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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十九回 群雄闹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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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月十五,长安城每年元宵节都有花灯会,天一黑齐国远就吵着要出门看热闹,于是哥六个吃过晚饭就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只见街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做买卖的,卖小吃的,练杂耍的,变戏法的。街上人山人海,长安城的老百姓都扶老携幼出来看热闹了

    齐国远李如圭哥俩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乐的手舞足蹈,跑在前面这看看那看看。秦琼,王伯当,柴绍在后面有说有笑,边看花灯边溜达。

    齐彪李豹哥俩正玩得高兴,忽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心想肯定有好玩的事,于是过去挤开人群到跟前看热闹,挤进去只见场中间站着一条身高过丈的彪形大汉,旁边放着一条铁扁担和两个祧子。这大汉铁面钢须,虎头环眼。腰大数围,大冬天的竟然脱了半边衣裳露出一身健壮黝黑的疙瘩肉,胸前的汗毛都连成片了,就他这胳膊比一般人大腿还粗。手里面提着一张超大号的硬弓,这张弓从头到脚有六尺长,弓身是黄铜的,弓弦是五金丝拧成的麻花劲。当时一般人用的弓都是竹子做的,这铁弓没有几千斤的臂力根本用不了。

    只见大汉冲周围转圈一拱手,笑呵呵的说:“在下是外地来的,有家传的铁背铜胎宝雕弓,听说京城里能人多,所以这次打算来见见世面。哪位能拉开我这弓,分文不要我白送给你。”这一嗓子洪亮之极,好像半空打了个霹雳一般。大汉拿目光转圈看了看,说道:“怎么样,各位有想试试的吗?”问了三遍,下面吆喝的不少,没有真上的。齐国远捅了捅旁边的李如圭:“兄弟,看他那狂样,我看他那弓能值几十两银子,要不咱俩去试试?”李如圭说:“行,你先去。”于是齐国远舔着大肚子叫一声:“我来试试!”那大汉一看齐国远也长得膀大腰圆,于是笑了笑,单手把弓往上一递。齐国远提了提裤子单手接弓,大汉一撒手,齐国远就觉着膀子往下一沉,赶紧另一只手也上去这才拿住了弓,心说:“好家伙,这弓少说也有**十斤啊。”想着心里就没底了,要端起来恐怕不行,于是干咳一声,站好弓步,把弓杵在地上,左手抓弓,右手拉弦。用尽平生力气大叫一声:“开!”大伙瞪眼一看,这弓纹丝没动。其实这齐国远就是个外强中干,看着挺壮实那是虚胖,没多大力气,要不然他能用假锤吓唬人吗。齐彪又运了半天气,摆好姿势双臂叫力大叫开开开!弓还是刚才那样,齐国远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面子挂不住了,往下一叫:“兄弟,上来!咱俩一块拉!我就不信拉不开!”李如圭还真不嫌寒碜,露胳膊往袖子上去,俩人一个拽弓身,一个拉弓弦,连呼带叫费了半天劲,累的俩人满脸通红呼呼直喘粗气,那弓还是一动没动。

