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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夜幕 第三章 不融化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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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波澜不惊的日子。我也跟传说中的忧郁哥算认识了,他叫王易,这个名字简单粗暴,很符合他的性格,做什么都是越方便越容易就好,至于爱好嘛,没别的爱好,就是看书。虽然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其实他还是蛮和善的。也正是利用这点,他老是在我去买冰淇淋的时候叫我顺便帮他带一个,而且口味随便,看他这么无害的样子我也不好拒绝,而且我又是冰淇淋控,没事跑商店,这么顺便的事不给他带怕影响邻里和睦啊。或许他跟我比跟别人关系铁是出于我是他的御用快递员。每天穿梭于教室,寝室,商店,食堂,生活说不上充实,然而也没什么闲暇。

    哦,对了,这里有一个我们唯一的群体娱乐工具——电视。然而虽说是群体,却是所谓的明主集中制群体,因为女生数量上占优,遥控掌握在女生手中,男生想看体育节目还得看女生脸色,基本属于被统治阶层。我也习惯了,我对体育也不感冒,女生的偶像剧有兴趣的话看一下,要么就是睡觉。

    今天跟往常一样,女生对着偶像剧的男主角犯花痴,王易则是宠辱不惊地看书。这种毫无存在感的感受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决定去买个冰淇淋消愁。偏偏这种举动又瞒不过同桌犀利的法眼,“帮我带一个,跟昨天那个一样吧。”“哦,懂。”我故作潇洒地站起来。“那个,等一下,你是去买东西吗?”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预感自己可能不只是同桌的御用快递员了。“嗯,怎么了?”我还是假装很淡定地转过头,我知道是余珊夜叫我,我很开心,却不能表露出来,我很想告诉别人,看吧,还是她先找我,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其实是那个年纪都有的渴望被别人认可的感受。然而当我确确实实转过头,我发现我真的是错了。虽然她还是她,不过她眼下的样子:一边盯着电视,眼中透露出对偶像剧中男女主角的命运的担忧,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帮我带一个上口爱可以吗?谢啦。”连说话时对着别人的基本礼貌都没有,这哪里是拜托别人的样子。还好老爸老跟我说,男人要有度量,我也表现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哦!”。我也没有多看她一会,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

    捧着3个冰淇淋我也是快步冲回教室,对于一个冰淇淋控来说,让它化掉是最大的悲哀。我一进教室,发现偶像剧已经结束了,因为大部分女生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或许就是电视剧最大的成功吧。我也没管这么多,把手中的美味发给同桌和她后,就开始享受美味了。同桌暂时是不用给我钱的,因为我们都是几次一结账,这个就跟信用卡一样,他的信用已经达到可以赊几次账的程度了。我意识到等下跟女生算钱很麻烦,而且这样也很帅,就转头对她说:“这个算请你了。”没有丝毫的推脱,她脱口而出:“那谢谢了。”我刚想很装地跟她说“不用”。发现她已经在跟她得闺蜜在讨论偶像剧的剧情了,我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管她呢,或许她的素质不是很好,不懂得尊重人,我这样告诉自己,以后还是少接触她吧。我一边吃着,一边这样自我提醒,她或许不值得我这么重视。然而我还是不自觉地偷偷窥视她吃东西的样子,那时的我真的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虽然还是会偷偷关注她,却没有之前那种对她的欣赏。我感觉以后她应该会在我视野中慢慢淡去吧。事与愿违。第二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很晚进教室。我发现余珊夜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我,很诡异的眼神。我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我偷偷看她,感觉我很变态?当我一坐下来,她就站起来走出教室了,我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必须节制自己的做法,不,应该是禁止。我坐在教室里,告诉自己等下无论她问我什么,我都说没有做。那一段时间真的是很漫长,虽然我趴在桌子上看起来很无聊,其实我很紧张,同时眼睛死死盯着教室门,不知道死神哪一刻会突然降临。该来的终究会来,她进来了。却一直盯着我笑,我知道有个成语叫笑里藏刀,今天应该是能见识到了。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是让我终生难忘的。她双手把手中的冰淇淋递给我,很大方地说:“呐,这个请你。”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口中还是说出了事先设计好的台词:“没有!”我都不知道我在干嘛了,我笨拙地接过冰淇淋,一只手摸着后脑勺。“什么?”她反问我。“没有,没有,谢谢。”此刻我感觉自己太差劲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去想一个女孩子。虽然我知道她给我买冰淇淋是出于礼尚往来的初衷,我却还是感动的不行。我开始感觉昨日她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被电视剧所吸引,而非目中无人。这样一想,感觉她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生,又开始对她很有兴趣。人或许就是这样,看到别人的一面,就不会去在乎另外那些面,尤其是自己很在意的人。“想什么呢,雪糕要化啦。”我意识到自己还在胡乱遐想,尴尬地点点头吃了起来。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即使我没转头,也能感觉到他笑得很灿烂,在她烂漫的笑声中,我很快吃完了冰淇淋。思绪万千。

    今天下午的课显得很无聊,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心在听吧。我一直在想着怎么样可以和她搭讪而且不那么明显。终发现这些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确实是天方夜谭,我可能构思了千万种不同的台词,最后到嘴边却是:“你好,你叫什么?”其实她的名字无数次出现在我脑海中,但出于不想被她知道我一直很关注她才说了这么差劲的谎话。她看了我一会,又是笑得很开心:“我叫余珊夜,你叫余山木,我知道你哦。”相比之下,我都感觉自己连男人都不如,别人是如此坦诚,而我,哎!“哦,恩,这名字很土吧。”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真的是没话讲了,开始自嘲起来了。“没有呢,这名字很符合你,你看来就很木啊,你的父母很有先见之明哦。”她看起来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如果是哪个男生这么说我,我肯定会让他知道我的“毒舌”绝非空穴来风。但是面对她,我只能表现出很窘迫的样子,默默接受她的评价。她可能看我沉默了许久,以为我生气了,她又补充到:“其实木不是贬义词,是可爱的意思,我和张心仪也悄悄谈论过你哦。”张心仪是她的同桌兼好闺蜜。我也无法辨别她说的话是非属实,但是我愿意去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即便心中对于“可爱”一词是如何排斥,我也没有很生气,但我在表情上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同时假装生气地甩出一句:“不要说我可爱啊,我是男生。”她仿佛能洞悉此时的我没有生气,雪上加霜:“你这个样子就很可爱,哈哈。”她的笑很纯真,我能感觉她没有恶意。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稍稍收拾下课桌上的东西回寝室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不断回忆她的样子,她的声音,与她对话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现在是怎样的样子。不管了,应该算认识了,算一个开始吧,脑海中不断有这样的声音响彻,我才慢慢进入梦乡。也不知道夜里有没有说梦话,反正同寝的那几个哥们也没有反馈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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