听有热闹看,赶紧凑过来也嚷嚷着要去,王伯当虽然现在身在绿林,毕竟当年也是状元出身,是个斯文人。这齐国远,李如圭言语粗鲁,看样子不通文墨。秦琼有点担心出什么岔子,于是一时没敢答话。

    齐国远一看不理他急了,旁边李如圭比齐国远明白事,哈哈一笑说道:“秦二哥,我们兄弟俩也不是天生的强盗,都是被逼的落了草,谁不知道做官比做贼好啊?您是不是怕我们两兄弟闹事啊?这个大可放心,我们虽然不通文墨,可是大义还是懂的,平时劫富济贫,从不欺压百姓。既然二哥不愿意带我们,那我们自己去便是,绝对不会给二位哥哥惹麻烦。”这一下秦琼脸上挂不住了,转眼看看王伯当,王勇哈哈一笑:“二哥,我这两个兄弟从小没出过门,今天带着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有咱们看着肯定出不了什么事。”秦琼一看王伯当同意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说道:“那两位兄弟也亏准备行李吧,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出发。因为怕兄弟们在一块说话不方便,所以秦琼让随行的两人住在山上等他回来。那俩人正好嫌一路风尘仆仆很是劳累,于是就同意了。

    兄弟五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往长安赶,这天黄昏时分离长安还有六十多里路,附近没有客栈,忽然看到前面有座寺庙,走近一看院里新修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雄宝殿,大殿屋顶镶着一个金瓶,在夕阳照射下闪闪发光。

    王伯当对秦琼说:“以前我路过此地时,这里本来是座破败的旧寺,不知道是谁发了善心在此修了这么一座宝殿。”齐国远李如圭俩人嚷嚷着累了,秦琼说:“反正路程也不多了,天色已晚,咱们不如在这寺庙里借宿一宿。明天再进长安吧。”于是五人下马进庙。只见大雄宝殿还没完工,门口很多瓦匠正在修葺,秦琼好奇于是上前问道:“敢问一下,此殿是何人所修啊?”旁边一个瓦匠回道:“是太原李侯爷出钱修的。”秦琼哦了一声,和王伯当等人绕过大殿往里走,忽然看到旁边有一个门楼,上面金匾上三个大字“报德祠”,齐国远李如圭哥俩没见过世面,就对叔宝伯当说道:“我俩进去看看他报什么德。”于是迈步进了祠堂,只见正中央供着一座三尺高的神像,只见这神像头上戴一顶荷叶檐彩青色的范阳毡笠,穿着一件皂布海青箭衣,外罩黄罩甲,熟皮挺带,左右挂牙牌解手刀,下穿黄鹿皮靴,手里拿着双锏。面前一个长生牌位,上写楷书六个金字,这哥俩也不认识。齐国远对李如圭说:“兄弟,这上面供的是那个神仙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李如圭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不是秦二哥吗?”齐国远眼一瞪,大声说:“都是死人才让人供着呢?谁这么缺德供上秦二哥了。这不是咒咱二哥吗?”哥俩越想越气,齐国远上去一脚把神像踢翻了,哥俩在殿里一阵乱砸,贡品供桌满地都是。

    正在这时殿后出来一人,大叫道:“住手!”哥俩停手一看,来的是个一身华丽紫衣的英俊青年,青年满脸怒气看着二人大声道:“你二人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在此撒野。”齐国远李如圭俩人在山寨上说一不二,脾气都暴躁的很,看这清瘦青年敢和他俩大呼小叫哪受得了,齐国远叫一声:“你小子欠揍吧!敢跟我喊!”上来就是一拳,只见这青年一侧身,反手抓住齐彪手腕,左脚往他右膝盖窝一踹,老齐疼的哎呦一声就跪倒在地,想爬起来腿却使不上劲了。李如圭没想到这青年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有这一手,于是大叫一声飞起一脚踢向青年前胸,那青年微微一笑不退反进,蹂身而上双臂搂住李豹大腿,右脚一绊李豹另一条腿,双手顺势一推,李如圭立足不稳噔噔噔退出好几步啪嚓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哥俩一看碰到硬茬了,赶紧大叫:“王大哥,秦二哥,快来救命啊!”秦琼王伯当正在外面闲聊等着齐国远二人呢,听到里面叫声,二人赶紧冲进祠堂,只见里面乱七八糟,齐彪李豹两人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在地上直叫唤。旁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紫衣青年。