    旁边大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说你端不起弓就老实的下去的了,自己拉不开还叫帮手俩人来,也不嫌丢人。于是叫道:“二位,算了吧,别在这丢人了。”看热闹的都哈哈大笑,齐国远俩人只好捂着脸灰头土脸的钻人群里出去了,齐国远眼不下这口气,出来就去找秦琼等人,把话一说一定要让秦琼王伯当过去试试。秦琼没办法,只好和他俩来到大汉试弓的地方,王伯当先上前试了试。用尽全力才把弓端平,别说拉弓了。于是摇摇头把弓交给大汉,那大汉一笑说道:“这位兄弟,能把我这弓端平了已经算是条好汉了。”秦琼上前一拱手:“在下也想一试。”那大汉见秦琼一表非凡,于是把弓递给他,秦琼一掂就觉得分量极重,只见叔宝前腿弓后腿蹬端平了宝弓,气沉丹田劲运右臂,用尽全力哼了一声,那铁背铜胎弓被拉开了三成,再使劲就不行了。于是站起身双手把弓交给大汉说道:“壮士这弓硬得很,在下实在是拉不动。”那大汉呵呵一笑说道:“阁下能把我这弓开三分,可见膂力十分不凡了。敢问你尊姓大名?”旁边齐国远抢着说:“他就是山东小孟尝秦琼秦叔宝。”那大汉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秦琼,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秦二哥,在下早就听过你的名号。久仰久仰啊!俺叫雄阔海,今日能见到二哥你真是三生有幸啊!”秦琼也寒暄了几句。旁边齐国远一直憋着口气,对雄阔海说:“我说雄大哥,不知道这弓你能不能拉开啊?兄弟想见见世面。”那雄阔海微微一笑,左手把弓平端起来,右手抓住弓弦,双臂一叫力,嘎嘎嘎连开了三个满弓。面不改色心不跳对齐国远笑道:“献丑了兄弟。”这一下不光齐国远,秦琼王伯当等人都对这雄阔海的神力刮目相看,王伯当暗道:“难怪他这么嚣张呢,原来有如此本事。”他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雄阔海又是什么人呢?此人本是打柴出身,后来偶遇高人学得一身高强的武艺,尤其善使两把开山斧,因为路见不平伤了人命,就召集了一批穷苦的乡民跑到金鼎太行山落草当了山大王,专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人送绰号“铁塔天王”。后来大隋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知道了,心说这雄阔海不懂规矩啊,按绿林的规矩凡是上山落草的都要带上金银礼品在单雄信这里标名挂号,单通点头同意了才行。而且每年都要给单雄信上供。

    于是单雄信派人去太行山找雄阔海,让他按规矩来。偏偏这雄阔海是半路出家的不吃这一套。对单雄信派去的人说:“我们占我们的山,他单雄信截他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每年我得给他进贡啊?你回去告诉那单通,我们截得金银财帛大部分都分给穷人了,没有孝敬他的。要是有空来我们太行山做客那我雄阔海欢迎,要想敲竹杠,嘿嘿!他算找错人了!”说完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单雄信派去的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赶下太行山。回到二贤庄跟单雄信一说,把单通气的就要亲自抄家伙带人上太行山。后来因为事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才把这事搁下。当时王伯当也在那做客,所以知道这事。

    王伯当暗暗庆幸:“幸亏单二哥没去找他算账,去了恐怕也不是人家对手。”那雄阔海本想请秦琼等人喝酒,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没办,于是对秦琼说:“在下还有事要办。各位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拿着弓挑着担子走了。秦琼心说人家有事也不便打扰,于是和兄弟们继续观灯会。

    单说铁塔天王雄阔海,拿着铁背铜胎弓满大街寻摸,在一条偏僻的小路里忽然看到对面过来一小队官兵,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金盔金甲相貌英武,后边三个个士兵扛着他的凤翅镏金镋。正是前面提到的隋文帝杨坚亲封大隋第一勇士,天宝大将宇文成都。自从他随杨素征吐蕃立下大功,回来就被杨坚封为京营殿帅,统领京城所有兵马。今天正好他奉命率兵巡城。雄阔海认定他就是宇文成都,不禁眼前一亮走上前去。原来雄阔海听说皇上封宇文成都为天下第一心里很不服气,于是这次来长安就是为了借试弓跟宇文成都比个高低。

