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黎城四大公子,落叶公子宗人杰,飘云公子风不理,惜月公子沈昭,还有就是这位残花公子艳离殇了。
落叶公子宗人杰喜欢和人结实,三教九流的人都是他的座上宾。飘云公子风不理真的是什么都不理,整天喝得酩酊大醉,据说吃饭都是让人喂。惜月公子沈昭也是一个另类,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偏偏特爱动物,连每走一步路都要看看脚底下是不是有蚂蚁之类的小动物。
还有就是唐源面前的残花公子艳离殇了。残花公子最有名的便是那句口头禅了:“我要让他像花一样残,残得粉身碎骨。”虽然人们叫他残花公子,但他自称花残,因为他觉得惜花才会去残花,花才是重要的,残是对花的尊重,由此残花公子信奉着一条理论,赐予敌人死亡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艳离殇是很愤怒的,他刚在和自己的侍女在亲亲我我,两人马上就要干菜烈火燃烧起来,没想到马车忽然翻了,然后、然后他就萎了,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地想活劈了面前的这货,瞧他那淡然的样子就满肚子的不爽。
艳离殇根本没将唐源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马车夫而已,顶多是一个神经大条点的马车夫而已。
不拿正眼瞧唐源,说完两句威胁的语句,就喊了起来。唐源被那破铜锣般的嗓子吓了一跳,像那屠宰是的母猪一样。
“阿福,阿福,你给我跑到哪去了?我数三声你还不出来,你就准备像花一样残吧!”
“一”
没动静。
“二”
还是没动静。
“三”
艳离殇气急败坏,将“三”字拖得很长,也咬得很紧。
“少爷,少爷,我、我在这呢。”
艳离殇感觉他的裤脚被人扯着,往脚下望去,一个血淋淋的面孔正对着他。
“你是谁啊?我阳气正旺,百鬼不侵的。”
艳离殇一脚将脚边的人踢出去后,整个人像青蛙一样往后蹦去。
“少爷,我是阿福啊,阿福啊!”
那道声音好像快要哭了,往艳离殇处爬去。
“阿福,确实是阿福的声音。”艳离殇恢复了平静,“阿福,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啊?”
“谢谢少爷关心,马车将我撞昏了,在路旁,听到少爷的声音我就过来了。”
弯着腰驼着背满脸鲜血头发散乱的仆人阿福肃立双手,忍着伤口的疼痛和鲜血流进眼睛里的火辣辣的灼痛,回答着艳离殇的问题。
“阿福,你看看我的衣服乱没乱,看看。”
“少爷,我给你整理整理。”
阿福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就给艳离殇整理衣服起来。
唐源实在搞不懂这残花公子艳离殇在搞什么名堂,放着自己不问,反而还关心起自己的衣衫起来了。
不过出乎唐源意料的是,没见仆人阿福的手有什么动作,只微微在艳离殇的衣服上一拂,原本出现褶皱的衣服顿时变得平整,身上沾着的污垢也纷纷掉下地来。一眨眼间,艳离殇那一身乞丐装又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阿福,还有头发,头发,都乱了。”
艳离殇的语气中充满了厌烦。
“是,少爷,马上就好。”
“还有脸靠后点,沾上了血可不好。”
人靠衣装,艳离殇本来就有点小白脸的潜质,一番打扮下来,他身边的侍女两眼都开始冒金花了。
周围的人都已经集体的失声了,就好像变魔术一样,丑小鸭便白天鹅了,平常人何时看见过这般情形。再加上镇武侯府的凶名在外,或者说艳离殇艳三公子的凶名在外,行人还真不敢当面议论什么。
“好了,阿福,去把那马车夫的双腿打断,扔路边水沟里,还有叫他主人陪前,就一万两吧,便宜他们了。”
艳离殇说完以后看都不看一眼,又和侍女**去了。
“是,少爷。”
“世俗的武道高手?”唐源看着走近的满脸鲜血的仆人阿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唐源也没想到艳离殇如此地看不起他,就好像看路边的一条野狗一样,虽然唐源不想承认,但内心着实起了一股恼怒,虽然两方皆有过错。
“世俗?朋友眼力不错,想必朋友不是个马夫吧?”
阿福现在虽然是个仆人,但曾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托庇到镇武侯府,做一个不起眼的奴才,不过他可知道自家的三少爷爷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然他何以如此作为。
阿福听到唐源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关键是那前面的“世俗”二字,不得不让阿福内心起忌惮。
“我可没有说我是马夫,是你们的那位少爷说的。”唐源收起一直在手中的丹书,嘲讽地说道。
“不知朋友想怎么了解这件事,毕竟受损的是我们少爷。”阿福完全没看清唐源是怎么将书收起来的,就好像凭空不见了一样。阿福看到这,只感觉头皮发麻,全身绷紧,主动服起软来。
“你们少爷不是说,要打断我的双腿吗?”唐源脸上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朋友说笑了,说笑了。”阿福满是鲜血的脸上干瘪瘪地笑着,显得有点狰狞。
“阿福,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将他的双腿打断。”
“遭了!”
阿福一听三少爷艳离殇说话,就知道不好。
残花公子艳离殇光顾着和侍女**,完全没有担心阿福会将事情弄砸,毕竟他是知道阿福的能力的,不管唐源是什么身份,他都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更不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车夫。
“你看,你家少爷在叫你打断我的双腿,你还不动手吗?”唐源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一丝冷笑,无论如何,动辄取人一条腿的人总归不是好东西。
“公子,请不要生气,我代我家少爷先行赔罪了。我家少爷会知道怎么办的,还请您稍稍谅解!”
阿福只感觉一股凉意透彻心扉,心的跳动也越来越缓慢,好像血液在体内冻结了似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小时在深山里遇到了饿狼,生命危在旦夕。
阿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世俗界能对他有所威胁的人并不多,难道是……那个世界?
阿福为自己的猜测下了一跳,狐疑地看了一眼唐源一眼。只要知道唐源并不好惹就是了。
唐源看着阿福在艳离殇的耳边好像述说点什么,而艳离殇也不时地看了看唐源。从不屑到怀疑到凝重再到惊惧,最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不过眼中从满了深深的戒惧。
唐源才不管这么多,刚才他特意散发出一丝属于修者的气息,如果艳离殇还如此不知好歹的话,唐源不介意让他知道恐惧的滋味。
唐源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这一年的惊吓和不知父母消息难免不会有焦躁,而今天就引发出来了。
坐在马车上,唐源看着手上的书,嘴里好似在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有个老家伙在干什么,在马车里面装睡吗?”
“咳咳!”一阵的咳嗽声从马车内传来,慕容辰这时也不能再在马车里坐着了,毕竟这并不厚道。
慕容辰从马车中走了下来,而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牧伯也站在了慕容辰的身后。牧伯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就是想看看唐源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他还是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向跋扈的艳离殇有服软的迹象了。
艳离殇看到慕容辰和牧伯出现,再也不迟疑,想唐源这边走来。
“不知这位公子和慕容大人、牧管事有旧,离殇刚才孟浪了。”
“倒也是位人物,能屈能伸。”艳离殇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唐源也不好说什么了。
至于慕容辰虽然他为人刚正,但是艳离殇确实是受损失了,谁对谁错不好判令。
“都是误会,贤侄你看就此算了如何?”
慕容辰的称呼落在艳离殇的耳里,不觉和阿福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透着庆幸。毕竟慕容辰虽低调,可他们都知道,慕容辰在华黎城的地位却不小。
唐源正待答应了结这件事,却没想到一道声音响起。
“我倒要看看是谁欺负我们华黎四大公子,要想了结这件事,还要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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