    王伯当刚想发作,秦琼一眼看到歪倒的神像,和神像前的长生牌位,上面六个字是“恩公琼五生位”。秦琼明白了,想起三年前自己在临潼关救过唐国公李渊全家的姓名,看来这是人家给自己修的生祠。当时李渊追着问秦琼的姓名,可能是太远了没听清楚,只听到个琼字,加上秦琼伸手一摆,李渊以为是五字,所以以为秦琼叫琼五。于是拉住王伯当,自己上前抱拳问道:“敢问兄弟,不知我这两个兄弟怎么得罪阁下了?”那紫衣青年一看秦琼不禁一惊,失声叫道:“你就是我岳父的恩公吧?”原来此人是李渊的女婿,姓柴名绍,字嗣昌。晋州临汾(今山西临汾)人,此人是世家之后,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三年前李渊被秦琼救下后,一家人继续赶路来到这个寺庙,正好遇到柴绍在此借宿,两人一聊,李渊发现这柴绍是个人才,不仅能说会道,而且长相英俊。于是十分喜爱,就招他当了女婿,把自己的大女儿李三娘许配给了他。一家人来到太原上任后,李渊时常想起恩公秦琼,可是又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于是拨了银子让女婿柴绍在此重修庙宇,建个生祠祭拜恩公。以报救命之恩。想着有朝一日秦琼要是路过此地,也知道李渊没忘了恩情。

    秦琼柴绍一聊,才知道果然是岳父全家的恩公,柴绍纳头便拜,替李渊谢过秦琼,秦琼赶紧扶起柴绍,两个人也是相见恨晚,谈得很是投机。齐国远李如圭一看这情况,也想柴绍赔礼谢罪。柴绍哈哈一笑事也就过去了。

    柴绍命人回太原通报李渊,说找到恩公了。因为已经到了年关,就留秦琼等人在庙里多住些日子,等越王正月十四杨素过寿再去长安。期间李渊因为公务繁忙不便前来,但是派人送来金银财帛馈赠叔宝聊表敬意。这期间都是柴绍在这作陪。

    转眼到了十四,秦琼等人要动身去长安,柴绍也要一同前往。于是六个人一块进了长安城。单说这长安城是著名的古都,以前是战火不断。自从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以来,定都长安后,这里十分繁华。往来经商的络绎不绝。这几天赶上杨素大寿,全国各地给越王送礼的官员多得是,三更天城门一开,就都一拥而进。秦琼把王伯当等人安排到客栈,自己带着寿礼也混在人群之中来到越王府门口,秦琼一看皱上眉头了,原来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排满了人了,这队也不知要排到什么时候才能送上寿礼。正在这着急呢,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秦琼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身高九尺,宽肩细腰,头戴峨冠,身穿靑布长袍。

    只见来者微微一笑对秦琼说:“秦兄怎么来到长安了,还认得小弟吗?”秦琼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哎呀,恕我眼拙。这不是李兄吗。”原来此人姓李名靖字药师,京兆三元人,是隋朝大将韩擒虎的外甥,他自幼熟读兵法,并且拜当时著名的武术大师林湛然学习武艺,别看年纪轻轻,马上马下,陆地飞腾,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以说是武艺超群,天下少有。都说秦琼武艺了得吧?跟他可没法比。不但如此他还胸怀大志。于是来到长安打算投靠舅舅韩擒虎,韩老将军和他一聊,发现这个外甥可了不得,兵法说的头头是道,自己都比不过他。因为越王杨素手握重兵,功高盖主,韩擒虎怕他萌生反心,于是让李靖假意投靠到杨素门下暗中监视他,前几天与杨素一聊,越王发现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很是器重。于是越王府的人都对他很是尊重。

    多年前李靖闯荡江湖时和秦琼曾有一面之缘,因为当时对叔宝就印象很深,这天正要偷偷到舅舅家请安,一出门无意中就看到秦琼了,问明来意就和府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先收了秦琼带的寿礼。秦琼赶紧谢过李靖,两个人闲谈了几句,李靖就告辞去韩擒虎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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