    雄阔海上前拦住宇文成都去路,旁边官兵要上来赶他,一推之下雄阔海纹丝没动,推他的官兵反倒退了好几步,宇文成都上下打量了一下雄阔海,说道:“来者何人,为何挡住本将军的去路?”雄阔海笑着把弓端上去假意说道:“小人听说将军乃是天下第一勇将,一直仰慕已久。这里有家传的铁背铜胎宝弓一张,特来卖给将军,望您笑纳。”宇文成都一听有宝弓也来了兴趣,说道:“拿来我看。”雄阔海双手端弓呈上去,宇文成都单手接过弓仔细一看点了点头:“果然是好弓。多少银子卖?”雄阔海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能拉个十成瞒我就分文不要送给你。”宇文成都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他眼看了看雄阔海,只见他虽然满脸堆笑,可是眼神中满是不忿之色。看来是没安好心,这是在挑衅自己。于是一声冷笑,左手持弓,右手拉弓,嘎巴嘎巴连拉了十个满弓,拉第十下的时候两臂一错用了个巧劲,就听咔嚓一声硬把这铁背铜胎弓拉断了往地上一扔。瞪着雄阔海满脸得意之色。雄阔海一看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宇文成都力气太大了,远在自己意料之外。怒的是他把自己的爱弓给毁了。于是上前抓住马缰大叫一声:“好你个宇文成都,还我弓来!”宇文成都怒道:“大胆刁民,早看出你不像真心卖弓的!给我让开!”雄阔海还是有些不服气,叫道:“宇文成都,不妨实话告诉你!爷爷就是来挑战你的!”说罢从他挑的担子里拿出两把开山大斧,上前就劈。宇文成都赶紧从旁边士兵手里抢过自己的凤翅镏金镋往前一顶,雄阔海双斧正劈到宇文成都的两个镗翅子上,就觉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迎面而来,双足猛一抓地,这才不至于被震退。宇文成都一看没把他顶出去,反手一镗拍向雄阔海顶门,雄阔海双斧并到一块往上一架,宇文成都在马上居高临下,这一招力有万钧,雄阔海在马下本来就吃亏,加上兵器短所以不敢硬拼,兵器相碰的一瞬间奋力往边上一拧腰卸了这一镗的劲,就听轰隆一声,旁边一座石狮子被宇文成都这一镗砸的粉碎。

    成都双臂一拧大镗又反扫回来了了,雄阔海刚卸开上一招,没想到他变招这么快,一咬牙双斧交叉硬顶,当啷一声就觉着双臂一麻咚咚咚被震退了三四步才定住阵脚,对了这两下雄阔海就知道宇文成都膂力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不是宇文成都的敌手。于是也不停留回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冲宇文成都叫道:“算你厉害!以后我再来找你!”官兵要追,宇文成都一摆手:“算了,不过是个莽夫而已。”于是带人继续巡街。

    再说秦琼等人继续逛花灯会,忽然看到前面又有一些人围了一个圈,齐国远李如圭以为又是什么热闹,于是拉着秦琼 王伯当 柴绍非要去看看,近前一看不是什么热闹,只看见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的人都是摇头叹息。秦琼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上前扶起老妇人问道:“你因何在此痛哭啊?”那老妇人边哭边说:“老身姓王,丈夫去世得早,和一个闺女婉儿过活,刚才和女儿出来看灯会,没想到被宇文家的二公子给抢去了。老身就这么一个闺女,已经许了人家,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说罢又是一阵大哭,秦琼问边上看热闹的:“这宇文公子是什么人,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真是无法无天!”一个百姓冷笑了一声说:“几位是外地的吧?我劝你们还是少管闲事,看完灯会赶紧走吧!这宇文公子叫做宇文成业,是当朝兵部尚书宇文化及的小儿子,家里边势力极大,谁也惹不起。这宇文成业天生好色,只要碰到有姿色的女子,也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官绅家的,也不管是黄花大闺女还是人家的老婆,说抢就抢。这被抢的家里人要是懂事的第二天带着金银去宇文府上哀求,他要高兴了兴许还能放回来。你要一句话惹得他不高兴了,当时就乱棍打死扔出来。这京城里头被打死的闺女媳妇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秦琼王伯当等人一听,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秦琼强压怒火对那王寡妇说:“你先回家等着,我们这里有些金银,现在去宇文府上给你赎人。”那王寡妇千恩万谢哭着回了家。

    秦琼哥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拿银子去赎人太便宜那恶少了,于是先回客栈带好兵器,来到宇文府外面,看门前都是府里的家将,一个个真刀真枪的在门外把守,于是绕到后胡同。看没人把守,几个人一使眼色蹭蹭蹭都翻过高墙进到府里,只见这宇文府里很是豪华,房屋众多。众豪杰找不到那宇文公子的房间,正在那着急呢,忽然听到走廊里有人说话,于是都躲在假山后边,只见过来两个丫鬟,一个说:“公子又抓来了一个姑娘。然咱俩赶紧去看着。要是跑了非把我们打死不可。”于是俩丫鬟匆匆忙忙穿过走廊,秦琼一使眼色王伯当他们都跟了上去,两个丫鬟七拐八拐进了一间房,秦琼等人在门外一听,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哭泣声,刚才的丫环劝道:“姑娘啊,我们公子看上你就别想跑了,乖乖地听话,否则你们全家的性命都不保啊。”那王婉儿一听这话吓得哭的更厉害了。

