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终点。我跳下车拿上行李,准备回宿舍大睡三百回合。毕竟撑到这个时候我都有点力不从心了。车上的各位也是一边擦拭惺忪的睡眼,一边颤巍巍地走下车。下来的还有一个脸圆圆的男老师,后来才知道他是我的班主任,叫袁文,因为很可爱,我们都称他“熊猫”。看他的样子是要点名,此刻我真可以说是到了能倒头就睡的境地,我告诉自己只要听到自己名字和寝室号就马上撤。最讨厌在这种时刻采用女士优先的绅士做法了,熊猫偏偏从女生开始报,听着一些与现在的自己毫无瓜葛的名字,想死的心都有了。
“余珊夜,XXX寝室。”按照程序应该喊一声“到”。然而一直没有回复,难道这个人刚到就玩失踪。“余珊夜,XXX寝室。”熊猫这时急促地又喊了一次。此刻的我已经意识模糊了,我甚至认为老师发音不准或者是自己没听清,其实已经叫到自己了。就在我准备喊出到的时候。“到,不好意思,我去拿行李了。”是个女生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老师现在还在点女生名,差点就出丑了。顺着大家的目光而去,居然是那个女生,笨笨地拖着自己的行李,原来她叫“余珊夜”,跟我的名字还真有点像。
我望着她出神了。“余山木,XXX寝室。”又是一片沉默。“余山木,余山木。”我突然反应过来:到!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希望大家不会发觉我是为了这个与我名字相似的少女而发呆。总之现在的我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定要第一时间到寝室睡觉,也就顾不得算不上认识的“睡美人”和其他师生了。
我终于明白困境下的人决心有多么强烈了,我真心是一到寝室,放下行李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试探性地推了推我。你能想象一个男生睁开眼看到一个温柔的男生坐在你床旁边的感觉吗?眼下就是这样,当时应该还没有搅基这样的现象,更不用说这个词汇了。我自然是吓了一跳,马上坐起来,还好这次熟睡没有失态,比如流口水什么的。“那个,老师叫我们6点在教师集合。”我看了下表,5点多了。为了显示自己的淡定,我慢悠悠地穿鞋子,同时问了他一些基本信息。他叫刘什么忘了,因为他头比较大,我们一直叫他刘头,然后就忘了他的真名。然后顾不得收拾一下扔在地上的行李,随便洗了把脸就去教室了。
推开教室的门,都是一些生面孔,大家都望着我。这或许就是后来我一直走教室后边门的原因,因为我讨厌被一群人这么看着,即使他们没有一点恶意,我就是不习惯。果然还是来晚了,我不知道该坐在哪里,而他们都已经两两入座了,有的一看就是青梅竹马,有的就是兄弟情深,而有的就是闺中密友了。而刘头的“命中注定“也已经给他留好位置了。无奈,我看到教室后面有一个空位置,就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看形势是注定孤独一生啊。我发现这个位置也有他的独到之处,我可以观察这些未来的同窗,虽然他们大部分都不给我脸色,只是给我一个后脑勺,然而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可运筹帷幄的感觉我却很享受。目光注意到了“余珊夜”,她旁边是一个女生,看样子是熟识已久了,眼下两人都大方地开着玩笑。在我有意无意地“窥视”中,已经到了6点。而我旁边也坐下了一个男生,话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看书,目测是一位忧郁王子,我也就不会自讨没趣地跟他搭话。
熊猫又进教室了,比刚才更加容光焕发。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他再一次开始点名,在我看来点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总给我一种“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无奈感。然而形式还是要走,而且在这次点名我也再一次确定了她确实是叫“余珊夜”。点完名后,熊猫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眼镜,拿出了班主任才有的魄力:安排座位。其实我是无所谓,毕竟没什么认识的同学,哪里都是我的新天地。其他人那些“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也只是看着。好在熊猫考虑到这种状况,大部分都是2人一起调,这种拆散人的事善良的熊猫还是做不出来的,千难万险,总算把位置调好了,也没有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我不是很高,也就到了喜闻乐见的第二排,从初中开始我就基本是第二排,可以算是宝座吧,我也没什么怨言。大局观告诉我,我要认识一下身边的人,左领右舍的。我转过头,坐在我右下位置的人,不是别人,“余珊夜”。我没说话,就看了她一眼,她也没说话,然后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女生的这个叫矜持我懂,我无法解释自己的这个叫什么,姑且叫做男生的“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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