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就点了头说：“嗯。我不会了。”她跟随着母亲一起往家里走。到了家里，珂玉怕伤口发炎，想起盐能消洗伤口，就用水放了盐来帮存秋洗流血的地方。盐腌得肉跳跳的，但小小的存秋却咬着牙没叫一声。
云英胆小地躲在一边，看到哥哥使劲着嘴唇，心里就难受。珂玉弄好存秋的伤口，去外面倒水时，望见女儿可怜的神态，又心疼又怜悯地说：“看你，哥哥就是被你害的。你要好好呆着，听哥哥的话，记得了吗？”
小小的女儿听着话，很懂事地点点头，望着母亲问：“哥哥疼不疼呀？”
珂玉在她的头上轻轻打一下，云英叫了起来，喊着说：“妈，好疼！”
珂玉就对她说：“你还晓得疼呀！哥哥都跌破了皮，流血了，能不疼吗？”
云英好奇地问：“哥哥为什么不哭呢？”
存秋听到了，赶紧跑来，手摸着妹妹的头，对她说：“哥哥不疼，当然不会哭了。”
看着一双儿女如此可爱听话，珂玉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兴奋，就对他们说：“今天是中秋节，我弄些好吃的，咱们一起过个节日。”
于是，存秋和云英就跳了起来，高兴地拍着巴掌说：“好了，好了！今晚上有好吃的了！”
到了吃晚饭时，德铭也从集体干活回家。一家人就围着放在小院里的桌子边，一起吃了起来。所谓好吃的食物，不过就是熬了米粥，没放粗粮而已。而咸菜是没有的，只有盐卤，喝几口粥，才能用筷子沾一滴，放到嘴边上尝一尝。要是多尝了，让母亲发现了，还得被筷子敲头。
存秋不仅调皮爱玩耍，而且做家务，自然流汗就多，因此，总感到盐太好吃。他便趁母亲不注意时，拿了筷子就去沾盐卤，很快地放进粥碗里，不断地搅动。等母亲发现了，看到了，就又可怜又可叹地摇头说：“你这臭小子，耍小聪明呢。你要这样，妹妹可以跟你学坏了。”于是，珂玉就象征性地在他的小脑袋上用筷子轻轻拍一下。云英看在眼里，就笑眯眯地说：“哥，你好羞呀！偷吃，让妈妈打头。好羞羞呀！”
德铭望着他们，心里感到酸酸的，再不能吃下去。于是，他匆匆地喝了一碗粥，就转身出去了。
存秋看到父亲走了，就掉了头问母亲：“妈，爸爸怎么啦？”
珂玉虽然知道德铭的心情，却不能直截了当地说给孩子听，因此，便笑了说：“没什么。你们吃快点。一会月亮要上来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两个孩子高兴地笑了。等母亲收拾好碗筷，一起都坐到小桌子上来。云英睡到珂玉的怀里，存秋就头枕在她的腿脚上。然后他们便听母亲讲一些过去的事。
云英太小了，只一会就睡着。珂玉把她睡在怀里，替存秋打着蒲扇，赶走讨厌的蚊子。存秋望着天空，看到一些星星，便问她的母亲：“妈，你的父母呢？我怎么没看到过呢？是不是他们都不要我们了？”
珂玉叹了一口气，悲痛地说：“他们都到天上去了。要是他们在，不知多么疼爱你和你妹妹呢。”
存秋疑惑地又问：“他们为什么要到天上去呢？是不是我和妹妹做得不好，他们不喜欢我们吗？”
珂玉疼爱地抚着存秋的身体，笑了说：“哪能呢。我的儿子这么乖巧，人人都喜欢不得了呢。”
存秋想了想，就又接着问：“妈，你讲讲过去的事，好不好呀？”
珂玉沉思了一会，便一一地讲起从前。她慢慢地说：“你姥姥和姥爷都是不错的人，只是一直以来，身体都相当差。等生了你姨娘和舅舅后，没有几年，就相继地离开人世。后来，我就到集体混工分，挣来口粮养活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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