    秦琼等人悄悄进屋啪啪两下打晕了两个丫鬟拖到床后,让齐国远带着王婉儿先走,其余人躲在房内传等宇文成业,过了一盏茶功夫,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进来一个人。那人回身带上门转过身,嘿嘿一阵奸笑:“美人,我来了!”秦琼在暗处一看,此人长得一脸奸相。穿的花里胡哨,头上还插着一朵花。心说肯定是那宇文成业。秦琼看他就来气,冲出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宇文成业还想爬起来,秦琼一脚踩在他胸口问道:“你可是宇文成业?”谁想小子不知好歹,冲外面大叫:“快来人啊!有刺客啊!”秦琼大怒,抡起手中锏啪嚓一声砸在宇文成业脑袋上,打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秦琼虽为京城除了一霸,可刚才的叫声惊动了外面的家将,全都带着兵器冲进屋里,秦琼王伯当等人各持兵器往外就冲,和宇文府的家将大作一团,秦琼双锏左右开弓边打边高声叫道:“兄弟们快走!我来垫后!”这几人都是高手,宇文府那些家将哪能拦得住,不大功夫就都被秦琼等人杀出一条血路,长安城大街上的老百姓吓得乱成一片,到处乱窜。秦琼等人趁乱直奔城门而去。

    忽然看到对面过来一队人马,正是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巡城路过这里。后面追杀的家将一看宇文成都高兴了,高声叫道:“大公子,快抓住他们。三公子让这伙响马打死啦!”那被打死的宇文成业正是宇文成都的亲弟弟,天宝将军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虽然他看不惯弟弟仗着老爹的权势平时为非作歹,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至亲。猛听说弟弟被人打死了当时就愣住了。

    秦琼可不认识宇文成都,也不知道他有多大能耐,见他拦住自己的去路一咬牙抡锏往马头就砸就砸,宇文成都感觉劲风扑面这才缓过神来,见秦琼双锏已经快打到自己的宝马了,赶紧挺镗相迎,锏镗相交当啷一声,秦琼双臂一麻硬被天宝将军震出七八步远,不禁叫道:“好厉害!”王伯当,柴绍,齐国远,李如圭四人见秦琼吃亏了,各拿兵器一块冲过来就打,宇文成都怒叫:“该死的响马,都纳命来!”把凤翅镏金镋横着一扫,就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四人手里的兵器全都脱手而出,一阵乱晃跌倒在地。心说:“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大膂力。”正想着宇文成都大镗反手有扫回来了,哥四个想躲来不及了,全都一咬牙一闭眼就等死了。秦琼有心过来相救,可是离得太远,鞭长莫及。加上有官兵缠着也脱不开身。眼看王伯当等人就要命丧宇文成都镗下,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旁边房上飞身下来一人,一身黑衣用布蒙着面。手里端拿一条涯角枪,双手一抖扑棱棱枪头乱颤扎向宇文成都前胸,这一招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宇文成都一惊,只好回手用镗翅子往上一兜,不等兵器相交那人后手一抽枪头又收回去了,一煞腰后手一推前手一拧一招犀牛望月又从镗底下往上扎向宇文成都哽嗓咽喉,成都赶紧又用镗往下压,就这样两个人打在一处,可宇文成都连变了四五次招,就是碰不到黑衣人的枪,这功夫王伯当,柴绍四人都爬起来了。捡回自己的兵器帮着秦琼对付赶过来的官兵。

    这时候灯会上的百姓都跑没了,只见那黑衣人虚晃一枪,趁宇文成都躲闪之际从怀里拿出一个泥丸,往宇文成都面前一摔,就听啪嚓一声冒出一股浓烟宇文成都的身边的官兵被包在浓烟之中呛得都睁不开眼了,黑衣人趁机高叫一声:“跟我来”。就往街对面跑去,秦琼等人见刚才这人出手相救肯定没有恶意。于是都跟着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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